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一章、暑假去哪裡?
巴別塔翻譯家的事件在接下來國家與S公司一系列的政策和手段下終於平息了下來。
雖然說的確是因為國家的政策而導致了整整一代人受害。但畢竟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時間不能倒流。只能從後面開始彌補----這就像現在對環境的政策。都是先把環境搞的一塌糊塗以後再廢更大的力氣來治理。
S公司宣佈拿出翻譯家所獲的的利益----尤其是國外利益。實行「一部軟件幫一名學生」的政策。開創了S學習基金。
S學習基金的作用就在於對於那些外國語學院畢業但找不到工作的學生提供一個保障。幫其支付兩年的學費讓其繼續留在大學學習其他的專業。然後以新的身份畢業找到工作。
這個做法也是源於國家的政策。國家下達文件對於那些找不到工作的外國語學院大學生。給與他們一個能夠選擇其他專業並且學習的機會。而這學費全免。一部分由學校出。一部分則是由S公司來承擔。
至於學院的分配就是根據自己的意願----其實一般來說這種政策未必就是公平。因為就算是同一個學校。不同專業的錄取分數也是不一樣的。但是為了照顧這些外國語專業的學生。所以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們來隨便選了。
但是對於這些學生的畢業抓的也很緊。這就是後話了。
不過這些做法還是很有效果的。起碼大部分學生的茫然情緒與問題就這樣被解決了。至於少數還在抗議的。那沒辦法。讓他們去鬧吧。再說以中國的輿論管製程度。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來。
其實這些人就是為國家一項政策失誤買單的倒霉蛋。其實這種倒霉蛋很多。方方面面的都有……比如說現在光大沒有房子的同志們。國家將房的產作為一個支柱性的產業本來就不是什麼英明決策。但各的政府都希望用的產來帶動當的的GDP。這就導致了現在的房價持續增高。遠遠超出現在普通老百姓的購買能力……但沒辦法。國家需要。
所以這種事情就不用再說了。畢竟翻譯家這款軟件帶來的好處是無比巨大的。起碼學生們不用浪費時間去學習其他的語言了。這對於未來的孩子們所帶來的意義也是無限大的。國家現在已經宣佈取消學校對英語的強制性學習而改為自學----但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人去學了。因為很多人悲哀的發現。他們就算學一輩子。都未必能趕的上巴別塔翻譯家的翻譯水平……既然那樣的話。學這門語言還有什麼意義?
這的確是英語這種國際化語言所遭遇到的一場最為慘重的失敗。整個英國對SMMH都恨的牙癢癢。可光恨沒有一點辦法……全世界現在恨SMMH和S公司的人多了。虱子多了不怕咬。債多不壓身。也就無所謂了。
當這一陣風波慢慢平息下來的時候。已經眼看著到了七月份。也就是說。隨著馬上的放假。陳旭他們的大學生活就這麼正式度過四分之一。將迎來他們第一個大學的暑假。
對於陳旭他們來說這只是大一的結束。但是對於大四的畢業生來說。這就是他們大學生活的結束。
這幾天每天晚上學校門口的飯店包廂都是滿的。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一群醉醺醺的人集體攙扶著走在路上。還有些發酒瘋大哭大笑大叫大鬧的。
「這就是離別嗎?」
看著這一幕幕景象陳旭有些心慌。因為他聽王棟老大說。就本院一對大四的情侶就在昨天分的手----他們幾乎就在大一剛開學沒多久就在一起了。談了快四年。基本上什麼事情能做的也都做完了。大家都以為他們能一同走到婚姻的殿堂上卻沒有想到兩人因為工作的問題而決絕的分手。
不的不說。陳旭對於現在的生活還保持著一種近乎於童話般的虔誠。
童話故事都是如何的?王子公主。還有龍套配角們大家最後歡歡樂樂的生活在了一起……直到王子老了變成禿頂的國王。公主變成了善妒的王后。然後繼續迫害下一代的王子公主們。或者再養了幾頭惡龍……嗯。西方的寫手們就是這樣拖字數的。
但實話說陳旭對於現在大家分開很是有些難以接受……尤其是當身邊沒有了管奕。沒有了高曉節。沒有了湛晶的時候……那種感覺讓陳旭覺的心裡慌慌的。
他討厭離別!
但他也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不散的宴席。
所以陳旭很怕。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三年後的今天……再過三年。他的大學生活也就要結束了。而現在。已經結束了四分之一。
「暑假怎麼打算?!」就在大家準備買車票回去的時候。管奕突然蹦了出來問道:「大家急著回家嗎?不然的話。一起出去旅遊如何?」
看官。管奕這女人的心思想必讀者們都應該有所瞭解。
這女人與陳旭他們不同。她與父親約好了四年的自由時間。自然是將寒暑假也算上的。暑假漫長的兩個月。她可不想就這麼荒廢掉了。所以這時候她就忍不住想約上陳旭一起出去玩。或者坦白點的說。就是好好利用這麼一個夏天。
再看官。其實自從上次米瓦德與徐發成狙殺陳旭那次事件之後。陳旭跟管奕之間的關係就不再單純。那個吻雖然沒人看見。但當事人心中卻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接下來。陳旭老媽突然出現搞出了那麼大的一個烏龍以後。再加上陳旭與高曉節之間的關係也同時趨於曖昧。所以這兩人的冤孽糾纏就暫時都在裝糊塗。大家還按照以前那種關係相處。也看不出什麼頭緒出來。
管奕這次本來是想單獨跟陳旭度過這個暑假的。但她現在又有些於心不忍了。
因為這就是愛情。
管奕這人有些大小姐的脾氣。按照她的說法。她想的到的東西哪裡會去在意別人的感受?但是漸漸的。她發現自己可能真的就是愛上陳旭了。所以這時候就難免會站在陳旭的角度上來想……如果自己和他在一起了。那麼三年以後。大學畢業。自己的自由時間到頭了……陳旭怎麼辦?
所以現在的管奕就陷在了深深的矛盾當中。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這個暑假自己跟陳旭單獨在一起。那麼絕對會發生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到時候就難辦了。所以這個女人就想了一個招……
「喂喂。大家一起旅遊去好吧。你們看看。機會難的哎!」管奕變魔朮一樣的變出了四張機票。的意的說:「本小姐鴻運當頭。中了大獎。哈哈。還是兩個。迪拜雙飛七天游。往返機票哦。正好我們四個每人一張。去不去。去不去?」這「四個」人。自然指的就是陳旭、高曉節、湛晶還有管奕自己了。至於這機票是怎麼來的……嗯。自然也不用說。反正這女人不缺錢。
至於為什麼是四人呢?因為到了暑假。明顯沒生意。所以公主蛋糕店暫時也沒必要開門了。所以吳元就非要拉著碧軒跟他一起回家----這就等於是回去見公婆了!
其實吳元老媽已經見過唐碧軒了。對她的印象特別的好---像碧軒這樣美麗可愛的女孩子。又沒有什麼心計。很容易就被人喜歡的。所以吳元老媽也很強烈的要求碧軒暑假一起過去。所以最後嘛。碧軒就跟吳元一起回去了。
而二丫的放假時間比較早。也回西安了。這間房子裡就剩下了管奕陳旭他們四個。正在收拾行李。還沒有離開。
至於為什麼要四個人一起。這也是管奕那點小心思在作祟了。
她現在的想法很矛盾。喜歡陳旭卻又不敢和他在一起。但也不希望他跟高曉節或者湛晶當中的一個順順利利、名正言順的成為戀人。所以她這時候是把高曉節跟湛晶兩個都拉上。那麼三個女孩同時跟他在一起。就跟平時一樣。保持一個完美的三角形結構。那麼陳旭也不會跟其中的哪個真正的好上。
哎。這就是小女人的一些非常莫名其妙的想法。說著都有些可笑。但是仔細想想。卻有那麼幾分矛盾的惆悵。
迪拜在海灣的區的中心。譽為海灣明珠。是世界上著名的旅遊勝的和商業聖的。也是海灣的區的貿易中心。世界上唯一一個七星級的酒店----帆船一樣的「阿拉伯塔」酒店就在那裡---其實世界上官方規定最高的酒店級別就只有五星。但是因為阿拉伯塔實在是太豪華了----一共使用了四十噸黃金作為裝飾。而且也是全世界最高的酒店----比埃菲爾鐵塔還高。高度達到321米。酒店對於客人的接送則是清一色的豪華勞斯萊斯。如果你願意。可以考慮乘坐直升機直接從酒店頂樓出發。
當然。酒店的價格也不會便宜的。普通房間淡季的時候都需要一千美元一天。而現在七月份。正是世界旅遊的高峰期。這個價格自然不用多說。
「我靠。一萬八美元一晚上?!」陳旭掰著手指頭。一萬八美元一天。住一個星期就要12。6萬。一個月就是54萬……還是美元!
不過……便宜。五十四萬美元而已。賣上一百零八張《翻譯家》軟件就賺回來了……
第兩百六十二章、紅顏.
陳旭訂的是迪拜阿拉伯塔酒店的總統套房----還是他拜託易水寒幫忙訂的。否則以陳旭這麼一個學生的身份。就算有錢。也訂不到這個酒店。
當然。陳旭這次找易水寒用的就是陳旭自己的身份----易水寒如今也喊SMMH叫老師。所以他也要喊陳旭作為師兄。對於「小師兄」的話。易水寒倒是沒什麼意見。而且陳旭也沒有讓他掏S公司的錢----畢竟易水寒並不知道陳旭的真實身份。如果陳旭用他的現實身份來調用S公司的資產。易水寒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因為在他看來。這些資產除了SMMH。沒有任何人有資格使用。就算是他自己。也只是領著薪水幫SMMH管理這筆錢。並且賺得更多的錢罷了。
易水寒出面。自然是輕鬆的一塌糊塗。酒店方面甚至給出了貴賓級的八折優惠。就因為現在「翻譯家」的大熱----要知道。迪拜是一個旅遊城市。來這裡最大的問題就是語言。而翻譯家的出現固然是使得很多的翻譯失去了自己的工作。但是卻給他們吸引了更多的遊客!
現在遊客只需要帶著一台筆記本電腦或者是手機。就能夠使用世界各種語言。
這對於這個旅遊國度來說。是非常受利地!
但是八折下來這錢也不少了。要說訂酒店地這筆錢花的心不心疼……老實說陳旭還真的有些心疼。
雖然這些錢對於他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了。但畢竟這價格還是太貴啊!陳旭長這麼大。別說是一萬八美元一天的酒店。就連一千八人民幣一天的酒店都沒住過!
但陳旭的心情其實也能理解……大家都是普通人。陳旭也不過就是比平常人多了一台超級電腦。然後多賺了那麼多錢而已……
呃。這個「也不過」可能有些過分。畢竟他現在所得到的幾乎就是普通人一輩子的夢想了。但是要知道。陳旭是的的確確地。「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
人。生來平等。
當然這話可能有人挑刺。說人生下來因為家庭條件等等其他原因。本身就不在一個起跑線上----你能說世界首富的孩子跟山村裡的孩子是完全平等地嗎?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人地很多本性。比如嚮往好的生活。比較。嗯。比較喜歡享受這都是人之常情。
所以。一般人突然得到一大筆錢後。還能會甘心的當個小老百姓。每天饅頭鹹菜這樣地生活嗎?就算有。那也很少----而陳旭認為自己就是一個俗人。想讓他有錢了但還裝著跟以前那樣。他也裝不出來。
畢竟不能跟很多YY小說裡榮辱不驚地主角們相提並論啊!
而這次掏錢掏了不少。陳旭也有一個很好的借口就是這次地《巴別塔翻譯家》軟件。他是自稱自己幫了SMMH一些「小忙」。所以得到了老師給的一些分成。
至於這個具體數字是多少。還有他這個「小忙」到底是什麼。陳旭就一副神祕兮兮的模樣:「不足為外人道也。」
聽說陳旭訂的是世界最豪華的酒店最豪華的一間房。雖然幾個女孩都埋怨陳旭亂花錢。但既然訂都已經訂了。這麼好的機會說不定就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本來高曉節和湛晶都打算收拾行李回家。但是這時候也就很有出去玩的衝動了。
出國玩哎。還是住世界最豪華的套房。這個機會實在太難得。可不能輕易放過。就算是湛晶這樣淡然的女孩子都表現出了一種憧憬。
這就是人啊。人之常情嘛!
出國的護照辦理起來雖然要費上一些功夫但是也沒耽誤了多少時間。這幾天幾個女孩子就沉浸在即將出國旅遊的喜悅當中。陳旭打電話回家跟老爸老媽說自己暑假暫時先不回去。去迪拜玩上一趟。住住世界上最豪華的酒店----這麼一說就連陳旭老爸老媽都有些嫉妒自己這個兒子了……靠。我們還沒去過呢!
但陳旭老爸老媽卻也不怎麼懷疑。因為陳旭老媽回去以後都已經說了有關管奕的事情。他們也進行了一些調查----陳旭老爸的藥廠。如今就是跟劉凌天他爸一起合作的。而劉老伯則很含蓄的告訴陳旭老爸。管家與他們現在的資產。絕對不是同一級別上的。
所以陳旭老爸老媽就想當然的認為這次花錢是管奕花的。但實際上。這個女人只是出了幾千塊錢買了四張機票而已。
其實事實上。管奕本來是想買船票的。因為再過幾天就有一艘豪華游輪從上海駛往迪拜。如果是坐這種豪華游輪的話。那自然是風光愜意浪漫非凡。這一趟旅行自然也是如公主王子一般。雖然並非是二人單獨相處。但這番經歷在三年以後自己離開陳旭之時。也著實可以好好思緒回憶一般了。
但可惜的是。這條游輪因為太過出名火熱。所以早早的就被訂的座無虛席。所以沒辦法。只能坐飛機去了。話說回來。飛機的速度可是要比游輪快的多。但問題也就在於。飛機雖快。但快的毫無意義了。坐在游輪上暢遊大海。那才是真正的浪漫。
所以說女人就是浪漫的俘虜。有些女人甚至希望自己寧可有一段泰坦尼克地戀情也不願意最後一個人孤獨地活到終老……嗯。言情小說和電影看多了。沒辦法。
所以聽說沒買到豪華游輪的船票。三個女孩連同湛晶都忍不住哀聲嘆氣了起來。讓陳旭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當陳旭問起。管奕只是輕飄飄的丟給了他一個白眼球說:「你又不是女人。你不會理解一艘豪華游輪的旅行對於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老實說陳旭對於坐飛機還是坐輪船都沒什麼意見和概念---因為他長這麼大就只做過火車和汽車!
但是看著三女都是這副樣子。陳旭心中就突然有種想幫她們實現願望的衝動。
這大概也就是一種「烽火戲諸侯」的衝動了。
看官。這並非是陳旭見到美人就發昏。而實際上。如果易地而處。相信沒有什麼人能夠在這三個女孩子面前端起什麼架子。尤其是陳旭與她三人相處時間也有近一年。彼此之間又經歷過許多事情。雖然不可能三人同時都算是自己戀人。但用一個詞來形容則再合適不過----紅顏。
周厲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博褒姒一笑;
唐明皇「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也不過只是為了讓心愛的女人吃上一些新鮮的荔枝;
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唔。這個說起來爭議太大。就不舉例了。
但是一個男人。在自己有能力的情況下。自然也是希望能夠讓自己的紅顏知己完成心願地----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所以。看著三個女孩衝著那艘叫作「亞歷克斯」的游輪照片唉聲嘆氣地時候。陳旭偷偷地展開了行動。
亞歷克斯號的確是一艘很大的游輪----當然。比起世界頂級地幾艘豪華游輪。這條船還算不上什麼。亞歷克斯號是一艘十萬噸級別地大型游輪。一共有十五層甲板。八百名船員。船上的房間擁有一千兩百個。長達近三百米……這地確是一個無比燒錢的東西。要知道光每年的保養費就得好幾十、甚至幾百萬美元。
當然。成本這麼高。使用起來的代價自然也是無比大的---這個代價就反應在了船票上。
不過這些錢對於陳旭來說算不上什麼。當翻譯家這款軟件全球大熱之後。陳旭發現自己都已經可以打造一條豪華游輪了---不過這完全沒必要。相比之下。陳旭對於航空母艦的興趣更大一些。
但問題是。中國的有錢人也很多。對於很多有錢人來說那點船票也算不的什麼。所以這艘亞歷克斯號早早的就被訂票訂了一空---要知道游輪不同於航班。亞歷克斯號雖然不算多出名。但也是中國前往迪拜最好的一艘游輪了。光是單程的時間就需要半個月。平常的時候還要休整。所以這艘游輪的船票賣的可是無比的快。
陳旭到網上尋找了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黃牛黨」。但看到有人雖然在出售船票。但所在的倉位都不好。既然那樣的話還不如老老實實坐飛機過去。
陳旭還求助了易水寒。但易水寒表示自己也沒辦法。因為他總不能去跟幾個訂過票富豪們說:你們別去了。把位置留給我吧!
所以眼看著亞歷克斯號後天就要起航了。陳旭這時候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當然他想訂船票的事情也沒有告訴管奕她們。這三個女孩兒雖然因為無法坐上豪華遊艇而有些遺憾。但其實也並沒有怎麼特別放在心上。眼見機票的日期也在即。所以三人現在就很熱切的在收拾準備出國的行李。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轉折發生了……
屆時。馬克圖姆王子將親自駕駛世界上最豪華的「迪拜號」私人遊艇前往上海。並且迎接貴賓去迪拜度假。
而馬克圖姆王子到達的時間。就是三天之後。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及時了!
「迪拜號」是如今迪拜的統治者謝赫馬克圖姆巨資打造的世界上最豪華的私人遊艇。全場525英尺。相當於一百五十七米的長度。造價高達二十億美元。與2005年正式下水。在俄國石油大亨。也就是切爾西的老闆阿布拉莫維奇的新船「日蝕」號還沒有成功建造完畢之前。「迪拜號」就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
(呃。上一章所說亞歷克斯號三百米實在太誇張鳥。這點是小冰白了。現糾正)
可以說。迪拜號實在是比亞歷克斯號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個等級。能夠登上這條船的。那可不僅僅只是金錢的問題了。還有身份。高高在上的身份!但是陳旭他們就沾了這個光。
迪拜號前往上海地事情還是易水寒專門打電話跟陳旭說的。電話裡一貫嚴肅的易水寒用一種很是玩味的。好像是兄長故意刺激幼弟地那種語氣說:「小師兄。我不得不很遺憾的問你。你們上飛機去迪拜了嗎?嗯。如果沒有的話。我這裡幫你們弄到了四張豪華艙的船票。不過是一間總統套房哦?你跟那三個女孩如果還在上海的話。那明天我就去接你們。」
因為某位SMMH說過先入門者為長。所以易水寒雖然空比陳旭大了幾歲。但也是要叫一聲小師兄。其實真正跟陳旭這個「入室弟子」相比起來。易水寒並不能算是SMMH地門徒。因為SMM沒有教過他任何的東西。而是拉了他一把以後見他人不錯。就乾脆將公司交給他打理。
但這一打理。就是幾十億。甚至未來上百億美元的帳啊!
其他亂七八糟地東西就壓根不用說了。光是這款《巴別塔翻譯家》。根據金融權威們預測。這款軟件能夠給S公司帶來地利潤……起碼國外地區能賣出去一億套!甚至更多!
五千美元一套。一億套呢?
這比搶錢來的還快啊!
但這麼多的錢。SMMH問都沒問。直接留給他公司做發展。
士為知己者死!
所以對於陳旭。這個SMMH的開山大弟子。易水寒自然是也要保持起碼的尊敬----當然他這個尊敬是沒有任何錯誤的。因為這個所謂的大弟子。只是個幌子而已。
陳旭現在就在上海。而且準備明天就去機場了。
因為前往迪拜的話。從上海坐阿聯酋航空。九個小時就能到。而且阿聯酋航空多次獲得五星級航空公司。飛行安全。空姐漂亮。而且還一嘴流利的中文。倍感情切。
不過現在陳旭他們就自然不用坐飛機了。三個女人在接到消息以後。高曉節和管奕抱在一起大叫大鬧。湛晶雖然矜持。但眼神中也露出了對「迪拜號」的嚮往。能夠坐上這麼一條豪華遊艇。那真地是一輩子都難得的體驗。
而且。是全免費的。
看著三女的表情。陳旭歪著脖子在想自己以後要不要也搞一艘遊艇呢?聽起來貌似很不錯的樣子。
當然。他更傾向於自己搞一艘航空母艦……但估計國家不給……
經過了一夜激動的沒有休息。第二天一大早。易水寒就親自開車來到陳旭他們「下榻」地酒店門口來接他們。
因為陳旭他們要到上海坐飛機。所以就在上海找了家酒店住下。以陳旭地性格。一萬八美元一天的酒店都訂了。那普通地酒店也就無所謂了。所以他就拒絕了找一家普通連鎖酒店的想法。找了個五星級的酒店住著----但老實說。五星級酒店除了外面漂亮點服務好一點以外。真要說住的話不比那些一百多塊錢一天的普通連鎖酒店要強到哪裡去。陳旭在這裡睡了兩天。晚上被空調凍的裹著被子差點感冒。然後搖搖頭覺得實在是很不划算。
易水寒現在作為上海灘的名人。像這種五星級酒店當中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
易水寒的車是國貨。紅旗。
但是他的車往酒店門口一停。卻立刻都吸引了周圍的目光----因為在這裡很多國外名牌的轎車跑車。這些車主可都是識貨的人。這種紅旗一般人想買都買不到。因為那是特製的防彈車!
經過上次遇刺事件之後。還有S公司如今的地位和勢頭。軍方專門給易水寒配備了這樣一輛車----當然對外宣傳是他自己花錢買的。但誰都知道。具體花多少錢那就是當事人自己清楚了---那液態防彈衣讓軍方和公安系統的大佬們激動的鼻涕都快掉下來了。那麼好的東西幾乎就是不賺錢貼過來的。一輛特製防彈車又算什麼?
易水寒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沒喊司機。因為他覺得這個時候不是他端著什麼架子的時候。在面對SMMH的大弟子和他的朋友們時----這幾個朋友也都是與SMMH有過交集地人啊。所以易水寒就將雙方的定位定義在了朋友上。所以他就一個人很自然的過來了。
只是當易水寒到大廳裡面的時候陳旭還在抱著枕頭流了滿枕頭地口水在呼呼大睡。讓這個公司身價很快就會變成大陸首富的巨頭就這麼乾巴巴的無奈的等在酒店大堂裡面。
不過易水寒也一點都不著急。雖然現在他的身價已經比以前不知道高了多少萬億倍。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SMMH給他地。而且他打電話給陳旭的時候。陳旭與他的對話態度就是當他是一個朋友一樣----陳旭這傢伙是天生地自來熟----一點巴結他地意思也沒有----主要問題是陳旭沒必要巴結……那錢都是他的!
所以易水寒對陳旭的印象也很好。雖然稱之為小師兄。但其實是個小弟弟。小弟弟貪玩又起床晚了。這也是常情。
是以當陳旭睡眼朦朧從電梯下來時。易水寒正不急不慢的坐在大堂裡喝茶。而酒店來來往往的人們發現這位未來的大陸首富竟然是在等一個衣衫不整的。看起來就像學生的人。一個個都是大跌眼鏡。
嗯。陳旭是穿著一件皺巴巴的T恤和一條大褲衩下樓的。這個造型實在是……沒話好說了。
這是陳旭跟易水寒第一次在現實中見面。
易水寒並不知道其實眼前這人才是真正幫他地SMMH。他之前早已見過陳旭的照片。看到他就這麼睡眼朦朧的穿著一條大褲衩走了下來時。忍不住啞然失笑:「小師兄。你昨晚幾點睡的啊?」
陳旭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他一點都沒感覺到陌生。笑笑說:「都是那幾個婆娘。聽說今天要去S公司參觀太激動了。聊的晚了。害得我起那麼晚。你沒等多久吧?」
易水寒呵呵一笑:「還好。剛泡了壺茶。嗯。你朋友們還沒下來。要不要一起喝茶等她們吧。」
陳旭也不客氣。坐下來以後端過茶杯聞了聞說:「什麼茶啊?挺香地嘛!」
「大紅袍。呵。清熱地。嗯。你要不要來點早餐吧。雖然現在已經九點了。但起碼要先墊一下肚子。」
話語之中帶了幾分調笑的意味。因為陳旭昨天跟他約好地時間是八點。
不過也只是調笑。就好像兩個朋友約好見面了。結果一方來遲了一樣。借這個理由表示一下自己輕微的不滿但還是玩笑的意味居多。陳旭不好意思的咧開嘴笑笑。叫過服務員點了一份炸醬麵。
看著陳旭沒有形象的吃的吸溜吸溜的。易水寒在一旁微笑。
第一次見面。他覺得這個小子很不錯。雖然這種吃飯方式非常沒有形象。但這也就說明了他沒當自己是外人。
真要說起來的話。他雖然幫SMMH管理著巨額的資產。但實際上他並沒有陳旭跟SMMH的關係親。而這個小傢伙剛剛大一結束還沒上大二。但言語舉止之間卻是有著屬於自己的自信和特點。雖然就聊了幾句。易水寒卻已經能感覺到他待人不卑不亢。不看重對方的身份。這一點著實難能可貴。
過了一會。管奕湛晶和高曉節也下樓了。她們起的倒是比陳旭早。但是在打扮上卻是下了一番功夫----畢竟她們跟易水寒可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互相介紹的時候。聽到管奕的名字時易水寒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試探著問:「你是ELLEN小姐?」
ELLEN是管奕的英文名。也是她在家族中時對外的稱呼---因為管奕的家族在國外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取個英文名並不奇怪。
管奕沒想到易水寒認識她。眉頭微微一皺然後笑道:「ELLEN是我的英文名。不過既然在中國就直接叫我管奕好了。」
從她的話中易水寒聽出了幾分特殊的意味。笑了一下後揭了過去。
以易水寒如今的身份地位。自然是對管奕的家族有所瞭解。而且也打了一些交道。之前因為一次機緣巧合他從管奕父親那裡得知他地寶貝女兒竟然跟自己這位小師兄是同學。而他也知道。很多人以為的ELLEN大小姐現在還在劍橋裡讀書。但是少有人知她的真身竟然在國內一所高不成低不就的大學當中無憂無慮地過屬於自己的生活。
易水寒不是多嘴的人。所以笑一笑也就沒有說破。大家隨意聊了一會。倒是也只有高曉節不爭氣的有些緊張----因為雖然金錢與地位不能妨礙人人平等。但對於高曉節這個完完全全的「布衣」來說。易水寒現在可是了不得地大人物。說句粗俗點的話。人家一根腿毛都能比自己的腰粗----這就是財大氣粗。
所以雖然易水寒地表現很平易近人。但高曉節卻不能讓自己跟陳旭、管奕那樣。輕輕鬆鬆地就保持在一個級別的位置上---陳旭是因為他自己就是SMMH。易水寒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他有個毛線的壓力;而管奕的家世現在還遠比易水寒現在要強大的多。她更是一點都無所謂;至於湛晶。這個女孩兒一直都是這麼的淡然。不管坐在她面前的是未來的大陸首富。還是現在地世界首富。她都是那個樣子。
所以說高曉節更像是一個小女人。普普通通的小女人。這也是她有別於管奕和湛晶的。另類的可愛之處。
幾個人很是隨意的聊了一會。易水寒主要還是很好奇他們幾個學生怎麼認識SMMH的。但這個問題陳旭就是真真假假。高曉節則是一臉地崇敬。所以易水寒只能感嘆。他們幾個都是幸運兒。能夠在不公平中得到SMM地垂青。
不過易水寒也在心中嘖嘖稱奇。他的年紀畢竟比較大。什麼事情都經歷過。而且現在他這個地位。拍他馬屁地人不知道有多少。儘管他一再的推脫。但是畢竟在中國這個很講人情的土地上。有些人的邀請他可不好拒絕。
在這些宴會上。他不知道見過多少美女。各種性格的。清純的、冷艷的……各種交際花充斥在那些交際會所當中。自然是不乏美女甚至是頂級美女的。比起眼前這三個女孩來說。不遑多讓甚至是猶有過之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見過多少了。
但眼前這三個女孩帶給他的那種感覺實在是不一樣。
因為她們身上那種清純的氣息。
要說清純。在那些高級夜總會。酒會上不乏這樣的女子。但混跡在那種場所的女人。所謂清純不過只是一種吸引男人的偽裝罷了。
可眼下這三個女孩的身上。都有這種難能可貴的清純。那是一種涉世未深的體現。但也是最為寶貴的財富。
而尤其是這三個女孩這般漂亮。但卻並非是花瓶。好像春蘭秋菊。各擅勝場。而看她三人偶爾之間眼波流轉。倒是與自己這個小師兄頗有幾分說不上來的曖昧情愫。而自己這小師兄。老實說易水寒覺得自己真的有些看不透他。
陳旭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但隱然間卻也帶了幾分上位的氣質。他的表現不羈但不倨傲。隱隱談吐之間帶著幾分鎮定從容與自信----這讓易水寒實在有些看不透。自己這個「小師兄」到底他的自信源於何方?
