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藏經閣主 第一章 可憐的陸虎
得到傅桑的准確答復之后,蕭易便立即收拾東西下了山,十天時間足夠他趕回懷南市了。
在沒有了解到星帝試煉之境存在之前,蕭易之所以想去藏經閣,也無非是想為蕭家貢獻一下自己的力量,盡力報答蕭林翰這些年來的養育之恩。
但現在卻不一樣,那星帝使曾經說過,想要增長實力只需沿著修真之道走下去就行了,可想要繼續走下去,那便只有在藏經閣內尋找到蕭家《普度真經》的殘余部分,要不然,混到頭了也不過是凝氣后期而已。
事實上,經過這些日子不斷的熟練法寶操縱,蕭易已經發現自己的境界不僅僅是凝氣初期,極有可能是凝氣中期,而且只差一部估計便會進入凝氣后期。
按照《普度真經》的修煉詳解,凝氣后期的標志是普度氣息源凝為實體丹狀,并且無限接近圓形,蕭易仔細查看過自己的普度氣息源,除了外表有些凹凸不平之外,倒是有一些圓丹的形狀了。
“從黑蓮花的威力來看,這東西最差也是個中品法寶,至于困獸繩,前不久可以困住比我實力高的葉玄青,可惜沒有什么防御性法寶,不過,如果再加上我凝氣中期的護體罡氣,想必這一次應該不會空手而歸了。”
蕭易自言自語道,他覺得有些遺憾的,便是沒有防御性法寶,葉玄青那柄古劍倒是不錯,不過那把劍始終是早晚要還給鼻涕小子的。
黑蓮花屬于天地孕育而出的靈材類法寶,似乎只具有攻擊性,就算有別的效果,蕭易目前也完全不知道該怎么用。
而那困獸繩,用材倒是特殊,柔韌無比,可陣法單一,唯有用作束人,而且只能束一個人。
不過,蕭易倒是研究出了兩樣法寶搭配的用法,如果遇上一個人,那便是先用黑蓮花攻擊,消耗其實力之后,便用困獸繩捆住。
如果遇上一群人,那便只有先用困獸繩困住最厲害的,然后用黑蓮花進行大范圍的攻擊,實在不敵就逃跑。
一邊考慮著如何運用法寶,蕭易一邊按記憶往自己的陸虎停靠處走去,待他瞧見自己的愛虎之后,禁不住雙眼冒火,有種想殺人的沖動。
“我操!老子車又不是公共廁所!誰他媽干的!”
蕭易忍不住破口大罵,只見那陸虎的前車蓋上,還有車頂上,堆著一灘一灘大便,四只虎腿也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尿液洗滌,遠在三米之外便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臭味。
這時,曾經收過蕭易五十塊錢看車費的雜貨店老板小跑了過來,遞給來一支煙,一臉歉意的說道:“哎呀,小兄弟,你可別生氣,都是一些不懂事的小毛孩拉的,你可別見怪啊。”
“我不抽煙。”
蕭易強忍住怒火,這還是他第一次遇見這種稀奇事,如果換做是在懷南市出現這等子事,他非得把拉屎拉尿的人給打成殘廢!
老板都說了是一群小孩子干的,蕭易又能怎么樣?他轉頭盯著瘦瘦的老板,冷聲問道:“有沒有洗車的地方?”
老板收回煙,其實他也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之前收了蕭易的看車費,于是說道:“專門洗車的地方實在沒有,這事也怪我,出去進貨忘了給婆娘打招呼,你進我屋子等一等吧,我用水幫你洗一洗。”
在這里也近一個月了,蕭易深知黃龍山脈水源貧乏,一眼望去也看不見河渠,這里的鎮民也不知道從哪里弄得水,他直接掏出錢包,摸了五百塊遞給雜貨店老板,說道:“這些錢你收著,麻煩你了。”
“恩?不麻煩不麻煩!”
雜貨店老板也沒有推脫,誰看見錢不心動?他轉過身便小跑向雜貨店,他那雙小眼睛都笑得瞇起來了,五百塊可足足等于雜貨店一個月的收益了。
很不巧,蕭易掏錢的一幕,卻被不遠處一個流里流氣的小青年瞧見了,小青年當即轉身跑向了不遠處那棟三層樓的民房。
蕭易坐在雜貨鋪門前的板凳上,發現老板正從隔壁房的水缸里舀水,閑著也無聊,于是問道:“老板,你們是從哪里弄的水?我看這方圓十几里也沒河渠啊。”
老板擰著滿滿一桶水走出廚房,笑著說道:“想必小兄弟是城里人吧?我們這里用的水都是從山坳下面的水井里挑上來的,純天然,小兄弟你如果渴了,可以進去喝一口試試,比康師傅純淨水還純淨。”
蕭易疑惑的問道:“挑的?你們就沒有水泵引水?那玩意好像也值不了多少錢。”
老板苦笑了一下,語氣復雜的說道:“當然有想過,而且我也弄過,村里大多數人家也弄過,可惜啊,每次弄不了多久,總是有人偷水管,也總不能隔几天就買一次水管吧?后來也就算了,大伙都和以前一樣下山去挑水。”
蕭易也沒說什么,這種小村鎮,想必也有很多游手好閑的刁民,沒錢了就四處偷東西賣,有時候還偷電線什么的,新聞上時不時的也出現爬電杆的村民被電焦了。
這時,一個約四十多歲的村婦挑著一大桶水,從雜貨店后面氣喘吁吁的走過來,邊走邊埋怨道:“媽喲,差點把老娘腰都閃到了,也不曉得那個瓜娃子丟的瓜皮,下次老娘再也不下山挑了,花几塊錢去買一大缸子算了。”
蕭易愣了愣,有些好奇的問道:“大娘,這村里還有人專門賣水?”
那村婦瞧蕭易也順眼,放下水桶,邊喘氣邊開玩笑道:“小兄弟城頭來的吧?白白淨淨的,長的和女娃一樣,我要是年輕二十歲肯定要追你。”
蕭易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對于村婦開的這種玩笑,他倒是沒覺得什么。
那村婦見了,倒是有些驚訝蕭易居然連臉都不紅一下,覺得沒趣,也不再開玩笑了,伸手指著不遠處的三層樓房說道:“賣水的就在那棟房子里面,那是我們首山鄉鄉長的房子,人家有水泵,可以從山腳下引水,几分鐘就是一大缸,價錢是三塊錢一缸水。”
蕭易算是明白了,混了這么多年,這點門道他一眼便可以瞧出來,想必偷水管的必定和那鄉長有關系,要不然,怎么別家被偷,就村長一家不偷?到頭還賣起水來了。
第二集 藏經閣主 第二章 中國第一鄉長?
