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蓮の翼

對我來說，摩洛哥的旅途是一次對異次元空間的探索。迥異而多變的自然風貌、完全陌生的語言和北非風情、純白或藍色的空間……當駝隊帶著我穿越撒哈拉沙漠。

　　

　　漠時，夕陽浸紅周圍的一切，讓人迷失無語卡薩布蘭卡機場，當地朋友阿歷克斯(Alex)張開雙臂緊緊地擁抱了我一下，爽朗地笑著說：「歡迎你這個普通人來到我的奇異世界!」是啊，摩洛哥是我從小的夢想之地。阿歷克斯是我兒時的朋友，知道很多年來我的心願都是要到摩洛哥旅行，我想要去摩洛哥看看世界上最大的皮革工廠，去看看撒哈拉大沙漠，看看古老的清真寺。

　　

　　我們一起取了租來的車，一輛古銅色的兩廂菲亞特。這是一輛小車，我這個大個子就跟行李擠坐在一起。我們把整個車廂都佔滿了。12 月是冬季，氣溫也只有不到20 攝氏度。幸運的是，我帶了一些冬衣保暖。到了朋友的家裡，見到了阿歷克斯的妻子珍妮(Janie)和他們的兒子雲(Jun)。珍妮為我們準備了一頓非常可口的晚餐。她不僅做了烤羊排，還教給我怎麼用葡萄酒、芥末、胡椒和蜂蜜烤出好吃的羊排來。晚餐過後，我們坐下來一起品嚐當地的葡萄酒，聊一聊即將的旅程。珍妮給了我一個當地電話卡、一張地圖、一串酒店的聯繫電話、一些摩洛哥錢，還簡單地教了教我如何用阿拉伯語和法語打招呼和問路。這是漫長的一天，而那些美酒幫助我美美地睡了一晚。


　　溫暖的紅色馬拉喀什

　　

　　第二天早晨， 我開車沿著高速公路， 跟在阿歷克斯的車後面朝馬拉喀什(Marrakesh)前進。天朗氣清，廣袤的耕地、傳統的房屋，牛群和羊群遍佈在高速公路邊。阿歷克斯建議我們在高速公路上不要超速，一定要按照限速標誌行駛，因為這裡的雷達測速裝置很多，超速的後果很嚴重。車裡放著莎拉·布萊曼的《阿拉伯之夜》(ArabianNights)，窗外的風景像阿拉伯音階一即可。摩洛哥駐華大使館地址：北京市朝陽區三里屯6 號;電話：(010) 65321796。

　　最佳的旅行時間是4~9 月，這段時間天氣涼爽，花果飄香。摩洛哥屬非洲西北部亞熱帶地區，夏季乾燥炎熱，冬季溫和潮濕。但北部沿海受地中海影響，基本為地中海式氣候，四季溫和;西部和西北部沿海受大西洋影響，四季溫和潮濕;南部和東南部靠近撒哈拉大沙漠，四季炎熱乾燥。

　　沒有直航，比較方便的是搭乘飛往歐洲的航班再轉機前往。從歐洲各大城市均有直達航班到達馬拉喀什國際機場。摩洛哥的大城市之間，火車還算發達。從卡薩布蘭卡有火車開往馬拉喀什以及非斯古城。去其他小地方，就只有依靠大巴車或出租車。城市內的交通，需要依靠出租車。摩洛哥的出租車分為大型和小型，價格不同。上車之前，要麼跟司機談好價格，要麼要求司機打表。

　　摩洛哥使用阿拉伯語，全國通行法語，部分地區可講西班牙語，說英語的人不多。

　　摩洛哥貨幣為迪拉姆Dhs，1 美元約兌換8 迪拉姆。


　　