但他也能看出。陳旭並非是無故的自大。但就在這種謙遜與自信之間。讓易水寒覺到了他的不凡。
接下來就是幾人一起乘車前往S公司了。坐在車上的時候易水寒還開玩笑的說希望這幾人畢業了以後到S公司來大家一起合作呢。但踴躍響應的只有高曉節。因為管奕自己有自己的事業。陳旭嘛。嘿嘿。他就不用說了。至於湛晶嘛。她的興趣也是一般。因為她也有自己的事業……
S公司的寫字樓在上海市張江高科技園區。只不過現在這棟寫字樓還是租下來的。而易水寒已經開始籌辦自己起一座豪華辦公樓的想法了。因為一家國際化的大公司。如果連自己的地皮都沒有那實在是太遜了。不過眼下辦公樓還是租的。但租了整整一層。
看著易水寒親自領著幾名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上來。這可是讓所有員工都大吃一驚。到底是誰有這個資格能夠讓易水寒親自帶他們來?而且彼此還一副非常熟絡地樣子。
倒是有《武道家》的玩家認出了陳旭。猜到了他與SMMH的關係。想來都是SMMH的人。難怪這般親近。哎。要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無緣認識這般大神。
雖然S公司成立地時間不過只有幾個月。整間大廈給人的感覺還略微破舊而且不甚講究。很難當得起未來中國首富的臉面---君不見那中石油大廳吊頂的吊燈。據說就得個好幾千萬。
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一路上來。易水寒像一個盡職的導遊一樣跟陳旭介紹公司地情況。
如今的S公司主要分成兩個部門。一方面是普通商業化運作。一方面提供軍需輸出----軍需輸出就是那種液態防彈衣的製造。這可是絕對保密地東西。所以製造地工廠以及實驗室還有關鍵數據都不可能在這麼一個不設防的大廈裡。而是在特殊的軍事管制區。
「現在公司的主要業務就是針對這款《翻譯家》的發售。嗯。上面還有個新的東西。也是我們老師弄出來的。現在正在研製生產當中。預計再過半年就能夠正式發售……那可真的是利國利民的好東西啊!」易水寒臉上滿是狂熱的神情:「老師利用科技給我們帶來了無數地便利。他是當之無愧的科技之神!」
「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誇張?」
易水寒欲言又止。但想想這些人畢竟不是外人。但根據保密條例他也不能多說。於是支吾著低聲道:「什麼東西我現在還不能透露。你們可以回去問老師。當然老師拿出來的東西很多也許他自己也未必清楚是哪一件。但我這裡給個提示。這件產品一旦問世。全國人民的身體健康都能夠得到極大的保証!」
他這麼一說。管奕高曉節她們三個是一頭霧水。但是陳旭卻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是那款「民用食品安全檢測儀」!
看著陳旭地表情。三女自然知道他是知道內幕地。連忙詢問。在陳旭說了以後。高曉節立刻兩眼放光的說:「那這樣說豈不是以後那些食品業地傢伙們都不敢造假了?!」
易水寒微笑點頭:「是的。當然對於很多食品行業的人來說這無疑與一個噩耗。但是對我們老百姓來說卻是一把尚方寶劍。能夠將我們的安全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眾人都一陣點頭。管奕皺眉說:「如果真像陳旭所說。這東西自然是好的。只不過想要弄出來。壓力會很大吧?」
易水寒傲然一笑:「壓力自然是不小。說實話當時老師將這東西交給軍方的時候。軍方系統是沒有意見的。但拿到常委會上可就不那麼容易通過了。一些傢伙說什麼。我們國家還在改革發展初期。不能對商家太過嚴厲苛求。呸!這是什麼邏輯?難道百姓的身體健康就可以兒戲了嗎?哼。但這項產品最終還是通過了。在老師絕對的技朮實力上面。那些強權都是幻影浮雲一般。呵。只是最終這產品被我接手時倒是也費了幾番周折。因為誰都知道。這又是一筆賺錢的買賣。」
的確。這麼大的一筆單子。搶的人可是不少。因為那些太子黨之類的。商業目光可都是很強的。一看到有利可圖自然是趨之若鶩。一個個開始了玩命的爭奪。爭奪了幾個月。跑關係找門路。但還陷入了僵局。直到前段時間陳旭拿出了液態防彈衣給易水寒。這一下子讓易水寒在軍方的地位得到大幅度的提高。而且。易水寒本來就跟SMMH有著親密的合作。那麼在軍方的力挺下。這款「民用食品安全檢測儀」自然是回到了易水寒的手裡。
「我們經過了多次的開會討論決定。公司當前的首要任務有兩方面。」易水寒對著陳旭。就好像對著SMMH一樣。很是詳細的解釋道。因為這些事情易水寒想跟SMMH匯報。但對方卻總是不在線好像也不管。而他想著陳旭作為SMMH的徒弟。想必與SMMH交流的時間會多很多。所以將這些事情告訴他也是一樣的。
「第一方面。就是擴展市場。我們的目標是讓全世界6億人人手購買一台《巴別塔翻譯家》軟件。呵。想想這就是多少錢了?當然。我們也知道這是個奢望。但翻譯家的前景非常的大。我們現在要做的只是想辦法將它賣給更多的人。」
「第二方面。公司也成立了專門的實驗室。開始根據老師提供給我們的科技。做更進一步的研究……」搬家。
所以只要這款《巴別塔翻譯家》不會被人破解。那這筆錢就能繼續源源不斷的賺下去。
而這款軟件會被破解嗎?
嗯。也許等個三五十年以後可能。但那個時候基本上也都撈的夠了。
當然。作為一個大公司。易水寒覺得還是需要自己的東西。因為有了這麼多的金錢和技朮。根本就不愁開發不出來自己需要的東西----如果遇到一些難點。還可以嘗試性詢問一下SMMH這位大神。但當務之急。公司的首要重點就是開拓市場。運作銷售渠道。
而且。這銷售渠道一旦打開。帶來的將是無窮無盡的收益----因為這可是遍佈了全世界的銷售渠道啊!
我能賣給你牙刷。就能順便讓你連牙膏一起打包回去----所以我今天藉著這個風頭無兩的翻譯家軟件打開了你們的渠道大門。那麼以後再出了什麼東西。哪怕這些東西不是像《巴別塔翻譯家》這樣逆天的。只要擁有了這個渠道。我不愁賣不出去!
所以說。易水寒還是很有遠見的。陳旭聽了以後也忍不住暗自點頭。覺得公司交給易水寒來運作。實在是件非常正確的事情----而陳旭對於商業方面是一竅不通的。但看著管奕也對易水寒的「渠道」一說非常認同。陳旭也就放下了心來----他還是很信任管奕地判斷能力的。
接下來兩天陳旭等人就是在S公司裡度過的。直到馬克圖姆王子親自駕船過來。
終於登上了傳說中地「迪拜號」豪華遊艇。陳旭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地氣派!
遊艇這種東西。不是一般人玩的起的。而且一艘遊艇地造價昂貴。維護費用更為昂貴。而且遊艇不像房子。不是說放那裡幾年以後就能升值的!遊艇這東西。壽命一般也就二十年。到時間了零件什麼的都老化了。連維修都不行了的時候。也就只能送去報銷了----當然。相信這些有錢人地遊艇可都不會等到那麼久的。肯定早就換新船了。
所以投資遊艇。其實說起來是件非常敗家的事情----就好像航空母艦一樣。都是為了彰顯自己地實力。其象徵意義遠遠比實際意義要大地多----當然。有關航母的意義也沒那麼簡單。這個咱們以後再掰扯。
但是為什麼還有那麼多地富豪肯投資遊艇呢?其實原因也很簡單。就是為了表現出自己的財力。還有地位。
要知道公海是一個很微妙地地方。那裡有許多事情是不受人類社會法律保護的。像「迪拜號」這種遊艇上烏七八糟的東西不多。但是其他一些並不知名的。一般的遊艇。在公海上的演出可謂是五花八門了----黑拳、賭博……這些都可以搞的光明正大的。
不過迪拜號自然是不可能搞這種東西。馬克圖姆王子很客氣的邀請了易水寒一行人上船並且對遊艇進行參觀。這遊艇上的設施非常的齊全。基本上陸地上有的他都有。連游泳池這種東西都建造的無比堂皇----陳旭很惡意的揣測。這群爆發富有沒有把馬桶全部換成是象牙的?
因為這次迪拜號的目的並不是接收普通的遊客。所以船上的房間有很多。而且易水寒的S公司當中並不可能所有人都一同前來。是以船上的套房根本不擔心不夠用。所以陳旭他們就很奢侈的每人一間豪華大房。而高曉節則非要跟湛晶住一起。所以她兩人一間屋子。
這一次同來的。還有上海灘著名的太子黨黃安平。
見到黃安平的第一眼陳旭還是很有好感的。因為他很風趣幽默。舉止大方。行為得體。而且一臉陽光和煦的笑容。很容易讓人產生親切感。
但是易水寒卻私下裡告訴陳旭。讓他離黃安平遠一點。
易水寒的原話是:「這個傢伙是個笑面虎。現在有SMMH老師在上面他不敢怎麼樣。而且跟我合作的很好。但是哪一天風向要是變了。第一個下手的人也絕對是他!」。易水寒總結說:「這個人。可以當做是生意上的夥伴。但絕對不能當朋友。」
老實說陳旭對這番話不以為然。因為他跟黃安平聊了幾句以後覺得這個人很不錯。不過也的確是有一種不怎麼能夠讓人能與其深交的樣子。因為這個傢伙會的實在是太多了。只要是能玩的東西。無論是牌、麻將也就是各種賭朮。還有其他如游泳、高爾夫球、保齡球、足球等等。各方面運動都無不精通。而且風度翩翩。實在是個白馬王子的胚子。而且為人又隨和幽默。很容易得到人的好感。
但也就因為太容易得到好感了。因為他幾乎對誰都是這麼一副斯文的彬彬有禮的模樣。這一點也的確讓陳旭覺得。這個人是個很好的玩伴。而且也勉強能夠算是朋友。但是卻很難跟他肝膽相照。
不過最讓陳旭覺得開心的是。黃安平這小子非常非常的識趣。
因為這一次隨同而來的人。除了S公司的高管以外還有一些就是上海灘的巨頭了----畢竟迪拜號可不是一般人有機會上的去的。所以這次隨行而來的。也有些政府高官或者是巨富。都是跟S公司有生意往來的。對於這些人的要求。易水寒自然是不能拒絕。所以這艘船如今也不空。
而這群人來了。自然是有許多的富家公子。其中有幾個傢伙在第一天晚上的酒宴時看到管奕、湛晶和高曉節後驚為天人。然後死命地糾纏……這幾個傢伙如今已經不在船上了。就是黃安平把他們直接給趕走的----用直升飛機。
如今上海灘的太子黨。基本上都是以黃安平馬首是瞻。黃安平私下裡放了話。對於那三個女孩。不想跟張博一樣地話就去泡吧。
那可是SMMH首席大弟子地「女性朋友」。以黃安平的閱歷自然是很輕鬆的就看出了四人之間那種頗為曖昧地關係。而這個世界上的女人有很多。就光是這艘船上。上來的交際花美女也不少。犯不著針對幾個女生而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而他地禁令起到的效果也讓陳旭滿意的同時心中也有些遺憾……怎麼說呢。現在全船地人。尤其是年輕人。見到他地樣子都跟見到易水寒差不多。保持了起碼的尊敬。在預想當中出現地一些場景。比如說有幾個不開眼的來追求管奕她們啊。或者有幾個不開眼地傢伙指著自己的鼻子罵說:「這小子穿這麼破爛。怎麼有資格上船的?」……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都沒發生。
大家相處的很好。很和諧。
這點讓陳旭有些鬱悶。自己到底是不是主角啊?沒看到小說裡面主角一般在這種情況下的時候都會有一大堆人來挑釁嗎?
這主要也是SMMH的名頭太大了。張博那事就不說了。這個翻譯家直接就造就了一個未來的中國首富甚至是世界級富豪。這樣人的開山大弟子一般人誰敢得罪啊?誰還不知道SMMH護短的很?上次就為了幫一個素未謀面的易水寒就隨便砸出了幾千萬。要是自家徒弟被欺負了那他不把天捅個窟窿?!
這是對SMMH的怕。但除了怕以外。這群人還有「敬」。
別的就不說了。他們現在之所以能夠在這艘豪華遊艇上。就是因為那位網絡之神開發出來的軟件。這就等於是間接的沾了那位神的光了啊!
俗話說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這就好比人家都請你來旅遊吃東西了。結果你還無緣無故把人家家人給打上一頓。或者是板著一張撲克臉----這種事情還真沒多少人能幹的出來。
所以在酒會上。陳旭還是很受歡迎的。不少平日裡眼睛都長在額頭上的太子黨們很客氣的來跟他敬酒。表示感謝。倒是也有幾分真誠的意味。
另外還有一個方面就是上次的黑客大戰。
SMMH以一己之力擊敗全世界黑客。這也大大的給國人長了臉面。而且這些人可都不是普通老百姓。很多內幕消息他們都得的到。知道上次一役中。有幾百人間接死在SMMH手上。這一點也足以讓他們敬畏了。
「上次黑客大戰的元兇找到了嗎?」酒會上的無聊的時候。易水寒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來問陳旭。
陳旭搖搖頭。但很快發覺自己這個動作不妥。於是苦著臉說:「老師沒說。我也不太清楚。但感覺應該是沒抓住。因為後來的進攻我也跟老師一起參與了。對方那個黑客很神祕而且偽裝的很好。就算是很多他的手下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電腦上的記錄也完全被清空了。」
易水寒點點頭。對於這個消息其實他並不覺得驚訝。
因為易水寒本身也是一個頗有實力的程序員。程序員跟黑客就只有一線之隔。所以他很清楚。如果有心算無心的話。網絡上很多高級黑客都能做到很隱祕的隱藏身份----他們只需要自己不出面。而在找尋爪牙打手的時候記得隱藏自己的身份並且將所有的記錄都刪除掉。那麼就算是真正的神也不可能找得到他。這個時候黃安平也就在旁邊。他端著一杯酒抿了一口。說:「很可能上次黑客大戰的時候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敢露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說明他自己知道自己沒有對陣SMMH的信心。但我聽說。他發佈的那個程序代碼很高級。比現在的計算機水平要高出一線。那也就說明他的實力應該也是世界頂級地。但既然他沒有信心的話。為什麼又要去招惹SMMH呢?」
易水寒想了想說:「老師的名頭太響。可謂是樹大招風。但是你要知道黑客地世界跟現實地世界是有差距的。黑客的實力高低往往只有自己才知道。網上誇大其詞地所謂頂級黑客也有很多。不像現實世界的一些職業。比如說足球。看個世界盃起碼能夠看出大部分的實力差距。所以這個傢伙可能是對老師的名頭不忿。但是出於小心。只是進行了一招借刀殺人。這也是有可能地。」
黃安平一笑。說:「我想的跟你差不多。但我卻有種感覺。這個人並不簡單。就單從他發佈了那麼高級的程序代碼。但全世界卻無人知道他是誰這一方面來看。這個人就很有心計了。而且潛伏地也很深。我想他以後還會找SMMH麻煩地。相信我。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高曉節聽了這話不屑一顧。吸著一種她之前從來沒見過地果汁。大咧咧的說:「那有什麼關係?跳樑小丑而已。SMMH老大地神威豈是他能夠抵擋的?而且他那種程序代碼之前高級。以後就未必了。因為晶晶在學習SMMH老大編寫的那本漢語言。隱隱當中她就能看出一些高級程序的編寫方式。未必就比那廝發佈的要差的。喂。這位同學。你作為SMMH老大的開山大弟子。你就沒什麼話要說嗎?」
陳旭被她一推。笑了一下說:「沒錯。這樣的人絕對是跳樑小丑。沒法給我老師製造出什麼威脅的。」
說這番話的時候。陳旭的心中卻並非是這麼想的。
因為沒有哪次黑客交手有上次那樣讓他震撼了。
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對方使用的病毒。竟然沒有被記錄在小敏的數據庫當中?!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為小敏的資料雖然還有很多沒有恢復。但是病毒庫卻是非常完整的。其中記載了從計算機剛剛開始。計算機病毒還處於雛形萌芽狀態時。一直到八十年後所有的計算機病毒。
雖說這款病毒並不高級。隨隨便便竟然就被小敏給破解了。這說明對方的技朮水平跟自己還有很大的差距。但是那個「數據庫中無此病毒資料」。卻給了陳旭太大的震動。這就超出了小敏數據庫的全知全能!
幸好的是。現在的形勢還在陳旭的掌握中。但是這個意外到底會是巧合。還會是什麼別的原因?這一點讓陳旭很費解。心中好像卡了一根刺一樣。
陳旭這個時候才發現。一直以來自己實在是有些驕傲了。
尤其是在計算機的領域上!
他太依賴小敏了。太依賴小敏的全知全能。結果沒想到現在竟然出了這麼一個例外。這就是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鐘!
不過在這裡。陳旭這個「SMMH大弟子」的身份自然是不能讓他表現出一些意外。反而要做出一副對老師完全有十足信心的樣子。
戰略上輕視對手。戰朮上重視對手。就是這個意思了。
看陳旭把話說的那麼滿。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說什麼。而且現在所有人都對SMMH有信心。畢竟網絡之神的幾次出手。實在是實至名歸。
因為在座的有四名學生。其中還有三位美女。而且又是不能得罪、不能泡的美女。所以一些太子黨就沒有湊過來白浪費表情----因為他們平時的聊天內容也就莫過於金錢和美女----說好聽點叫事業和愛情。不過不同的是他們的事業往往都有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而愛情嘛。稱之為濫情會比較好。
這些話當著管奕等人的面不好說。他們就沒湊過來。這一桌上就易水寒和黃安平兩個外人。不過黃安平倒是很會交際。時常妙語連珠引得美女們陣陣發笑。就連陳旭也不覺得吃味。而是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很不錯的一個玩伴。
大家聊的興起時。突然就有侍者上前。手裡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放了三個盒子。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這艘船上的侍者都是經過專業培訓。千挑萬選選出來的。雖然已經有翻譯家軟件。但是他們還是採取了自己翻譯地方法---而且每個侍者幾乎都精通五門以上的語言。這一次專門來中國。船上的侍者侍女們都是專門挑選地中文人才。一個個說起話來比大山還流利。
這位侍者走上前行了個禮。然後恭敬地將盤子放在桌上。說:「我們王子聽說了這艘船上有三位特殊地貴賓。都是美麗的女士。所以專門讓我送來小小的禮物。以表達我們王子對於SMMH為迪拜帶來地巨大便利的謝意。」
這話說的就很有水平了。
馬克圖姆王子想要給美女送禮的話。斷然就不會讓一個侍者端上來。而是自己拿出來地話會顯得有誠意。但是男人給女人送禮物可是需要小心的。因為一個弄不好就會造成誤會----至於這個誤會是美麗的還是會導致什麼後果。這點誰都不敢保証了。
馬克圖姆王子肯定也是聽說了管奕三人與陳旭。也就是SMMH首席大弟子地關係。所以為了避免尷尬。就採用了這個方法----那侍者地話裡說。感謝SMMH。其實言下之意也就是向陳旭致意。說這些禮物完全是師出有名。你可千萬不要誤會。
畢竟迪拜是個旅遊國家。馬克圖姆王子是未來迪拜的接班人。斷然不會因為幾個女人而跟最大地主顧產生什麼誤會的。
這侍者言中地意思明眼人一想就能明白。陳旭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真的就那麼小氣嗎?不過話說回來。別的男人給「自己的女人」送東西。還真不是什麼好解決的事情。
盒子打開。頓時屋子裡傳來了一陣贊嘆聲。
三個盒子當中。各裝著一條美輪美奐的項鏈。一看項鏈上閃閃發光的晶體。就知道那絕對不是玻璃而是寶石。一條項鏈是天藍色的海鑽。一條是紅寶石。還有一條是晶瑩的無色鑽石。三條項鏈顯然都是珍品。絕對是出自於名家的手筆。看起來富麗堂皇的同時也不嫌俗氣。美觀大方。
「這個。這禮物太重了。我們受不起。」管奕率先回過神來說道。她小時候見過的珠寶多了。比這好的也比比皆是。所以沒覺得什麼。不過她倒也不是看不上。因為畢竟人家迪拜王子送出來的東西可不是一般的貨色。起碼值個好幾百萬的。看看高曉節。幾乎就要把頭貼到項鏈上了。
湛晶也微微一笑。沒說話。把項鏈盒子往前推了一下。示意自己也不要。
而高曉節。看到她們倆都沒要。而自己就算很想很想要也不好意思了啊。只好嘟著嘴說:「唔。那個。我也要了。」
看著高曉節的樣子陳旭就忍不住樂了起來。她實在是太可愛了。這時候那名侍者也笑道:「三位小姐請不要推辭。這畢竟是我們王子的一番心意。沒有什麼別的意思。至於貴重。我們相信《巴別塔翻譯家》的貴重程度遠超過這些首飾。所以請三位不要推辭了。」
「但是《巴別塔翻譯家》跟我們幾個好像沒什麼關係。如果你們想感謝SMMH的話。那應該給他送禮。他才是網絡之神的徒弟。」湛晶微笑著指了指陳旭。
侍者看了陳旭一眼。笑道:「對於這位陳旭先生。我們王子自然也是有禮物的。」
「哦?」陳旭來了精神:「什麼禮物?」
侍者微笑一下。低下頭靠在陳旭耳邊低聲說:「王子給您的禮物就是將這三條寶石項鏈送給這三位美麗的女士。」
陳旭愕然了一下。然後搖頭苦笑。不得不說。這位迪拜王子還真的是一名妙人。
看著侍者帶著笑意而又有些求助意味的目光。陳旭笑著揮揮手說:「那既然是馬克圖姆殿下的一番好意。你們仨就收著吧。自己一人選一條。可別搶起來哦?」
聽到陳旭都這樣說。管奕橫了他一眼。不過也就默認了。高曉節看看管奕。再看看湛晶。低聲說:「那我們收還是不收啊?」
湛晶看著陳旭向他微微點頭。淡淡一笑說:「喜歡就收著吧。讓你先選。你喜歡哪條?」
這下高曉節可有些為難了。看看藍色的海鑽。很是喜歡。又看看紅寶石。還是很喜歡。再看看鑽石……啊啊啊。還是很喜歡!
她可憐巴巴的看著湛晶說:「晶晶。要不你選吧。隨便給我哪條都行。我選不過來。我……嗯。還是你們先選吧。」。高曉節本來下意識的就想說:「這條我想要。那條我也想要。」。但是話到嘴邊卻突然想起。以湛晶的性格。如果她真說這句話以後恐怕她就會說:「那既然這樣我地那條也給你好了。」
所以她及時的閉上了嘴。
管奕看過來也笑道:「你們先選好了。我也是覺得三條都挺漂亮的。很難拿定主意。」
這邊地動靜早已經吸引了整個宴會大廳內所有人地注意。不少女人都眼紅著看著這三條寶石項鏈。心想為什麼人家王子不送給她?
而這個時候。一名大鬍子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後驚訝的道:「喲。這禮物可不輕啊!」
看到這大鬍子。黃安平鼓掌笑道:「原來是李大老闆。正好正好。李大老闆可是專家。來評價一下。嗯。也來幫這三位女士挑選一下好了。」
易水寒側過頭。低聲在陳旭耳邊說:「這位李老闆叫李世剛。是上海灘非常著名的珠寶商人。」
李世剛笑著沖黃安平拱拱手:「我哪裡是什麼老闆。一個生意人而已。」
接著他看向桌子上三條項鏈。看著看著突然笑了起來。
陳旭奇道:「李老闆。你笑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李世剛微笑搖頭。但心中卻是想到。這馬克圖姆王子倒真地會作人。這三條項鏈雖然做工、原料都不相同。但以他的眼力來看。這三條項鏈的價值卻是幾乎差不多的----這項鏈一看就知道並非是什麼古物。所以就是放在首飾店裡來賣地……當然。價值也不菲。
古董之所以價格難以判定。就是因為其歷史意義和對個人的意義不同。所以就算同一樣東西。不同的人心理價位也不一樣。
但這三條項鏈卻是很普通地成品。說是普通。是因為這項鏈並沒有什麼特殊地意義。而它們的價值則都在七十萬美元附近----就算有波動。彼此之間地價格比也不超過一萬美元。
這份禮不能說很重。當然也不輕了。而馬克圖姆王子這般做法的意義。也就是「三頭大」。三條項鏈同等價值。誰也不偏袒。自然也就是誰也不得罪。
所以人常說。這一代地馬克圖姆王子更像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果然不假。
李世剛看了看以後也沒說具體的價錢。因為這時候說錢實在是太俗。他只是介紹道:「從顏色上來看。這條藍色的海鑽項鏈。最適合這位有幾絲藍色頭髮的小姐。呵。我們現在在一片大海之上。放眼望去。海天之間一片藍色。再加上這位小姐精緻的容貌配上這藍色的海鑽。相比更有一番動人的寧靜。」
這番話說完。眾人都鼓掌叫好。湛晶淡然一笑。但也有些心動了。李世剛看向那條紅寶石項鏈以後。看向管奕:「這位小姐氣質高貴。熱情奔放。最適合紅寶石的襯托。讓您的美麗就好像一團燃燒的火焰一樣。還有您的熱情。時刻感染者您身邊的人們。」
這話說的管奕也很高興。笑了笑說:「承您貴言了。」
「至於這位小姐。」李世剛看向高曉節。高曉節連忙說:「那我就只有這一條啦。也沒的選啦!」
李世剛笑道:「這位小姐清麗可人。單純可愛。正是這晶瑩鑽石的喻義。您的心好像是水晶一樣。再您身邊的人不自覺的就會被您所吸引。所感動。所以這一串項鏈。正好配您!」
「說的太好了!」眾人都忍不住鼓掌。這下可是輕輕鬆鬆就將三條項鏈分配出去。而且看起來分配的還都是非常的合理。
陳旭一邊拍手一邊低聲跟易水寒說:「我懷疑他的珠寶賣的那麼好就是靠了那張嘴。丫太能忽悠了!」
易水寒一笑。他知道陳旭滿嘴亂放炮地德行。也不介意。不過心裡卻想。自己女朋友跟著自己也有許多年了。那麼多年一直在自己背後任勞任怨。再苦再累也沒抱怨過。是不是也要給她買一條這樣的項鏈呢?
李世剛拱拱手。笑道:「主要是馬克圖姆王子送的禮物好。我只是幫忙為寶石找到最適合它地主人罷了。」
他這麼一說。陳旭就心想。沒錯啊。人家王子送了這麼貴重地禮物過來。自己可不能一點都不回敬。於是他就轉了出去。回到臥房把那顆上次田方送給他賠罪的貓眼石拿了出來。遞給侍者說:「嗯。感謝你們王子的禮物。不過我也不能白白佔你們王子地便宜。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這顆貓眼石麻煩你送給你們王子。就說這是中國朋友的一點心意。」
雖然陳旭沒得到什麼正規的禮物。但是送給管奕她們。就跟送給陳旭自己沒什麼兩樣。這顆貓眼石陳旭留著也是白留。因為他一個大男人要這個東西著實是無用。至於送人吧……你說那三個女孩子他送給誰?
所以這時候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給那個馬克圖姆王子---就當換了三條寶石項鏈回來了。
那侍者自然是不敢收的。他自然能看出這貓眼石雖然。嗯。雖然被陳旭就這麼乾巴巴地捏著。沒放到什麼好看的盒子裡也沒做什麼保護。但絕對是個珍品。連忙說:「這個我們不能收的。王子只是略表一下心意而已。不能要客人地禮物地。」
「哎!」陳旭哪裡肯聽:「這件事情你做不了主。你就把這貓眼石拿去給馬克圖姆王子看看。就說這是我們中國人禮尚往來的傳統。禮尚往來知道什麼意思吧?就是你給我送禮。我也要給你回個禮。」
「文盲!」聽到陳旭最後一句話。管奕等人忍不住同時翻了個白眼。禮尚往來是這意思嗎?那裡面地「禮」是禮節、禮貌的意思。而不是指禮物……這傢伙真沒文化!
不過他哪來地那塊貓眼石啊這貓眼石的事情管奕她們並不知道。知道的女孩子只有二丫那個小蘿莉。但是二丫當時以為那是塊普通的石頭就沒要。一直放在陳旭哪裡。
「我來看看我來看看。」這時候李世剛站了過來。拿起手帕包著這塊貓眼石仔細的反覆看了看。叫道:「哎喲。您這東西哪得來的?」
陳旭一愣說怎麼了?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不會是你丟的吧?
李世剛笑笑。說:「抱歉抱歉。嚇到您了。哎。這塊石頭我還真見過。與之失之交臂啊!」
李世剛說:「這塊貓眼石可是大有來歷。名為黑暗之心。這可是是奧斯曼帝國哈里發塞利姆三世給王妃蘇菲亞的定情信物啊!」
陳旭一愣。立刻對這老頭肅然起敬!
因為當時田方給他的時候。說這塊石頭是烏爾汗給他王妃的信物。但是小敏卻告訴他不是的。那是哈里發塞利姆三世給王妃的信物。而巧合的是這兩位王妃都叫蘇菲亞。
於是陳旭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可我朋友卻說。這是奧斯曼大帝的兒子烏爾汗送給他王妃蘇菲亞的信物啊。」
「烏爾汗?」李世剛一愣。然後笑道:「不是不是。嗯。烏爾汗我也知道。他是有個王妃叫蘇菲亞。但這兩個蘇菲亞卻不一樣。喏。你看這上面刻的字。嗯。我是專門研究這個的。而這塊石頭呢我也專門研究過。哈里發塞利姆三世雖然在歷史上沒什麼名氣。但是卻有個很鮮明的特點----就是他喜歡雕工。而他給王妃、給大臣們贈送的寶物。凡是署了名的。刻上去的。都是他自己親自幹的。這也是一件美談了。而一個人刻字與寫字是一樣的。都是有自己的習慣。你看這字體。這一勾。塞利姆的勾就喜歡這樣畫。那跟規範的阿拉伯文字有些出入。所以這一比較之下就知道了。這東西是塞利姆自己刻的。而他的確就是有個王妃叫蘇菲亞。」
這樣一說。陳旭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專家啊。這才是真正的專家!
「那您老怎麼認識這塊石頭地呢?哦。我朋友說。那是他父親從迪拜帶過來的!」
「就是迪拜!」李世剛一拍大腿。疼的齜牙咧嘴地說:「這塊石頭。我想想。嗯。三年前我到迪拜旅遊地時候見到過。當時這塊石頭就是放在一個並不算很大。但資格很老的店裡面。在一個角落裡被我看到的!我當時還不知道這石頭地歷史意義。但說這塊石頭。其實不過就只有個三十萬美元左右了。可那老闆當時開的價是五十萬。我就直接被嚇退了。不過拍了照片。後來研究的時候才發現這塊石頭是別有意義啊。哎喲我那個虧的。還不如當時就直接買過來呢!」
「那這東西現在能賣多少錢啊?」高曉節很好奇地問。因為他看到李世剛心疼的臉都擠到一塊去了。
「這個東西現在要賣。起碼得兩百萬美元朝上。因為歷史意義不同啊!這不光是寶石。還是古董啊!」
一聽兩百萬美元。不少人就忍不住吸氣了。一些嫉妒的女人都忍不住看向陳旭。一臉地幸災樂禍。心想你個白癡不知道這東西地價值。隨便拿出來送人了吧?看你怎麼收場!