“小兄弟你慢耍,我先走了。”
村婦挑起兩大桶水,顛顛簸簸的離開了。
蕭易也隨口說道:“再見。”
卻沒料到,那村婦轉過頭便笑著說道:“喲,再見?走嘛,要不要去我屋頭再見一下?我家男人不在哦。”
“呃……”
蕭易這次直接傻眼了,這村婦也實在太開放了,什么玩笑都開的出來。
瞧見蕭易終于變臉色了,那村婦立即“咯咯咯”的浪笑了起來,一臉得逞的挑著水遠去了。
“這瘋婆子,就愛開點渾玩笑。”
雜貨店老板笑罵了一聲,進屋繼續舀水去了。
可就在這時,一大幫子人出現在不遠處的拐角,領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矮胖中年男子,剃著光頭,嘴里吊著一只煙,上身就披著一件長袖外套,一邊摸著那如懷孕般的肚皮,一邊朝著蕭易這邊大腹便便的過來。
“李三,五百塊洗個車,很賺嘛?”
矮胖中年男子怪笑著走到蕭易身旁,伸手狠狠拍了拍蕭易的肩膀,同時大聲說道:“小兄弟!要洗車直接來找我啊!誰不知道我杜老大家里水多啊?我家不僅僅可以洗車,還可以給補胎加氣,收費不貴,一個輪胎一千塊!”
這杜老大話音剛落,只聽見“噗嗤”一聲氣鳴,那陸虎攬勝車胎下忽然泛起了濃密的灰塵。
蕭易眼中寒光一閃,正待發作之時,只見那杜老大盡然從腰間摸出把土槍,一邊往槍口倒鐵砂,一邊淡淡的說道:“小兄弟,別急,我杜老大怎么也是在外面混過的人,看得出來你也有點道道,這中間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
別說這土槍,就算是真正的軍用槍械蕭易也是毫不畏懼,不過,既然了解到這個村鎮便是因為這個家伙而沒辦法引水,他也准備管管閑事了。
而且,這杜老大也是真的把蕭易給惹怒了!
要報復一個人,最簡單的辦法便是給殺了,但蕭易殺人也是有規矩的。
如果要殺的人有那么一點可能會威脅到自己,或者有那么一點點可能會逃到,那便是盡快殺掉,眼睛都別眨一下!
可是,如果對方徹徹底底,根本就連自己一根毛都動不了……蕭易便要好好玩一玩了。
蕭易臉上浮現出笑意,不緊不慢的說道:“清楚?我當然清楚了,你要錢可以,但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杜老大看也不看蕭易一眼,繼續玩弄著手里的土槍。
蕭易含笑問道:“你是這里的鄉長?”
杜老大斜眼看了蕭易一眼,回道:“對。”
蕭易繼續問道:“不出我所料的話,想必這里應該屬于扶貧山區,這通電通路通水,想必也撥了不少款子吧?”
杜老大這才抬起頭正眼看了看蕭易,伸手取下嘴角的半截煙,冷笑道:“小子,難不成,你想通過政府部門對我動手?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杜老大在外面混了二十几年,如果不是手里頭命案太多,我也不會躲到這窮山溝里面當個什么鬼鄉長,不怕告訴你,除非你能上通蘇省白道一把手,下通蘇省黑道一把手,我這個鄉長,你還別想動,”
“哈哈哈!”
蕭易忍不住笑了起來,玩味的問道:“你豈不是中國第一鄉長?”
“你他媽是不是活膩了?”
杜老大直接將土槍對准蕭易的腦門,而不遠處那幫子青年見狀頓時圍了過來,一個個手里拿著砍材刀或者菜刀,只需要杜老大一句話,他們當即便會把蕭易往死里砍。
天高皇帝遠,更別說這個鳥不拉屎的窮山溝,杜老大几年前回到首山鄉之后,第二年便做了鄉長,隨后几次上面撥下來的扶貧款,都被杜老大直接給吞了,然后養了一批不學無朮的小青年。
只不過,這些扶貧款被上面一層一層吃下來,到杜老大這里已經沒几個了,所以,他便把心思給動到了引水上面,凡是有誰用水泵取水,那他便讓人直接把水管給偷了。
此處由于通了公路,住戶也是較多,杜老大一缸水收三塊錢,每個月他也可以收四五千,在這小地方日子也是過的相當逍遙。
在這里,他杜老大就是土霸王,而且上面的關系也是非常硬實,他只要做的隱晦一些,就算是在這里殺個人,那也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當然沒活膩。”
蕭易絲毫不理會那頂住腦門的土槍,直接站上去,眼神一凌,盯著杜老大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你這鄉長沒人動的了?”
杜老大斜視著蕭易,揚著眉冷笑道:“小子,別以為認識一點政府部門的人就囂張成了這樣,你還嫩,我再說一次,除非你上通蘇省白道一把手,要不然別想動我這個鄉長的位置。”
讓一個人徹底絕望,這會比殺了他還殘忍,蕭易摸出手機,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
“想知道我打電話做什么么?那我滿足你。”
蕭易嘴角露出惡魔般的笑容,僅僅兩秒的時間,對方便接起了電話,同時語氣溫和的問道:“小易,怎么忽然想著給我打電話了?說吧,你這次是不是又殺人了?對方是什么身份?”
杜老大雙眼閃過一些驚訝,他不知道講這話的是什么人,可是,對方盡然在蕭易什么也沒有說的情況下,如此淡然的說出這番話,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政府官員能開得了口的。
蕭易語氣玩味的問道:“還沒殺人,我只想問一問,你知道黃龍山脈首山鄉的鄉長么?”
“黃龍山脈首山鄉?”電話另一頭的中年男子沉默了數秒之后,這才語氣平淡的回道:“想起來了,是有一個叫杜必的鄉長,這家伙以前在劉老六手下做事,幫我解決了不少麻煩,本來是打算殺掉的,結果劉老六保下來了,怎么了?小易你現在在黃龍山脈?”
第二集 藏經閣主 第三章 金屋藏嬌?
