(一)
我們曾經很年少,不可救藥地以為固執可以永久,固執的愛也可以。
當幻想散盡,我們的耳際甚至不能容下音樂聲,我知道,有些貧瘠和壓力張著口,我們不妥協,就要被野獸吞噬,
於是,我們妥協。我們揣著那麼一丁點可憐的幻想,無奈地妥協著。
甚至在只是邁出去了一隻腳的時候,我們戀戀不捨地回頭看,眼神裡有些落寞,是的,也只有在回頭看的時候,我們才知道自己有多傷感。
(二)
你走過天橋,在夜裡,我看不清你的眼睛。
夜沉寂的時候,我穿著紫紅色的衣服,是我認為尊貴的千黛百合,經過地下停車場的出口,那些黑色的私家車帶過的風和轟隆聲,讓路經高處出口處的人們有些恐慌,畢竟,它們從低
處疾速駛來。那些路人的憤憤聲,浙江口音。
我回頭看了一眼,迅速掉頭看面前的路,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我得萬分的謹慎,生怕再一次分不清東西南北。
(三)
我不去聽音樂。寫這篇東西的時候,再一次俗套地以『我』開頭。
或許只是寫給自己,這個時候,我知道自己想要寫;想要和我瞎扯以耗費時間的人很多,但他們的心思,我是不能完全去懂,我只勉強懂我自己。
於是,在這個夜裡,我躲著所有熟悉和不熟悉的朋友,躲在一個角落裡寫給自己,寫給自己的靈魂和那靜靜地傾聽著自己呼吸的心靈。
(四)
不是才子。也不像福田康夫的太太那樣,是徘徊於牛A和牛C之間的牛女人。
只是,一株扎根在社會潮流中的一棵水草。
只是,在夜裡變得清醒和溫柔的寫手。一個不能睡去,睡去就會無休止想家的女人。
有許多個夜晚,掙扎著在深夜入眠,入眠後卻更加拚命地掙扎,因為夢中總是出現哥哥,弟弟的影子,很荒謬的夢接二連三地做著,持續了兩個禮拜。
如果心的硬度也可以定個標準,那麼我這顆強裝鎮定的心估計是最軟的,比嬰兒的小手還要柔軟一些。
(五)
行走在外的日子是辛酸的--而這些辛酸,是我在回頭看的時候才意識到。
行走的過程中,大腦卻時刻緊張著,生怕某個環節出了錯,小心翼翼,謹小慎微,或者為著一些小小甜蜜小小虛榮憧憬著--而這些或許正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只是別人無暇去想,而只有我這麼一個閒散的人,才會無聊地去想,還以為自己很深刻。
(六)
聽到雨聲。
去收晾在外面的衣服,發現對面樓的燈光許多都還亮著,而自己廚房的燈也忘記關了……
09年21日凌晨2點49分。原來,那麼多人都像我一樣在夜裡活動著。
(七)
雨滴不曉得撞在哪裡,很清脆的聲音。一聲聲地從背後的窗子飄進耳際。於是,我聯想到古代寄宿南方的詩人,他們筆下的夜雨……
幾天前的深夜和一個乖孩子靜靜地在qq 上聊天,還告訴他說,如若在北方,這樣的冬季應該是聽不到雨聲的,因此,我二十幾載來第一次在江南的冬季聽到雨聲,並且是在深夜裡聽著清晰的雨聲,內心的感觸,南方的孩子是不可以理解的。
(八)
那個乖孩子,我們也得互相躲著。不能聊得太多,我們都是網絡人,依賴著網絡,必須得遵守著網絡的一些潛規則。尤其是我,太容易相信別人也太容易在感情上依賴別人的人,總是得抑制著自己不要敞開心
扉和他人說太多--因為朋友們教給我的做事原則是這樣的,我不能去破壞這個社會的潛規則。最關鍵的是,我害怕我會依賴上自己設定的幻覺……
(九)
還是得睡覺,醒來後,會有很殘酷的現實等著我去面對,我只知道不能放棄,可每一天,我思考著,就要不停地去責備和憐惜自己。
夜靜著,而我醒著的這個時候,家人,我所牽腸掛肚的友人以及一些道不同卻必須要頻繁交往的人,又有誰能真正知曉我的痛楚呢?
不願述說,即便述說了也是蒼白無力的。
也許,什麼都不缺吧?缺的只是,降低心中對許多事物的衡量標準,踏踏實實地做些不甘於靈魂平庸的人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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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蓮の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