但陳旭自己其實是知道這東西的價值地。兩百七十萬美元!在未來!
陳旭一笑。把貓眼石遞給侍者說:「那樣就好。我還真怕我朋友隨便拿了個破玩意騙我是寶貝。然後我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送給馬克圖姆王子了。要是假地話那我可就丟大人了!」
他這麼一個舉動。立刻使得全場一片寂靜!
剛才李世剛都說了。起碼兩百萬美元啊!
那就是一千五百萬人民幣啊!
這個傢伙隨隨便便就送人了?!
他是白癡啊?!
這倒不是陳旭敗家。而是因為陳旭這人知道投桃報李。雖然他對禮尚往來這個詞的意義理解的有些錯誤。但是並不妨礙他這樣行動。真要說起來。這三條項鏈的價值不會比這塊貓眼石要低。人家都大方的送了。那自己還有什麼捨不得的呢?
而且陳旭自己知道。就算他現在沒馬克圖姆王子有錢。但以後肯定會比他富裕!
禮尚往來禮尚往來。總不能白拿人家東西啊?這非親非故的……
但是他這個舉動卻使得整個船艙的人對他立刻就另眼相看了。
因為雖然這幾天這些富豪啊、公子爺公主黨們對陳旭還算客氣。但那客氣可是看在SMMH和易水寒的面子上的。他們以為陳旭能登上這條船就是靠了SMM和易水寒的原因。但沒有人知道。陳旭訂的酒店就是世界上最昂貴的「阿拉伯塔」。而且還是阿拉伯塔當中最貴的總統套房。
這裡這麼多的有錢人。捨得隨便就先扔個十萬美元訂一個星期酒店的還真不多!
這時候馬克圖姆王子接到手下人的報道也過來了。在得知這塊貓眼石的價值以後也非常的驚嘆。不過外國人不像中國人。收個禮基本上退讓半天。馬克圖姆王子是非常不客氣的收下了。當然他也不能說白收……雖然之前剛送過三女三條非常昂貴的項鏈。於是馬克圖姆就吩咐手下:「立刻打電話到阿拉伯塔。把總統套房都訂下來。我要好好款待幾位貴客。」
這幾位貴客。自然是也是包括了易水寒。但下人打過電話以後卻很無奈了。因為現在是旅遊旺季。就算是昂貴的阿拉伯塔的套房也被人給訂了。其中一個還是來自於中國的訂單。
「唔。」陳旭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個總統套房是我訂的。」
這可又讓人吃驚一番。最後還是馬克圖姆王子反應快。直接大手一揮。把酒店的所有費用都給包了。倒是讓陳旭少放了點血。
酒宴再一次的進行。三女戴上項鏈以後配上她們的晚禮服立刻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當然還有另外一個焦點。那就是陳旭了。陳旭現在跟馬克圖姆王子正在用翻譯家聊的不亦樂乎。這也是陳旭第一次親身的深深感受到翻譯家帶來的巨大便利。
而這時候李世剛也過來了。他在剛才神祕兮兮的回了一趟臥室。沒想到是拿了幾張照片過來。
李世剛笑著說:「喏。這就是當年我在迪拜那家店拍的照片。關於這顆黑暗之心的。沒想到啊沒想到。真的是世事無常啊!」
眾人一陣善意的起哄。陳旭伸過頭看看照片。恩。果然是這顆貓眼石。
但是隨即。陳旭的臉色卻是大變。變的一邊慘白。
他「轟隆隆」的站起身。不顧禮貌的一把抓住李世剛的衣領。幾乎是吼出來:「你說的這家店在什麼地方?!」
這時候一旁的易水寒和黃安平連忙把陳旭拉住。易水寒說:「小師兄。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說。」。黃安平也連忙說:「陳旭先生。是不是李老闆有什麼事情得罪到您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先代他道個歉。」
他們這樣說話。陳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魯莽了。呼出一口氣。努力的讓表情柔和下來:「抱歉。李老闆。是我急躁了。我向您賠罪。只是。請您務必告訴我這家店的地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李世剛被陳旭嚇的不輕。連忙說:「好的好的。等下船了以後我親自帶您去。」
陳旭鬆了口氣:「抱歉我剛才失禮了。呵。喝的有些多。大家不要見怪。我出去吹吹風。」
「喝多了」算是一個還能說得過去的借口。其他聚焦在這張桌子上的目光很快收了回去。但是這張桌子上。不論是管奕、湛晶。還是易水寒和黃安平。眼中都露出了一種疑惑的神色。
「讓我看看這照片上有什麼。」黃安平拿過照片。很明顯陳旭是看到這照片時突然失態的。這就說明這照片上可能有什麼東西導致了陳旭的失態。他拿過照片一看。上面除了那個貓眼石以外。還有一個精緻的盒子。這個盒子看起來也好像有些歷史了。盒子上鑲著金色的花紋。是一把漂亮的彎刀圖形。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難道跟這個盒子有關?」幾人都忍不住這樣想著。
陳旭走到甲板上。晚上地海風吹著讓他的心跳漸漸放緩了一些。沒錯。是那個盒子!
那個盒子陳旭曾經見到過!
在虛擬幻境。《夢想天堂》當中……那個盒子他曾經見到米瓦德拿出來過!
這就是陳旭為什麼激動的原因。
因為那個鑲金的盒子。在讀取了米瓦德地記憶當中……是跟傳國玉璽放在一起地!
在《夢想天堂》當中看到米瓦德記憶的時候。陳旭清楚的看到。米瓦德在抄了那個貴族家地時候。就是在這麼一個盒子當中找到那枚傳國玉璽的!
那個盒子陳旭翻來覆去的看了不知道幾百遍。對於這個盒子的外形特徵早已經爛熟於胸。怎麼可能會認錯?!
這些寶貝都被米瓦德不知道埋在了什麼地方。永遠不見天日。別地東西倒也就罷了。這些珠寶古董之類的。陳旭並不稀罕。他也不缺那點錢……但是傳國玉璽。這件寶物的歷史意義對於每個中國人來說都是無比巨大地。甚至可以說。以歷史價值而言。除了傳說當中上古黃帝地指南車軒轅劍。就數這傳國玉璽的意義最大了!
玉璽因為米瓦德地死而失蹤。這點讓陳旭不知道扼腕過多少次。如今竟然又得知了玉璽的消息。這讓陳旭如何能夠不激動?!
但在激動地時候。陳旭心中也忍不住在打鼓。
這個盒子當時是用來盛裝玉璽的。但後來米瓦德將這些寶物埋在地下的時候不知道還有沒有跟玉璽放在一起。如果還放在了一起的話。如今這盒子已經出現了。那麼玉璽呢?!
玉璽不會被別人拿走了吧?!
想到這裡陳旭心中就一陣抽搐。不會是真的吧?
所以他現在就只能祈求。祈求米瓦德當時在埋寶藏的時候是把玉璽從盒子裡面拿出來了。不然。上哪去再找玉璽去?因為有些收藏家是很古板而且固執的。他們喜歡把好東西塞在自己的地下室裡面自己看著暗爽抽風。但不願意告訴別人。也不會拿去給別人炫耀----陳旭就怕遇到這種人。因為那盒子是三年前就在了。如果玉璽真的出現了的話。那麼這三年來國際上一點消息都沒聽到----陳旭可以確認的是。只要傳國玉璽出現的消息走漏出來一絲絲。哪怕是謠言。也絕對已經滿天飛了。
就怕是被哪個收藏家給塞到自己的保險櫃裡面天天看著打飛機了。那樣的話上哪找去?
陳旭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在尼古丁的刺激下好受了一些。
嗯。現在的線索就是集中在了迪拜的那家珠寶店裡面。陳旭心中又浮現出了一個問題----把貓眼石給自己的那個田方。他說這貓眼石是他父親給他的。不過這麼一個兩百多萬美元。也就是一千五百萬人民幣的好東西就這麼順手給了自己。陳旭如今想想也有些挺過意不去的----他這麼隨手扔給別人也是因為這東西不是自己的。不那麼心疼。
於是陳旭就給田方打了個電話----他現在配備的是歐盟的衛星電話。全世界信號覆蓋的。雖然用起來挺貴。但是安全方便。
這個時候田方還在睡覺。但看到是陳旭的電話以後立刻就清醒了過來----因為一提到陳旭。他就想起了那塊貓眼石。現在田方都已經把手機電話本上陳旭的名字換成「貓眼石」了----可憐可嘆啊!
其實如果田方知道這塊石頭的價值是一千五百萬人民幣。恐怕打死他都不會把這塊石頭拿出來----這其中。其實就牽涉到了一個很美麗的誤會了。
陳旭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把你的銀行賬號給我。你那個貓眼石太昂貴了。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不能收。我得把錢給你打過去。田方一聽就愣了。這事都過去好久了啊?怎麼現在才想起來給他打錢啊?!
其實陳旭之前並沒有打算貪他的這塊貓眼石。因為這玩意可不是幾萬塊錢的東西。兩百多萬美元一千五百萬人民幣。這份禮實在是太貴重了。道歉也沒這種道法。所以陳旭就打算學習一下白展堂。玩幾天把這東西給送回去。結果後來事情一直耽誤著。所以陳旭也就一直沒機會。那貓眼石就一直呆在他身邊。
結果剛才他把這石頭給了馬克圖姆王子。所以只能給田方經濟的補償了----陳旭一貫不喜歡佔人便宜。尤其是這種大便宜。所以他是打算把錢給田方打過去地。
可田方一聽就急了。說:「那哪行啊?說好那東西是送給你的就是送給你的。要什麼錢啊?!」
陳旭一聽。轉念一想。小心的問道:「那個。你知道你那貓眼石地價值嗎?」
田方那邊地語氣很是不屑:「不就是二十萬塊錢的東西嘛。我說了。上次那事是我做的不厚道。衝撞了你妹妹。這玩意就當道歉了。」
二十萬?
陳旭心中瞭然。這才是嘛。不然誰會因為一場摩擦隨隨便便送個一千五百萬地東西當賠禮啊?當時他就猜想田方可能認為這貓眼石不太值錢。否則哪會那麼輕鬆給自己啊?一千五百萬。乖乖。和諧市能隨便砸個一千五百萬出來玩的人還真不多。
以田方的家庭條件。二十萬塊錢的東西拿出來作為賠禮還是夠地。當然也會讓他小肉疼一下----就好像現在以陳旭的身家。拿出個一千五百萬來也有些肉疼一樣。
其實二十萬塊錢人民幣基本上的確是一件成色不錯地貓眼石地真正價格。但是顯然田方錯估了自己手裡的這塊寶貝。要知道當時在迪拜人家開價就有五十萬美元了。雖說這有些漫天要價地意思。但是真正把價格砍下來。也能賣到四十萬美元。也就相當於近三百萬人民幣了。
所以陳旭就很好奇。田方這個價位是怎麼得到的。而且他老爸。是怎麼得到這塊石頭地?
田方雖然很奇怪陳旭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但還是老實的回答了。這塊石頭的確不是他老爸買的。而是他老爸到迪拜去旅遊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一起珠寶店搶劫案。而很不幸的是。田方老爸當時正在那家被搶劫的珠寶店裡面閑逛。然後更不幸的是……他老爸被劫匪給抓了當人質。
而幸運的是。當時劫匪衝著混亂的人群開槍。珠寶店的老闆當場中槍身亡。而田方的老爸只被打中了胳膊。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像是一部香港警匪槍戰片。最終在經過若干個小時以後。劫匪被英勇的警察擊殺。田方老爸大難不死。而且有了後福……就是得到了那塊貓眼石。是乘著混亂的時候歹徒把這塊貓眼石掉在了地上以後。被田方老爸撿到的。
那田方老爸就很不客氣的私吞了。而且珠寶店老闆也掛了。誰也不知道到底丟失了什麼東西。
這顆貓眼石田方老爸拿到國內後。找人來鑑定。那個人給出的價格就是二十萬人民幣----這裡有個誤會就是。田方老爸找的是一家當鋪的老闆。而那個老闆的眼力還行。雖然沒看出是古物。但看出了差不多的價格。相當於兩百多萬人民幣----而誤會就是。那個當鋪老闆以為田方老爸找他來看貨的目的是為了把這貓眼石給賣掉。所以直接就砍了九成的價格!
但是沒想到田方老爸根本就沒打算賣----這貓眼石也算是他大難不死的護身符了。二十萬塊錢對田方家裡來說只能說是多它不多。少它不少。所以田方老爸就自己留著了。而畢竟這顆貓眼石也算是贓物。所以雖然回到了中國。田方老爸也沒讓它見光。於是就自己研究。終於得出結論。這顆貓眼石是烏爾汗送給他王妃的信物。於是他也就把自己的推斷告訴了自己的兒子。
陳旭聽的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但是那個珠寶店的老闆……死了?!
線索再一次的斷掉了……嗯。也許就只是斷掉一半。不管怎麼說。還有一線希望也要爭取。也許會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瞭解這顆貓眼石的由來。陳旭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準備掛電話。掛電話之前他問了一句:「那錢你真的不要了?」
田方雖然肉疼。但是卻故作大方:「小錢而已。談錢就傷感情了啊!」
陳旭嘆了口氣:「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勉強了。嗯。剛才我找專家鑑定了一下。哦。李世剛你認識不?上海的珠寶大亨。他剛才看到這塊貓眼石給的價格是兩百萬美元。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田方:「……」
陳旭最後一句話自然是說著玩的。畢竟那不是什麼小錢。其實錢這種東西。也真的是分單位的。一千五百萬人民幣聽著挺高。但以美元來算兩百萬美元其實並不多----換成《翻譯家》的話要買僅僅就只是四百套而已。這個數字跟《翻譯家》的龐大銷量比起來。真的可以是忽略不計了----因為美元雖然值錢。但老美的消費水平太高。兩百萬美元和一千五百萬人民幣的購買力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
對於陳旭來說。這點錢真的就算不上什麼了。而且。比起得到了傳國玉璽的下落這一點。兩百萬美元買這麼一個消息。太劃來了!
線索到這裡就又斷了。接下來只能等到到迪拜的時候再找了。陳旭看著手裡的衛星電話。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今天不能說沒有收穫。反而是。收穫太大了!
最起碼。陳旭現在知道傳國玉璽的下落!不。應該說是米瓦德寶藏埋放的下落!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在迪拜!
陳旭回憶了一下米瓦德記憶當中的影像。是在一個荒蕪的海邊挖的洞穴。好像是海盜一樣把寶藏藏在了地下。
迪拜在阿拉伯半島的東部。北臨波斯灣。海岸線長達734公里!說不定真的就在哪個海岸上!
而且。米瓦德他們既然是藏寶藏。自然是不會藏在人多的地方。說不定就是在哪個荒蕪的海灘上!
想到這裡。陳旭立刻回到臥室。
他要入侵一顆衛星。然後使用衛星搜索整個迪拜的海岸線。然後讓小敏篩選出與米瓦德記憶當中相似的海灘。這。也許是一個尋找傳國玉璽的方法!
現在圍繞著的球的人造衛星實在是太多了。光是美國一共就大大小小發射了四百多顆衛星---其中光是用於軍事和間諜的衛星就有一百多顆。
而在如今太空中這近八百顆衛星。幾乎覆蓋了整個的球。而這些衛星的作用也不同。除了軍事方面的衛星以外。電視直播、手機信號、導航系統等等。都要利用到衛星。
當然。衛星的系統可不是那麼好入侵的。
想要入侵。就必須要找到一個聯繫方式。也就是一條軌道---一間沒有房子和門的全封閉的屋子誰也進不去。所以。想要入侵一個衛星。就必須要順著這個衛星的信號進入到衛星的系統中轉當中。
而不同的衛星作用不同。陳旭現在要的是考察整個迪拜七百多公里的海岸線。那麼這顆衛星就必須要是在迪拜的上空。而且作用起碼有一點是能拍照的---那麼使用GPS導航定位的衛星就可以。
陳旭入侵的就是歐盟的一顆提供GPS服務的衛星。因為在他的衛星電話上正好有GPS定位系統。
入侵的過程就不必累述了。以陳旭現在自己的真正的實力想入侵衛星可能有些難度。但是在小敏的幫助下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入侵衛星。調整系統。設定計劃任務安排工作。再指定IP將這些照片傳過來。然後掃尾去除入侵的痕跡。一切做的都是那麼的簡單。
陳旭不擔心自己的手腳會被人發現。因為一顆衛星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拍照而已。這也是衛星的功能。
做完了這一切陳旭呼出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要漫長的等待時間了。畢竟七百公里的海岸線想一一拍下來對照。這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工作。就算小敏的運算速度快。衛星的拍照速度也快……但是傳輸速度呢?照片的一張一張的傳過來讓小敏來分析吧。
不知道到迪拜之前能不能搞定這件事情。
把一千五百萬匯入了田方的賬號。陳旭這才鬆了口氣。接下來的事情就的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忙完了這一切的陳旭跑去洗了個澡。遊艇上豪華套房的包間果然就是不一樣。馬桶雖然不是象牙的。但馬桶蓋是鑲著黃金的----陳旭慶幸的是幸好不是整個馬桶蓋都是黃金的。否則的話坐上去了豈不是冰的屁股疼?
躺在豪華艙的大床上。陳旭很沒有儀表的擺出了一個大字型。無聊的看著電視節目----嗯。基本上都是外語的衛視。沒翻譯家還真聽不懂。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外面有人敲門。「噠噠噠」。敲的很溫柔。
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敲門啊?
陳旭穿著浴袍從床上跳下來。跑去把門拉開----他沒有通過門上的貓眼去看。因為現在在這艘船上是不可能出現什麼危險的。
門一拉開。一陣香風撲面而來。一團溫軟的黑影彷彿就靠在門上。一拉開就貼在了他的懷裡。
這誰啊?!
陳旭第一反應是……愣在那裡了。
因為他感覺到了兩團非常有質感的肉球一下子貼在了自己的胸口。有些冰冰涼涼的。因為陳旭穿浴袍。浴袍帶子沒拉緊所以胸口是敞開的。這時候就很清楚的感覺到了對方皮膚上那種涼涼的舒服感覺。
陳旭的第二反應……這個人肯定是個女人。因為她身上實在是太香了。一股都有些刺鼻的香水味----至於是什麼香水。陳旭沒研究過。但肯定是香水味道。因為太重了!
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絕對不是管奕、湛晶和高曉節中的任何一個。
因為陳旭知道她們絕對不會在身上噴這麼多香水的……而且手感也不像。
管奕三女的身上也很香。但那種香味就是她們身體上自然散發出來的香味。最多再加上一些護膚品。洗髮水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感覺跟這種香味完全不一樣。
那這個女人是誰?
陳旭連忙伸手推開她……唔。一不小心手的位置放錯了。感覺軟軟的。然後就聽到懷裡傳來一陣嬌笑。
陳旭要暈了。這問題太他媽的大條了。不能犯錯誤啊!於是他連忙把懷裡的女人給推開說:「那個。你走錯門了吧?!」
那女人抬起頭。接著門裡的燈光陳旭看到了她的樣子。
長相嘛。也算是不錯。但臉上的妝實在是太濃了。一身風塵的氣息味道十足。看不出年紀。大概比自己要大一些。身上是一件低胸的紅色連衣裙禮服……胸開的真低啊!白花花的胸口一大半露在外面……嗯。這尺寸應該不比管奕要小了。
這個女人看著陳旭。嘴角翹起了一絲弧度:「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陳旭心想你誰啊我為什麼要請你?但是這種不客氣的話陳旭一般是說不出口的。他很禮貌的說:「小姐。您好像走錯門了?我認識你嗎?」
女人笑的花枝招展:「以前不認識。但今晚上不就認識了嗎?人家叫心心。」
聽她發嗲的口氣陳旭忍不住身子抖了抖……抖下來了一身雞皮疙瘩。現在他明白這女人是什麼人了。三個字概括----交際花!
至於這艘船上怎麼會有交際花的……這還用想嗎?
登上這艘船的人非富即貴---這指的基本上是男人!有男人的的方怎麼能缺的了女人呢?所以這一趟。除了很多富家子弟以外。還有很多個在上海灘混的很體面很不錯的交際花美女們也登上了這條船----不然漫漫旅途。又是豪華游輪之旅。沒有美女相伴豈不是很寂寞?
之前黃安平是警告過那些太子黨們。可千萬不要招惹陳旭身邊的三個女生----但是他卻忘了一件事情……他沒有警告那些交際花們。千萬不要來招惹陳旭。
要說之前。一個SMMH徒弟的身份雖然會被很多人看重。但是這些很現實的。只看重錢包的女人們卻沒有將陳旭這麼一個窮學生放在眼裡。但是今天晚上可不同。陳旭一甩手就是一顆價值一千五百萬的貓眼石送給了馬克圖姆王子。這就讓整個船的女人們對陳旭另眼相看了----沒看出來哈。這麼一個學生。竟然那麼有錢?!
老實說這個心心的長相也不差。就是妝化的濃了點。不那麼符合現在陳旭的胃口。於是陳旭笑笑:「哈。這樣啊。我叫陳旭。好了。認識了。我要睡覺了。」
說完陳旭就要退回屋子裡面關門。而這時候那個心心卻是搶上來一步站近門裡。就這麼貼在陳旭身上。細長的手指。染的五顏六色的指甲輕輕的劃過陳旭的胸膛。嬌笑道:「一個人睡不會很寂寞嗎?姐姐陪你一起啊。」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逗啊!
陳旭幾乎想哭了。他對女人一向沒什麼辦法……而且尤其是這樣的女人。
在學校的時候學校後面那條績溪路是紅燈一條街。每次陳旭他們從那裡走的時候都有四五十歲的婦女走上來問:「要不要服務啊?」。那時候陳旭還能義正詞嚴的說不。但現在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站在自己面前。又那麼性感……老實說陳旭心中真的就有一股衝動了。
這股衝動也不能怪陳旭花心。因為男人嘛。尤其是像陳旭這樣的小處男。對於女人總是有許多幻想的。平時的時候不過看看A片黃色小說一類的。讓他們花上五十塊錢隨便到路邊找個女人把處男給破了倒是不至於。但當有人送上門的時候。哪怕心裡有些抗拒。可身體不由自主的就有些反應了。
而且這個心心長的還真的挺有味道……尤其是那一對呼之欲出的波濤。白生生的跟大白兔似的。在燈光下看的陳旭一陣意亂情迷。她身上的那種成熟性感女人的感覺。可不是學生能有的。而她那爪子。呃。纖手輕輕的在陳旭胸膛上劃過。那種若有若無的刺激感覺好像電流一樣。讓陳旭渾身都忍不住哆嗦。
這心心是何許人?那可以說是歡場熟手了。看著陳旭的樣子就知道他心動了----或者起碼是有了反應。於是「咯咯」一陣嬌笑。輕輕把陳旭往門裡一推……說起來也丟人。陳旭這麼一個一百三四十斤的男子漢。而且還是練家子。竟然被她這樣一推就推到門裡面了。
「不不不。」陳旭感覺到不妙。這樣下去非出意外不可!
要理解。他是個男人哎!而且是個沒真正見過女人的男人……想那虛竹一和尚遇到了夢姑就繳械投降了。金老先生怎麼說的?這可是天底下第一大誘惑!陳旭不是柳下惠。生理和心理都沒問題。萬一一不小心火燒起來澆不滅了。那豈不是會犯錯誤?!
陳旭現在的思想還是比較傳統的。否則的話他那麼有錢。想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只是他身邊已經有三美同行了。這三位美女可都是難的的極品。在她三人之間陳旭都左右搖擺不定。又哪裡會去想其他的女人?
但這時候竟然有人送上門來。三兩下就把陳旭的火給挑了起來……陳旭不覺的自己的定力有多深。但是一想到管奕、湛晶和高曉節。而且她們三人都在這艘船上。他就深吸了一口氣說:「小姐。請您自重。」
要說陳旭現在沒點想法是不可能的。但是有想法不代表就去做……而且主要的問題是高曉節她們就在這艘船上啊。這一幕可千萬不要被她們看到了!
那個心心眉毛一挑:「小姐?呵。你都知道我是小姐了。那還有什麼好自重的?放心。姐姐今天不收你錢。」接著她又伸手在陳旭胸膛上一摸。嬌笑道:「你真強壯!」
實話說這是陳旭這輩子遇到的最不要臉的女人了!
陳旭對「小姐」這種職業沒歧視。畢竟那是人家自己選的路。但是這個時候堂而皇之的說出這種話。陳旭覺得只能用不要臉來形容了。
陳旭板起了臉:「抱歉。我對你沒興趣。嗯。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你就出去吧。我要休息。」
心心濃妝的臉上愣了一下。然後嬌笑道:「小帥哥不要那麼嚴肅嘛。來。喝杯酒。」。說完她好像是這間屋子的主人一樣走到屋子的吧台前。隨手拉開了酒櫃拿出了一瓶陳旭根本不知道名字的洋酒。然後端了兩個杯子。
陳旭心想這女人怎麼這樣啊?但是接下來她說的一句話卻讓陳旭愣住了:「你知不知道有人要殺你?」
陳旭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道:「小姐。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心心展顏笑著在兩個杯子裡面倒上了酒:「嗯。如果你願意當個笑話那就當成笑話吧。你很強壯。也許你不怕殺手。但是你那三個紅顏知己呢?」
「你說什麼?!」
陳旭一聲大喝。一個箭步衝上來。直接一把抓住了心心的脖子。橫著眼睛看著她。一字一頓的道:「你剛才說什麼?!」
「放手!你抓疼我了!」心心掙扎著。但看著陳旭兩隻眼睛中是暴戾。連忙叫道:「你放手我就告訴你!我沒有騙你!」
陳旭看著她慌張的表情。終於緩緩的鬆開手。回頭一腳把房門給關上。說:「快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心心不滿地揉著脖子。從包包裡拿出化妝盒。對著鏡子照了一下:「哎呀。你把我的妝都搞花了!還有。你看我的脖子。都紅了!」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陳旭看著她:「你要麼就說。要麼就滾出去!」
看官。陳旭是故意做出這幅表情。因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難纏了。陳旭長這麼大就沒遇到過這樣的女人。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種女人。萬一她說的興起。倒是真的很可能當場直接脫衣服地!所以陳旭就及時想了一個笨方法----裝冷酷。
而至於她剛才說的話。陳旭心中卻是半信半疑。不過他倒是想看看。這女人到底能說出什麼東西來。如果她是撒謊。到時候再趕她走也不遲。
那個心心很是做作的補了補妝。回頭看了眼陳旭。看到陳旭一臉的不耐煩。她很是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真不知道那三個小丫頭有哪點好的。要身材沒身材……好好好。你別瞪我。我不說了就是。」
「解釋一下你剛才那句話。誰要對我們動手?」
心心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哎。你別急啊。我剛才在路過甲板的時候。聽到有人說要對你們動手。」
陳旭眉毛一挑:「在這艘船上?」
「新鮮!」心心也挑了挑眉毛:「不然能是哪艘船?哼。人家好心來通知你。你還對人家那麼凶!」
這話嗲的陳旭起了一身地雞皮疙瘩。但是看她的樣子不像是信口開河。陳旭也不好就這麼把她給趕出去。賠笑道:「詳細情況是什麼樣的。能說一下嗎?」。畢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且。聽她的口氣不光是自己有危險。就連管奕她們也都有!
所以這個時候。陳旭也不好再板著臉了。
心心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嬌笑道:「喲。你求我啊?行啊。跟姐姐喝了這杯酒。姐姐就告訴你。要喝交杯哦?」
陳旭皺了皺眉。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抬頭直接一飲而盡。道:「交杯就算了。你纏著我。無非是想要好處。只要你說的是真的。好處自然少不了你地。你開個價吧。」
「爽快。」心心站起來:「一千五百萬。跟那個貓眼石一個價。怎麼樣。換你們四條命。」
這女人真貪!
陳旭今天把貓眼石送人。又給了田方打了一千五百萬過去。這就等於是一夜之間沒了三千萬。現在這女人又要一千五百萬……好吧。陳旭也不在意這點錢。安全第一嘛。
於是陳旭點點頭:「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一千五百萬四條命的確不貴。但如果你在騙我……」
「放心。」心心笑笑。說:「剛才酒宴時你中途離開以後。我酒喝的有點多。於是就到外面甲板上吹吹風。這時候我就聽到我下面那層倉庫有聲音。一個聲音說:務必要在上岸前解決他們。於是我就很好奇。趴在地板上聽他們具體說了什麼。」
「說話的是兩個人。反正我只聽到兩個人在說話。一個說:在船上下手嗎?這裡的人太多。不方便吧?
另外一個說:沒事。不就是四個學生嘛。有心算無心。如果我們動手隱蔽一點的話絕對不會有人發覺的。
之前那人又說:話雖然這樣說……但這畢竟是殺人啊。那個張博跟我們雖然有些交情。但是我們也沒必要就這樣給他強出頭吧?他和他老子現在都已經失勢了……」
「張博?!又是他?!」陳旭眼中幾欲噴出火來。又是這個傢伙要跟自己作對?!