“恩,大伯,我們有空在聊,我先挂了。”
蕭易直接挂掉了電話,而一旁的杜老大,早已愣在當場。
杜老大當然知道剛才說話的人是誰,那人,便是他口中所說的蘇省白道一把手,他絕對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盡然會認識當初這個想收他性命,而他卻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的蕭林宏!
杜老大狠狠咬了咬舌尖,他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了眼前這蕭林宏的侄子,這鄉長怕是保不住了,而他做鄉長也做膩了,早就想出去了。
他還有劉老爺子罩著,就算蕭林宏也得給劉老爺子几分面子,而他對蕭林宏也有著非常的恨意,就算得罪這毛頭小子又有什么?
杜老大一想到此,目光冰冷的盯著蕭易,狠狠說道:“小子,你有本事!老子大不了不做鄉長,出去跟著劉老爺子混去!還是一樣吃香喝辣的?你又能拿老子怎么樣?”
“劉老爺子?”
蕭易確實沒有料到,這么一個小山溝里居然還有一個認識蕭林宏和劉老六的人,不過,這樣倒是很合他口味。
想要徹底摧毀一個人的希望,那便是要找到他唯一的希望。
很無奈,蕭易只有撥通了劉老六的電話,依舊是兩秒,對方立即接了起來,同時很不爽的嚷嚷道:“小易!你可把我給害慘嘍!你現在找我做什么啊?你難道不知道我正在跑路嗎?如果想要人手,你直接給下面堂口的兄弟打電話吧,你知道電話嗎?不知道我馬上發個短信給你。”
這一次,杜老大猶如石化般僵立了,這個聲音他很熟悉,他以前就是站在一群人堆里面,聽著這個人站在前面發號施令,而他之所以到現在還能保住性命,也完全是因為這個人的念舊。
蕭易看了看目光呆滯的杜必,淡笑著問道:“劉老爺子,我本來也不想給你打電話的,不過呢,有個人說,他就算得罪了我出去還可以跟著你混,照樣吃香喝辣的,要不要我告訴你他是誰?”
劉老爺子想都不想的說道:“小易,你這不是寒蟬我劉老六么?得罪了你還想活著?不用告訴我是誰了,敢去惹你的家伙,這種不長眼的手下就算是獨眼堂副堂主,也隨便你殺。”
開玩笑,跟著他劉老六混的人,誰不知道蕭易不能惹?既然會惹蕭易,說明這個人在獨眼幫里根本就無足輕重。
“那好,劉老爺子,祝你旅途愉快。”
“你這小子……”
蕭易挂掉了電話,然后一臉微笑的望向杜老大,淡淡的問道:“蘇省白道黑道一把手都出來了,你該不會又冒出一個中國白道黑道一把手吧?”
杜老大兩腿一軟,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就算是當初得知蕭林宏要殺他,他也沒如此害怕過,沒了白道,他還有黑道,可沒了黑道,他一點生存的希望都沒有了。
什么叫絕望?這便是絕望!
杜老大忽然兩眼冒出厲芒,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殺了蕭易!
就沖他剛才用土槍指著蕭易,杜老大便知道自己沒了活路,橫豎都是死,倒不如直接把蕭易給殺了。
而且,劉老爺子很是念舊,自己當初是跟著劉老爺子第一批出來混的人,殺了蕭易之后,立馬出去找劉老爺子,指不定還有一絲生存的希望!
杜老大一臉陰狠的站了起來,他盯著蕭易那似笑非笑的臉,猙獰的說道:“你有本事!但你也別小瞧了我杜必,今天,你就別想從這里走出去!動……”
杜老大話還沒說完,只見蕭易嘴角一翹,雙眼盡是笑意。
這一刻,杜老大心底冒出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他雙眼猛地爆射凶光,當即准備扣動土槍的扳機!
然而,卻只聽“砰”的一聲沉響,五大三粗的杜老大猶如被卡車撞擊了般,“噗!”的吐出一口鮮血,并朝著十余米外那道厚實的磚牆倒飛而去。
“轟!”的巨響聲,磚牆應聲而倒,直接把那五臟六腑已被震碎的杜老大給埋了,而四周頓時煙塵彌漫。
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嘴巴張得特大,而那氣勢洶洶的小青年們,此刻竟嚇傻了。
也不知道誰手中先一松,隨后,“當當當”的一連串脆響,那些菜刀砍材刀紛紛落地。
“扑扑扑”的連續癱倒聲傳來,十余名小青年一臉驚恐的癱坐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四周一片寂靜。
蕭易收起了笑容,轉身便朝著杜老大那棟三層樓房走去,同時沖癱在地上的小青年們冷冷說道:“如果你們不想和杜老大一樣的結局,那立即給我把輪胎換了,順便把我車子上的東西洗干淨。”
待蕭易走進了杜必的三層樓房之后,那些小青年才兩腿無力的站起身,你看我我看你,滿臉的懼意,當即連混帶爬的跑去找水桶和拿換胎器具。
蕭易隨手抓了一個小青年,問到了杜必的臥室在哪里之后,當即上了三樓。
“杜必在這里也霸道了五六年了,想必也收刮了不少錢財。”
蕭易直接一掌推開了那道深藍色的防盜門,待門“砰”的一聲撞到牆時,他也禁不住為里面的裝潢吃了一驚。
無法想象,在如此貧困的小山溝,杜必的臥室盡然裝飾的和商務會館般,地毯、酒吧台、寬屏液晶電視、立體環繞音響等等,該有的應有盡有,甚至還是三室兩廳的套房。
“哼!還真會享受!”
蕭易冷哼了一聲,快步走到其中一間臥室前,用腳狠狠踹開了門,待他望向里面時,驚住了。
只見這昏暗的臥室內,那張席夢思床上竟然斜臥著一個年輕女人,女人穿著短短的白紗睡裙,薄紗布料緊貼著女人的身體,顯露出了那曲線誘惑的身材,纖細的腰,渾圓的臀,壓在床上擠的略微變形的丰乳,波浪般的長發披灑在枕上,看上去盡顯妖嬈。
門被踹開,那女人卻始終沒轉頭看一眼,反而伏下身子,然后高高翹起了丰臀,半遮半掩的裙角之下,兩條白嫩的大腿呈八字張開,顯露出了另所有男人為之亢奮的風光。
面對這種令人噴血的極度誘惑姿勢,想必,這世上沒几個男人能抵抗得了!