　　摩洛哥著名的特色食品酷司酷司(Couscous樣輕快和色彩鮮明。直到視線中出現繁華的城市景象，我知道我們接近了馬拉喀什。斯獨自閒逛的遊客迷失的幾率幾乎是百分之百，但我更願意在老城裡遊蕩。這裡的小巷完全沒有規範和方向，大巷套著小巷，小巷可以接著更小的巷些驚險刺激的瞬間，也有各種擔心和顧慮，對安全和金錢的不確定，但我終於在摩洛哥實現了人生的三個夢想。我們毫無計劃地來到摩洛哥，卻最大程度地享受了這段旅程。我一生去過40 個國家，卻從沒有一個國家像這裡一樣，在這裡充滿各種反差，海水與沙漠、雪山與綠洲、陽光與陰霾、善良與欺騙……這樣的經歷能幫助我成為更好的人。

　　老城捨夫沙萬依山建在裡夫山區，走進城內，鋪天蓋地的藍色讓人目眩神迷。我們騎駱駝穿越沙漠的嚮導是柏柏爾人，他的族人常年在撒哈拉沙漠中遊牧沿著馬拉喀什舊城區的紅色城牆漫步，眼前出現的景象讓人頓生穿越之感。

　　手工製作的皮鞋，尖尖上翹的鞋頭和鮮艷的色彩與圖案搭配，充滿當地風情。老城非斯被列入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走在狹窄的街巷，感覺像回到幾百年前，突然闖進畫面的小孩子鮮活地提醒了我身在何年;非斯有大大小小9000 多條縱橫狹窄的小街巷，這些街巷中無法行車，只有靠傳統的驢車把生活用品運進城;作為摩洛哥的手工業之都，非斯老城裡最多的就是各種手工藝人店舖，裡面的掌門人都有獨門絕技;徜徉在非斯老城的街巷，那些外部看起來並無不同之處的大門內，往往隱藏著顯赫的阿拉伯貴族宅邸。


　　

　　站在皮革工廠的屋頂俯瞰皮革染色廣場，巨大，也會豁然進入大巷，通向幹道。幾乎找不到幾條直巷，不是東彎西拐，就是三步一斜，五步一轉。巷內舊建築的窗一般小而少，但門卻很高大，透過歲月滄桑，依然能從殘留的雕刻和裝飾中想見當年的奢華。偶然見到一座貼著鮮艷瓷磚的小門，經導遊指點，才發現它是套在一座更高大的舊門之間，大概是新主人改建的。如果你有機會推開其中一座門，或許你會為內部的輝煌所震驚－－ 一座座阿拉伯貴族名流的宅邸正是這樣隱藏在尋常巷陌之間，這正是非斯舊城的一大特色。

　　

　　非斯的傳統皮革製品在世界都享有盛譽，這裡是世界上最大的皮革產地，而且加工皮革製品的每一道工序至今仍舊嚴格按照傳統工藝來進行。在龐大的露天染坊，觀看牛皮和羊皮從浸泡到染色的全過程是讓人倍感震撼的過程。據說，非斯老城之所以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獨一無二的皮革大染缸掙分不少。從空中俯瞰，形成於18 世紀的皮革大染缸就像一塊巨大的調色板。大染缸其實是上百個大石臼排列組合而成，石臼裡的各色染料提煉自天然植物，據說200 多年來從未更換過。烈日下，染匠們跳進五顏六色的染缸，或將一塊塊完整的牛羊皮革放進去，或將已浸泡在染缸裡的皮革拎出來。站在屋頂可以俯瞰整個皮革廠的全景。巨大的染缸和皮革的質感帶來的強烈視覺震撼讓我目瞪口呆了半晌才想起拍照。我的第三個夢想在此實現了。工人們給了我們一片薄荷葉以驅趕空氣中瀰漫的皮革、煙草、染料等混雜的氣味。我聞到一種奇怪的氣味。

　　馬拉喀什的南邊就是撒哈拉沙漠，因此這裡自古就是撒哈拉商路的終點。結束了艱難的沙漠穿行，終於可以放鬆心情和卸下重物，每隊回到這裡的商隊都會不能免俗地盡情享受一下生活－－這也成就了馬拉喀什的繁華。