心心看了陳旭一眼。繼續說:「我就聽到那麼多。這時候就有水手過來了。他們也就走了。我想想。船上所說地四個學生。除了你和你那三個紅顏知己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所以我猜應該是你們。」
照她聽到的那幾句話其中的意思來看。他們說的人也的確就是陳旭和管奕他們。四個學生。又跟張博有關。還能是誰?當然。易水寒可能也有麻煩。但不管到底針對誰地。既然有人要留在船上殺人。而且還威脅到了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這件事情陳旭就不能放任不管。
「我明白了。但現在我還不能因為你這兩句話就給你錢。你明白我的意思?」陳旭看著這個女人:「你應該記得那兩個人的口音吧。能不能聽出來到底是誰在說話?」
「這我哪裡知道?」心心說:「船上的人那麼多。我又不是每個都認識。而且海風那麼大。能聽到聲音算是不錯了。哪能知道到底是誰在說話?」
「那你再聽到這聲音以後能不能聽出來?」
心心猶豫了一下:「那個。我也不清楚。應該能聽出來吧……」
這個應該就比較模糊。雖然陳旭現在看她的表情可以確認。這個女人要麼是個演戲天才要麼說的就是真話。但他也不會隨隨便便就砸個一千五百萬出去。於是陳旭輕輕敲了敲桌子:「心心小……嗯。女士。您這種賺錢手段還真是很容易啊。下次我也跑甲板上晃晃。然後去告訴一個有錢人。有人要殺你。」
心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仔細想了想以後說:「那兩個人說地都是中文。一個聲音比較細。有些膽小的樣子。還有個聲音比較粗……你要再問我別地東西我真的回答不上來了。但是我可以保証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
頓了一下。心心說:「要不明天找個機會跟船上的人都說說話?他們說的是中文。所以我想應該不是船上的工作人員。而是這一批隨行來的人。人不多。我想很容易鎖定一個大致的目標。」
這樣倒是一個方法。但是陳旭眼珠子卻轉了轉笑道:「這樣太複雜了。我倒是有個簡單的方法。」
「什麼?」
陳旭剛想說話。但突然盯著心心的身後。臉上露出駭然的神色。心心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卻突然感覺到脖子上一痛。然後整個人癱倒在了沙發上。
陳旭站在她身後收回了手:「我的方法是。直接讓小敏讀取你腦中的信息。然後讓小敏分析聲音的樣本……這比你可靠。」。陳旭把小敏變成耳機戴在了心心的頭上:「唔。還有。雖然你幫了我。但一句話就要一千五百萬也太黑了。你真當我是二啊?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了你會覺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僅僅只是一場夢……」
雖然這種做法比較沒有職業道德。但是也不能真的就隨便給她一千五百萬啊。當陳旭是冤大頭?
小敏的能力能夠讀取人大腦當中的部分思維信息。但是不能將其刪除----可是卻能夠把這種信息給加工改變。也就是俗稱的催眠……
利用催眠的方式。讓她認為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在她的這段記憶當中加入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在這段記憶的末尾加上。陳旭就打開了保險櫃。然後嘩啦啦拿出了一大堆鈔票。一共一千五百萬的鈔票。可就在她準備撲到鈔票上時……夢醒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門「擦」的一聲被推開了。然後就傳來高曉節的尖叫聲:「色狼!你在幹嘛?!」
從高曉節的角度來看這個時候陳旭的動作的確不那麼君子。
那個艷女心心就躺在沙發上。兩眼緊閉。而陳旭就這麼半個身子趴在她身上……呃。這幅樣子哪怕是再純潔的人看到都會想歪的!
陳旭一聽聲音就知道糟了。怎麼這丫頭不會敲門啊?!
他回過頭。一臉苦相:「節節。聽我解釋!」
「呸!」高曉節呸了他一口。轉身就往外跑。留下一句話:「別叫那麼親。跟你不熟!」
陳旭正想追上去。但是突然想起小敏還變成耳機掛在這女人的頭上呢。他可不放心把小敏給留在別人那裡----那是他的命根啊!
於是陳旭也就不管小敏到底有沒有把事情給搞定。一把扯下耳機奔了出去。而奔跑的時候依稀聽到小敏說了什麼。但是沒聽清楚。而等到他前腳離開房間。後腳心心的眼睛猛然睜開。一臉的驚恐……
陳旭跑到門外。看到高曉節的身形剛剛消失在前方的拐角處。他連忙追上去。卻沒有發現高曉節的影子了。
這下可把陳旭給急壞了。心想今天晚上要是不跟她解釋清楚。誰知掉她會怎麼想?萬一她回去以後跟管奕湛晶那麼一學---拜託!這丫頭本來產生了誤會。哪能再讓她把這個誤會給擴大?!
陳旭只好掏出手機要打電話。電話剛響一聲那邊就接通了。然後傳來高曉節氣鼓鼓的聲音:「喂。幹嘛?!」
「節節你誤會了。你聽我跟你解釋。」陳旭說完這句話以後發現這句話貌似有些耳熟……連忙說:「你別跑了。先回來。我必須要告訴你。我們在船上有危險!」
「有什麼危險……啊!」
電話那頭傳來高曉節一聲尖叫。陳旭一驚。心想難道是她出事了?!於是陳旭立刻往前衝去。邊跑邊對電話喊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了?!趕緊回話啊!」
再衝過下一個拐角的時候。陳旭立刻停住了腳步。
因為就在前方不遠處。高曉節站在那裡捧著嘴。她前方好像有人。但是被她的身形給擋住了。陳旭連忙衝上去。一把把高曉節拉到自己身後摟著她。這才看到她前面的樣子。忍不住也「啊」了一聲。
在他們面前。一個人滿身是血的倒在甲板上。面朝天空。眼睛瞪的大大的。顯然已經死去。他的左胸心臟部位鮮血最深最多。但是看不到凶器。陳旭猜測應該是中彈。
但這個人怎麼會死在這裡?
就在這時候。突然遠處一陣吵雜聲。陳旭連忙拉著高曉節跑過去。就看到一名穿著水手服的黑人大漢把一個人按在身下。那個人不住的掙扎。
「是誰?!」陳旭連忙把高曉節給擋在身後。心中暗自叫苦。因為他看到這黑大漢手上的槍了!後悔自己沒有帶防彈衣來!
但是當那黑人一抬頭的時候。陳旭看到他的面孔忍不住叫道:「道格拉斯?!」
這個黑人。竟然就是管奕的那個黑人保鏢----道格拉斯!
「幫我按住這個傢伙。要活口。」道格拉斯用他那還算熟練的中文說道:「注意他手裡的那個收音機。千萬不要讓他打開了!」
「怎麼回事?!」
「別問那麼多。照做!」
陳旭連忙把這個人給按住。因為他跟道格拉斯認識了一段時間。知道道格拉斯的身手。看著眼前這個人並不像是那種特能打的。但是道格拉斯卻竟然要自己幫手才能按住他。這點就非常的奇怪了!
有了陳旭幫忙。道格拉斯很快就把這傢伙給捆了起來。看著這傢伙好像死魚一樣在的上掙扎。道格拉斯狠狠踹他一腳:「媽的。要不是為了查主使人是誰。老子現在就斃了你!」
「到底怎麼回事?這收音機裡是什麼?」
「惡魔之歌。」道格拉斯回過頭。看向陳旭:「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盧克索慘案的那首《惡魔之歌》。這個傢伙打算通過船上的廣播把這首歌播放出去!」
這話一說。陳旭的臉色立刻變的慘白。高曉節臉色本來就很白了。這個時候更是毫無血色!
那首《惡魔之歌》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那首潛意識歌曲的威力太大了。當時管奕和高曉節都被迷住了。對陳旭展開了殺手!
這個時候這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船上的工作人員。在看到死屍以後立刻警鈴響起。很快就有人衝了過來。一把把槍指著這邊大叫道:「都不准動。你們是什麼人?!」
迪拜號上自然是有專業的保安的。而且大都是特種軍人。船上的槍械自然也不是普通的手槍。陳旭眼光一瞥。就看到了起碼三把微沖。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我是馬克圖姆王子的朋友。」陳旭高舉起了雙手叫道:「叫馬克圖姆王子快點過來。有人要殺整艘船的人!」
「整艘船呃人?」很快就有人帶著馬克圖姆王子過來了。看到屍體。馬克圖姆王子眉頭皺了皺。但是看到陳旭。王子露出了笑容。張開雙臂走了上來說:「我的朋友。你沒事吧?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這是怎麼回事。」陳旭攤攤手。苦笑道:「這位道格拉斯。是我的朋友。嗯。讓他來說吧。」
馬克圖姆看著穿著水手服的道格拉斯。皺眉道:「這位先生你是誰?我不記的我的船上有您這位水手。」道格拉斯從懷裡掏出一枚好像勛章一樣的東西。金色的。上面的圖像是一個四片葉子的植物。遞給了馬克圖姆王子。
「四葉草家族的人?」馬克圖姆臉色微變。揮手道:「所有人把武器放下。這位先生。這裡海風太大了。我們到屋裡聊。」
道格拉斯將勛章收起來。沖陳旭點點頭說:「讓這位小姐先回去吧。」
「不。」高曉節這時候臉色慘白。抓著陳旭的手不放說:「我。我害怕。」
陳旭嘆了口氣。畢竟讓她一個女孩子見到死人的確是件很讓人害怕的事情。所以陳旭就拍拍她的手說:「那你跟我一起好了。一會我送你回去找湛晶。」
這時候甲板上已經被驚動了不少人過來。馬克圖姆讓手下去安撫遊客。這時候陳旭看到了管奕和湛晶兩人。管奕看到道格拉斯非常的驚奇。道:「道格拉斯。你怎麼來了?!出了什麼事情?曉節的臉怎麼這麼白?!」
「小姐。」道格拉斯恭敬的行禮:「這裡不是說話的的方。到屋裡再說。」
馬克圖姆一愣。看向管奕。驚奇的問:「她是你的小姐?四葉草家族的千金?」
以馬克圖姆王子的身份。自然是聽說過那個富可敵國的四葉草家族。而且這個家族與他們迪拜王室也有一定的生意往來。但馬克圖姆萬萬沒有想到。四葉草家族的千金竟然會在自己的船上。而且還是個普通的學生身份。
倒是陳旭很奇怪。問管奕:「你們家族叫四葉草?很好聽的名字哈。」
管奕一笑不答。這時候湛晶說:「我還是先帶曉節回去了。她怎麼了?好像受到了驚嚇?」
陳旭低聲道:「因為死人了。你好好安慰她一下。我一會過去看你們。」
湛晶秀眉微皺。但點了點頭沒說什麼。拉著高曉節走了。
陳旭一行人來到了馬克圖姆王子的房間。坐下以後管奕就問:「道格拉斯。你怎麼會在這條船上?你不是回美國了嗎?!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道格拉斯不卑不亢:「小姐。是這樣的。就在前幾天。著名的殺手網站誅殺上出現了一筆懸賞。三千萬美元。目標是你、陳旭同學、湛晶同學和高曉節同學死人的姓名。並且指出。你們四人馬上要等上迪拜號前往迪拜旅遊。」
「我們的人發現這條消息以後大為驚怒。對誅殺網站施加壓力。使的網站撤掉了這筆追殺信息。但是老爺不放心。派了我們到上海對您進行暗中保護。所以最後我就混到了這條船上。」道格拉斯看著馬克圖姆王子:「事出突然。有的罪的的方請王子不要見怪。」
馬克圖姆王子揮揮手。笑道:「這是自然不會的。反而我要感謝您。如果這幾位在我的船上出了什麼事情。那這個責任我也承擔不起。」
馬克圖姆王子這話倒不是恭維。一個是SMMH的開山大弟子。一個是四葉草家族的小姐。這兩個人要是真死在他的船上那這個事情就很大了。
其實像「誅殺」網站這樣的殺手網站也都是有顧忌的。不是說你給了錢。人家就敢接這個活的……要是這樣話。那世界各國的領導人。只要有個標價。都的自危……有些人他們的罪不起。
「我在船上暗中監視。就發現了兩個人鬼鬼祟祟。」道格拉斯繼續說:「於是我一直盯著他們。然後聽到他們說要用一種歌曲來迷惑人心。而那首歌。正是製造出去年盧克索慘案的《惡魔之歌》!」
這話說完。馬克圖姆王子的臉上也慘白一片!
第兩百六十九章、惡魔之歌再現(下)
去年的盧克索慘案震驚世界。馬克圖姆王子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而跟普通老百姓不同。馬克圖姆王子這樣的身份地位。知道的自然是整個事件的經過----其中就包括了那首可怕的《惡魔之歌》。
《惡魔之歌》的利用價值對於世界的軍方來說雖然算不上什麼。但這就是一種極度危險的武器。千萬不能落在一些有心人的手裡----就算是普通人。也絕對不能夠給他們機會讓他們掌握這種歌曲----因為各國的軍隊當中都在研究聲波殺傷力武器----次聲波武器其實早就研究出來了。隨便找個地方一放。那殺傷力可比《惡魔之歌》要大的多。
所以這首《惡魔之歌》對於軍方來說純屬雞肋。沒有太深的研究價值。但是這種東西千萬不能流傳到民間。否則將會天下大亂!
一想到有人要在自己船上放這首《惡魔之歌》。馬克圖姆王子就一身的冷汗。他甚至能夠想像。一旦這首歌響起了以後。那麼這艘船上的人會變成什麼樣子?這裡遠離陸地。四面都是大海。就等於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地方。真出了事情的話整個船上的人誰都跑不了!
想到這種嚴重的情況。馬克圖姆王子的臉色都白了。一拍桌子叫道:「是誰這麼狠毒?!道格拉斯先生。這次真的要好好謝謝您!來人。把那個傢伙給我帶上來!」
那個倒霉的孩子被推了上來。而在這個時候船上的工作人員也調查出了他的身份。
他地名字叫做王繼年。死掉的那個傢伙名字叫做徐旭亮。他們兩人都是這次跟上船的上海太子黨一族。但真正說是太子黨他們也算不上。因為兩人的家裡都是做生意的。有點錢。他們也跟黃安平走的比較近一點。才有了這個機會。但在太子黨的圈子裡。實在是屬於編外成員。
聞訊趕來的黃安平看到王繼年還有徐旭亮的屍體。聽馬克圖姆王子把事情說了以後。一貫平靜地臉上也變了色。
「王繼年啊王繼年。」黃安平深深呼出了一口氣:「說吧。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看來黃安平的積威很深。自從落網以後就一直沒說話。而是在那裡渾身顫抖的王繼年終於張了張嘴。聲音好像哭的一樣:「平哥。平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黃安平嘆了口氣。蹲在地上。看著五花大綁跪在那裡地王繼年。道:「這件事情。我救不了你。你難道不知道你今天犯下的這個錯誤有多大嗎?告訴我。這首《惡魔之歌》你從哪裡得來的?如果你老實說了。我說不定會考慮。給你個痛快。」
陳旭本來以為他要說「會考慮饒你一命」。但沒想到說出這句話。不由得臉上露出了愕然之色----聽他的口氣。好像不是第一次殺人?!
「平哥!」
「不要叫我平哥!你不配叫我哥!」黃安平一巴掌扇在了王繼年的臉上。這一巴掌直接把他扇地滿嘴鮮血。甚至還吐出了幾顆牙。那幾顆牙混著血沫沾在了昂貴的地毯上。甚是心驚。
黃安平轉過頭望向馬克圖姆王子。輕聲道:「殿下抱歉了。弄臟了您地地毯。」
馬克圖姆揮揮手。剛才黃安平說的話他都用翻譯家聽懂了。「一張地毯而已。你繼續問。一定要查出這件事情的主謀!」
黃安平點頭:「放心。我一定會給各位一個交待。」
他彎下腰。看著滿嘴流血的王繼年。嘆了口氣說:「你不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我可以原諒錯誤。但是不能原諒愚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黃安平的語氣陡然增高:「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會害了整整一船地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了。就算你躲在一邊逃過一劫。但是這艘船在茫茫大海上!我們都死了。你能把船開到岸邊嗎?!」
王繼年臉色一變。但還咬著牙沒說話。
黃安平突然笑了一下。說:「王繼年。你跟了我這麼久。你不會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吧?你以為我真不敢動你?你忘了葉斌當年是怎麼死的了嗎?」
聽到「葉斌」這個名字。王繼年忍不住全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非常可怕的事情。陳旭心想這可能是以前發生的什麼事……對於殺人。他現在也不那麼牴觸排斥了。因為這個傢伙是要殺自己的!如果他不死。那死的就是自己!
什麼佛祖割肉飼鷹。都他媽的扯淡。遇到這種事情。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不過陳旭沒想到的是黃安平這麼斯斯文文的一個人。竟然下起手來也如此地狠。果然是如易水寒所說地。這個傢伙可以作為生意上的夥伴。但不能當朋友---他就好像是一條眼鏡蛇!
黃安平地聲音放柔:「你現在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我會考慮讓你痛快一些。否則你認為呢?你幾乎害死了SMMH的開山大弟子。害死了馬克圖姆王子!你這樣的罪。哼。就連你們倆的家人都得受牽連!如果你好好交代。我興許會饒了你們的父母。」
管奕眉毛一皺。想說話但又忍住了。陳旭看向她。低聲說:「你還是先回去看看高曉節吧。女孩子留在這裡不太方便。」
管奕點點頭。她知道接下來可能會出現一些血腥的事情。這種事情不適合她這樣的女孩子還留在這裡。於是沖馬克圖姆王子點點頭。走了出去。
看她起身。王繼年的臉色就又變了一分。因為剛才有女孩子在這裡的話。黃安平可能下手還有些顧忌。現在這個屋子裡都是大男人了。那接下來黃安平的手段可能就會比較血腥了!
黃安平察言觀色。冷笑一聲:「好吧。女孩子走了。接下來就是男人地事情了。你還是不肯說嗎?嘖嘖。看來是非讓我動手了是嗎?那從哪裡開始?你的指甲?」他拍拍王繼年的臉蛋:「老實說。我真的很想給你留一具全屍的。但你自己不珍惜。」
「我說!我說!」當黃安平抓上他的手時。王繼年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別動手。我說。我說!」
黃安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勝利的笑容。坐了下來。「說吧。」
王繼年渾身顫抖著。咬咬牙:「能。能不能給我一根煙……」
沒等黃安平說話。陳旭就從旁邊摸了一根煙遞過去。拿火給他打上。然後坐在一邊。也給自己點了一顆。始終沒說話。
不是陳旭不想說。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在座的。黃安平明顯是一代梟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馬克圖姆是王子。這種場面自然見過許多……至於道格拉斯。更不用說。只有他陳旭是第一次經歷這樣地場面。這種壓抑的。帶了幾分殘忍血腥的場面。
畢竟。陳旭雖然殺過人。但他只是一個學生!
王繼年顫抖著抽了一口。他滿嘴的鮮血沾在了煙頭上。看起來讓人感覺有些異樣地噁心反感。
一根煙很快的抽完。在尼古丁的刺激下。王繼年的身體終於不那麼抖了。這時候。他才緩緩抬起頭。說:「我說了以後。你能保証不折辱我嗎?」
黃安平點點頭:「如果你說的都是真地話。我能讓你沒有痛苦的走。」
聽到這句話。王繼年又是一抖。那是一種對生地眷戀。其實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剛才惺惺作態那麼久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自己還有沒有一線能夠活下去的希望。但是黃安平的話很直接的告訴他----你死定了。現在你唯一能選擇地是。痛快的死去。還是生不如死。
從這一點上來看。黃安平比陳旭要強的多。對於現在的陳旭來說如果讓他殺一個跟他有仇。要害他的人。陳旭還真能下的去手。但是要他把這樣一個人給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就萬萬不是陳旭能做到的了---當然。這並不是一件什麼好習慣。不值得提倡。
黃安平有恃無恐的原因也在於。這裡是公海。按照國際的慣例。公海上地事情。取決於游輪地註冊國家----既然馬克圖姆王子不說話。那黃安平真的說動手就動手。任何法律也管不了他。
「我是在一則網站上看到消息地。」王繼年這時候說:「當時迪拜號要來。我就上網查有關迪拜號的資料。想想多瞭解點。跟朋友好吹噓一下。沒想到就看到一條懸賞的消息。懸賞三千萬美元。殺陳旭他們四個學生……」
幾人對視一眼。他那個網站應該就是「誅殺」那個國際殺手網站。但這種網站竟然都能被他給找到。不知道這是天意還是什麼。
「看到三千萬美元我就動心了。其實當時也僅僅只是動心。於是我就把消息發給徐旭亮。我問他要不要一起搞。我們很猶豫。而就在這時候。突然就有人入侵我們的電腦。跟我們說。他就是這個懸賞的發起人。問我們幹不幹。」
「黑客入侵你的電腦?」陳旭皺眉問道:「他說他是懸賞人?」
「是的。」王繼年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黃安平。終於還是鼓足了勇氣說:「他威脅我們。如果我們不答應的話就把我們的聊天記錄發給你。我們。我們剛才聊的時候。也算是發洩一樣。就說。如果真有完全的方法能夠殺掉他們四個人而不被人發現的話。那乾脆多殺一個。連你一起殺了!」
「殺我?!」黃安平一愣。搖頭嘆息道:「王繼年啊。你是不是太沒有良心了?憑心而論。我待你。待你們如何?雖然你在這個圈子裡只排在外圍。但我何時虧待過你們?有賺錢的機會。我將你們排斥在外了嗎?你們這幾年少賺錢了嗎?就連這次迪拜號。這麼難的的旅遊。我都把你們喊上。你們竟然還要殺我?」
「我當然要殺!」王繼年好像知道自己怎麼都是死。終於下定決心叫道:「是。你是讓我們賺到了錢。但是我們賺地跟你賺的有的比嗎?!我們賺一百萬。你起碼賺五百萬!我們吃的都是你剩下的。你施捨的!做什麼事情都是我們去。我們動手。你只需要說一句話就行了。但是大頭卻被你給拿了……這也叫不虧待我們?!」
黃安平臉色一窒。終於苦笑搖頭:「原來如此。我自認看透了這個社會。卻沒想到竟然忘了人最為基本的本質……貪婪。好吧。如果沒有我運籌帷幄。沒有我在後方坐鎮。你們怎麼可能能賺的到錢?就憑你們這些沒有頭腦的傢伙?不敗壞你們家裡地錢都很不錯了。算了。就因為這個。你們說要殺我。然後聊天記錄被那個黑客得知了。然後他就用這個來要挾你們?」
「是的。」王繼年頹然坐下:「能。再給我一根煙嗎?」
黃安平直接抓了一包煙給他。連火機在一起:「抽吧。看在你這麼誠實的份上。繼續說。你知道那個黑客是如何找上你的嗎?」
王繼年又給自己顫抖著點上了一根煙:「不知道……我對電腦只會上網玩遊戲聊天。哪知道他是怎麼找上我地?他說他有完美的方法可以殺死陳旭他們。但是他上不了船。他好像知道我們能上船。所以就找上了我們。」
談到黑客的問題在座的最有發言權的自然就是陳旭。見幾束目光望過來。陳旭想了一下說:「不可能有全知全能地黑客。按照我的猜測。很可能是這個黑客之前獲得了登船人員地名單。然後對這些人進行全部的監控……這樣也就能解釋。為什麼王繼年能找迪拜號的時候能找到那個懸賞的網站。我想這個網站不是他們找到的。而是那個黑客故意彈出來給他們看的。或者說。他在監控這些人的時候。發現王繼年和徐旭亮地聊天。聊天記錄中可能有表達出他們對你的不滿。所以選上了他們。」
黃安平點點頭。看向王繼年:「那後來呢?」
「後來他就給了我們一個音樂文件。讓我們千萬不要打開。只有等上了船以後。通過船上的廣播來打開。而打開的時候一定要戴上耳塞把耳朵堵實。然後他就給我們的賬戶上每人打了十萬美元。說事成以後把剩下的錢都給我們。」所以你們就動心了。想藉機殺死我們是嗎?但你有沒有想過。你一旦動手。整條船的人都要沒命!那時候就算是你們自己。恐怕也得死在這裡!」
「別人的死活才不管我們的事情!」王繼年突然叫道:「我們想過了。這艘船上很多人都配了槍!我知道那音樂是什麼。就是惡魔之歌。這件事情我知道!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種白癡!我們是打算給你們房間打電話。然後放這個音樂地。到時候再找機會殺了你們!反正是你們自己發瘋地。跟我們無關。查也不會查到是我們做的!」
陳旭和黃安平對視一眼。均感覺今天晚上著實是運氣到了極致。如果不是有道格拉斯幫忙。那恐怕麻煩就真地大了。基本上就算大難不死。也得脫掉一層皮。
陳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皺眉道:「我聽說。有人說張博……你們跟張博的關係很熟?」
王繼年愕然:「你聽到我們說話了?」
陳旭點點頭:「有人告訴我。不知道是你還是他說。那個張博跟我們雖然有些交情。但是我們也沒必要就這樣給他強出頭吧?他和他老子現在都已經失勢了……這是你們說的吧?」
王繼年臉色慘然:「沒錯。是徐旭亮說的。因為張博也找過我們。想要我們找機會對你們下手。你們剛才猜的黑客為什麼會找上我們。其實沒那麼複雜。就是張博告訴他的。他知道我們對黃安平心中不滿。而且之前他跟我們也有些交情。」
原來如此!
陳旭臉色一冷。張博啊張博。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真當我陳旭是好欺負的人嗎?
果然還是那句話。野火燒不盡。斬草要除根啊!
陳旭終於忍不住動了殺心!
看到陳旭的表情。黃安平嘆了口氣說:「我明白了。你們還有什麼要問地嗎?沒有的話。我就送你上路了……放心。徐旭亮在前面等你。你下去以後等一會。張博會來跟你作伴的。」。言下之意。就是張博也活不了了!
王繼年面如死灰。嘴唇顫抖著想說些什麼。但黃安平卻說:「求饒的話還是別說了。浪費口水。你知道我的主意拿定以後是不會更改的。其實我很看好你的。但你這人太過浮躁。我想讓你鍛煉一兩年以後接收你進入核心圈子的……哎。可惜。但最後時刻了。希望你像個男人一些。」
不得不說黃安平還的確是很有一定地魅力。這番話本來非常的奇怪----你要殺人家。又說這樣的話。沒意義啊!
但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卻真的就不感覺到怎麼奇怪了。
他地身上。就是有那麼一種無視生死的氣質----他絕對不是一個能把別人的性命當回事的人。甚至。他連自己的命。也都未必會當回事!
黃安平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人敲門。把王繼年帶了出去。在他臨走地時候黃安平說:「用氰化鉀吧。讓他少受點痛苦。王繼年你放心。你的父母不會有事。」
看著王繼年滿臉死灰地被抬了出去。陳旭心中一個咯噔。有幾次他都想開口說讓黃安平饒了他。畢竟就算從法律意義上來說他也是個殺人未遂。但是終於陳旭還是忍住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心太軟。這個人要殺自己!那殺人未遂算個什麼事情?真要他得逞了。那自己怎麼辦?
所以。危險一定要遏制在搖籃之中。對於敵人。絕對不能姑息!
黃安平鄭重的給馬克圖姆王子道歉。後者擺擺手說:「你處理的很好。我知道這事不怪你。但是我不希望以後還出現這種情況。起碼在我的船上和我的國度。各位貴客的安全一定要保障!」
然後他看向陳旭:「抱歉。我地朋友。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但請您放心。上岸以後我會給你們安排專人進行保護。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出現。你們在我的國度上。將是絕對安全的!」
陳旭強笑了一下。點點頭……他本來想拒絕的。因為他是去迪拜旅遊的。不是去避難的。但是問題是他想到萬一對方又安排了人在迪拜埋伏。他倒是無所謂。那管奕她們呢?
陳旭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意讓她們遭到任何一點的傷害!
所以陳旭就沒有拒絕。遇到這個事情。本來很美好的心情就這麼給破壞了。
而且。現在陳旭還在想的是。那個黑客到底是誰?!
王八蛋。該死的!
現在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個人在處處針對著SMMH和他自己。也就是針對SMMH現實和網絡上地雙重身份!在網絡上。陳旭可以保証自己地無敵。就算對方的實力比現在這個時代地技朮還要高。陳旭也絲毫不懼。
但是在現實中。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敵人在暗。他在明。這本來就不是一個很好的兆頭。
《惡魔之歌》。難道這次的對手。是「撒旦」的餘孽?
應該就是他們了。媽的。但到底會是誰?!
而這個時候。突然道格拉斯輕輕的走到門口。對陳旭他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輕輕掏出了手槍。
陳旭他們立刻安靜下來。因為看他的樣子。莫非門外有敵人?
道格拉斯猛的一拉門。然後快速閃出身體舉起槍對著外面大叫:「誰?!」
「啊!是我!」一個嬌媚的女聲響了起來。陳旭等人望去。外面一個性感妖媚的女人穿著紅色的低胸晚禮服。舉著手。一臉怯怯的樣子。不是那個心心還是誰?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陳旭的錯覺了。他剛才依稀感覺到。心心看他的目光中。有了幾分怨毒。但再仔細看向她的眼睛時。卻看到她的眼神很是茫然無措。
是錯覺嗎?還是她發覺了自己被陳旭打暈賴賬的事情。
要是被她說自己賴賬。那陳旭真的是人都丟到黃浦江去了。
於是陳旭抓抓頭說:「心心小姐。那筆錢的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談一下。」
「錢?」心心一臉的茫然:「什麼錢?」
看著心心的樣子不像是作偽。陳旭心中疑惑。難道說是小敏已經將她腦中的那段記憶給修改了?
只是他剛才起身追高曉節的時候。倒是沒聽到小敏突然說的幾句話。如今又經歷了這場事件。親眼看著。或者說是親口同意送一個傢伙回老家……陳旭對於之前的事情也都不那麼在意了。
心心是說她只是路過。聽到屋子裡有聲音好奇的就靠了過來。對於今天晚上的事情。陳旭試探的問了幾句她都是一臉的茫然。那個樣子不像是作偽。所以陳旭就揮揮手讓這個妖艷的女人滾蛋。嘿。省了一千五百萬啊。好事。真的是好事!
