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比肩接踵的徐度,也習慣了煢煢孑立的行旅。

很多電影裡都會有這樣的場景,下雨天,一個女孩趴在樓上的窗台,呆呆的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我也是個有戀窗情節的人,每每雨天也會趴在窗台上莫名的發發呆,看看樸拙的牌坊,看看曼拂的簷下燈籠。

城,是一個我受傷時來躲藏的軀殼,也一個禁錮囚困我的牢籠。我和眼下的城,似有千絲萬縷的羞赧情愫,緣分溯渡前生今世,時間晃過海角天涯,恍然如生的曖昧凝望,抵不過撲面的古意,讓我醉夢於七月煙雨的淡雅恬適。

此一時,彼一時,一切紛擾蕪雜不過過眼雲煙,一切終將消殆於俯仰之間,如若我半百歲未嫁,你也廝守初衷未娶,縱然我朱顏凋卻,素容改,你韶華盡逝,青絲已如雪,又何妨?只是我留一身碎影於歲月的幽深細弄,尋君未果,百轉千回的奢望蹙眉,卻不見綸巾少年,你與年少時留給我一場殘局,於是我也裹緊衣服,收斂了肆意的愛慕。

想做次遠途旅行,或許陌生地域帶給我的恐懼,可以沖淡我的孤單和疏離感。但有時候也怕把自己弄丟了,在這個不大不小的世界,我想我自己不找自己,就再沒有人願意找我了。

但,我想,我注定是只斷線風箏,宿命高空。

記得他永遠穿著格子衫和牛仔褲,背著帆布環保袋走路,帶著iPad聽搖滾看韓劇,他常會和朋友一起喝酒,開玩笑,一群爺們兒裡數他最三八。

有時候心情不好了,就刻意打扮自己,用平時不捨得用的蘭蔻和雅詩蘭黛,化很濃的妝,穿很厚大的衣服,我慰藉的想這樣別人就看不到真實的我。

戀愛,從一個人到兩個人,再到一個人,人生就是這麼一個過程,總會有誰先跟你說失陪。

他不在的日子裡,我不想逛街,不想見朋友,不想說話等等,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自閉症,X君,我會在想你時,在便利簽上寫著:「我好想在悲傷時喊你的名字。」貼在我窗台的玻璃上。

曾經他說我是只桀驁的抽了風的貓,是個永遠都會讓平靜湖面泛起漣漪的活寶,開始我狡辯,後來我承認了我的不依不饒。很多時候我認為自己很勇敢,但真的面對一些人一些事的時候,還是會害怕,會不知所措,老實到了賣萌的地步。不管怎樣,希望自己成熟點,做個寵辱不驚的人,希望自己在經歷一些事後能夠面帶自信的微笑,游刃有餘地對待身邊的一切。

我從沒那麼認真的想念過一個人,儘管我口是心非的說自己一點都不在乎他,可心裡還是會無比的熟稔,想知道他在做什麼,想他過得怎麼樣,想知道他的一切,有時候覺得我自己是有點犯賤了。

曾經很認真很用心的記過兩串數字,一串是他的手機號,另一串是他的QQ號,這兩串數字曾讓我整個青春動盪不安,有過激動,有過潸然,在深愛的那段時間裡,我毫不避諱的承認自己做了愛的奴隸,一個受傷痛苦後還是會歡天喜地傻笑的奴隸,我想像他就是那個我小時候在漫畫書裡看到的王子,那個關於王子的童話,直到遇到你,才由抽像變成現實,我想像你騎著大白馬,手握著寶劍,威風八面的來接我,坐在你的馬背上,然後穿街過巷,滿足我的小虛榮,我不會害羞,我會不管何時何地緊緊地擁抱著你,你便是我整個世界,我的世界只要有你,又何須在乎芸芸眾生相!

哪天,我從咖啡店出來,打開隨身聽,偶爾聽到些熟悉的旋律,然後就想起了你,我知道世界上沒有賣忘情水的,我也知道想忘記一個人終會忘記,不必刻意,時間就有這種療效,時間雖不會讓你忘記那些影像,但卻會讓你忘記兩個人在一起的所有感覺,沒有了感覺,就無所謂痛了。

人生最浪漫的不是我和你白首到老,夕陽西下,而是在我記憶最清晰的時候,記住了你給過我的幸福與快樂。

對於你,我望穿秋水然後望塵莫及,我曾以朋友和知己的名義愛著你,和你走得很近,我認為擁有就是戀愛的開始,曾幾何時我幻想著向愛的界線邁過一步的場景,可我真的不夠勇敢,我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倘若你也恰巧愛我,我們相戀了,我也怕哪天所有的美好都消失,一切就像我做的一場夢,醒來什麼都沒有,只是拉開窗簾,陽光刺痛著我的眼,痛的真實感,讓我感覺我真的只是做了一個夢,所以,很多時候我想長眠不醒,寧願一輩子默默的守護在你的身邊,陪著你,永遠也不願看到未來那種悲痛的結局。

假如我是一條會流淚的魚多好,眼淚不會被人發現,我自由自在的游移,至少在別人眼裡,我是快樂的,看到周圍的人開心,我也會寬慰些。

失戀的時候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有一天你倏爾想起,自己愛了那麼久的人,突然就不愛了的時候,曾以為可以山盟海誓、海角天涯相守一輩子,最終還是沒能抵禦時間沖淡的時候,那種不愛了的感覺,會讓心比當初兩個人剛分開時,感覺更空,更痛,如果說當初分開時,只是恨,那麼現在或許已經有些悔意摻雜其中了吧。

他不在的日子裡,我不想逛街,不想見朋友,不想說話等等,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自閉症,X君,我會在想你時,在便利簽上寫著:「我好想在悲傷時喊你的名字。」貼在我窗台的玻璃上,我知道我的窗子你看不見,我喊你的名字你也聽不見。

我可以刪除你的短信,你的照片,以及我們所有通話記錄,或者乾脆換手機號;我可以刪除空間裡的所有日誌,以及你的評論、留言,我可以加密空間,或者棄而不用等待註銷,可我心裡的某些記憶,就像是我的影子一樣,擺脫不掉,每當晴朗的天氣裡,我滿懷愜意的出行,它就會在我背後出現,感覺在嘲笑我一樣,儘管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自我憂慮,自欺欺人罷了,我或許有點恍惚了,需要時間適應吃飯時對面沒人,適應把右手揣在衣兜裡,適應在風雨天裡把傘舉的很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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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蓮の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