第二集 藏經閣主 第四章 黑色令牌
心跳不加速,下身不燥熱,那純粹是扯談,蕭易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近一個月都在黃龍首山,老早便思戀著金港灣大酒店的那些美人了。
可如果在這種時候沖過去提槍穿刺,那只能說大腦被下體控制,只有野獸喜歡如此,雖然偶爾做做野獸也是一種情趣,可……如果待那女人回過頭來之后,才發現竟然是一個丑的驚天動地的女人,想必一輩子也會有心理陰影。
“想不到如今也有*。”
蕭易感嘆的自言自語道,從那女人的反應看來,估計以前杜必也是經常踹門進來。
對于杜必弄過的女人,蕭易現在毫無興趣,縱然躺在床上的女人美若天仙,一想到那五大三粗的杜必,他便會倒胃口。
蕭易話音剛落,床上那女人立即將身體翻轉過來,同時扯上被子捂了住身體,尖聲叫道:“你、你是誰?滾!滾出去啊!”
蕭易伸手按下了電源開關,待臥室內的白熾燈亮起來之后,他這才看清楚床上那女人的相貌。
五官端正,談不上什么絕色佳人,只能說還還不錯,有那么一點熟女氣質。
蕭易冷冷笑了笑,直接說道:“滾?我勸你別在我面前提這個字,我看你也不像是那杜必的老婆,我也懶得多說,告訴我杜必的保險柜在哪里。”
女人微微愣了愣,收起了驚慌的神情,轉而一臉疑色的問道:“那雜種呢?”
蕭易淡淡回道:“死了。”
“死了?死了?哈哈哈……”
女人忽然癲狂的大笑了起來,隨即又嚎啕大哭了起來,蕭易瞧見這個狀況,也不去多理會,直接走出了臥室,跑去其他房間找保險柜去了。
可是,蕭易找了半天也一無所獲,這時,那女人凌亂著長發,紅著一雙眼睛從臥室內走了出來,聲音嘶啞的對蕭易說道:“我告訴你那混蛋的保險箱在哪里,不過,我希望你能給我留一點錢,并帶我離開這里。”
蕭易直接回道:“給你錢沒問題,但我不會帶你離開,杜必死了,你想走沒人能留你。”
“那好,希望你說話算話。”
女人咬了咬唇,也沒多說什么,直接走到那客廳右側的吧台后面,“叮叮咚咚”的鼓弄了半天,最終站起身對蕭易說道:“保險柜就在這里,我不知道密碼。”
蕭易走了過去,看了看被女人從地板下弄出來的保險柜,他伸出雙手將沉重的保險柜抱了起來,然后將其一把丟在了客廳中央。
“砰”的一聲沉響,邊長約五十公分的正方形保險柜穩穩撞在了地毯之上,蕭易轉頭對女人說道:“你先進臥室,保險柜打開了我會叫你。”
女人猶豫了一下,隨后轉身走進了臥室,并關上了門。
在不知道密碼的情況下,保險柜這個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弄開的,縱然蕭易能使用外放的普度氣息將那杜必震飛,可面對這合金保險柜,普度氣息是完全沒用的。
當然,這不代表蕭易沒有別的辦法,一道微微的黃色光芒閃過,困獸繩當即出現在他掌內,心中一動,那困獸繩立即“刷刷刷”的將地上的保險柜纏上了。
緊跟著,困獸繩不斷的緊縮,而那堅固無比的保險柜也隨之“嘎嘎嘎”的變形,漸漸將柜門給擠的變形拱起,“啪”的一聲脆響,已經扭曲變形的柜門終于彈開。
“出來吧。”
蕭易喊了一聲,然后抱起保險柜,把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兒抖在地上,并把卡在里面的錢也掏了出來。
那女人打開門走了出來,卻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吭。
蕭易粗略數了一下,現金約三十來萬人民幣,還有不少金戒指金耳環,另外還有几張產權証,還有不少照片和膠卷,想必是以前干黑道的時候拿人的把柄。
蕭易之所以找杜必的保險柜,其實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將錢散發給這里的村戶,反正這些錢里面也是那杜必貪奪而來的,而他自己又不缺錢。
蕭易將其中一半的現金收了起來,然后把另一半現金與其他東西全部放在一邊,抬起頭對那女人說道:“這些東西你拿去。”
女人也沒有推脫,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感激之色,她正准備蹲下拿錢時,忽然瞧見了蕭易左手腕處的紅色火炎胎記。
女人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她臉色有些猶豫,可最終還是說道:“其實,那雜種還有一樣東西,不過那東西應該不值錢,可是,你手腕上的紋身與那東西上的圖案倒是很像。”
蕭易愣住了,他無時無刻不在尋找著解決那胎記的辦法,此刻聽女人這么一說,他盡然有些激動,當即站起身說道:“你快帶我去看看。”
“恩。”
女人點了點頭,然后朝著杜必的臥室走去,進入臥室之后,她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塊黑色的牌子,遞給了蕭易。
蕭易快速的接過了黑色牌子,這是一塊長方形的木牌,猶如古時的令牌般,剛剛只有巴掌那么大,通體黑色,正面雕刻著一枚與他手腕出胎記一模一樣的火炎,而背面卻雕刻著四個不知道是哪國的字體。
蕭易凝視著手中的黑色令牌,他仔細的對照著手腕上的胎記,確實是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差別,絕對不僅僅是巧合那么簡單。
很可惜,蕭易卻不認識黑色令牌后面那四個字,不過,這也足以讓他興奮了,說不定沿著這塊令牌查下去能徹底解決掉自身的頑疾。
蕭易將黑色令牌塞進了衣服內兜里,轉身邊走邊說道:“如果你想盡快離開這里,那就趕緊去收拾東西。”
“好。”女人很高興的回道,然后赤著腳小跑著去收拾東西了。
下樓時,陸虎已經被那群小青年洗的干干淨淨,而泄氣的輪胎也加滿氣了,雖然氣壓低了很多,但勉強還是能跑。
蕭易將那十几萬一同給了雜貨店老板,讓其分配給這里的村民,他倒不擔心這老板把錢給吞了,旁邊可還有不少村民看著的。
至于這筆錢最終如何分配,蕭易也懶得去管了,杜必死了以后,這里也沒有什么大奸大惡之徒,想要再翻起浪來,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中國始終是法治社會,縱然是杜必,他黑道有劉老六罩著也只能暗地里動動手腳,所以只要換個鄉長,首山鄉便會進入正規了。
那女人出來之后,村民們都是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已經五年時間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女人,誰也想不到,杜必盡然在屋里藏了這么一個女人。
第二集 藏經閣主 第五章 傅家兩兄弟
杜必的死因,被定為不慎被倒塌的磚牆壓死,雖然不少人都看見是被蕭易打死的,卻沒有一個人多說什么。
其實,就算他們多說什么,死一個杜必,也不過是給蕭易手下的亡魂增個數而已,自然有人幫他抹掉罪証。
啟動陸虎之后,蕭易快速離開了黃龍山脈,那女人坐在后座一直沒吭聲,待離開了山區到了一座小城時,那女人便主動要求下車了,擰著一大箱東西消失在了馬路上。
對于這個被杜必關了五年的女人,蕭易也沒有去詢問其身世,雖然他能感覺到,這個女人的身份應該不簡單,因為那女人看見几十萬現金的時候,眼中盡然沒有絲毫的貪婪。
不過這些都不是蕭易需要關心的事情,他現在最在意的,便是那塊黑色令牌后面的字代表什么意思,而且,距離藏經閣開啟日只有几天時間了,他必須要在藏經閣中獲取《普度真經》的殘余部分,幫助蕭家晉升到中位修真世家。
同時,不遺余力的通過星帝戒中的二十七重試煉之境!