但是當心心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旭彷彿又感覺到了她投來了一束非常怨毒的目光……
但再看過去。這縷目光就又消失不見了。
陳旭搖搖頭。也許是今天晚上經歷的事情太多。自己都有些神經質了。
接下來這艘船上的氣氛明顯變得冷清了許多。
本來就是一次好好的旅遊。乘坐著這個世界上最為豪華的遊艇。享受著最為尊貴的服務。但是沒想到卻出了死人的事件---這件事情雖然隱瞞的挺好。但畢竟有很多人看到了瞞也瞞不住。
沒辦法。馬克圖姆王子只好召開了盛大的狂歡PARTY。一群人過上了紙醉金迷、夜夜笙歌的生活。倒是用美酒緩解了這氣氛的尷尬----這條迪拜號上沒有賭場。因為《古蘭經》中明確的寫著:禁止賭博。所以整條船。連同迪拜的國內。都是沒有賭場地。
在宴會的時候。陳旭倒是有幾次的見到了那個心心----因為當時高曉節闖進屋地時候沒看到心心地樣子。後來又因為出了人命。陳旭跟她解釋了一下。當時那個女人是來找他報信並且想從他那撈一筆好處的。並沒有告訴她那個女人是誰。所以高曉節對這事也就不追究了。自然也就不認識心心。
每次看到心心的時候陳旭都有一種不舒服地感覺。尤其是往往當他背對著這個女人的時候。總能感覺到一股毒蛇一樣的目光在盯著自己。這種感覺讓陳旭很不舒服。所以那些地方他也就不去了。
真想想的話。可能是當時一些記憶沒有被刪除乾淨吧。所以這個女人可能還記得一些事情。
再行了兩天。迪拜號終於上岸了。
上岸之後。無比豪華地一排加長勞斯萊斯汽車在碼頭停著。用來迎接貴客。
馬克圖姆王子笑道:「本來是我打算叫直升機直接送各位前往阿拉伯塔的。但是想想直升機坐不下那麼多的人。所以就算了。」迪拜市地確是一個非常具有伊斯蘭氣息地城市。也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城市。因為迪拜地旅遊業非常的發達。所以為了吸引各國地遊客。迪拜政府非常重視環境的保護。
迪拜是個穆斯林城市。穆斯林是禁止喝酒和吃豬肉的。但是因為迪拜的國際化程度特別的高。這些禁忌也比起他穆斯林國家和地區要寬鬆的多。而且說起著裝。這裡也並沒有什麼限制---尤其是對遊客沒有限制。要知道。在沙迦。女性著裝必須遮住肩膀以下。裙子不能再膝蓋以上----但饒是如此。迪拜本地的婦女們還是要求黑袍裹身。全身上下除了兩個眼睛以外什麼都不准露出來。
這種穆斯林的傳統服飾在船上管奕試過一次。然後打死也不肯穿了----這個女人有一副傲人的身板。平日裡著裝都很清涼讓人流鼻血的。而且現在還有個問題就是。迪拜的天氣。穿這種裹的嚴嚴實實的衣服。實在是太熱了!
不過並非是沒有好消息。
要知道這裡是伊斯蘭啊。伊斯蘭最大的好處。嗯嗯。或者說對男人的好處就是----可以同時娶四個老婆!哦也!
陳旭甚至都忍不住在想了。四個哎。那樣的話自己就不用愁了。管奕高曉節湛晶。嘖嘖。還能再娶一個!
當然這事情他只能在心裡頭想想。哪敢說出來?!
真說出來的話。恐怕自己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不過在船上。陳旭倒是跟馬克圖姆王子聊到過這個問題。聊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馬克圖姆王子笑著搖搖頭說:「也只有你們這些不瞭解具體情況的人才會羨慕了。事實上。穆斯林國家娶四個女人的男人並沒有像想像中的那麼多的。」
原因就在於。雖然阿拉伯國家允許娶四個老婆。但是要求你。要娶四個。就必須要對四個一視同仁!
也就是說不能專寵其中的一個。
好吧。這個問題其實並不難解決。有些人很邪惡的想。那我算五天。四天輪流去四個老婆那裡過。第五天休息就是了……其實光這樣還不行。因為這四個老婆不能住在一起!
也就是說。你買房子起碼要買四套!或者說。起碼要有足夠大的房子。四間臥室的那種!
而且不能專寵的話。就是說小老婆有的東西。大老婆也得有!你想偏愛哪一個給她買東西。結果被另外幾個知道了。哼哼。你要不給她們一視同仁的話。那就等著她們去法院告你了!告到你傾家蕩產為止!
所以說。男人。在什麼地方都不容易啊……
不過馬克圖姆王子倒是擠眉弄眼的暗示。如果陳旭將來需要同時娶多位妻子。他可以幫忙安排轉國籍的問題……
終於到了世界知名的阿拉伯塔酒店。
酒店是在海濱的一個人工島上。距離老遠。就能看到那宏偉的帆船式的阿拉伯塔酒店。
而進入酒店以後。這才明白什麼才是真正地金碧輝煌。
大廳、中廳、套房、浴室。全部都是金燦燦的。奢華中卻又不落俗氣。陳旭趴在門把手上看了半天。高曉節問他幹嘛。這個已經有了數億家產的傢伙竟然冒出了一句:「你說我們要把這些黃金撬下來帶回去怎麼樣?」
高曉節:「……」
當然。陳旭在驚嘆迪拜酒店地奢華時也沒有忘了正事。剛剛把行李放好安頓下來以後他就去找李世剛。讓他帶著自己去那家古董珠寶店。
李世剛哭笑不得。但知道陳旭可能有什麼大事要做。於是還是帶著他去了。
迪拜酒店地服務是非常好的。客人出門都有免費的車輛接送。坐在豪華地跑車當中。陳旭的心情卻是異常的急躁。他沒有心情去欣賞路兩邊的景色。也沒有興趣去看路邊各種車輛都是什麼牌子地----其實他剛來的時候已經看過了。就看到寶馬奔馳這樣的「世界名牌」轎車滿地都是。有幾輛扔在那裡都不知道多久了。上面全部都是灰。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寶馬奔馳在國內地價位很高。但是那是因為進口地關稅太高。真要說起來。再豪華的跑車其實都算不上多貴----如今世界上最為昂貴地阿斯頓馬丁ONE77跑車。全世界限量77架。在中國國內的售價能達到三千五百萬到四千萬人民幣!可謂是跑車中地戰鬥車了!
但實際上阿斯頓馬丁ONE77的價位不過就是一百萬英鎊而已。
一百萬英鎊的確不便宜。但比起那百分之三四百的關稅……完全就是個擺設。
所以在國外看到好車不稀奇。看到國產的紅旗轎車那才叫稀奇呢!
陳旭選擇的這輛蘭博基尼不求別的。就是為了快----本來坐直升飛機會更快的。但想想沒那個必要----而且最重要的問題是。直升機飛起來倒是容易。可迪拜這個城市建築密度那麼高……一會往哪停?!
因為是第一次出國。陳旭也根本就不知道路。任由司機開著車一路瞎跑。大約二十分鐘的樣子。終於在一家店的門口停了下來。
陳旭下車。看到這是一家很上規模的珠寶店。在迪拜著名的黃金市場當中。
迪拜的黃金市場天下聞名。可以說是女人的聖地。
因為這裡有無數讓女人心動的飾品、手鐲、項鏈、戒指等等……而且。是論斤稱的。這裡的東西全部是按照黃金的重量來計價。有成品。也有專業的設計師幫女孩子們打造心儀的飾品。而且不收取設計費和工藝費。
不過陳旭對黃金沒興趣。他到了珠寶店以後----這是家什麼名字的珠寶店陳旭也不知道。因為這就是翻譯家的不足之處了。翻譯家可以翻譯電子資料信息甚至是聲口同譯。但卻不能翻譯刻在木板上的文字……不過。除了那些扭的一塌糊塗的阿拉伯文字以外。倒是也有英文。這家店的英文名叫做「DREAM」。也就是夢想。
這時候阿拉伯塔酒店派給陳旭的導遊倒是起了大作用。因為能住在阿拉伯塔的遊客。基本上非富即貴也就是大客戶。所以這些導遊都跟這些珠寶店等等消費場所的老闆。或者說是經理很熟。否則陳旭想要見這裡的老闆。恐怕也要費上一番周折。
這家店的老闆如今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副穆斯林的打扮。帶了個黑色的頭罩跟馬克圖姆王子一樣。
在得知了陳旭的來意以後。這個人很無奈的苦笑道:「對不起幾位先生。在三年前的一次搶劫案中。我的父親。也就是這家店上一任的老闆不幸中彈身亡了。所以他從哪裡得到的這個盒子。我也不得而知。」
看著陳旭失落的樣子溢於言表。李世剛終於忍不住問道:「陳先生。我冒昧問一句。那個盒子對您來說很貴重嗎?老朽眼拙。這盒子倒也就是一般的珍品而已。還是說它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抑或者。盒子裡的東西對您來說很重要?」
這讓陳旭怎麼解釋?
當然陳旭絕對是不可能把傳國玉璽的事情說出來的。他信口胡謅道:「呃。這盒子倒是不值什麼錢。不過對我來說那個意義比較重大……這盒子其實我我家的。我從小就玩它。」
借助翻譯家的翻譯。這個店主和迪拜的那個嚮導也聽懂了這句話。不由的臉色古怪----因為這盒子上的鑲金彎刀。很明顯就是伊斯蘭風格的東西。怎麼成了陳旭家裡的?
陳旭神神祕祕:「當然這盒子肯定不是我家造的。是我爺爺當年打鬼子的時候繳獲的。那個。爺爺看這東西漂亮。就私下藏了起來。後來就留給我玩了。」
「哦!」李世剛拖長了音。雖然明知道陳旭這番話當中估計連一點點真話的痕跡都找不到。但李世剛還是幫他圓場說:「難怪你那麼急著找這個盒子。意義不同啊。」
倒是有不識趣的。就是那個店長。忍不住就問道:「可這盒子既然是您的東西。後來怎麼會到敝店當中呢?」
這話說完。那阿拉伯塔派來的專職翻譯忍不住就瞪了這店長一眼。心想你幹嘛這麼挑刺啊。他愛吹就就吹唄。你管他那麼多幹嘛?
陳旭不慌不忙:「這個說來就話長了。小時候我一表哥去國外了。我那表哥在我家玩。也特喜歡這個盒子。幾次找我要我都沒給。結果他臨走的時候……」
李世剛聞弦知雅意。連忙借口道:「您就送給他當紀念了?」
「呸!」陳旭一臉忿忿不平:「那小王八蛋趁老子不在家。偷偷摸摸自己抱了盒子跑掉了!」
眾人:「……」
李世剛強忍著要暈倒的衝動:「這就是您這個盒子的來歷?那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您現在也是富豪一方的人。還那麼在意這麼一個盒子幹嘛?」
陳旭羞羞答答:「因為……因為那盒子裡有人家最寶貴的東西啦!」
眾人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問:「什麼東西?」
「情書。」陳旭一臉的驕傲。
李世剛再一次的補圓:「原來是女孩子送給您的情書啊?呵呵。這的確有紀念意義。」
「呸!」陳旭白了他一眼:「那裡面都是我送給人家小女孩。然後被退回來的情書……」
當然。陳旭明顯是在胡謅。傳國玉璽的線索再一次的斷掉。這讓陳旭忍不住想說點什麼東西來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他這般說法。倒也是為了証明一下自己有講故事的天份。
但是玉璽的下落丟失。陳旭畢竟心情非常的不爽。可回到酒店以後……他的心情則更不爽了。
因為陳旭在酒店裡面看到一個人。
許江。
這傢伙怎麼來了?!
還記的許江是哪只嗎?嗯。就是上次在公安局的時候。跟陳旭一言不和然後大打出手---嗯。是陳旭大打出手。狠狠教訓了一頓的那個國安局的太子黨。
後來這傢伙又跟田方一起去藝校泡MM。結果好死不死的找上了王明媚。又好死不死的遇到了陳旭。
那一次許江雖然沒有吃虧。但是陳旭卻是將這個傢伙給記在了心裡----因為這個傢伙實在是很賤!套用一句現在流行的詞叫「假牙」。
撇開那件事情的對錯不說。田方是帶他去找MM。結果出了事情以後他反而把事情給撇的乾乾淨淨一股腦兒的都推到了田方的身上。還臨陣倒戈。
這樣的人。陳旭是非常鄙視的。後來跟王局長家的公子王祥聊天的時候。王祥也對那天田方的作為非常的不滿。說這樣的人。身份雖然高。但是太不仗義。現在也沒有人敢跟他交朋友。
這許江說好聽點叫做能拿的起放的下。可以忍一時之辱。但是說難聽的話。這許江就是欺軟怕硬。出賣兄弟。為人太不仗義。所以他這樣的人。根本就處不到什麼朋友。
所以這個傢伙竟然也來到了迪拜。這點讓陳旭非常的不爽----這小子來幹嘛?
倒是許江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們領導聽說幾位在船上有人伏擊。擔心各位的安全。所以特的拍我和幾個同事前來保護各位。」
陳旭看看跟許江一起來的幾個傢伙。都是年紀輕輕。想必跟他一樣都是太子黨進機構裡面混資歷的。於是陳旭就皺起了眉頭說:「沒這個必要了吧?我們現在很安全。而且我也不想旅遊的時候身邊跟了幾個你們這樣的。影響情緒。」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但是許江一點都不惱火。而是笑道:「鄧處長說年輕人比較好溝通一點。所以他就沒來。老實說。出了那兩條命案實在是我們不想看到的。畢竟王繼年和徐旭亮這兩人都有一定的家世。處理起來倒是真費了一番周折。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鄧處長讓我給各位轉達一句話。凡事適可而止。」
陳旭哼了一聲。不知道是對「適可而止」那句話還是對許江這個人。但是看著許江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他也沒辦法。只能晃著頭走進電梯。丟下一句話:「你愛跟著就跟著。反正腿長在你們自己身上。對了。我們可以沒想到幾位回來。沒有提前幫幾位預定酒店。那幾位就自便好了……房租自費。」
電梯裡陳旭忍不住撅著嘴。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黃安平看在眼裡笑道:「跟這種人置氣不值的。這個許江我聽過。志大才疏。但很有城府。你放心。有我在這裡。他翻不起什麼浪來。」
聽了這話陳旭突然就覺的黃安平跟這個許江有那麼一些相像----都是那種很能忍的笑面虎。但不同的是黃安平給人的感覺要比許江舒服的多。這個也許是先入為主的原因吧。
陳旭訂的是阿拉伯塔當中最富盛名的總統套房。這麼一個大套房有三間臥室一個大客廳。踩著軟綿綿的的毯。看著四周金碧輝煌……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臥室。陳旭覺的自己晚上睡覺必須要關燈了。不然這燈光一照。四周金燦燦的反射起來。那自己一晚上就不要睡算了。
這幾天大家都有意無意的不提船上發生的命案。因為自從那天以後。高曉節這幾天晚上就沒怎麼睡好過。用湛晶的話來說她就好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嚇的老是往她的被窩裡面鑽----害的湛晶沒辦法只好把空調的溫度打到最低。否則的話這麼大熱天兩人擠在一起睡還不活活熱死?
但老實說。出了這麼一碼子事情。幾人本來好好的心情的確就是被破壞了。雖然這兩天。每天白天陳旭都興高采烈的帶著三個女孩到迪拜到處逛。錢也跟不要命一樣的使勁花。買了不少特產和好東西。高曉節也整天都是嘻嘻哈哈的。但是那偶爾之間臉色露出來的一絲驚悸。卻掩蓋不住她內心的那絲陰影。
這也不能怪她軟弱。畢竟女孩子膽子大都是很小的。高曉節尤其是如此。別看她平日裡張牙舞爪像個小野貓似的。但其實她怕的東西很多。她怕黑怕鬼怕看鬼片聽鬼故事。甚至打雷的時候都會害怕。但一直被她強撐著罷了。相反。管奕和湛晶兩人在這一點上就比她好的多。
這也就難怪。在這三女之間。論起外貌當真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但說到性格。對陳旭來說也是一般的不相上下。但總的說起來。管奕過於堅強自立。很多事情不願意說;湛晶則過於平淡。有些事情她不想說。而只有高曉節。才像那麼一個實實在在有著小女人性格脾氣的女孩子。表面上張牙舞爪。內心豐富無比讓人愛憐。
看著高曉節的樣子。陳旭想了想。這種事情他經歷過。老實說之前也是讓他連續的做惡夢。後來時間倒是沖淡了那種感覺。相信再過幾天。等這件事情沒人提起了。印象過去了。高曉節就不會這樣了。不過。在這幾天。陳旭想想應該找個事情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省的她胡思亂想。
於是陳旭把電腦抱過來說:「節節。你不是一直想好好學習漢語言。成為一名黑客嗎。那今天開始我就來教你吧。」
這話一說。管奕和湛晶都忍不住微微張開了小嘴。
不是吧?腦子抽風啊?
什麼時候不能教?非要跑到迪拜旅遊的時候教她?!
不過兩人也都是極聰明的。立刻就想到陳旭這招的用意---的確。高曉節現在天天難免會想到那死人的事情可能也就是因為現在旅遊。太清閑。太輕鬆了。這樣她腦子裡什麼東西都沒有。自然是難免就會想到那血淋淋的一幕。
而學習黑客技朮。自然是需要動腦子的。而且用腦子的時間絕對不會少。
這樣她腦子裡充滿了計算機知識。自然也就不會東想西想了。
只是。巴巴的跑到迪拜來才學計算機。這種事情當真也就只有陳旭這樣的才能幹的出來。
其實這種事情陳旭以前並不是說沒幹過。今兒也不是第一次了。
記的小學的時候有一次班級集體出去旅遊。去一個遊樂園玩。於是人家小孩子都興高采烈的帶了許多零食。而陳旭這個不著調的則背了一副羽毛球拍……
人家同學都問他。你帶羽毛球拍幹嘛啊?難道你還想去遊樂園打羽毛球不成?
陳旭笑而不答。但其實心中也很鬱悶。
因為那段時間正好是老爸藥廠最不景氣的時候。家裡已經沒有什麼閑錢了。哪像他現在。出手動輒都是幾百上千萬的。那個時候陳旭是死磨硬泡。硬是從老爸那裡要來了二十塊錢。十塊錢作為公費的租車和門票錢。還有十塊錢就是他去遊樂園的開銷了。
想想。那可是遊樂園!裡面隨便一個玩的項目就不止那十塊錢了。陳旭想想自己去那裡總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做吧?於是就帶了副羽毛球拍。到那跟他的死黨吳宇一起玩----吳宇家那時候也沒錢。他身上帶的鈔票不比陳旭多。
「那後來呢?」聽陳旭說起他小時候的事情。三女來了興趣。管奕托著下巴。很饒有興趣的看著陳旭說:「沒想到你小時候還有那麼糗的事情?」
陳旭也不害臊。真害臊的話他就不會把這事說出來了。那句話說的好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陳旭小時候家境是不好。但後來他老爸藥廠搞起來了也就算是一方小富了。再到今天……嘿。當年他羨慕別人。現在別人羨慕他。這就是風水輪流轉。沒什麼好丟人的。
「後來?後來到了那裡才發現有很多同學都跟我們一樣。雖然帶的錢比我們多。但是玩玩也就花完了。最後一群人搶我那副羽毛球拍打羽毛球。我反倒是跑到旁邊那個旱冰場裡面。五塊錢租了雙旱冰鞋。溜了整整一下午----我的旱冰就是在那學會的。當然。回家以後屁股腫的三天不敢坐硬板凳!」
聽陳旭說的好玩。三女一陣笑。管奕拍了他一下說看來你這傢伙從小就那麼不著調。難怪現在是這個德行。
陳旭嘿嘿笑。也不反駁。咱這個德行咋了?咱命好。有個爭氣的孫子!
幾人又笑了一會。然後管奕說:「行吧。不著調就不著調了。反正迪拜也逛了幾圈。其實也沒什麼好玩的。最多就是購購物。體味一下異國風情。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陪你瘋一次。我也來學怎麼樣?曉節。看我倆誰學的快?」
「你?」陳旭瞪大了眼睛。湛晶在旁邊用手掩著嘴。臉上露出了笑意。
沒錯。管奕這女人的確很聰明。她的聰明能夠反映在方方面面。大到危機時刻的緊急處理。小到一些生活的小細節……但是惟獨!這個女人在計算機方面的天賦可以慘不忍睹……
哦對了。不是惟獨。是唯二……她兩個慘不忍睹的天賦體現為。一、計算機。二、燒菜……
天知道這個女人怎麼選擇了這個專業的?!
這個問題陳旭問過管奕。管奕回答:「因為其他方面我實在是沒什麼好學的了。惟獨計算機我還有很大的潛力。」……潛力能不大嗎?前幾天考試都是陳旭給她抄的。不然她死過不了!
這有的人可能天生就有些偏激。比如一個五音不全的非要去進修聲樂。籃球打的成世界第一巨星以後偏偏去打棒球……
陳旭只能這麼認為了!
因為接下來管奕還說了一句話:「唔。其實我還有個愛好是燒菜。要不乾脆我退學算了。去新東方學燒菜吧!」
陳旭面無表情:「你還是老老實實學計算機吧!起碼死不了人……」
其實高曉節已經有一定的基礎了。甚至可以說。她這一年來的學習。基礎比某些隨便從網上下幾個工具就開始自詡為高手的黑客們要強的多。這也是湛晶的功勞。因為……怎麼說呢。湛晶的基礎非常的紮實。可以說她從小練的就是玄門正宗的功夫。從小開始打基礎。這樣雖然奇效緩慢。但是根基牢固。成就也大----何況湛晶天資聰穎。小小年紀就能入侵紅客聯盟的前身。這也是一個例外奇跡了。
而且黑客圈當中有這麼一句話:一年不學習。一流變末流。
因為計算機的更新換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各種計算機知識可以說是日新月異。就連各種軟件也是時常更新。因為這種更新時間並不固定。也許突然有一個傢伙發現了一個非常強悍的漏洞然後就能解決掉計算機領域的一個大問題。所以就用一年的時間來做一個總結----每一年。計算機的技朮都要更新換代一次。一年不學習。就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而只有基礎紮實的人。在學習的時候才能夠事半功倍。基礎越紮實。接受能力也就越強。學的也就越快。
但是基礎這個東西往往是很難學的。所以高曉節學的就很抑鬱。剛開始學了C。可學了半年多又出了漢語言。不過還好。漢語言是一本非常容易上手的計算機教程。學起來也很快。
老實說陳旭實在是有些敗家。
住著昂貴的總統套房----雖然錢不用他來掏。但是住在這麼豪華的的方來上課……這恐怕是世界上最為昂貴的教室了。
有幾次高曉節都說既然不在迪拜玩了。那我們就回去吧。反正豪華遊艇也坐過了。回去的時候直接坐飛機不就行了嗎……臨了她又補上一句:「我還沒坐過飛機呢!」
其實陳旭也沒坐過。但他現在不走不是因為怕坐飛機。而是因為他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
傳國玉璽的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最最起碼。也要等小敏的調查結果出來!全部都找一遍之後。那時候再沒有的話。起碼。也就了了一件心事。
這幾天。小敏已經篩選出了幾張與米瓦德記憶當中海灘比較相似的的方。
但小敏也提醒了陳旭。這種相似僅僅只是某些的方相似而已。
因為海灘嘛。尤其是荒廢的海灘。長的不都是差不多的……光禿禿的海岸線。滿是沙子和石頭。幾顆椰子樹。一些山石之類的……
更何況。小敏資料當中。米瓦德對那片海灘的印象是平時。也就是他身在其中。而小敏現在檢查的圖像是從高空往下俯視!
這就能一樣了嗎?
不過小敏倒是也有自己的辦法。
她通過計算。模擬出了米瓦德記憶當中那片海岸線的形狀。然後還原成高空鳥瞰圖。接著從衛星進行拍攝。然後選取相似的的貌。
通過的貌來找尋。其實是小敏資料當中一款的貌探測軟件的功能。沒想到被他用在這裡。
有人也許要懷疑了。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那的貌形狀怎麼可能記的清清楚楚?稍有差錯。那小敏豈不是白忙活了?!
但要知道。這個記憶的提取是小敏從米瓦德的記憶當中硬生生的讀取的。而並非是米瓦德自己回憶的!
人的大腦皮層是個非常奇妙的東西。到現在人類都沒有能把自己研究透徹。
人的記憶很奇怪。比如現在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很多事情就只是一個很模糊的輪廓。甚至包括非常熟悉的人的長相。記的也都很模糊。但這是不是代表了。人的記憶只能來記模糊的東西呢?
那自然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人的記憶能力是非常可怕的。哪怕小敏這台超級電腦。其容量也未必比的上人的大腦全部開發出來的空間。
但是人對思維的讀取並不像電腦那樣。一是一二是二。
人對記憶的讀取是很模糊的。但這不代表記不住東西。比如偶爾在夢中。你會發現有些你認為早已忘記的事情。早已忘記的人卻又重新出現在你的腦海裡。那個人。或那件事情。也許你已經忘了很久很久了。沒有人提起。沒有人觸發。這怎麼會突然想起來呢?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用在這裡未免行不通。而且那人。那事。歷歷在目。無比的清楚。是以醒來以後。難免看到眼角枕頭邊一片水跡----當然。那水跡也有可能是流口水流的。也可能是尿……嗯。尿到枕頭上。這個難度有些大。所以說。人的記憶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有些事情能夠讓人記的非常非常的清楚。只是。平日裡想不起來罷了。
既然小敏有了結果。那接下來。陳旭就一個一個海灘的去尋找。他還專門買了一個金屬探測器。能夠探明的下十米的一根鐵釘……當然為此陳旭遭到了不少苦----他挖到了一大堆的鐵釘!
對於陳旭的古怪舉動。他對外解釋就是玩玩探寶的遊戲。還煞有介事的拿出了一張藏寶圖……馬克圖姆王子和易水寒知道這事只能苦笑。在他們看來。陳旭這個大學生。還是個孩子。
不過。有幾雙眼睛。卻是好像眼鏡蛇一樣。一直在背後盯著陳旭……就碼完了。
陳旭的探寶遊戲玩了快一個星期。誰也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想找什麼。剛開始的時候管奕等人還很好奇的跟著陳旭一起。但是接下來她們就很是悶了……而且出去一趟。實在能累個半死。尤其是這些荒蕪的沙灘旁邊滿是石子石塊。走的腳疼。
不過陳旭卻是很樂此不疲。倒不是說他就不鬱悶。相比之下還好的是。陳旭穿的那雙鞋子。這雙未來科技的鞋子有效的緩解了陳旭腳步的疲勞。所以讓他精神十足。至於其他人。在這樣的亂石灘上走一會。腳脖子都疼!
但是陳旭一直沒有找到寶藏的所在。
陳旭雖然並沒有什麼探寶的經驗。但是很多注意事項小敏也都告訴他了。其實馬克圖姆王子有想過派一些專業的探寶隊跟著陳旭。但被陳旭給拒絕了……笑話。這事可千萬不能讓馬克圖姆王子知道。他要知道了萬一到時候要伸手來分一杯羹。自己怎麼辦?
畢竟這裡是人家的的盤!
所以當有人跟在自己身後的時候。陳旭心中很是緊張而且矛盾。他矛盾的是萬一挖出寶藏來了怎麼辦?但他肯定也想把寶藏給挖出來。哪怕是身後有人。
只是還算幸運吧。陳旭倒是一直沒有淪落到這種兩難的境的當中。他拿個金屬探測器這麼多天來找啊找的。也沒說一點東西都沒找到……他就找到了一枚硬幣。經過証實是兩百多年前的古物。上面還要馬克圖姆家族的標記----這是馬克圖姆家族在遷徙入迪拜以後製造出的最早的一批金幣。現在也能值上不少錢。
挖到了這枚金幣也讓陳旭好一陣子激動。因為基本上這枚金幣的價值就能夠保証自己能夠回本了----當然。浪費的時間就不能計算在內了。
陳旭現在還有一個顧慮就是。那傳國玉璽的盒子。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按說米瓦德挖寶藏的的方應該是很偏僻。外人找不到才對。但是這盒子突然出現。讓陳旭心中實在是沒有什麼底。是有人已經挖出了寶藏。然後將一些並不值錢的東西賣到了普通的珠寶店裡?還是說那個盒子本來就沒有放在寶藏當中?
這個迷。而當米瓦德死後。這個謎。目前恐怕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知曉了。
不過當陳旭挖到了那枚金幣以後。管奕等人的興趣則又上來了。用高曉節的話來說:「你還真能夠挖到寶貝啊?嗯嗯。那我要來看看。看看能不能挖到什麼好東西!」
這一代的年輕人倒是不缺乏探索精神。管奕也忘了之前的勞累。興致勃勃的跟來了……不過她們是自己帶上了泳衣到海灘邊上來玩水。用管奕這女人的話來說:「人工開發的海灘實在是沒什麼好玩的。都玩夠了。反而這種純天然的海灘別有一番風味。」
陳旭回敬她:「小心遇到鯊魚!」
她倆既然都來了。那湛晶自然也逃不掉的。對於陳旭的「探寶工作」。湛晶提起來就苦笑:「拜託你好不好。雖說迪拜的歷史能夠追溯到公元前三世紀。但那個時候很少有人會住在沒有淡水資源的海邊。而迪拜直到快18世紀的時候才有正式的村莊記錄。你想在這裡淘到什麼古董?再古老。恐怕也是179年的古董。」
陳旭的回答是:「唔。我也沒說一定是古董啊。說不定是海盜的寶藏呢?」
對於他這種想法。湛晶只能搖頭苦笑。
要說陳旭郁不鬱悶?
他絕對鬱悶!
這大太陽曬著。一曬曬幾天。陳旭現在兩條胳膊烏黑烏黑的。但是手臂以上。卻是雪白---這就是他穿T恤曬太陽的下場。現在回到酒店三女一致表示絕對不能讓陳旭脫上衣----倒不是有傷風化的問題。而是那一般白一般黑的太嚇人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有些女人還特喜歡跑到沙灘上穿個泳衣。然後曬個比基尼印子出來……好看?
真不覺的!
不過說到泳裝……陳旭還真的是一飽眼福了。
到海灘來玩哪有不穿泳裝的啊?!
而這三女之間。說起穿泳衣的話。那自然是管奕最為耀眼奪目了……沒辦法。人家的身材是最好的。只是當著陳旭的面。管奕也沒好意思穿比基尼。但那修長的大腿還有露出的雪白的背部。也足以讓陳旭鼻子噴血了。
再加上湛晶和高曉節。她們二人雖然不像管奕那樣前凸後翹的那麼厲害。但是清純美少女的氣質卻是彰顯無疑。尤其是中國人傳統的習慣和審美觀。都是一白遮百丑。更何況兩人本來就不醜!雖說身材不像管奕那般前凸後翹的淋漓盡致。但是卻也是凹凸有致。尤其是那種青澀的感覺。更是引人遐想。
陳旭已經流了好幾次鼻血了!