　　

　　利亞得巴西亞薩拉姆(Riad BahiaSalam)的酒店在老城區。老城好像是一座堡壘，高高的城牆把裡面的建築和外面的街道隔絕開來。利亞得酒店旁邊是一串商店，有很多老式的奔馳出租車，驢子和人們在街道中走過。這條街十分熱鬧，同時也塵土飛揚。酒店正門只是一扇木門而已，但當我們進到裡面的一瞬間便被用五顏六色的傳統馬賽克打造的精美裝飾驚呆了。這座酒店中庭的院落裡面擺著紅色黏土做成的大陶罐子，拱廊下吊著阿拉伯式的吊燈。樓頂是空中花園，紫色三角梅盛開的時候一定格外壯觀。房間是淡雅的顏色，空間很大，在每個窗前都擺著摩洛哥風格的靠墊供人小憩。洗手間裡是泥土和水泥的組合，好像用來在每次洗浴之後吸水一樣。這樣的建築是典型的摩洛哥風格，高高的中庭讓人愜意地在此度過整個下午和黃昏。

　　大半面積在撒哈拉沙漠的馬拉喀什的興盛要感謝阿爾摩拉維族人，他們在11 世紀時翻越阿特拉斯山脈來此建都，並建成了這座沙漠中的花園城市。在沙漠中他們引進了克塔拉灌溉系統，直到今天還滋潤著這城市裡的棕櫚樹。如今遍佈摩洛哥各處的摩爾人建築風格也是由他們傳播開來，並由摩洛哥越過直布羅陀海峽傳到了葡萄牙和西班牙。

　　

　　我們一路由這座迷一樣的老城回溯到阿特拉斯山脈(HighAtlas Mountain)。出乎我們的意料，這裡的天氣要比卡薩布蘭卡暖和得多。山頂的積雪經過這個夏天已經消融，沒能看到雪頂的美麗景致。到達山頂，我看了看手中的GPS，上面顯示這裡的海拔高達2500 英尺。這段路並不是一般旅行者常來的路線，沿途駱駝和驢子組成的駝隊絡繹不絕，一個接一個的泥坯房子、山谷、清真寺……這座北非最高山脈曾經切斷馬拉喀什的外界交通，但也讓這裡得以保留了一份原真之味。土生土長的柏柏爾人何塞告訴我：「在柏柏爾語裡，馬拉喀什就是『上帝的故鄉』的意思，這條路是馬拉喀什周圍少有的不那麼擁擠的清淨地。」

　　另一個極端是Djemaa el Fna 露天市場，這裡是整個非洲出名繁華的露天集市。各種小吃、雜耍、香料、絲綢、木雕、銀器、鮮花、地毯、土產和特色紀念品迷亂人眼，這裡大概是我見過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最多的集市了。在一家賣航海地圖的小店內，一把鬍子的老人家自豪地向我宣佈：「我們這個集市的規模在全世界可是數一數二的呀!」好吧，並不是我空間感不好，而是整座集市雖然佔了廣闊的面積，卻交錯縱橫、嘈雜擁擠，像我這樣的遊客如果沒有當地人帶著，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迷路。不過我倒是心甘情願淪陷此地。我第一次品嚐摩洛哥燴肉便是在這裡。阿歷克斯告訴我摩洛哥燴肉在摩洛哥全國到處都是，但這座集市上的卻不可錯過。我試了雞肉和當地香料以及酸甜醬烹製的燴肉。摩洛哥食品多用天然香料，燴肉用陶土器皿，久燉至骨酥肉爛，香味完全浸入雞肉裡，香濃稠厚的湯汁也回味無窮。當地攤主招徠生意的熱情微笑、各種新奇玩意兒、美味和艷麗的色彩對比……有當地諺語很幽默地形容了集市的熱鬧情形：這裡的嘴比腳掌多。