花費了近一個星期的時間回到懷南市之后,蕭易立馬朝著金港灣大酒店而去,這里几乎是他的一個據點。
蕭易倒不擔心金港灣大酒店遭到林家報復,這里是蘇省而不是他們林家的四省,并且還有修真界的戒律約束,林家沒有找到劉老爺子,想鬧騰也沒辦法。
獨眼幫一統蘇省黑道已經近十年了,勢力大的難以想象,政府是很難徹底刨根的。
再何況,除去某個革命元老的后裔外,這蘇省便是蕭家、傅家、葉家的地盤,獨眼幫與傅家之間的關系非常復雜,至于蕭家又有蕭易的人情在,純粹已經坐實了蘇省暗王朝的位置。
雖然這土皇帝跑路了,可各大堂口的堂主門還在,獨眼幫沒有絲毫動蕩,再說,劉老爺子不管事也有不少年了,此次跑路,其實就等于一次跨國旅游。
將車停靠在金港灣大酒店的廣場上之后,蕭易給傅桑打了一個電話,讓其來金港灣匯合,然后便鑽進了銷魂窟內。
傅桑雖然不在懷南市,可傅家所在的金陵市距離懷南也就千把公里路程,溫州的富商都能買得起私人飛機,傅家就更不用說了。
傅家其實比蕭家有錢,至少明眼看上去要有錢多了,產業中便有一家民營航空公司,傅桑接到蕭易返回懷南市的消息之后,立即通知了弟弟傅立,兩人乘著公務機很快便到達了懷南市機場,在一個小時內出現在了金港灣大酒店門口。
傅立,傅桑的親弟弟,相貌很MAN,臉部棱角分明,渾身肌肉異常結實,特別愛好近身格斗,几乎到了狂熱的地步。
為了能夠擁有更好的格斗技朮,傅立甚至不惜家族反對,跑去歐洲最殘酷的鐵拳雇佣兵訓練營呆了一年的時間,隨后開始狂掃歐洲雇佣兵界,直到后面惹上了歐洲一個很古老的邪惡勢力,才不得不回了中國。
如果說傅桑給人的感覺,就像一灘軟軟的泥巴,那傅立,便是一塊硬到不行的金剛石。
在金港灣大酒店的大堂內,傅桑與傅立出現之后,立即讓四周變得死一般寂靜。
在這里進進出出的几乎都是有來頭的,就算自己不認識傅桑和傅立,可瞧見一旁那些比自己身份高的人的反應后,也很識相的停止喧嘩。
傅桑其實不可怕,他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性格挺隨和,臉色也總是挂著淡淡的笑容,是一個十足的超級大帥哥。
但,真正了解傅桑的人,都知道這笑容下面,藏著的是一顆狠毒至極的靈魂。
雖然傅桑有著令人膽寒的一面,可只要不去招惹他,自然不會惹禍上身,但傅立便不一樣了,這家伙簡直可以稱為混世魔王,你就算不惹他,他只要瞧你順眼,就會走過來要求你和他來一場格斗……
傅桑一邊往電梯口走,一邊淡笑著說道:“我覺得,我們以后還是少出現在金港灣大酒店為妙。”
而那傅立則板著一張臉說道:“我來都不想來,這里太沒意思了。”
傅桑搖頭嘆道:“你啊,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了,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不行?整天找人打架,有時候我很懷疑,你究竟是不是我的親弟弟。”
傅立表情絲毫未改的回道:“這個問題,你得問老媽去。”
踏入電梯之后,傅立忽然提議道:“對了,要不我們打一架?”
傅桑莫名的笑了笑,直接回道:“要打架,等下你找蕭兄去。”
傅立點頭說道:“也對,你一點都不經打,今天得找蕭哥好好切磋一下了。”
“呵呵,那我有戲看了。”
傅桑悠然自語道,他還沒把蕭易進入凝氣層的消息告訴傅立,而且,如果不出他所料,蕭易手里面估計還有一條林家的法寶困獸繩。
“看那林杳然的傷勢,很明顯是被東西捆過,蕭兄竟可以奪去別人的法寶為己所用,這事還真是稀奇。”
傅桑心里暗自嘆道,這時,電梯門“叮咚”一聲展開,傅立搶先一步走了出去,拳頭捏得“咔嚓咔嚓”作響,滿臉的興奮,而跟在后面的傅桑則露出一絲看好戲的表情。
蕭易一臉舒坦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這一次他沒去一號總統套房,一想到那個林杳然他就提不起興致,于是換到了另一間風格完全不一樣的高級貴賓套房內。
酒店女公關在一個小時前便已離開,蕭易拿捏時間很准,他已經算到傅桑傅立兩兄弟快到了,于是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披上毛巾,先去浴室內沖個澡。
蕭易剛剛進入浴室,便聽間“砰”的一聲沉響,厚實而昂貴的褐色木門當即報廢了,他直接用外放的普度氣息一掃,禁不住笑了笑,鐵定又是那個傅立先闖進來。
傅立沖進貴賓房之后,扯開喉嚨便大喊道:“蕭哥!出來!咱們先玩一把!”