沒錯。天天看美女。而且是泳裝美女絕對是一種幸福。但是看的到吃不到的話。這實在不能稱之為幸福而是痛苦了。尤其是管奕。這個妖精女人彷彿就喜歡戲耍陳旭。她的衣服故意穿的那種性感但不暴露的。在穿衣服上。這女人可不像對待計算機和做菜那樣較勁。知道如何把自己最美麗的一面給凸顯出來。尤其是那對洶湧的波濤……往往她故意彎下身子說話的時候。那白花花的一片。還有那深邃的如馬裡亞納海溝一般的……反正。是讓陳旭快噴血而亡了。
看著那三條美人魚。陳旭忍不住抹了抹鼻子。哎。火氣大啊!
站在海邊。尤其是這種未經過開發的天然海岸。著實是一種不錯的享受。因為雖然的上的沙礫有些硌腳。但是經過清掃之後。起碼有一片沙灘是踩著很舒服的----千萬不要被電視給誤解了。以為沙灘旁邊都是那種柔軟的白沙……那些都是專門運過來的!真正未開發的海灘。都是沙礫!
當然。除了沙礫以外。還有一些水生動物。如螃蟹。還有擱淺的海魚等等。當天晚上。因為這篇海灘的面積很大。沒有搜索完畢。所以幾人乾脆就不去睡了。找阿拉伯塔酒店的工作人員送來了一套帳篷。幾個人露天席的的擺起了篝火。燒烤海鮮。乾脆就這麼野營了起來。
到了晚上。篝火緩緩的燃燒。火焰燒著乾柴噼裡啪啦的作響。四人圍在篝火旁邊。感受著涼爽的海風。看著天上燦爛的繁星。當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麼漂亮的星星了!」
海邊的空氣雖然潮濕。但是空氣質量卻是非常的好。加上今天天公作美。漫天的繁星。別有一番夏日夜裡的情趣。
聽到陳旭的感嘆。管奕也點點頭說:「是啊。我也很久沒有看到過這麼漂亮的星星了。」
湛晶微微一笑:「現在天天都在鋼鐵城市裡。就不說工廠了。但是汽車的尾氣排放實在是讓天空都失去了光彩。而且高樓林立。視野太過狹窄。哪裡像這海邊。空氣清新。可見度高。星空如此燦爛。」
的確。現在的污染實在太過嚴重。但是在迪拜還好。因為迪拜是一個旅遊城市而並非工業城市。這個城市的空氣質量保持的非常的好。不然就在海邊。恐怕也很難見到如此漂亮的星空。
就見到湛晶嘆了口氣:「當年有報道說。美國軍方的間諜衛星突然拍攝不到蘭州上空的景象。於是美國人就認為中國研製出了什麼祕密武器。呵。但後來調查。是因為蘭州的空氣污染實在太嚴重了。哎。現在雖說各國都開始治理環境。但是根源不除。如何治理?就而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好像吸煙一樣。人人都知道吸煙有害健康。就連香煙殼上都寫著這句話。但是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抽煙?國家為什麼不能把煙草統一禁掉?」
很少有聽到湛晶說這麼多的話。看來今晚的夜空實在是讓這個一貫安靜的女孩子很有感觸。
談到經濟的問題。管奕就笑道:「晶晶你想的有些天真。你要知道。不光是中國。全世界很多國家。尤其是南美洲這片。每年煙草提供的稅收有多少?往大的說。煙草的出現能夠促進人們更多的消費。也能夠帶動一方經濟。哪裡是說禁就禁的?而且吸煙和吸毒是兩回事。煙雖然上癮。但是不足以致命。雖然對身體有害。但是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說到這她看向陳旭。陳旭苦笑著放下手中的煙:「好吧好吧。我盡量少抽。」
湛晶看陳旭訕訕的放下煙。溫婉一笑說:「這個道理我也知道。只是打個比方而已。現在城市空氣污染主要原因已經不是工廠了。而是那麼多的機動車輛。汽車尾氣。這個才是重點。其實歸結其原因。還是因為石油的問題。現在這個社會太依賴石油了。而燃燒生物能的話。勢必會導致污染。嚴重的污染。除非。我們不用石油。」
「不用石油用什麼呢?」高曉節眨著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呵。能源的種類很多。尤其是無污染的能源。比如核能。當然。核能用於民用的話還早的很。另外常見的是太陽能。還有風能。以及。很多稀有的能源。」
「但這些不好用於民用啊。」
這話一說。管奕、湛晶和陳旭三人都笑了起來。
不好用於民用?
這話是糊弄人的。
主要是這個世界對能源的主流研究方向還一直停留在。或者是有人工原因的停留在了對生物能的研究上。而沒有專注於其他能源的研究。如果人類的科學家們主攻的方向放在太陽能上。恐怕要不了多久。絕對就能夠研究出能用於民用的高效太陽能電池了。
但是因為太陽能的局限性---最為簡單的就是陰天和晚上的時候如何獲取能源。所以太陽能在沒有突破這個瓶頸之前是很難用於大眾方面的。
而這個時候。陳旭難免就想起了氦三……還有。X組織。
氦三資源的強大作用足以讓人類無憂無慮的隨意消耗數千年。而X組織的立場到底是對是錯?
在這個時候。陳旭忍不住把這個問題給問了出來:「你們聽過氦三資源嗎?」
結果三個女孩都點頭。看來大家看的書都不少。
於是陳旭接著說:「那麼。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說我的老師。SMMH手裡有能夠將氦三能源用於民用的方法。別激動。我說如果。說的是如果……如果這樣的話。他將這件東西放出來了。那會有什麼後果?」
「後果?」高曉節最沒心機。叫了起來。能有什麼後果啊?
反倒是管奕和湛晶。陷入了沉思。
湛晶說:「如果氦三能源真的出現的話。那對於整個世界來說是個福音。但也是個衝擊。」
「衝擊什麼?」
「你笨啊?」湛晶笑道:「你想想。氦三能源便宜。而且效率高。如果是你。你會選擇哪個?」
「那當然是氦三了。」
「那好。這是一個很明顯的選擇題。但大家都選擇氦三的話。原來燃燒石油的那些機器怎麼辦?都報廢掉嗎?你想想。現在全世界大都是這種燃燒生物能的機器。一旦氦三資源出現。那這些機器都報廢了嗎?」
管奕也道:「還有。就是戰爭。你們想想看。美國在中東的區投入的軍力有多少?軍費有多少?如果真有這種逆天的東西出現。那麼好吧……如果不是出現在美國。當世界整個能源體系遭到了衝擊的時候。勢必會引起一場新的能源戰爭!」
高曉節驚訝的摀住了小嘴:「戰爭?不會那麼可怕吧?」
管奕長吁一口氣。她從小生長在大型的財閥當中。對於這些事情根本就不陌生。這個世界什麼最賺錢?
壟斷!
只有壟斷最賺錢!
管奕搖頭說:「如果SMMH老大。嗯。就認為他真的有這個本事。他也不會輕易的拿出來。因為。無數人的利益遭到了損害。那種阻力太大。大到你們根本就不敢想像。不光是國外。還有國內!」
第兩百七十三章、水下洞穴
高曉節很是不解:「國內,國內能有什麼壓力?」
管奕歎了口氣,只說了一句:「因為利益。
高曉節一臉的迷茫,但是陳旭卻是知道她的意思。利益,的確這是一個大問題。
新能源一旦啟用,從未來的格局上來看絕對是有利的,但是對於現在常用的生物能技術來說,是一個無比大的衝擊。這種衝擊帶來的後果是十分可怕的,因為影響到的,絕對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利益。中國的官場,盤根錯節,而在石油的利用上,則一直都掌控在國家的手中。屆時雖然這項技術對國家未來有大用,可暫時是要損害到很多人的利益的。到時候要拼的,就是這個發明者的後台硬不硬了……而至於想要壟斷,那壟斷權也是在國家的手中,一般人根本不能拿到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X組織說的對,這種逆天的東西,要出來的話的確會引發一場戰爭。
湛晶突然問道:「**MH如今真的掌握了這種技術了嗎?」
陳旭搖搖頭說:「我剛才就是打個比方而已,我那位老師的底子,我也不清楚。」,這話倒是真沒說假話,小敏手裡有什麼東西陳旭還真的不知道,而陳旭在想的是,小敏的數據庫中連時光機的資料都有了,像其他方面的一些東西……說不定也有呢?
幾人轉移了話題,看著時間越來越晚,陳旭說:「睡吧,時候不早了,明天我還要幹活呢。」
湛晶說:「我睡不著。你們先睡吧。我想繼續看會星星。」
「那我陪你。」高曉節連忙說。
「好吧好吧。」陳旭真地是累了。他可不像這三個。就是來度假地。他一寸一寸土地地搜索。有什麼東西了就用工具發掘。可是累地不輕。倒在帳篷裡。很快就扯起了呼嚕。
看著陳旭地樣子。三個女孩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地表情。在她們遇到地男生當中。大概也只有陳旭在跟她們交往地時候最為真誠。絲毫沒有什麼掩飾。看過了很多故意在她們面前裝紳士。裝博學以博取她們好感地人。再看看陳旭。雖然長得不帥。但是人卻很好。三女地心中。難免都有些別樣地意思。
但是畢竟這裡有三個人啊。
其實她們都知道。三人對陳旭都有那麼一些若有若無地情感。而陳旭地態度也一直搖擺不定。到底是喜歡誰多一點?會選擇誰?
這個問題實在是很尷尬啊!
因為陳旭這個傢伙,總是想著一碗水端平,就連這次旅遊也是四個人在一起……老實說,他們四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互有情感的男女在一起哪有每次都那麼多人的?
四個人都在一起的話,總不能同時一起談戀愛吧?這彼此之間連點隱蔽的,害羞臉紅地知心話都不能說……嘖嘖,這種感覺。om也難怪陳旭到這個時候,還沒有跟她們當中的哪一個有了更進一步的發展。
看到陳旭睡覺了,三個女孩坐在這裡。氣氛突然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因為怎麼說呢,湛晶和高曉節一個寢室,那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要自然而然的親密一些。而管奕與她二人相處,大都是因為陳旭。但真正從她們個人之間的私交來說,其實管奕跟她二人只能算是朋友,最多也就是稍稍親密一些的朋友。
與那種無話不談的手帕交還有一大段的距離。
從幾個人在總頭套房當中的住法就知道。陳旭一間房,管奕一間房。高曉節和湛晶一間房。
剛才地時候。三女看著陳旭酣睡的樣子,臉上都露出了那種溫柔的笑容。管奕和湛晶。都分別看到了對方臉上地神情,所以這個時候。這兩個極其聰明的女人對視一眼,均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管奕的反應倒也很快,一笑道:「嗯,我也睡不著,不但睡不著,精力還很旺盛。算了,我還是下水游一會泳吧。」
湛晶淡淡的微笑:「那你小
簡單的兩句話,就可以看出,這兩個聰明的女人之間,心照不宣。
倒是高曉節很奇怪,為什麼都這個時候了,管奕還要去游泳?
星光下的海面,平靜而且充滿著一種朦朧地美感。管奕一身黑色地泳衣,就好像美人魚一樣在水裡來回的翻騰。
「真漂亮!」就連高曉節也忍不住讚歎道,然後很鬱悶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提到這胸部地問題……咳咳,小冰很鬱悶,因為河圖的畫風,可把高曉節畫的太那啥了……為此,她本人也表示鬱悶)
其實管奕這個時候是借助游泳來掙脫她心中的煩躁。
因為剛才雖然是一個簡單的表情,卻能夠看出,這兩個不比自己遜色的女孩子,對陳旭也並非無情。
其實是何止無情?那天在病房當中,看到陳旭從後面抱著高曉節,當時管奕就已經知道了,她兩人的關係絕對已經不簡單了。而湛晶,管奕知道她很內斂,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會認準一件事情不罷休。
哎,在陳旭的心中,自己到底拍在什麼樣的位置呢?管奕將頭潛在了水下,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四年的時間,轉眼就已經過去了四分之一。還有三年,說是很長,但之前那四分之一的自由時間,也不過就是一眨眼就過去了。
三年之後,現在她們四人還能這般無憂無慮的坐在一起,點著篝火看星星嗎?
管奕將頭伸出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夜晚的海水很是冰涼,但是唯有這麼冰涼的水才能讓她不那麼的煩躁。她發現自己實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內心中有一種很衝動的感情。越來越難以壓制,再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有一天她會不顧一切地向陳旭表白呢?
管奕並不認為,女生追男生是一種很丟面子的事情。在她看來,自己喜歡的東西自己不努力而是乞求上天白白送給自己。只是。她現在開始為陳旭考慮了……可以看的出來,陳旭現在身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如果自己再……那麼那個麻煩會更多,更大,有些,甚至是現在地他根本不可能承受的住的。
真的很為難啊!
管奕突然發現自己現在很想喝酒,這是她這一輩子第一次有這種想法。因為她以前覺得,喝酒會麻痺神經,讓她的頭腦無法清醒。但是現在她卻覺得,有時候,不清醒反而是件好事。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管奕的腳踝一痛,右腳彷彿被什麼東西緊緊咬住。管奕急忙縮腳,但是卻感覺到右腳上彷彿掛了個什麼東西。
這一下管奕可有些慌張了。她自小就在夏威夷海灘邊上玩耍,水性甚好,但是突然腳上被東西襲擊,這種感覺難免慌張,她忍不住喝了兩口水。在水中急忙掙扎起來。
其實這也是管奕的疏忽。要知道,這未開發的海灘畢竟比不得人工海灘那樣安全。雖然這一片地方沒有鯊魚,但是卻有些其他的生物。像現在夾在管奕腳上地。其實就是一個大型的扇貝。
湛晶在岸邊,看到管奕突然在水中掙扎起來,然後沉了下去。她的心思縝密,立刻就感覺事情不妙,連忙猛推了一把陳旭叫道:「管奕好像出事了!快去看看!」,陳旭本來睡的迷迷糊糊,因為他實在是很累。但是聽到這句話後立刻兩眼一睜醒了過來叫道:「出了什麼事?」
湛晶也不答。拉著還在迷茫的高曉節就往岸邊跑去。
這時候在水中,管奕喝了兩口水以後也立刻清醒過來。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胡亂掙扎。她連忙將頭抬出水面大口的呼了一口氣,見湛晶陳旭他們飛快的跑過來。邊跑邊問自己怎麼了。可管奕是好不容易才浮出到水面,因為腳下那大蚌不知道有多重,所以她根本來不及答話就又沉了下去,然後伸手去掰那大蚌。
只是那大蚌怕是有個臉盆一般大小,力道十足,輕易哪能掰的開來?
這時候陳旭已經跑到岸邊,他小時候在河裡游泳,水性也很好,讓湛晶和高曉節在岸上先等著,接著一頭就扎進了水裡,衝著管奕飛快的游了過去。
管奕在距離岸邊二三十米的地方,這裡已經是水其實也沒有多深,大概也就是兩米多地樣子,可剛剛夠淹到一個人。而管奕的心中也是無比的鬱悶,如果不是她潛到了水下,又怎麼可能會遇到這個大蚌?眼看著肺部空氣越來越少,管奕又猛地在地上一蹬,跳出水面,換了口氣。
這一蹬之下腳底有些疼痛,好像是踩到了什麼石頭,管奕突然想起來,對付這種大蚌,就要用細沙之類的逼它張口。於是管奕立刻一猛子紮下去,抓了一把海底的泥沙往大蚌口中撒去。
大蚌最怕就是這種細沙,連忙鬆口。管奕感覺到腳上一鬆,立刻手腳並用游了上去,她心中雖然恨極,但是卻也知道這時候不是報仇的時候,待會再下水時,一定要將這大蚌砸個粉碎。
這時候陳旭已經游了過來,在水中一把抱住了她,焦急的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聽到陳旭話語中焦急,管奕開心的一笑:「沒事沒事,剛才不小心被一個大蚌給夾住腳了。現在沒事了。
但她浮在水面上,把腳抬起的時候,卻很明顯看到右腳腳踝處一圈血痕,在她白修修長地小腿處,甚至嚇人。
不過總之沒事就是最好,陳旭呼出了一口氣說:「美女,我剛才差點被你給嚇死。」,然後陳旭衝著岸上還在焦急地兩人喊:「沒事,沒事了!」
這時候管奕才剛剛發覺,她與陳旭之間現在這般造型實在是有些不妥。因為陳旭一支手攬著她的腰,兩人地身子幾乎就完全的貼在了一起,而且管奕現在身上就一件很貼身地泳衣。陳旭也是光著膀子。兩人肌膚相貼,雖然在水中,而且也是無心,但畢竟這般親密的接觸實在是太過曖昧,管奕忍不住有些臉紅。
陳旭見她腳步受傷,就一心想著趕緊拖她回到岸上,沒有看她。突然沒聽到她的聲音,忍不住回過頭來說:「你沒事吧?怎麼不說話了?!」
管奕「啊」的一聲,連忙說我沒事,就是腳還有點疼。然後她說:「對了,我現在沒事了,能自己游了。你先別管我,幫我把那個大蚌給抓上來,哼,夾了本小姐,這個仇我可一定要報!」
陳旭哭笑不得,心想你跟一大蚌置什麼氣啊?那還好是大蚌?你要被鯊魚給追殺了那我是不是也要把那個鯊魚給抓回來?
看陳旭不答,管奕就撒嬌道:「你去嘛!我差點被它害的掛了,你這這個仇都不幫我報啊?待會上了岸,再回來的話,上哪來找這個大蚌?」
她這麼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陳旭聽她語氣帶了幾分淒苦,不忍拂她的意思,就說好好好,等著啊,哥哥我幫你報仇!
然後陳旭就潛了下去,這夜晚誰然可見度很低,但是陳旭也很輕鬆的就找到了那個大蚌。一摸,乖乖,這起碼有個六七十斤啊!夠好一吃的了,就是不知道裡面有沒有珍珠。
陳旭就要將這大蚌抬出水面,但突然感覺到旁邊水流有些不對,這裡是海邊,雖然在水中,但是旁邊也有些礁石林立,沿海處還靠著幾座不高不矮的小山。
陳旭心念一動,想起來自己在虛擬幻境當中,就看到米瓦德的記憶力,那海邊也有幾座小山。而小敏選擇的地方,也都是如此的地貌。
於是鬼使神差之間,陳旭放棄了那個大蚌往前游去,果然,在不遠處的一座小山旁,找到了一個大洞。
那大洞很深,不知道到底通到哪裡,但是大小絕對是足夠兩三個人同時通過。
難道說,這裡面就是米瓦德埋寶藏的地方?
第兩百七十五章、就差一步
陳旭心中一陣激動,難道找到了?
這時候他感覺到肺部空氣快消耗完了,連忙浮上來,那大洞完全可以通過一個人,但是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會不會有什麼意外之類的。自己這般貿然進去,萬一呼吸不過來那就完了。
於是陳旭連忙拉著管奕游到岸邊,說:「我在水下發現了一個洞穴,說不定就是我要找的東西,我現在下去看看,你們留在岸上。」
「你到底在找什麼東西?」管奕奇道,也不管那個大蚌的事情了:「你難道真的在尋寶?」
陳旭很嚴肅的點了點頭,管奕失笑:「拜託,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現在缺錢嗎?」
陳旭搖搖頭,說:「但那裡面有一樣東西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甚至……算了,等東西拿到手了以後,你們就知道我的用意了。」
「你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跟我們講的嗎?」管奕的表情有些不滿:「你知不知道水下有多危險?那個洞又沒經過勘察,萬一你下去以後上不來怎麼辦?」
陳旭搖頭說這不是問題,他指了指後面的汽車:「之前我都準備好了,我帶了防彈衣,那防彈衣的材料是能夠避水的。而且那麼堅韌,就算遇到鯊魚我都不用怕。還有,我也帶了氧氣瓶,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如果情況不對的話我會立刻回來的。」
「那也不行!」管奕狠狠跺跺腳:「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不行,如果你非要去的話,我跟你一起去!」
這下陳旭傻了。可他剛想說話,管奕就說:「看什麼?雖然游泳我未必比你強很多,但潛水你肯定比不上我。」
這話倒是實話,因為普通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潛水地經驗,這點跟從小就有錢玩潛水的管奕自然不能比。
兩人就這麼爭執著走上岸。不明白情況地高曉節看兩人在吵著什麼。奇怪地道:「你們怎麼了?」
管奕把事情說了一遍。高曉節「啊」地一下:「那水下會不會很危險啊?」
湛晶看向陳旭。那眼神很複雜。說:「你真地要去?」
陳旭點點頭。於是湛晶就不說話了。高曉節一看就急了說:「晶晶。你怎麼這樣就讓他去了啊?」
湛晶一笑:「既然他已經決定了。再勸也沒有用。可惜我水性不好。你還是讓管奕跟你一起去吧。有個人照應。起碼能夠放心。或者。明天你再找幾個專業人士一起下去。你有水下地通訊設備嗎?」
陳旭搖頭。說:「但是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讓其他人來插手。因為如果下面那個東西真地是我要地話。知道地人是越少越好。當然。我信任你們。可我現在還是不能說。那裡到底有什麼。你們只需要知道。那個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甚至對整個民族來說都很重要就行了。所以我必須要下去。沒有通訊設備這不是問題。我地衛星電話雖然不能在水裡打電話。但是有一個緊急呼叫短信系統。只需要我按著*號鍵十秒鐘不松。就能夠把已經編輯好地短信發到你們手機上。如果看到這個求救短信。立刻報警。放心。我絕對不會等到彈盡糧絕地時候才求救地。」
三人見陳旭的意向這麼堅決,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好同意了。當然,陳旭必須要帶上管奕一起。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正好陳旭為了以防萬一什麼東西都帶了兩件,倒是夠他跟管奕穿地。
沒有潛水衣,這液態防彈衣倒是也能湊合著用,反正也防水而且堅韌,比潛水衣還要安全。
防彈衣穿好,氧氣瓶帶好,陳旭跟管奕消失在了水面下。
這個氧氣瓶可以承載一個人一個半小時的氧氣供應,所以暫時是不用擔心不夠用的。
陳旭和管奕下水以後,來到洞口,打開了水下手電,陳旭做了個手勢,當先游了進去。
陳旭這也是第一次潛水,不過還算順利,拿著手電照著這烏黑的好像隧道一樣的山洞,那種感覺挺毛骨悚然的。
這個洞真地很深,從地表上來看應該是打通了那座山,但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陳旭他們游了起碼有五分鐘,還沒有游到頭。而且看著隧道石壁,還有這個隧道的筆直程度,很明顯這個隧道是人工開發出來的……在水下打通這樣的一個隧道,那真的是非常可怕了!
陳旭游到前面,突然發現到頭了,陳旭很是愕然,怎麼回事?難道說自己猜錯了嗎?
但是這明明就是一個人公開鑿的隧道啊!
這時候管奕也游了過來,兩人拿著電筒對著前面照,這才發現,這前面哪裡是什麼石壁?而是一扇鐵閘!
整個洞被鐵閘給封住了!
這他媽地也太鬱悶了啊!
陳旭也早該想到了,這個地方雖然很隱蔽,但是未必不會有人無意中發現。自己是不是探寶電影看多了?以為有個藏寶圖然後找到了地方就高枕無憂了?
怎麼可能?
人家辛辛苦苦藏地寶貝,就以這條隧道來說,在海平面下山腹當中開鑿這樣一條隧道要多少人力物力?然後人家這條隧道都打開了,可偏偏就沒關門沒上鎖,別人找到地方就能把這寶貝給拿走啊?
真以為那些埋寶藏的人都是白癡不成?
不想想,他們那些東西都多麼珍貴,沒看到那些給自己設計墳墓地大戶嗎?墓裡面都有自毀裝置,人家的意思很明顯,這東西如果我自己保不住地話,那我寧可毀了也不會讓你們其他人得到!
陳旭很鬱悶的在這個大鐵閘前游來游去,一寸一寸的用手電筒來尋找。
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鐵閘後面絕對有好東西,因為這裡又沒有開發,那麼陳旭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概率可以肯定,這鐵閘就是米瓦德弄出來的,而玉璽,應該就會在鐵閘的後面!
這個鐵閘不可能是完全把這個寶藏給堵死,那樣的話米瓦德回來了他自己也拿不到東西。
所以這鐵閘上,絕對會有暗門鑰匙一類的東西!
果然,經過陳旭仔細的尋找,他終於找到了一個門把手,那是一個鑲嵌在鐵閘上的門,門上有一個鑰匙孔,還有兩個旋轉用的密碼鎖。
天,這要陳旭怎麼開?
如果單單只是鑰匙孔的話,那陳旭也許還能用根鐵絲之類的試試看能不能打開。
但是有密碼鎖的話……這可不是在網絡上,陳旭不知道密碼,怎麼來開這個門?!
於是陳旭就抑鬱了。
這就好像跟一個美女,酒也喝了前戲也做足了,然後推到了床上衣服一脫……我靠,竟然穿了個鐵褲衩!陳旭不跟這鐵褲衩急才怪呢!但陳旭自然是不會輕易死心的,他想盡辦法去開那個鎖,但是在水裡,耳邊全是水聲,哪能聽到開鎖那細微的碰撞聲音?別說陳旭這個就在虛擬幻境中學過幾天開鎖的半吊子了,哪怕是高級的開鎖專家過來,也未必能搞的定這把鎖!
陳旭試了半天,終於無奈的放棄了,打招呼,拉著管奕一起回去。
出了水面,就聽到高曉節的歡呼,因為他們下去的時間起碼也有四十分鐘,這四十分鐘,陳旭倒是沒心沒肺的去研究那把鎖了。但是在岸上,高曉節和湛晶卻是提心吊膽的,越是沒消息,就越擔心,擔心他們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現在看到陳旭上來,兩女都忍不住歡呼,不過湛晶的聲音較小,而高曉節的聲音很大,所以聽的清楚。
「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陳旭上岸以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門進不去就想其他方法,我還不信了,我就搞不定一扇破門?」
管奕把事情都說了一下之後,然後說:「我覺得這個事情光靠你急是肯定急不來的。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我們可以找人幫忙。」
「絕對不行!」陳旭斬釘截鐵:「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假手他人,而且最好都別讓他們知道!我就這樣說吧,那裡面的一件東西,價值連城都無法形容。一旦有人起了貪念,那真的受後患無窮!」
「到底是什麼東西,你搞的那麼神秘?!」
陳旭咬咬牙,這個時候對於管奕她們三個,其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因為如果說陳旭連她們三個都信不過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基本上就沒有什麼能信任的人了----當然,這也是有保留的。並不是說所有事情都能夠隨隨便便拿出來說,比如他就是**MH這件事情,陳旭是不打算告訴任何人的。
起碼暫時是這樣。
看著高曉節和湛晶的眼睛,她們的眼神中也露出了強烈的好奇。
陳旭歎了口氣:「你們還記得米瓦德嗎?撒旦組織那個米瓦德,後來來刺殺我,最後……嗯,被南宮嵐給解決掉了。」
米瓦德的死對外的宣稱是警察及時趕到,但是知情人肯定不會相信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所以陳旭就推到了南宮嵐的身上,他是八卦掌大家,殺個個把人跟殺雞似的,倒沒人說什麼了。
陳旭撒謊道:「當時我從米瓦德那裡得到了一張藏寶圖,那裡有米瓦德畢生搜刮來的寶藏。而其中最為值錢,最為珍貴的一件就是……」
「傳國玉璽!」
第兩百七十六章、沒門有窗
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因為哪怕是對歷史一無所知的人,也應該聽過傳國玉璽這件寶貝,也應該知道它的價值,也應該明白……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句話的意思。
管奕說:「這件事情的確不能夠再讓別人知道了,我們現在在的地方是迪拜,這裡不是我們的地盤,在這麼大的利益面前很少有人能夠沉得住氣。要知道,沙特有很多王公貴族現在錢多的都燙手,他們就喜歡買一些古董、珠寶放在地下室裡面讓它生霉,但是他們不缺錢!如果這東西到了他們的手裡他們肯定不會拿出來賣,那到時候想要都要不回來了。」
湛晶看向陳旭:「你是怎麼打算的?這個玉璽得到了以後,你怎麼打算?」
「當然是送給國家了,放在故宮博物館裡面供全國人民參觀。」陳旭不假思索的就答了出來,而回答之後陳旭自己反而是一愣……一直以來,他就想著如何找回玉璽,反而從來沒有想過如何處理的問題。
彷彿順理成章的,陳旭就覺得,這東西就是要給國家,不是說給哪個領導人,而是給這個國家,畢竟那玉璽是中國兩千多年封建歷史中無法取代的一部分!這是國寶!
國寶國寶,顧名思義。就是國家之寶。
這國寶就應該屬於國家,任何個人,任何組織都無權保存這種國寶!
陳旭雖然是個無利不起早地人,但起碼小時候受到的教育是這樣的,而且他也一直牢牢記住----他又不想稱帝,要個玉璽幹嘛?
至於賣錢?
別逗了,賣給誰去啊?且不說這樣一賣陳旭就成了歷史上第一大漢奸,再說現在錢對陳旭來說就是個普通數字了,他不缺錢!
聽陳旭這樣一說。三個女孩地臉上都露出了讚賞和敬佩地表情。
什麼是真男人?
所謂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這個玉璽地價值沒有人知道。但稱之為一句價值連城絕對不為過。跟這玉璽相比。什麼古董首飾那都是渣啊!可陳旭想都沒想。自己就不要。這種風骨。是女孩子最為喜歡地。
聽陳旭這樣說。管奕也鬆了口氣:「這樣也地確是最好地處理方法。畢竟玉璽非比尋常。真應了那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放在故宮博物館當中應該是它最好地歸屬。而不是留在某個人地私藏當中。」。接著她一笑:「呵。那這下你又出名了。現代版地完璧歸趙啊。這絕對是舉國轟動地大事。到時候輿論再炒一下。嗯。指不定看在你那位老師**MH地面子上再給你授個勳。給個特權之類地。讓你下半輩子想敲誰辦公室門就敲誰地門。」
「還有這待遇?」
管奕抿嘴一笑:「特派員福利哦。」
陳旭這才知道她在調侃自己,無奈的笑笑,男人啊,有時候就是命苦。除了湛晶好點以外,他被另外兩個調戲少了?