　　粉紅玫瑰的瓦爾扎扎特

　　

　　沿著阿特拉斯山脈開了5 個小時，狹窄崎嶇的山路讓人驚心動魄，終於到達瓦爾扎扎特(Ouarzazate)。這裡是著名的外景地，很多好萊塢大片就是在這裡拍攝的，比如《木乃伊》和《角鬥士》。當地為此還專門建了一座電影博物館，展覽很多電影中的服裝和道具。博物館嚮導托爾曾在美國居住5 年，對電影有驚人的熱情。因為我背對了一句《角鬥士》裡的台詞，他就對我格外好。1 個小時的導覽完畢，還拉著我聊天。「你真該去達迪斯峽谷(Dades Valley)看看啊，那裡是世界上最美的外景地。

　　如果我拍電影，一定會選在那裡的!」托爾用手在我的地圖上指著城邊不遠的一處大聲說，「你知道嗎，這裡每年5 月會舉辦『玫瑰節』，那時候的峽谷簡直是仙境。」我知道當地盛產玫瑰，因為在我們入住的叫遊牧小古堡(Kasbah Petite Nomad)的酒店，老闆艾哈邁德就教過我如何用玫瑰水烹飪。「我們這裡的男人女人都很美，因為我們是吃著玫瑰長大的。」這位帥氣小伙子很自豪地宣稱。他的酒店坐落在一個小村裡，正面朝向河谷的巖壁，只有四間客房。艾哈邁德曾經在巴黎讀書，現在正試圖用他的玫瑰水給自己「引誘」一個老闆娘。品嚐著帶著甜香餘味的佳餚，日落時分的美景就從我們房間的窗戶裡灑落進去。

　　我們之後朝梅祖卡(Merzouga)出發，路上還經過了奇茲河谷(Ziz Valley)。奇茲河是摩洛哥和阿爾及利亞南部的河流。它源於摩洛哥阿特拉斯山脈，流經282 公里至阿爾及利亞撒哈拉沙漠。奇茲河谷是個不錯的地方，因為每年有間歇性的河水，當地人沿著山坡建造房屋，有些房屋就建在岩石頂上。更有一些佔據大片面積的古堡，多數建於12 世紀穆瓦希德王朝的鼎盛時期，不過因為沙漠化嚴重，多數古堡已經被廢棄，在山壁上孤單佇立。遠遠的，一座光禿禿的山崖旁雄峙著一座紅褐色的古堡，層層疊疊，依山而築，古堡前是一條流淌著紅色泥漿水的河谷，後面，則是一望無際的荒原大漠，帶著一種撒哈拉特有的荒蕪蒼涼的美感。

　　兩小時後，我們看見金色的沙漠在遠處顯現出來，這裡就是位於摩洛哥南部的撒哈拉沙漠。在這裡迎接我們的是酒店老闆和他的兩頭駱駝。我的第二個夢想實現了－－騎駱駝穿行撒哈拉沙漠。巨大的沙丘蔓延至視線邊際，駱駝在沙子上留下的腳印讓人錯覺這是時光留下的印記。我們的駱駝之旅的嚮導是一個柏柏爾人，他也是我們的廚師。他遞給我一塊頭巾：「你會需要的。這是柏柏爾人的禮物。」嚮導的話總是帶有古老的詩意，沿路對沙漠的解讀也讓我們充分瞭解了柏柏爾人在沙漠遊蕩的艱辛生活。在這片廣袤寂靜、世界上最大的沙漠中騎駱駝前行是匪夷所思的經歷，不僅僅因為完全不同的景致，也因為那些關於沙漠的傳說。夕陽將一切染成奪目的紅色，為這些傳說加上鮮明的背景。所有關於撒哈拉沙漠的傳說中最難解的便是沙漠上許多綺麗多姿的遠古大型壁畫。壁畫的表現形式或手法相當複雜，內容豐富多彩。