“玩你個頭,你先坐著,我洗個澡就出來。”
蕭易應了一聲,不緊不慢的打開了浴霸和淋浴,悠閑的沖起澡來,懶得去理會那格斗狂。
“嘿嘿,那好。”
傅立狡黠的笑了笑,然后不動聲色的站在浴室外,守株待兔了起來,隨后進來的傅桑看見這情景,只是莫名的搖了搖頭,獨自走向吧台,尋找紅酒去了。
沖完澡之后,蕭易裹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黑發拉開了浴室外的深藍色滑動門,他看也不看一旁蓄勢沖來的傅立,右掌一翻,土黃色的困獸繩直接飛出,“刷刷刷”的將渾身肌肉疙瘩的傅立給綁的嚴嚴實實。
“咚”的一聲悶響,始料不及的傅立直接扑倒在了地上,任他如何掙扎,卻是毫無作用,折騰了許久之后,才大聲嚷嚷道:“蕭哥!你說我們這么久沒見了,我不就想和你切磋一下嘛,用得著整根鬼繩子來折騰兄弟我?”
蕭易理都不理瞎叫喚的傅立,邊擦頭發,邊問道:“傅桑,具體地點到底哪?我們什么時候動身?”
第二集 藏經閣主 第六章 哪來的?
雖然傅立是個十足的法寶文盲,可傅桑卻對法寶早就有所研究,起先他還不敢肯定蕭易奪了林杳然的困獸繩,此刻一看,倒是與他猜測的無二,并且,蕭易的確是將困獸繩據為了己用。
傅桑很是疑惑的看著那根捆著傅立的土黃色繩子,少少允了一口紅酒,好奇的問道:“蕭兄,據說修真界的法寶需要獨門的操縱法決,難道蕭兄從那林杳然嘴里套出法決來了?”
蕭易莫名笑了笑,語氣隨意的說道:“那家伙怎么可能告訴我法決?我也不瞞你,這困獸繩,是我自己滴血奪的。”
“果然如此。”
傅桑難得臉色動容,他放下手里的酒杯,眼神有些嚴肅的說道:“蕭兄,你也真糊涂,這些事情,其實還是你自己保密一些要好,雖然我和傅立不會說出去,可你又曾想過隔牆有耳?下位修真界神通廣大的人多的是,其中就那魯省丁家的十里眼和穿牆耳。”
蕭易卻是毫不在意,望向傅桑,胸有成竹的回道:“這個,傅桑你多慮了,我問你,如果你是林水澗,你會想到有誰能奪去困獸繩?再者,就算看見了聽見了又如何?他有本事就來殺我奪去,我之所以沒有堂而皇之的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其實也不過是不想讓蕭家明里受到林家報復,有上位修真界的規矩在哪里,林家又能如何?”
“說的也是,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我也很難相信那玩意真被你給收了,這件事我們暫且不談。”
傅桑從懷里摸出一張地圖,將其鋪在客廳中間的茶几上。
這張地圖與普通的地圖有一些不同,上面除了標注各省各市的轄區范圍外,還划分為了不少顏色不一的區域,這些區域,便是如今各修真世家的界定范圍。
按照上位修真界定下的規矩,各修真世家之間如果發生矛盾沖突,雙方絕對不能擅自越過界限,進行大范圍的打擊報復,尤其是凝氣層后期以上的修真者,如果發現其越境參與爭斗,那上位修真界便會派代表進行懲罰。
所以,就算林水澗知道林杳然的死與蕭家有關,可他卻不能跑到蕭家來報仇,甚至,也不能出動大量的林家子弟來懷南,除非,是蕭易自己跑去四省林家的范圍送死。
“照大姑說的,藏經閣每次開啟的時間間隔為五十年,而每一次出現的地點也不一樣,而各個修真世家之所以得知地點,也是由上位修真界通知,并且,每一次都會派人下來指引。”
微微停頓了一下,傅桑手指指向地圖上的一點,說道:“而此次藏經閣開啟的地點,便是在晉省陵川王莽嶺。”
蕭易看了看地圖,隨即疑惑的問道:“每一次地點都不一樣?有這么神奇?”
傅桑卻是莫名嘆道:“修真界的事情,有太多神奇之處,我們覺得神奇,也只是我們實力未到那一步罷了。”
這時,那在一旁晾了很久的傅立忍不住大叫道:“喂!你們別光想著談事情,能不能先把我給放了?藏經閣的事怎么也有我的一份,我怎么覺得我跟不存在似的。”
蕭易愣了愣,他還真差點把這格斗狂給忘了,當即收回了困獸繩,笑道:“我一直以為你能自己掙脫呢。”
“得了吧!別說我沒辦法,估計我家那老頭子也只有躺在地上的份。”
傅立很不爽的說道,他也不再找蕭易切磋了,自個跑到吧台后面找啤酒去了。
蕭易倒是轉過頭望向傅立,好奇的問道:“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小子現在是什么境界了?”
“我?”傅立拉開啤酒罐,咕嚕咕嚕的一飲而盡,擦了擦嘴巴,漫不經心的回道:“也就煉體后期。”
“啥?”蕭易睜大眼睛,當即問道:“你小子怎么還在煉體后期?我怎么記得五年前你就這境界了啊。”
傅立“嘿嘿”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回道:“沒辦法,蕭哥你也知道,我這人不喜歡修真,就喜歡格斗,所以對于那些個什么修煉,我可一點也不感興趣。”
說到這里,傅立揚了揚眉,語氣很不屑的說道:“蕭哥,不是我傅立吹牛,和我交手的煉心后期修真者也有几十個,除了你之外,那一個能夠贏得了我?你說他們境界比我高這么多,怎么到頭來還是被打的求饒?”