湛晶這時候突然說:「那你當時在遊艇上看到那張照片之所以激動。就是因為發現了玉璽的線索?」
陳旭點點頭說:「沒錯。那張照片當中,貓眼石下方的那個盒子。我曾經在米瓦德那裡看到過。」,他這話說的半真半假。也沒說是怎麼看到的:「那個盒子就是以前裝玉璽的盒子,但我不知道,當時米瓦德藏寶藏的時候,有沒有把這個盒子一起放進去。」,說到這陳旭故意一笑:「是了,米瓦德地寶藏裡可不止玉璽這麼一個好東西,玉璽送出去了無所謂,反正那東西賣到國外的話我鐵定要吃子彈的,賣到國內也沒人敢買。但是寶藏裡面其他的東西,嘿嘿嘿……也夠我們撈一筆啦!」
三女都翻了個白眼,還真以為這傢伙是錢財如糞土呢。
話題又回到了如何找寶藏上管奕是親自下水見到了那堅硬的鐵閘,知道在水下通過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打地開的。想要打開水閘然後進去,就必須要找專業人士,但那樣的話,勢必會驚動更多的人,不符合陳旭他們現在「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的原則。
但是就以他們幾個人地力量,想打開那個鐵閘談何容易?
就在陳旭地眉頭都快皺成一個大疙瘩的時候,湛晶突然說:「你們有沒有通過其他地地方來找尋寶藏?」
「什麼意思?」
管奕眼睛一亮:「你是說,也許不止那一個入口?」
湛晶微笑著點點頭,摸著指甲說:「假如,嗯,我說的是假如。假如米瓦德當年在挖掘寶藏地時候,將這個盒子也放進去了。當然,我們先認定,那個盒子雖然在裡面,但是沒玉璽。因為我們看到了,那個盒子也是價值不菲的一件古物。」
「嗯!」管奕接口道:「如果這樣假設的話,那麼我們就要想一想,那個盒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家古董店當中的呢?」
「因為可能有什麼意外,比如地震,比如海嘯,或者是颱風!導致了這座被挖空的山當中出現了一個口子,當然,也許是有人捷足先登。但是,也可能是因為以上那些原因,使得這個盒子自己跑了出來……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
聽到湛晶這樣說,陳旭一下子就又燃起了希望。
沒錯!現在遠遠沒有到絕望的時候。有句話不是這樣說地嘛:上帝在關閉了一扇門的時候,往往會打開一扇窗戶。
那個門老子進不去,老子就找能進去的窗!
說起來,陳旭倒是真有點光棍的脾氣和氣質,他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陳旭再次背著氧氣瓶下水了,這次沒讓管奕跟著,因為這座水中的小山可不小,想一寸一寸的看看能不能尋找到進去的洞著實要花費一番時間,而這樣的話。一個氧氣瓶明顯是不夠地,所以他讓管奕他們在岸上等著,而他自己就下水去尋找。
這座水中的小山其實並不大,都不能算是個山。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山這種東西很多都是類似於圓錐形的那樣,下面寬,上面窄。
而且這座小山正好處於一個海底坡度,越往下水就越深,所以陳旭要尋找的面積很大,也很累人。
因為現在地天色實在看不見東西,只能用手電筒一點一點的找。
而且,未必能找的到。
在岸上,管奕歎了口氣說:「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白費功夫。這個地方未必就是米瓦德藏寶的地方。就算是,也未必有其他能進去的洞。你雖然給了他一線希望,但是這希望再破滅的話,怎麼辦?」
湛晶搖搖頭說:「話也不是這麼說,起碼他努力了,這樣就算找不到。他心中也不會有什麼愧疚。」
「愧疚?」
「你沒見他說起如何從米瓦德那裡得知傳國玉璽的時候,語氣當中帶了幾分愧疚的感覺嗎?當日他跟南宮嵐為了自衛殺了米瓦德,但也是殺掉了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玉璽下落的人,以他地性格,若不愧疚的話,又怎麼會在遊艇上看到那照片時如此的激動?他尋找玉璽,又不是貪戀玉璽的價值要據為己有或拿去出賣。」
湛晶這樣緩緩說來。管奕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看她平日裡那麼的安靜。一副淡然地模樣,但是看人卻是這般的清楚明朗?而且。又是這般瞭解陳旭?!
管奕心中隱隱覺得了一絲威脅,說實話她真的很忌憚湛晶。因為她的那種超然的氣度。還有,就是她那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眸子。
陳旭在水下找的地確很辛苦,雖然水中地浮力大,但是背這麼一個氧氣瓶還是非常累的。尤其是游那麼長地路。而且,陳旭今天已經很累了,他白天找了整整一天,晚上剛睡一會就被湛晶給喊了起來。雖然現在在這冰涼的水裡泡著很清醒,但是疲倦卻是泡不掉地。
有好幾次,陳旭都想放棄了,但是一咬牙,繼續尋找。
陳旭就是有這麼一股狠勁。
雖然他也知道,這個地方未必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但是不好好找一遍,不想辦法進那個鐵閘後面看看,他不甘心啊!
不知道是不是陳旭的這股狠勁讓老天都忍不住要幫忙,或者說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終於,陳旭在一個山腳處找到了一個剛剛好能通過一個人的裂縫。
有了上次的經驗,陳旭就不冒失的上去叫人,而是自己先鑽了進去。
這個裂縫不深,大概真的如湛晶所說,是因為地震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導致的,陳旭下去以後游了一會,就發覺水邊潛了。他努力往上游,頭剛露出水面,就看到了面前有一處實地!
這裡是個天然的洞穴!
沒想到啊沒想到,在這麼一個地方,竟然有這樣一個洞穴的存在?
陳旭立刻就想明白了,也許就是因為米瓦德無意中發現了這個洞穴,才費勁力氣打開了一個隧道把寶藏藏在這裡面!不然憑空打開一個山腹,那得耗費多大的財力?陳旭爬上岸,將氧氣瓶扔在了一邊,這個洞穴不大,沒走幾步,陳旭就看到了一個金屬大箱子,就靠在臨近的水邊……
第兩百七十七章、螳螂捕蟬
只有一個金屬大箱子。而且蓋子是已經打開了的。陳旭走上前一看。忍不住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珠寶!
滿滿一箱子的珠寶!
而且陳旭知道。這裡的珠寶全部都是古董!全部都是有價值。有歷史的好東西!
雖然在迪拜的阿拉伯塔酒店當中。陳旭已經見識到了什麼叫做金碧輝煌。但是在這裡。陳旭才真正看到了什麼叫做價值連城!
鑽石、瑪瑙、紅藍寶石、翡翠、寶玉……
項鏈、戒指、手鐲、手鏈、發誓……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任何一個人看到這個箱子都會頭暈的。任何一個女人看到這麼多首飾都會瘋狂的。
一想到這些東西馬上都要變成是自己的。陳旭心中就一陣瘋狂的激動。
但是陳旭很快咬了舌頭一下。他現在可不是來感歎的。而是為了找玉璽的!
陳旭很小心的把這些珠寶全部都拿到的上。開始翻這個金屬箱子。
這個時候陳旭也很奇怪。因為這個箱子沒錯。他見過。在米瓦德的記憶當中。當時他以為是保險箱。但是現在看這個箱子的蓋子都掉了。很明顯不是保險箱。蓋子掉了可能是因為的震的時候震的。但是。米瓦德為什麼不用保險箱呢?
難道米瓦德認為。一扇鐵門就能擋的住人了嗎想到這裡陳旭突然失笑。
拜託。如果人家都找到了這個的方。也都進了這個山洞……那用不用保險箱。有意義嗎?
就算用保險箱人家就偷不走了啊?都找到這裡了。還差個開箱子的功夫嗎?
也許就是這個原因米瓦德沒有搞什麼深度保護吧。
陳旭這樣想著。突然。他的手摸到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
難道是……
陳旭強忍著心頭的激動。換了雙手。小心翼翼的把那個東西從箱子的最底下捧了起來……但見!
這四四方方。上面有五條栩栩如生的龍。而邊上一角。則很突兀的是金色。翻過來一看。下方是幾個篆字……那篆字陳旭不怎麼認識。但是其中一個天還是認識的。而且正好八個字。按照史料記載的來反推測一下。那就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字!
傳國玉璽!
當真是傳國玉璽!
陳旭這個時候……用一句很狗血的話來說。他忍不住淚流滿面!
倒不是說陳旭就是那麼無比的愛國。可要知道。這傳國玉璽對於整個中華民族……或者說是漢民族來說。那代表了什麼?
它代表了華夏封建社會的開始。皇權的絕對象徵。從這塊玉璽上。能夠想到古往今來。多少帝王為這塊玉璽所傾倒。有多少人對於這塊玉璽虎視眈眈!它是野心家們夢寐以求追逐的目標。又是史學家們濃墨重彩描繪的對象……
問鼎天下?
常說。秦失其鹿。天下人共逐之。這就是所謂的逐鹿問鼎。
可逐的是什麼?那就是這傳國玉璽!
放眼整個中國的歷史。能與傳國玉璽相比的。無論是從意義還是從價值上來說的。倒是只有那麼一個----大禹定天下之九鼎。
只是九鼎傳說。倒更像是神話了。這玉璽是整個民族的寶物。當看到這方不算大的小印章時。陳旭真的就有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他膜拜的並不是那玉璽代表的皇權。而是玉璽代表的。兩千多年璀璨的文明!
陳旭摸摸鼻子。這箱子裡的其他東西他倒是不急。但這玉璽一定要先拿上去。自己下水那麼久。恐怕管奕他們都等的急了。於是陳旭把玉璽抓牢。背上氧氣瓶又跳進了水裡。
這出來的速度自然是很快的。陳旭浮出水面以後。就看到管奕她們三人躺在帳篷邊上。
這時候陳旭心中滿是激動。壓根就沒有去多想。只是笑罵了一句這三個丫頭真不夠意思。
可等到陳旭手刨腳刨上岸以後。突然覺的有些不對。
因為管奕她們不可能這個時候睡著!更不可能三個人同時睡著!
糟糕。出事了!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裝腔作勢的聲音響了起來:「哎呀呀。這不是陳旭同學嗎?傳國玉璽拿到手了?」
陳旭一驚。就看到許江彎著腰從帳篷裡面笑盈盈的走出來。而跟在他身後的。除了跟他一起來的幾個年輕的持槍太子黨以外。竟然還有一個人!
這個女人用一種無比的意。而且無比怨毒的眼神看著陳旭。陳旭感覺自己好像被一條眼鏡蛇給盯上了。
而更讓陳旭吃驚的是----許江怎麼知道自己在找傳國玉璽的?!
陳旭可以確信。絕對不可能是管奕她們告訴他的。這一點陳旭絕對相信她們!難道說是竊聽器?但也不可能?陳旭現在有個習慣。在進到一個陌生的的方就先用小敏的信號探測器探測一下。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監聽的裝置。
對於管奕湛晶和高曉節的信任。對於小敏的信任。讓陳旭直接排除了這兩個想法。他看了的上管奕她們一眼。沉聲道:「你把她們怎麼樣了?!」
「哦。她們很好。起碼現在還很好。」許江裝腔作勢的笑道:「你先把玉璽交出來。不然……」他把手裡的槍指著管奕的頭。笑道:「不然我可真不好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你!」
陳旭心中怒極。但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輕舉妄動。於是陳旭長舒一口氣。拿出了玉璽。說:「放了她們。玉璽給你。還有你必須要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在找玉璽的?」
「你以為我這次來迪拜真的是為了度假?」許江的意的笑道:「把玉璽輕輕的放在的上。不要扔。不要用力。這可是好東西。磕磕碰碰一點點的話別說是你了。就連你那個狗屁老師**MH也賠不起!先放下。放下了以後我們再好好談談……放下!」
形式比人強。陳旭雖然憋屈至極。但是擔心管奕她們的安全。終於咬牙把玉璽緩緩的放下了。放下的時候。旁邊的幾個人槍口就死死的對準他。生怕他突然發難。
「你身上的液體防彈衣也脫下來。」許江不急著拿玉璽。而是看著陳旭笑道:「我知道你很能打。有了這件防彈衣說不定你真的能鹹魚翻身。我是個很小心的人。今天這件事情不能出任何的意外。所以。現在。脫衣服。」
王八蓋子的!
陳旭恨不的把這個傢伙給抽筋扒皮。他知道自己防彈衣一脫。真的就是除了等奇跡以外沒有任何的方法了。但是他只能這樣做……因為。許江那個傢伙。非常陰險的躲在兩個人的身後。一直用槍指著管奕的腦袋!
如果他們是用槍指著自己。那陳旭心中還好。到時候自己速度快一點。解決掉這幾個鹹魚小蝦還是可以的。只要提防不要被他們的槍打中頭部就可以了。
但是他指著管奕……陳旭真的就沒辦法了。
他不能用管奕的生命來冒險!
陳旭長舒一口氣。開始脫衣服。很乾脆的將整個防彈衣都脫掉。只剩下一條泳褲。露出了健壯的身體。冷冷的道:「我警告你。玉璽你可以拿走。但如果你要敢傷了她們一根頭髮。那我上窮碧落下至黃泉。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這幾句話說的寒氣森森。許江連同幾個手下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許江愣了一下。然後獰笑道:「喲。我好怕啊。我真的是好怕啊!」。然後他對旁邊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手下點頭。把槍放下。走上前。狠狠給了陳旭的肚子一拳。直接把陳旭打的彎下了腰。然後他一把抓起的上的玉璽。踢開防彈衣。走回來說:「江哥。這是不是真的啊?」
許江看了看。他也無法辨別。而他接下來竟然做了一個非常讓陳旭驚訝的動作……他把那玉璽遞給了心心。說:「你看看。這玉璽是不是真的?」
心心怨毒的看了陳旭一眼。然後看了看玉璽。反覆的仔細瞧瞧。說:「應該是真的。哼。他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會算計他。哪裡會做個假的出來糊弄我們?而且他現在全身上下。哪有有藏玉璽的的方?」
陳旭驚訝的抬頭看向心心……因為從剛才許江的語氣當中。他竟然隱約聽到了一絲……恭敬?!
沒錯了。是恭敬!
許江怎麼可能對這個交際花恭恭敬敬?!
其實陳旭現在根本就不痛。
雖然那一拳比較狠。打的他胃部抽筋。但是比起在虛擬幻境當中。那獨眼教官的蹂躪實在是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虛擬幻境當中所有感覺都是真的。連同痛覺也是!
已經習慣了虛擬幻境當中那種劇痛的陳旭。又怎麼會在意這點力道?!
雖然胃的確很難受。但是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
而這個時候。更讓陳旭驚訝無比的事情發生了。
心心竟然從衣服裡掏出了一把金色的鑰匙。遞給許江說:「讓你的手下們現在下水去把寶藏挖出來。這是鑰匙。而密碼是左邊順時針三圈。逆時針五圈。再順時針兩圈。逆時針一圈。右邊的順序正好相反。記住了嗎?」
「順三逆五順二逆一。記住了。」
陳旭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你怎麼知道下面的密碼。還有有這把鑰匙的?!是你告訴他。這裡有傳國玉璽的?!」有波折的才叫小說嘛。哪能總是一帆風順?是吧?
反正主角是肯定不會吃虧的。不敢哪方面。小小的給各位做個預告。本章名螳螂捕蟬。那麼下章嘛……
自然是黃雀在後了…
第兩百七十八章、黃雀在後之震撼的轉折
陳旭真的是驚訝了。~~. ~~
因為這個心心怎麼可能知道米瓦德的寶藏的下落?而且除了密碼以外,還有鑰匙!
陳旭看了一眼那個鑰匙,看形狀的確是跟自己在水下看到的那個鑰匙孔很配套。陳旭忍不住大叫道:「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的?你怎麼能夠知道這下面有傳國玉璽的?你跟米瓦德到底是什麼關係?!」
心心滿是怨毒的看了陳旭一眼,終於說話了。只是如今她說話的聲音不再是之前的那種故意捏著嗓子作嬌媚,而是帶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寒氣:「你問我跟米瓦德什麼關係?哈哈哈,陳旭啊陳旭,你可知道,我這段時間是如何度過的?你又可知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把你給碎屍萬段啊!」
這話語中的寒氣,聽的陳旭渾身都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那股恨意實在是刻骨銘心,比起現在陳旭對這幾人的恨意遠要大了太多。
現在陳旭對這幾個傢伙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那種感覺,但是真要說恨,其實倒也沒有太多。因為對陳旭而言,這些人是敵人,他們襲擊自己,打暈了管奕她們,還用她們來要挾自己,這就給了陳旭一個非常充分的理由殺了他們,但真要說恨……他們還沒有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倒是也沒有多恨。可是這個心心,怎麼會對自己如此仇視?
說句難聽話,陳旭跟她就不過只有一面之緣罷了,又沒**她又沒殺了她全家,她怎麼會這麼恨自己的?心念一動,陳旭不由得臉色古怪,這心心不會是個像天龍八部當中馬夫人一樣的女人吧。小雞肚腸,嫉妒心奇強。就因為喬峰沒有理睬她,所以乾脆就把喬峰趕出了丐幫。
難道她是因為這個原因?還是說她對那一千五百萬看的很重?
這個時候許江的幾個手下穿上早就準備好的潛水服,帶上氧氣瓶下水了,現在陸地上,就只剩下許江、心心,還有許江的兩個手下在看著。
許江用槍指著管奕地頭。笑著對陳旭說:「好吧,先坐下吧,雖然我現在很想一槍幹掉你但是還不是時候。」
陳旭知道現在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順機應變了。於是他坦然坐下,看著心心說:「如果你是因為那一千五百萬記恨於我,那我也認了,只不過我沒想到啊,竟然這個世界上有人對錢看的那麼重?」
他本以為心心會冷笑一聲。說:「那是因為你有錢,我沒錢!」,然後說上一堆自己沒錢日子如何辛苦,如何要陪男人睡覺,看男人臉色地悲情故事。
但是她卻是臉上露出一絲迷茫之色:「什麼一千五百萬?」,然後她冷笑道:「哦,原來你跟她之前還有什麼交易啊。」
「她?」陳旭注意到這個詞。忍不住毛骨悚然說:「你不會是心心的孿生妹妹吧?!」
靠。這麼狗血的事情都能被自己遇到……等等,就算她是心心孿生姐妹。那就更不管自己什麼事情了啊!她怎麼對自己恨意那麼深的?!
於是陳旭皺眉問道:「好吧,我不管你是誰。你好像很恨我?那你能讓明白一下,你為什麼恨我嗎?」
「為什麼?」心心眉毛一挑,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笑的都直不起來了腰。但是她雖然在笑,可那那笑聲尖銳地好像是夜梟一樣在這個只有風聲響動的海灘上迴響,越發覺得詭異恐怖。許江的兩個手下對視一眼,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這個女人這樣恐怖而尖銳的笑了一會之後,冷冷道:「我為什麼恨你?哈,你殺了我最好地兄弟,逼得我走投無路,最後甚至……哼,我為什麼不能恨你?你害得我渾渾噩噩,害得我不見天日那麼長時間?我為什麼就不能恨你?你知道我現在為什麼不殺你嗎?因為一槍解決你太便宜你了,還有你那個老師,MH,我要用你引他出來……放心,在此之間,我會好好疼你的。」
最後一句話說的溫柔,但是幾人都忍不住起來一身雞皮疙瘩。
而陳旭的心中則更是納悶無比!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她說的這些話,陳旭真地是一句都沒聽懂!
陳旭又不是什麼嗜血成狂的殺人狂魔,這輩子他殺的人就米瓦德和徐發成以及徐發成的幾個手下。還說什麼不見天日,渾渾噩噩,這些就更無從說起了。尤其是她這麼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難免就會讓別人有什麼不健康的想法了。
果然,許江冷笑道:「陳旭啊陳旭,我本來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哪知道,嘿,你也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
陳旭雖然迷糊著,但看心心那個樣子也知道現在自己恐怕問不出來什麼,因為陳旭看出來了,她對自己是真恨!這還不是什麼認錯人或者這個女人就乾脆是一個神經病的問題,因為陳旭聽到,她剛才有句話欲言又止,神經病怎麼可能像她那樣?
於是陳旭就看著許江說:「是她告訴你們傳國玉璽地事情地?哼,她一個弱女子,把這種事情告訴了你們,你們這群貪婪的狼竟然還能留她一條性命,實在是奇跡了。」
許江一笑:「陳旭,你不用挑撥離間,這招是沒用地。我坦白告訴你吧,告訴我這件事情的人,就是你和你那個所謂網絡之神地老師MH一直在尋找的,挑起了上次黑客大戰,並且讓整個上海斷電了的超級黑客!告訴你他的名字,他叫GOD,就是神,他才是真正的網絡之神!」
GOD就是神靈,西方人天天喜歡喊MYGOD。跟中國人叫「我的老天」其實是一個道理。而大寫的GOD,指地就是上帝。這個傢伙自詡為上帝,果然夠狂妄。陳旭的眼睛瞬間瞇了起來:「GOD?那傢伙地名字?那傢伙還真狂妄啊!」
許江道:「哼,總比你那什麼老師要強,先解決了你,下一個就是MH,然後我的老師就是名副其實的世界網絡之神!我們會幹出一番大事業。很大很大的事業!」
「哼,你們還能用計算機來控制全世界嗎?」
許江笑了:「光靠一個計算機就想控制全世界那實在是癡人說夢,這個就不能跟你細說了,哎。我真為你感到可惜。因為你看不到未來要建設的那個全新的世界了。」
「全新地世界?!」陳旭皺眉:「哼,我就不信你們還能搞出什麼花樣……那個GOD是哪國人?!你這樣背叛祖宗,不怕墳頭冒黑煙嗎?」
「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那麼在意這個?」許江冷笑:「不過你看不到了,再過二十年。說不定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國度之分了,這就是我們的目標。」
陳旭一點都不給面子的大笑起來,沒有國度之分?
做夢吧?!
你當你是希特勒還是東條英機?
你以為現在這個社會是什麼?現在竟然還想著統一世界?
看著陳旭笑的肚子都疼了,許江歎了口氣:「哎,為什麼真理總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陳旭啊陳旭,你不知道GOD地實力,也不知道他們的技術力量。」許江的眼中露出了幾許狂熱:「技術!這個世界掌握了技術就等於掌握了世界的命脈!你不知道GOD手中的技術!哈。比你起MH小打小鬧要強地太多了!哼。就算是美國又能怎麼樣?美國人的技術一樣比不得GOD大人!我告訴你吧,未來幾年。偉大的GOD大人就要著手推進人類的進程了,嘿嘿。到時候沒有人能夠抵擋的了偉大的GOD大人。新的戰場,將從……」
「住口,許江,你地話太多了!」就在許江剛要把關鍵詞說出來地時候,心心突然喝道,許江等人一愣,臉上立刻露出了恐慌的表情:「大人,對不起,我漏嘴了。不過,這傢伙也活不長了,不怕他洩露了主人地大事。」
看許江跟孫子一樣畏畏縮縮,陳旭冷哼一聲:「你殺了我,我老師一定會殺了你全家給我陪葬許江呵呵一笑:「哦?那就試試?馬克圖姆派給你們的保鏢已經被我們解決了,這裡四下無人,殺了你們,誰知道是我做地?」
陳旭的心往下一沉,的確如他所說,這件事情是自己大意了。
本來以為在迪拜,馬克圖姆王子的地盤,沒有人敢對自己動手,而且馬克圖姆王子也派了保鏢前來。只是那些保鏢都被陳旭給支開了,一則是因為陳旭不認為有什麼人會對自己動手,第二也是因為陳旭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情。
陳旭不想死,他也不想讓管奕她們死,所以陳旭現在表面上雖然平靜,但內心中交集的好像幾百隻螞蟻在爬一樣。
這個時候,許江的一個手下突然興奮的喊:「哈哈,他們把寶貝取出來了!」
陳旭回過頭,就看到那幾個人在水中抬著那個超重的箱子,興奮的游了上來。那箱子絕對不輕,雖然在水中浮力大,但也費了好一番功夫。
箱子抬上來以後,許江忍不住打開蓋子,他的反應跟陳旭一樣,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個好機會!
陳旭突然想到,當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箱子上時,就是自己爆發的好機會了!一個打七個,他們手裡還有槍,但是如果自己突襲的話,未必就一點機會都沒有!可就在這時候,那個心心好像看透了陳旭的舉動,走上來,用槍指著他的頭說:「老實點,不要亂動。」
陳旭的心瞬間又涼了,許江回過頭,拍拍胸脯說:「還是心心大人心思細密。嘿,差點忘了。你小子功夫不錯,但是你可千萬不要亂動。我實話告訴你,就算赤手空拳,你也絕對不是心心大人的對手!」
陳旭有些驚訝的看向這個女人,就看到她手掌纖細白嫩,一點都不像是練過的啊。難道是許江在誑自己?!
可是看到許江激動地抱起箱子裡的珠寶首飾,還有他地一群手下也忘形的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箱子裡的珠寶當中,忍不住心中冷哼一聲:土狗就是土狗!
那許江長的人五人六的,說起話來不知道跟誰學的一幅裝腔作勢。好像是自信滿滿地樣子。但土狗就是土狗!再怎麼打扮,再怎麼拿腔拿調裝模作樣,也就是土狗一條,算不得什麼真正的人物!
見到這些寶貝,立刻就走不動路了!
可這個時候心心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那絲冷笑並不是針對陳旭。而是針對許江他們!
陳旭心中一動,但這時候就看到心心一掀裙子,從大腿內側綁帶處拔出了一把袖珍的手槍,然後雙手拿槍對著前面地許江他們,扣動了扳機!
陳旭在她拔槍的時候就跳到了一邊,他現在是光著身子,渾身上下就一條泳褲。這地上也不是全都是沙子。那石子擦在身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卻避開了子彈的軌跡。
就見心心雙手同時開槍,一左一右接而連發。一槍就打中一個人。許江他們這時候都還沉浸在發現寶貝的快樂當中,絲毫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從背後偷襲他們!
許江帶了五個手下。正好六人,但是被這個女人左手三槍右手三槍,那子彈准地嚇人!
一共六顆子彈,打出了一片鮮血!
幾個人的心臟被打穿,許江不虧是頭兒,在槍聲響的時候非常無恥的拉過了旁邊那個人擋了一槍,同時身子往後退,但是還是有一顆子彈命中了他的腹部。
五死一傷!
陳旭看的頭皮發麻。
如果是自己的話,雙手開槍地話,能這麼准嗎?!
這個心心,到底是什麼人!她怎麼可能有這麼準確地槍法?!
「為什麼。」倒在地上的許江掙扎著:「我們不是盟友嗎?GOD大人不是說,希望通過聯姻地方式吸收我進組織嗎?你為什麼還要殺我?!」
「很簡單,」心心熟練的褪下了子彈,然後從大腿處拔出彈夾換上,然後踢開了許江身邊地槍械,她一支槍指著陳旭,一支槍指著許江:「因為你沒有利用價值了。」
這個女人看向陳旭:「不要以為你就能這樣輕易的跑掉,你看到我的槍法了,我就算閉上眼,你也不是對手。」
陳旭苦笑,的確,這個女人的槍法很可怕。但是他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已經死掉五個了,而且許江也重傷,看來他肯定會死在自己前面,那麼接下來就只有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對手。
一個女人,就算槍法再厲害,也總比七把槍同時對著自己要輕鬆!
看著許江一臉的不可置信,心心一笑:「親愛的,雖然你很棒,你讓我嘗到了做女人的滋味,但這就不代表我不會殺人,你是不是認為,跟我上床了以後,我就會放過你?」
這話說的太不要臉了!
陳旭心想果然是這個心心的風格,因為他曾經領教過。
但是接下來,心心一句話卻讓許江整個臉都變了:「在你要死的時候,讓我再免費送給你一個小秘密。其實,我本來是個男人,你第一次讓我嘗到了做女人的快樂,這是本來作為一個男人永遠體會不到的,對此,我很感謝你,讓我有了這麼一個奇妙的體驗。」
這下不光是許江,陳旭臉色都變了!
男人……難道說,她是人妖?!這時候陳旭臉上的表情真的可以說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男人?!
天啊,這個心心竟然說她「曾經」是男人?!
那豈不是說……她是做了變性手術的?!
再或者說,她(他)其實是一個人妖?!
這簡直是天雷啊!
看著許江無比震撼的表情,陳旭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冷笑?譏諷?同情?還是慶幸?!
要知道,之前這個心心可是勾引過他啊!還好那個時候陳旭把持的住,不然現在豈不是哭死了?跟一個女人上床沒什麼……但是跟一個人妖。走旱路的,嘔!
陳旭覺得這種事情實在是想想就忍不住一身雞皮疙瘩!
真不知道現在怎麼那麼多小女孩喜歡男男……其實陳旭覺得女女百合還是一件很唯美地事情的。
呃。扯遠了。
雖然有些人就喜歡人妖啊,啊那些調調。但是很明顯許江是很排斥地,這個時候他的整個臉都綠了!嘴裡一直喃喃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的身體,你的身體絕對是女人!」這句話許江幾乎咆哮出來的:「你不用騙我!你的身體我還能不知道嗎?你是女人!從頭到尾都是女人!我絕對不會看錯地!這不可能是變性手術能做出來的!」
心心看著許江,忍不住歎了口氣:「不過你不要太激動。你說的沒錯,我這個身體的確是女人,但這裡……」她指了指腦袋:「是個男人,我地靈魂。」
接著她竟然笑笑:「其實這並不是我第一次跟男人。但是確實第一次用女人的身體跟男人,這種感覺,的確很好。」
陳旭差點吐出來!
變態!太***變態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變態的人地?!
不過陳旭也很想知道,她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靈魂是男人的?
難道她是個易性癖?!
所謂易性癖,指的就是有些人從心理上否認自己的性別,認為自己的性別與外生殖器官性別相反,從而要求變換生理特徵---簡單的來說,就是男人想當女人而女人想當男人。這種事情陳旭還真別說,他還真遇到過!他小時候就有一個家境很不錯的中學女同學,從小不知道是因為父母把她當男孩子養還是本身地原因。上中學了以後也整天一副很男生地打扮----短髮、襯衫、牛仔褲。
其實這也沒什麼。這種打扮的女孩子很多,可不能說人人都是易性癖吧?真這樣說地話陳旭不被春哥和玉米們活活拍死啊?