　　從筆法來看，它們一般都比較粗獷樸實，所用的顏料是不同的岩石和泥土，例如紅色的氧化鐵、白色的高嶺土、綠色或藍色的貝巖等。壁畫是台地上的紅巖磨成的粉末加上水作為顏料繪製而成的，由於顏料水分充分地滲入巖壁內，與巖壁的長久接觸而引起了化學變化，兩者最後融為一體。所以，經過幾千年的風吹日曬，顏色依然鮮艷奪目。這些瑰麗的壁畫有些表現日常生活，有些即使在今天看來也讓人無法置信－－關於太空的描述。嚮導說這是神跡。好吧，我漸漸相信了那些流傳於沙漠遊牧民族中的傳說：這是一片從擁有發達文明的世界落入人間的土地，而紮著白色頭巾、說著迥異語言的柏柏爾人正是這片土地的守護者，等待神跡的再次降臨。

　　到達營地，傍晚有些涼，於是嚮導準備了一盆篝火為我們取暖。我們坐在火焰旁邊，享受著美麗的夜色。這一夜，我們睡在一個有床墊和毯子的帳篷裡，安靜而清涼。

　　凌晨5 點，我們在黑色的夜幕下醒來，能夠感覺到臉上有細沙的痕跡。帶上東西，我們騎著駱駝趕去看日出。離開沙漠的這天碧空如洗，柏柏爾嚮導臨別的贈言是一首阿拉伯情歌：你像鑲嵌在沙漠海洋中的青橄欖，你像建在裡夫上的捨夫沙萬……歌中唱的是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千年都城非斯

　　

　　從梅祖卡起程，穿山越嶺，駛向米戴爾特(Midelt)，鬱鬱蔥蔥的農場、河流、樹木，還有一座美麗的湖沿路相隨。摩洛哥是一個能讓你欣賞到從海洋到山峰，從沙漠到白雪和湖泊等多樣地貌的地方，充滿變化。我喝著可樂，看著高聳的山峰從眼前飛過。

　　太陽再次升上天空，老城非斯(Fes)漸漸進入視線。剛一進城，我們這輛租來的車就拋錨了。入住的酒店在老城中心，對於帶著大號行李箱的遊客來說，這是極大的考驗。因為老城裡只能走著，不通車。小巷子非常狹窄而擁擠，當地人就在巷子裡購物、吃飯、遊蕩。

　　露營設施在摩洛哥絕大多數城市附近或周圍都可以買到，卡薩布蘭卡、捨夫沙萬、非斯、馬拉喀什、梅克內斯、拉巴特和丹吉爾都有青年旅舍。相對於阿拉伯人社區那些價格雖然更低但卻不入流的旅店，青年旅舍更加安全，也更加舒適。摩洛哥標出的旅店價格通常指的是高峰期報價。來摩洛哥旅行，至少要住一晚具有當地特色的民宿riad，一種摩爾風格的庭院。中庭是個小花園，一般中間有噴泉，四周擺滿鮮花。在中庭裡與民宿主人聊聊家常，打發掉中午炎熱的時光，是件很愜意的事。

　　摩洛哥大多數的小商品都是從中國運來的，像小鬧鐘、老虎鉗、螺絲刀、清涼油，不過這些東西中國大城市現在也很少看到了。週末的農貿市場是最熱鬧的，不僅可以看到出售蔬菜、水果、鮮花和日常用品的小攤，還可以看到賣馬或者賣駱駝的商販。市場上出售的物品都是貨真價實，絕對沒有以次充好的現象，所以在這裡交易起來也非常簡單。

　　旅行提示：

　　1. 多帶些現金，因為大部分酒店、餐廳和集市上的當地商店不接受信用卡。

　　2. 尋求幫助時，做好付小費的準備。一定記得先問好價錢，以免被黑。

　　3. 在拍攝他人或者戶外照片時，要有付小費或者買些東西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