然而,一旁的傅桑這時卻語氣怪異的插話道:“又看見某人自大了,煉心層與煉體層本來就沒什么差異,煉心層只是為了進入凝氣層而存在罷了,能勝煉心層,可不代表能勝凝氣層,那凝氣層的護體罡氣堅固程度,可不是煉心層的一倍兩倍那么簡單。”
聽見傅桑的話,傅立依然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反駁道:“凝氣層的護體罡氣的確是硬,不過,可不代表我破不了,配合傅家的《迷蹤神影》,我也有信心給它破了,沒了護體罡氣,我倒看他們拿什么和我打。”
“哦。”傅桑點了點頭,隨后又若有所思的自問道:“啊,我忘了剛才誰被蕭兄捆在地上像個蠶繭一樣。”
聽到這話,傅立干脆悶頭喝起了啤酒,裝傻去了。
每一次看見傅桑損傅立,蕭易倒是很樂意在旁看戲,不過,現在傅立學聰明多了,很多時候也不去和傅桑爭論,這實在讓蕭易有些遺憾,他記得以前每次去傅家,最喜歡看的一幕就是傅立被傅桑弄的臉紅脖子粗。
蕭易搖頭笑了笑,他忽然想到了在黃龍首山得到的黑色令牌,在他結識的几個伙伴中,傅桑便是其中最博學的,指不定傅桑認得后面那几個字的意思。
蕭易立馬走去衣架旁,摸出內兜里的黑色令牌之后,直接丟給傅桑,同時說道:“傅桑,你幫我瞧瞧,后面那几個字我不認識。”
傅桑伸手接過令牌,臉色淡然的看去,待他瞧見那火炎標記時,微微揚了揚眉,他當然知道蕭易身上有一個這樣的胎記,頓時有了一點興趣。
當傅桑翻過令牌,看見背面那几個字時,眉頭竟然破天荒的緊鎖起來,當即抬頭問道:“蕭兄,這令牌你是從哪弄來的?”
第二集 藏經閣主 第七章 火焰使者
蕭易看見傅桑的表情,便知道有眉目了,當即問道:“前不久在黃龍山脈一個小山溝得到的,怎么了?你認得后面那几個字?”
傅桑似乎松了一口氣,這才一臉平淡的說道:“認得,這是苗疆巫文,僅僅只在巫朮與蠱朮的傳承者之間流傳,我也是不久前才將其翻譯為漢文。”
“苗疆?”蕭易愣住了,心中禁不住疑道:“難道,我這胎記是被人下的蠱?或者是詛咒?”
對于苗疆的文化,蕭易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其中最為神幻的,便是巫朮與蠱朮,而那些苗人几乎從來不離開故土,縱然是修真界的勢力在那些地方也是一片空白。
這時,傅桑卻在一旁嘆道:“這塊令牌后面的字,意思便是火焰使者令牌,相傳苗疆巫朮也有自己的勢力體系,這火焰使者,恐怕便是那苗疆巫族中,負責處罰觸犯族規的執法使。”
按照那令牌上的火炎徽記,蕭易知道自己身上的頑疾與那苗疆巫族必定有關聯,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他不得不計划著去苗疆一趟。
想到此,蕭易當即提議道:“傅桑,我們忙完藏經閣的事情,干脆去苗疆一趟如何?”
傅桑卻搖了搖手,回道:“蕭兄,這苗疆還是暫時別去了,我聽說各大巫族最近几年正內斗,所有踏入苗疆巫族領域的修真者,都會被視作其他族邀請來的幫手,不管如何解釋,有實力保命的自然被趕出來,沒實力保命的,自然是直接死在苗疆。”
這時,那傅立也插話道:“苗疆那地方太邪乎了,打死我也不去,時不時的出現一大堆毒虫,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恩,那等些時候再去也可以。”
蕭易點了點頭,相傳苗疆的巫朮與蠱朮很是詭異,就連當初划分下位修真界勢力范圍時,上位修真界的人都繞過了苗疆,可見其實力之強。
還是先增長實力為先,等什么時候能通過那星帝試煉之境的第九重,再去苗疆尋找解決頑疾的辦法,反正一個月之前才發作過一次,距離下一次想來還有不少時間,暫且用老方法度過難關。
打定主意之后,蕭易這才問道:“傅桑,我們什么時候出發?那王莽嶺范圍如此之大,我們又怎么能找到確切的地點?”
傅桑淡然回道:“這個倒不用我們擔心,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確切的地點,可到時候那里必定會出現異相,據說那異相很是明顯,只要是修真者,很容易便可以感應得到。”
這時,傅立開口說道:“蕭哥,用不著這么著急,咱們遲些去也行,那地方去早了也沒什么好玩的。”
“那好。”
蕭易也不再多說了,打電話讓服務員送來一些飯菜上來,而傅桑與傅立也各自要了一間高級貴賓房,准備在動身去王莽嶺之前便就先在這里住下了。
待三人用過飯菜之后,那傅立便忍不住跑出去找事了,而蕭易與傅桑兩人則坐在沙發上閑聊了起來,聊著聊著,傅桑忽然問道:“蕭兄,你猜這一次負責下來引領各大修真世家,指引藏經閣開啟具體地點的人是誰?”
蕭易笑了笑,他又怎么知道?剛想說話時,腦中竟閃過那個鼻涕小子,于是半開玩笑的說道:“難不成是葉家的葉玄青。”
“咦?”
傅桑滿臉疑色的問道:“蕭兄竟然知道?”
蕭易愣住了,納悶的問道:“真的是那小子?”
“蕭兄倒是可以去試試買**。”
傅桑開玩笑道,他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臉慵懶的說道:“那小子也算是個人才,離家十几年,回來的時候盡然成了上位修真界派下來的使者,這一次,葉家極有可能獲得家傳祕典的剩余部分,蘇省的局勢,想必會出現一次大動蕩了。”
蕭易當即皺眉問道:“傅桑你何出此言?”
傅桑笑了笑,緩緩說道:“葉玄青是上位修真界的使者,這下位修真界誰不給他面子?給他面子,那便是給葉家面子,而葉玄青據說實力已是金丹初期,放眼下位修真界各大世家,又有誰是他對手?現在各個世家的家主們紛紛都跑去葉家拜訪,此次藏經閣開啟,便以葉玄青馬首是瞻。”
聽到此話,蕭易禁不住想笑,葉玄青這鼻涕小子盡然成了各個世家馬首是瞻的老大,那自己這個手里壓著他朱岩劍的大哥,豈不是老大的大哥?
“還真是有趣。”
蕭易自言自語道,隨后又好奇的問道:“傅桑,你們家老頭子有沒有去葉家?”
傅桑很無奈的回道:“這還用說?我家那几個老頭,得知葉玄青是上位修真界的使者之后,立即便帶著禮物跑去葉家了。”
“哈哈哈。”蕭易笑了起來,同時說道:“你們那几個老頭還真有意思,我記得以前不是怎么也看葉家不順眼么?”
傅桑斜眼看了看蕭易,悠然說道:“蕭兄,要不然我們打個賭,你回蕭家林園去看看,如果你能找到你家兩個老頭的影子,我就把昨晚飛過來那架公務機送你了,反之,你就把我以前輸給你的那副水墨山水畫還我,如何?”