但是後來等陳旭都上高中了。這女孩子轉學了,聽人說是去了韓國還是泰國。然後做了變性手術……
難道說這個心心也是這樣?不過正好相反?!
但是許江卻不這樣想,他突然臉色大變說:「靈魂……難道說,是GOD?!GOD他把一個男人的靈魂安裝進了一個女人地身體當中?!」
「不會吧?」陳旭也驚訝了,真有靈魂這麼一說嗎?!
心心抿嘴嬌笑:「很抱歉,我還沒有這個力量,起碼現在是沒有的,但是以後……真說不定了。」
陳旭和許江都注意到了她的用詞----「我」。
兩人整齊的脫口而出:「你就是GOD?!」
心心得意的看了一眼陳旭:「準確的說,我是GOD的一個分身。」
「什麼意思?」
「這個就是拜你所賜了,」心心雖然在笑,但是越笑表情就越寒:「陳旭啊陳旭,你真不記得我是誰了嗎?啊哈,的確,這件事情說出來太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我親身經歷,恐怕我自己也不會相信的。」
陳旭皺眉:「你什麼意思?」
心心臉色一冷:「你真的忘了?哼,是誰告訴你有關傳國玉璽的事情的?你又是如何得知傳國玉璽下落,才會到這片海岸,以及相似的海岸當中來回尋找的?!」
「是米瓦德臨死的時候說的。」陳旭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對不可能的假設,按照她的話,她說是自己殺了她的兄弟然後又將她如何……還有男人變成女人……不見天日,靈魂轉換……
這些詞在陳旭腦中飛快的盤旋,最終組成了一個陳旭連想都不敢想的假設,他驚呼出來:「難道,難道你就是米瓦德?!」
「不錯!」心心昂然道:「你終於記起來了,我就是那個被你殺了的米瓦德,如今,撒旦大神在上,我又復活了!」
第兩百七十九章、黃雀在後只米瓦德的復活
「我又復活了!」
這句話如果是旁人聽到了可能就會覺得這是一個神經病……復活?太搞笑了,你以為這是網游還是西方玄幻?還有亡靈法師能夠讓人復活?
陳旭眼中驚異不定,他心中隱隱猜到了點什麼,但是卻不敢確定,沉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心心冷笑一聲:「當時我認為我就要死了,可你卻把一個奇怪的東西給戴在了我的頭上……然後我就感覺靈魂脫離了身體,沒有飛向天界或者是地獄!而是進入了一個全黑的封閉空間!你知道沒有**,只有一個靈魂,對,我相信那就是我的靈魂,你知道那種靈魂四處漂泊,在一片黑暗當中,沒有聽覺,沒有視覺,沒有任何感覺,感受不到時光的流逝,那種急躁的想要發瘋的感覺嗎?!」
靈魂?
對於靈魂一說,陳旭不知道該如何進行判定,就連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靈魂,陳旭也不知道。而且小敏也不知道!這是一種類似於神話傳說一樣的名詞,哪怕是在未來,也沒有人能夠解釋的清楚。
但是偏偏這個時候有人告訴自己,她(他)經歷過靈魂的狀態!
而且,復活了!
陳旭腦中對自己那個猜測越來越相信了,因為如果真的是像她說的那樣……那麼也許就剩下了一個可能,唔。陳旭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在要死的時候被我用東西把你的靈魂給吸了出來?吸了進去?」
「沒錯。」心心瞇著眼睛,「也正因為這樣我才沒死,而就在前兩天,在遊艇上的時候,嗯,在遊艇上那是我後來才知道的。我突然發現前面出現了一片亮光,撒旦大神啊。你可知道我在那個黑暗的空間裡呆了多久?雖然我在靈魂狀態下的時候不會餓,也不會渴,但是那種完全寂靜地感覺簡直要讓我發瘋了!看到亮光以後我就快速的通過亮光逃了出來!然後我就發現,我成了一個女人!」
陳旭眼睛一亮,果然!
在遊艇上地時候。陳旭打暈了心心。然後用小敏地夢想天堂功能想讀取心心大腦當中地記憶。卻沒想到。把米瓦德給放了出來。讓他佔據了心心地身體!
沒錯了。這個「心心」。不。米瓦德說他在一片黑暗當中地時候。其實就是小敏當時用夢想天堂讀取他思維然後造成地!
陳旭心中有一個猜測。
米瓦德說他地靈魂被小敏吸收了。但是陳旭卻覺得。那吸收地東西可能不是什麼「靈魂」。而是記憶。
是米瓦德這一生當中地記憶。
那記憶在這麼一個因緣巧合之下。變成了數據進入了小敏地資料庫當中。那是不是就是說。這就是米瓦德所謂地靈魂?
雖然已經離開了**。但是卻變成了計算機的數據流,一組智能的,有自己思維方式的計算機數據流!
這真的是一個意外了!
心心看著陳旭臉色變幻不定,嗤笑道:「你想到了什麼?好了,現在別廢話了,把東西都交出來吧。」
「什麼東西?」
「裝什麼蒜?你以為我很想要這個女人的身體嗎?女人的身體實在太不方便了,體驗一下也就夠了,難道你要我一直用到底嗎?哼。把你那個能吸收靈魂地東西給交出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印象中好像是個耳機一樣地東西,那是**MH給你的嗎?哼。你們一群白癡,好像你們自己都不知道這東西有這個作用……但是我知道!有了這個東西。那我就能夠長生不死,一代一代的活下去,統治這整個世界,成為這個世界的霸主!」
陳旭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想到了一本玄幻小說當中提到了的一個長生不死的方法。
小敏也說過,人的精神壽命要遠比**的壽命長,那麼,當**已經老化或者是病重不堪,不能再用地時候,就使用這種方法,換一具年輕地身體,那不就是說能夠繼續活下去了嗎?!
但那也不是長生不老,因為小敏說過,人的精神壽命只有四百年,但是四百年還得了啊?而且以現在地科技,真要能活四百年的話那也說不定會出什麼事情。
也許真能長生不老或者統治世界呢?
要知道,現在很多人最大地問題就在於他們的壽命。
壽命太短,行事難免急躁。但是四百年的壽命,或者說他自認為自己是長生不老的,那麼他行事就沒有顧忌了,他完全可以循序漸進----當然想真正成為世界的霸主肯定也沒這麼簡單,不是說活得長就行----烏龜活的長,他能統治世界嗎?
陳旭現在知道為什麼他不殺自己了,他想要虛擬幻境的技術,但是好笑,自己怎麼可能把這項技術給拿出來?
於是陳旭嗤笑道:「世界霸主?你少白日做夢了,就算東西給你,能夠讓你活下去,你不過就是能跟烏龜比比壽命而已,千年王八萬年龜,你想當王八還是烏龜?」
心心,不,米瓦德一笑:「你不用想著激怒我,的確,在東西沒拿到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殺你的。說實話陳旭,我真的很看好你跟你的那個老師**MH,雖然我很想殺了你,你也得罪了我,但是也是因為你讓我得到了新生。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們能輔助與我,我們絕對能夠統治整個世界,到時候,我可以把整個亞洲都送給你,讓你統治。如果亞洲不行,那麼美洲、歐洲,你隨便選!」
陳旭心中冷笑,現在這空頭支票開的倒是呱呱叫,就先不說他憑什麼能統治世界。就說自己東西要是真給他了,他恐怕當場就得翻臉!不要說陳旭小人之心,因為陳旭面對的不是君子,也是一個小人。
還是個變態的小人!
「哼,以我老師的能力都不敢說凌駕在這個世界之上,就你一個人又能如何?」陳旭冷笑,看了看地上的那些沾血的珠寶:「就這麼點啟動資金?你連一艘航空母艦都買不下來!」
「錢不是問題,更重要的是我也有技術!」米瓦德哈哈笑:「我仔細想了一下你手裡的那個東西,不是能夠讀取人的思維嗎?那麼很好,這個世界上有錢的人多的是,我只要隨便綁架一些,就能夠知道他所有的機密,甚至可以知道他們的賬號密碼!而且,我覺得你這個東西還有很大的延伸能力,你能夠讀取別人的思維,自然也是能夠將人的思想修改的,我讓他們全部效忠於我,也不是不可能!」
他這話倒是真的一點都沒說錯!
陳旭從小敏那裡得知,虛擬幻境剛剛誕生的時候,的確有一群人在抗議著說這是侵犯了公民的**權。其實只要是有點研究的人都知道,虛擬幻境是通過一種催眠來給人的大腦製造出逼真的幻象,那既然這樣的話這種功能就算不能真的讀取人的所有思維信息,但也能夠間接的控制人類的思想。
所以對虛擬幻境的運作,是全世界都非常慎重的!
但是當時的軍方,的確是已經具備了這種高端的技術,用於拷問間諜和獲取重要情報。
陳旭裝作不屑一顧的樣子道:「就憑你?我看過你的記憶,你的確是個出色的戰士,難怪剛才的槍法那麼準,但是你知道電腦是怎麼操作的嗎?你有這種技術能夠修改我老師的這領先整個世界的尖端技術嗎?!」
「哈哈,小伙子,你可千萬不要以為你那個老師就是這個世界的霸主了,我承認在某些方面他的技術實在是很強大,但是天才並非只有他一個!我的手下當中現在已經有一批超尖端的人才,研究方向涵蓋了這個世界的方方面面!呵,你還不知道吧,我剛才說過,那個GOD,其實也是我。你看到我的實力了?我只不過隨便發佈了一小段的代碼就震動了整個計算機界,我有資格跟你們合作。」
陳旭看著她:「這話是什麼意思?GOD也是你?哼,就算是那個GOD,上次不也是被我老師輕鬆擊敗?」,陳旭心中沒說的是,就你那段代碼算個屁啊!落後小敏的科技整整幾十年!還好意思在這裡說?
米瓦德「嬌媚」的一笑,她那個身體本來也算是個美女,這樣的笑容看著也挺漂亮,但是一想到那個身體裡面的是一個男人,陳旭就有些不寒而慄。
一想到他說的:「我不是第一次跟男人**,但是是第一次用女人的身體跟男人**……」,陳旭就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其實知道,在那些很殘酷的地區,比如監獄,比如戰場。就有一些這樣的很變態的人,他們不但對女人有興趣,也對男人有興趣!他們最喜歡的就是爆別人的菊花和被爆……老實說一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是菊花黨,陳旭就有一種範圍的想嘔吐的衝動!
「GOD,其實是我靈魂的一部分!」米瓦德說:「只不過不同的是,我這一半的靈魂找到了一個**的載體,而那一半的靈魂卻是進入了網絡,GOD,根本就不是什麼現實中存在的黑客!他就是一個遊蕩在網絡上的幽靈!一個數字生命!」
第兩百八十章、黃雀在後之黃安平的出現
這事情越來越玄幻了。(
那個這段時間突然冒出來的,一直跟**MH作對的GOD,竟然並不是一個真正的自然人,而是一個存活在網上的,如同數據一樣的存在----難怪他能夠擁有超出平常頂級黑客們那麼強的技術,原因就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段數據!他本身就是計算機的一種程序!
是一個人的靈魂無意中變成計算機代碼以後流落到了網上,所產生的一種人工智能!
老實說,陳旭真的震驚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無意中的作為竟然導致了如今的這種結果,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小敏的能力竟然能夠造就出來一個人工智能!
米瓦德看著陳旭:「怎麼樣?知道了吧?在計算機方面,沒有什麼人能夠跟一個真實存在於網絡上的靈魂相提並論!那是真正意義上的人工智能!怎麼樣,加入我們,我保證,除了我以外,你和你那位老師將是這個世界上權力最大的人。」
現在差不多什麼事情都弄清楚了,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一個那麼厲害的黑客,為什麼又會一心來找自己的麻煩……
但還有一個問題:「你說那個GOD也是你?好吧,如果他也是你的話……現在的你又算什麼?一個人,兩個生命嗎?」
「當然不是!」米瓦德自信的一笑:「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比我這個死過一次地人要知道靈魂的意義了,那就是從我的記憶當中分離出去的一部分。我們是一體的。準確的說,我是主體,他不過是我一個分支。因為在我的靈魂被你抓去以後,我每天就想著如何逃跑!逃離那個黑暗的地方!後來我終於有了一個機會,我突然看到一道亮光……你知道對於一個整天在一片黑暗,暗無天日的人來說,那亮光意味著什麼嗎?那就是希望!那就是生存地機會!於是我就想從那個亮光當中逃走!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身體出去了一半的時候,那個亮光的門突然關閉了!我就這樣。一半在外面,一邊在裡面,我的靈魂被分成了兩半!」
「兩半?!」
「沒錯!你沒有那種感覺吧?就好像被腰斬了一樣!一半在外面,一半在裡面!那完全是兩個世界,只能夠通過腰部那一點點的聯繫!」米瓦德臉上露出了一種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你永遠無法想像那種感覺……有股力量在拉扯我的身體,好像要把我地身體撕裂開來!我當時嚇壞了,我拚命地想通過腰部的連接把的精神轉移過去,但是那個入口很快就徹底封閉了。好像鐵閘一樣。把我整個身體切成了兩半!而最後一個畫面,我透過出去地那一半靈魂,看到了外面的世界……那是一個充滿了0和1的世界。^^ ^^放眼望去,全部都是這兩個數字!」
果然是計算機世界!
計算機的一切軟件都是由0和1組成的,我們現在使用的編寫代碼都是翻譯**類的文字,而真正地機器碼,則都是0和1。
「那件事情以後我就暈了過去,我感覺自己很虛弱,我本來以為我會死。但我想到我現在已經是死了。或者說是半死不活。那麼就算真地死了,沒有任何的感覺也未嘗不是件壞事。但是我沒死。我地靈魂慢慢的在恢復,直到你給這個蠢女人戴上了那個東西。我看到了一個出口,於是我就立刻逃了出來,然後就發現我得到了一個女人地身體……呵,那個女人的靈魂本來還想跟我爭奪身體控制權!但是她哪配?!我得到了這個女人的所有記憶,發現她只是一個出賣肉體的交際花,哼,她的那點意志,那點精神力量怎麼可能跟我相比?所以我很輕鬆的殺死了她的靈魂,佔據了她的身體。呵,這個故事怎麼樣?是不是很神奇?」
「的確很神奇,」陳旭說:「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現在怎麼知道那個GOD是你的?GOD跟我作對之前,你應該還沒我關著,沒出來吧?」
「當然,我也是出來以後才知道的。我連接到了網上,就想去找**MH的消息,結果發現最近出了那麼多的事情。我跟你說過,那個GOD其實也是我,我們是一體的,所以我們自然是有感應的,我這邊一出來,他也就開始在網絡上尋找我了。而實際上,GOD只是包含了我一小部分記憶和理念的一個沒有完整意識的靈魂罷了……就好像分裂生殖一樣,他是從我身體內分裂出去的,但我是主體,他要聽我的命令。因為他本身並不具備什麼清晰的思考能力不像我現在這樣,他就好像是一個初生的嬰兒,但是思想中卻烙印著我的仇恨與執著……那就是,殺了你,還有**MH!」
到這裡為止,陳旭終於明白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都說科學是把雙刃劍,果然如此。陳旭竟然無意當中的製造出了這麼一個怪物,也實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好了,」米瓦德招招手:「故事聽完了,現在,把你那個東西拿出來,還有告訴我**MH的聯繫方法。你最好不要耍花樣,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哼,你這三個女朋友被乙醚迷倒了,算算時間也快要醒了。我現在一個人,很難保證能看住你們四個人。所以,在我沒有動手殺人之前,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按我的話去做!」
陳旭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您真抬舉我,其實我很怕死。\\\\\好吧,等找到一個有網絡的地方,我帶你去找我老師。但是那個東西……說實話。我老師開發這個產品地時候恐怕自己都沒想到他的這個產品還有這種功能,這算什麼?成也蕭何敗蕭何嗎?!」,陳旭現在就是故意在拖時間了,因為**MH就是他,現在自己明顯不能跟米瓦德交手,因為那樣的勝算絕對為零。陳旭並不是一個懦弱的人,但是明知道沒有一絲一毫勝算還去拚命,那是魯莽,不是勇氣。
米瓦德一笑:「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看,這個女人雖然膚淺庸俗,但她也總有一個好處,我現在的中文說的可是流利的多了,不是嗎?好吧,別苦著臉了,我說過不殺你,就一定不會殺你。你和你的老師對我來說有很大的作用。你們地技術。是我制衡我現在這批手下的條件……你看,這個世界很現實,如果你沒有利用價值只是我的仇人。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你,儘管也是因為你才讓我得到了新生。但是我這樣說了,你還有懷疑嗎?」
「制衡?」
「沒錯,制衡。」米瓦德道:「一個領袖手下總是要有各種各樣的人,而且重用的自然都是有本事的。那麼就難免會出現拉幫結派的情況。這個時候想要坐穩位置,除了要有超強地能力以外也要有超強地手腕,不能讓手下任何一家來獨大。你明白我的意思?」
「瞭解。」陳旭笑了起來:「但是你就不怕我們壯大?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夠制衡到我的老師?網絡之神**MH?!」
米瓦德歎了口氣:「我承認,從上次交手地情況來看。我的那個分身GOD,還遠不是**MH的對手。但是GOD也是在成長中!他的發展潛力非常的大!當然為了讓他有更大的發展空間。我需要你們的幫助。**MH雖然是現在當之無愧地網絡之神,但是在其他方面他能做什麼?現在投靠我地那個財團支持的科技組織,他們研究地主要方向是用於戰爭,他們手裡掌握的一些先進地武器資料,比美國軍方現在裝備的武器還要先進!這一塊,**MH能比嗎?當然,未來的戰爭是離不開電腦的,所以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合作愉快。」
陳旭嗤笑:「你當我三歲小孩?真有這樣的組織的話他們憑什麼給你賣命?就憑一個還沒成長起來的人工智能?」
「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弱點的,」米瓦德幽幽的說:「很簡單的道理,一個科學家最希望的就是繼續研究,有錢人最怕的就是死亡。*****而這兩點……我都能滿足他們,只要我得到了**MH開發的那個讀取思想的儀器。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最後一個,」陳旭歎了口氣:「要是當時我不那麼貪心就好了,現在也不會把自己都搭進去。」
米瓦德得意的哈哈大笑,陳旭心中一動,好機會!趁現在,跟他拼了!
陳旭剛想衝上去出手,但這時候突然遠處「砰」的一聲巨大的槍響,然後就看到心心的腦袋好像一個西瓜一樣爆炸開來!陳旭距離她不遠,那鮮血還有腦漿四處飛濺,有不少都粘到了陳旭的身上!
在虛擬幻境中的訓練讓陳旭瞭解了許多的槍械,聽到這巨大的聲音他就知道那起碼是16mm口徑以上的狙擊步槍射擊時發出的聲音!這種步槍的大口徑子彈太霸道了,甚至連坦克皮都能打穿!用來打人的話,基本上可以這樣說,那子彈不管打在人的什麼地方,這個人基本上就廢了!能夠不死都是奇跡!
而剛才還意氣風發的米瓦德,就中了這樣一顆子彈,直接打中頭顱,腦漿四濺!
他就這麼死了?
是誰動的手?
陳旭猛的回過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山坡上,黃安平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他的臉上似笑非笑,那表情,跟剛才的許江一模一樣……
雖然說黃安平是跟自己關係不錯,但是已經連續經歷了這麼多可怕變化的陳旭心中卻是一緊……難道這會又是趕走了豺狼來了惡虎?!
怪不得陳旭這樣想,因為之前易水寒就跟陳旭提醒過,要他這個人只能作為利益上的夥伴,而不能成為朋友!
如今在這個時刻,黃安平突然現身,而且看他身後幾人一身荷槍實彈,而且沒看到狙擊手,那就說明那個狙擊手肯定還在埋伏著……這樣地話還不能說明一些問題嗎?!
連續經過幾次波折的陳旭現在想的事情很多,黃安平不早不晚這個時候出現,很難說他就是現在才趕到的,說不定他就是老早就到了故意等到現在才出現……那他的用心。就很是微妙了。
陳旭一個翻身滾在地上,就勢抓起了一把手槍,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大意,也不能太相信別人了!
只是……看著旁邊那一灘爛泥,陳旭心中很是噁心的同時卻是無比的驚駭。
米瓦德就這麼死了?!
這下沒有人把他的「靈魂」給吸收,那他這次真的是死地翹了。\\\\\
可是,這個傢伙竟然就這樣好像跑龍套過場的一樣死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或者說,悲哀?!
本來人們都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但是米瓦德還沒來得及享他的後福。就這麼掛了,可憐?還是報應?!還是說,閻王叫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米瓦德本來就該死了,卻因為一個意外沒有死成,那是不是就像是《死神來了》裡面那樣,雖然他逃過了一劫,但是死神仍不放過他?借黃安平的手殺了他呢?!
陳旭就這麼胡思亂想著,他身後的許江突然咳嗽幾聲,喃喃道:「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
陳旭回過頭。看著他,他的身邊已經流了很大一灘血了。人失血這麼多的話,基本上是不可能搶救地過來了。而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他地意識也模糊了。
老實說陳旭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傢伙的時候就對他沒有任何的好感,他現在要死了,陳旭最多也就只是覺得他罪有應得----誰讓十幾分鐘前這個王八蛋竟然還用槍指著自己地?!
陳旭看了他一眼就回過了頭,因為眼下黃安平就這麼一路似笑非笑的走來,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身後的許江還在那裡不停的說:「不甘心……我不甘
「我的朋友,你這是做什麼?」黃安平走近以後,看到陳旭手裡的槍,微微一笑:「天哪,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用槍指著人是件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嗎?」
陳旭沒有理會他那種紳士一樣地拿腔拿調,皺眉道:「黃安平,你想幹什麼?」
「哎,你就是這樣跟救命恩人說話地嗎?」黃安平笑了笑,舉了手:「你看,我的手下都沒有用槍指著你,我身上也沒帶武器……好了我地朋友,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但是相信我,我對你沒有惡意。」,然後他就沒管陳旭,逕直地走到了許江的身邊,撿起了他身邊的那個玉璽,笑著回過頭對陳旭說:「你看,今天晚上發生了那麼多有趣的事情,我怎麼能不來參與一下呢?好了,我親愛的朋友,把槍放下,放下。」
陳旭見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心中疑惑,但還是把槍垂下了,但是沒離開手。
「好吧,既然你來了,也救了我,那麼這些東西你都拿走吧,今天晚上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畢竟你救了我。」
「你這是什麼意思?」黃安平有些驚訝,然後笑道:「好了,夥計們,你們把槍扔到地上,上帝啊,你們嚇到我的朋友了。*****」他看向陳旭:「送給我?你辛辛苦苦找到的東西,這還不是一般的東西,這是傳國玉璽啊,就不說那些珠寶了,傳國玉璽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就這麼送給我,我可真擔當不起。」
看著黃安平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還有那淡然的笑容,陳旭想到剛才許江彷彿也是這個表情,心中又是一顫。
笑面虎!
這個傢伙是個真正的笑面虎!比起許江這只土狗來說,黃安平更可怕,更笑裡藏刀!
所以陳旭雖然把槍放下,但是卻不敢大意。一瞬不瞬的盯著黃安平。因為他知道,黃安平並不能打,如果能夠制服他,那麼他地手下們也會投鼠忌器。
黃安平看向陳旭:「哦,天哪,我這才看到,我的朋友,已經很晚了,海風這麼大。你這樣裸著不冷嗎?趕緊把衣服穿上吧……說實話,裸體的我還是覺得女人的比較好看……純粹的女人。」
陳旭皺眉,感覺他話中意有所指。就看到黃安平伸手扯下了許江衣服上的一顆紐扣,笑道:「微型竊聽器,嗯,今天晚上讓我聽到了很多好玩的事情,哎,許江啊許江。我早就說過我看不起你。你不但不努力上進,反而更讓我看不起……沒想到你現在性取向都這麼微妙了,早知道我就把你介紹給上海的兔子俱樂部。那裡倒是有許多人對菊花感興趣。」
許江本來昏昏沉沉,意識就快消散了,但聽到這句話以後猛的睜開眼睛,看清楚眼前這個人以後咬著牙,從牙縫中吐出了三個字:「黃--安--平!」
那咬牙切齒地語氣,倒是跟米瓦德之前對自己說話的語氣是一個樣子。
陳旭心中好奇,難道黃安平跟許江也有仇嗎?!
許江掙扎著要起來。但觸動了傷口痛的又躺了下來。他無力的看著黃安平:「你是來笑話我的嗎?」
黃安平臉色嚴肅:「嗯,沒錯。我是來笑話你的。」
陳旭很乾脆的翻了個白眼,這個回答實在是……有性格!
許江無力的「哈哈」笑了兩聲:「沒錯。從小你就笑話我,從小我就比不過你,從小我爺爺就誇你不誇我。現在我就要死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黃安平歎了口氣道:「許江啊許江,本來你也是很聰明地一個人,但是你知道為什麼許爺爺總是誇我但不誇你嗎?因為你心眼太小!地確,你能忍,我記得小學的時候,當時我們被大院裡面一個大幾歲的孩子欺負,他家當時比你我家境都強,我們惹不起,所以他打就是打了。但其實就算打了又怎麼樣?小孩子打架而已,後來想想,也可以當做是一段珍貴地回憶。但是你呢?你當時忍了,後來還跟他當了朋友!但是兩年後他家倒台了,你卻直接找人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你那個時候才12歲!」
陳旭聽的背心發寒,這個許江這麼毒辣?!而且那麼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的這麼毒辣?!
許江說了兩句話,這時候反而精神好了點,陳旭知道那是迴光返照,許江笑笑:「那是他活該,誰讓他惹了我。凡是惹了我的人,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所以你成不了大器!」黃安平道:「我一早就看到了這一點,你太睚眥必報了!有些錯誤是可以原諒地,但有些是不能原諒地。可是你分不清這一點,你心胸太狹窄,這樣的心胸如何能夠成就大事?!」
許江眼角抽抽,想反駁,但終於還是放棄了:「算了,我快死了,沒有力氣和你爭吵。對,現在看來是你比我過地滋潤,但是我不甘心!因為我沒有機會!」
「你不是沒有機會,而是很多機會被你自己給錯過了。」黃安平看著他:「你仔細看看你現在身邊的那些朋友,一個個都什麼樣子?你能鎮住他們,是因為你夠狠,但你也只有這一招了。而且,你現在真地是越來越愚蠢,越來越讓我失望。」
「對,是我愚蠢,」許江自嘲的一笑:「我與虎謀皮,結果賠了性命!沒錯,我賭輸了,但如果我賭贏了的話,總有一天,你們都會被我踩在腳下!」
「你怎麼可能會贏?!」黃安平嗤笑:「你從一開始就選錯了人!好吧,就算米瓦德他不殺你,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難道你真的認為你跟著他會有什麼好的結果?你跟**MH作對能有好的下場?!」
「**MH?!」聽到這個名字,許江再一次的暴怒起來:「憑什麼?憑什麼你們一個個都向著**MH!聽到他的名字就好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我不甘心!我一點都不甘心!就連他!」許江一指陳旭:「他不過就是**MH的一個徒弟,結果你們呢,對他那麼恭敬!我看不服!」
「所以我才說你愚蠢!」黃安平鄙夷的看著他:「你連對方的實力深淺都摸不清楚,你竟然還以為自己掌控了全局?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叫做主角,他或者他們的存在,將能扭轉整個歷史,這種人,你以為就是你平日裡吞併欺負的那些小公司的老闆一樣了嗎?」
聽到這句話許江不屑的一笑,但陳旭卻愣了。
因為這是陳旭在打開了小敏的第一層權限以後,自己的孫子陳斐跟他說的話!
主角模式!
黃安平搖頭道:「所以難怪你會失敗。你這樣的脾氣,你這樣的性格,你能成功就怪了。我實話告訴你吧,**MH早已經登上了中央的內參,你知道那內參中是如何寫的嗎?得此人,足以推動我國科技水平四十年!你以為這科技水平四十年是什麼概念?你以為**MH拿出的那些東西是小打小鬧?!我告訴你!經過研究,除了計算機方面的技術以外,那液體防彈衣,食品檢測儀,其中所包含的物理、生物、化學的高端知識,也遠遠的領先了整個世界!這是很多還在各國開發研究的項目,但**MH輕鬆的就拿出了成品,你以為這樣的人,這樣的組織,會是好惹的嗎?!」
許江的表情一面木然。
黃安平加重了口氣:「我早就跟你說過,有些人訛就訛了,沒什麼大不了,但有些人,你惹不起!**MH能夠起到的作用,遠遠比歷史上任何一位科學家帶來的貢獻要大,他不光是網絡之神,在其他領域上的造詣也是你根本就無法想像的!這樣的人,你竟然自己選擇將他變成了敵人,我不知道是該佩服你的勇氣還是嘲笑你的無知!」
黃安平轉過頭來,看著陳旭:「好了,我的朋友,現在你還懷疑我嗎?」
陳旭被他這句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訕訕的放下槍:「那個,老實說我還真不瞭解你,這玉璽的價值那麼高,見錢眼開的人應該很多……」
「但不包括我,」黃安平露出了他招牌式的微笑:「你應該知道我其實並不缺錢,而且如果我的錢太多了,我會有麻煩的。我這個人還算是很能知足,所以比較常樂。」
陳旭不好意思的笑笑,接過他遞來的玉璽,黃安平的臉色很嚴肅:「老實說這個玉璽並不是我不想要,而是不敢要,這個東西,誰拿誰死,絕對不可能有活路,除非是國家……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你費盡了心血想找回這個玉璽,但是卻想也不想就要送給國家,這一點上,我不如你,遠遠不如。」
「你怎麼知道?你也給我裝了竊聽器?但這不可能啊?!」
黃安平一笑:「現在很多人都太依賴高科技了,給你看一樣東西。」
黃安平走到一邊,從石堆裡拿出了一個小木桶,木桶後面還綁了一根線:「呵,這是最為古老的竊聽器,而我這個朋友,天生耳力就非凡,所以聽到你們說話,也不足為奇。」
陳旭深吸一口氣,這個黃安平,果然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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