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

當文君讀著丈夫寫得這封家書時,她還能深情款款鳴唱「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憶起綠綺傳情的纏綿;拋下「千金之身,當壚賣酒」的義無反顧;她依然願意再為那個負心的男人芬芳一段苦樂年華。所有的答案在文君淚眼盈盈的給曾經深愛的丈夫回的那封家書中可以尋覓得到。

「朱弦斷,明鏡缺,朝露晞,芳時歇」用這四個比擬彼此的感情即將斷絕,卻也有「努力加餐勿念妾」。顯然還是愛這那個雖然傷害她的男人,又為彼此留了迴旋的餘地。

欣賞文君的才氣,更欣賞她對愛情的那份執著,「願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寫出多少人的心聲,道出多少癡男怨女的期待。文君為司馬相如的綠綺傳情而心動神馳,為他的《鳳求凰》而砰然心悸,不久便與司馬相如私奔「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在「聞君有兩意」後,亦「願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 問世間癡情女子,捨汝其誰。

讀著別人的故事,留著自己的眼淚。回首自己感情路上一路走來的風風雨雨,空悲切。曾經很癡情的寫下這段文字:

萬水千山,隔不斷。百無聊賴,唯有相思與。十里長亭別後,重九登高遠眺,望眼欲穿。八面來風,唯獨無汝。七情六慾,思情最濃。於五湖四海中與你相遇實屬緣分,如果三生有幸與你兩情相悅,我便一生無憾。

一生一世願與你兩情同相依,不求三妻四妾。雖然我五音未全,六藝未精,若不嫌棄,我將在七夕用八抬大轎來迎娶你。不惜九牛二虎之力,能與你成為百年好合我赴湯蹈火亦在所不辭,千言萬語道不盡纏綿之意。」

卻在與你分離的第三個月,第一百零七天,收到你離去噩耗。一次很平凡的車禍,發生在平凡的你身上。一輛失控的貨車撞向路邊的你,你猝不及防,香消玉損。

歎只歎天意弄人,將你活生生從我身邊帶走。一切都還沒開始,不應該就這樣結束。從此我便怨天尤人;從此我便一蹶不振;從此我便在相思與寂寞中煎熬。當年那個「意氣風發」,想「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我早已經忘卻「男兒當自強」的古訓,字裡行間都是你的足跡,筆端奔赴的都是你的倩影。「一支爛筆寫春秋,半段香煙燃日月」爛筆寫的不是春秋,而是用寂寞裝飾的心情。半段香煙燃的是赤裸裸的青春。

  關於愛情,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再不在乎,不再渴望「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直到你的出現,我的心微微顫抖,就像花瓣墜落使我驚悸。那份靈犀,那份默契,那份真誠在我的心弦上震顫。讓我忘記前一段感情的痛苦,不再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苟延殘喘的活著,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意義。「願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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