“鬼才和你賭。”
蕭易直接說道,他自然很清楚,以蕭萃圖和蕭華林那兩個老頭的性格,連家傳之寶都可以送給林家,現在瞧見葉玄青是上位修真界的使者,那跑的估計比傅家那几個老頭還快。
兩天時間很快便過去了,蕭易這期間抽空回了一趟蕭家林園,發現兩個老頭早已不見了,蕭林翰自然也跟著去了。
如今坐鎮蕭家林園的是蕭易的二伯蕭林鐘,對于這個一天到晚板著臉的二伯,蕭易一向與他沒有過多來往,雖然同住在一個林園內,可這么年來,彼此說過的話還真能數的出來有几句。
事實上,蕭家林園內,其實還住著四五個與蕭易年齡相仿的几個內室傳人,但蕭易歷來與那几個家伙走不到一塊,而那几個所謂的堂兄弟,倒是隨時仗著蕭易在外的名聲為非作歹。
當然,由于有蕭家家規與修真界規矩約束著,那几個小子也沒鬧騰出什么大亂子,蕭易也懶得去理會,多數都是和傅桑等人在一起。
蕭家年輕一輩中,唯一讓蕭易有些在意的,便只有蕭林翰與傅葉音的兒子,也就是他的弟弟蕭鴻志。
蕭鴻志比蕭易小五歲,長的白白淨淨的,看上去就和一個女生一般,性格也非常斯文,小時候總愛跟著蕭易屁股后面跑,可十二歲的時候便被傅葉音給送到美國去留學去了,至今還沒回來過,只有傅葉音和蕭林翰兩人每隔三個月飛去美國瞧一瞧。
對此,蕭易曾經也很是納悶,他怎么也弄不明白,那兩個老頭子怎么就會放任老媽把蕭家子弟弄到國外去讀書,按照蕭家的規矩,內室傳人可是要一心一意修煉《普度真經》。
蕭易倒是很想去看看蕭鴻志,可惜,作為蕭家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內室傳人,他在沒有進入凝氣層之前,是絕對不會被允許離開中國的。
“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怎么樣了,忙完藏經閣的事情,得抽空去看望一下。”
蕭易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后提起背包,鑽進跑車之后,朝著懷南市的機場絕塵而去。
第二集 藏經閣主 第八章 王莽嶺
王莽嶺坐落在晉省陵川縣,位于太行山的最南端,海拔近一千八百米,素有“太行至尊”之稱,在這片山勢險要、峽谷幽深的分界嶺,一眼望去盡是連綿不絕的云海松濤,算得上是一個大氣磅礡,美妙絕倫的勝地。
五十年一度的藏經閣開啟地點在這種地方,山川風景倒是秀麗,可范圍實在是太大了,縱然可以駕車行駛在繞山而行的險路上,誰知道那藏經閣會不會出現在那座險峰之上。
此刻并不是旅游假日,并且,這里的風景雖美,卻也只屬于原始風貌,來此旅游的大多都是攝影愛好者以及探險愛好者,根本不可能出現此刻這等狀況。
冷冷清清的公路上,伴隨著“嗡嗡嗡”的陣陣沉鳴,一輛接一輛的價值昂貴的各種轎車如一條長龍般朝著山間蜿蜒而去,這些轎車內的人,便是各大修真世家的家主或長老,可以說,這里几乎聚集了整個中原下位修真界的所有強者。
雖然這些人都是強者,可最強的也不過是金丹初期,他們雖然有著各種神通,可免不了還是要使用現代的交通工具。
倒不是說他們中沒人能跑得過車子,修為進入凝氣層之后,基本上便足以輕松徒步穿越這王莽嶺任意一處,縱然是懸崖峭壁也不在話下,可忽然出現這么一大幫子超人,山間又時不時的冒出來一個攝影師的話,那可有好戲看了。
葉玄青此刻也老老實實坐在那為首的一輛銀白色賓利內,看著這慢悠悠的車速,他心里就忍不住懷念起了被蕭易奪去的朱岩劍。
“哎,要是朱岩劍還在就好了,也不知道那個神祕大哥什么時候才肯還給我。”
葉玄青沉沉的嘆了一口氣,轉而望向了車窗外,看著看著,他忽然發現對面七八百米外的峭壁上,居然有三個人在快速的攀爬,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充裕著濃霧的山間。
“咦?”
葉玄青愣了愣,以他金丹初期的修為,自然可以看清楚那三人的相貌,而其中一人,竟是那奪去他朱岩劍的神祕大哥!
可是,葉玄青隨即便糊涂了。
以他對神祕大哥的實力估計,怎么說也該是個元嬰期的高手,就憑那兩個足以破開朱岩劍防御陣,以及捆住他的上品法寶,如果沒有元嬰期的修為,又怎能將其煉化?
下品法寶與中品法寶,除了煉化為之所用外,也可以依靠特定的法決來操控,可上品法寶,唯有修真者先滴血讓其認主,然后再祭出三味真火進行煉化,最終才能隨心所用。
當初葉玄青第一眼看見蕭易,感應其修真氣息雖為凝氣中期,可伴隨著蕭易那兩大法寶出現之后,他便斷定蕭易是隱藏了實力,而依靠的憑據,便是唯有元嬰期才能煉化上品法寶。
而元嬰期的修真者,就算沒有飛劍駕馭,卻也可浮空而行,飛行速度雖緩慢,還不如跑,可也用不著爬山啊!
但凡高手,其行為一項多古怪,這爬山便算了,可為什么連身形也不隱藏,就不擔心被拍到?
葉玄青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忽然有種很強烈的挫敗感,又一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最終自問一句:“難道,我看錯了?”
蕭易倒是完全不知道他們三個被葉玄青發現了,他們三人其實已經盡量收斂了氣息,速度也是相當的快,就算是凝氣后期的修真者,想要察覺到他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是誰刻意盯著對面峭壁觀察。
而這車隊進入王莽嶺已半個多小時,這時候誰還興致去觀看風景?除司機外,几乎所有人都在閉目眼神,也只有葉玄青一人非常巧合的看見了這一幕。
此次王莽嶺之行,一共有七個下位修真世家,三個中位修真世家,一個上位修真世家,除了那上位修真世家的家主沒有親自來之外,另外十個修真世家都是家主親自出動。
其中,唯有葉玄青是金丹初期實力,而其余人最高修為者也僅僅是凝氣后期。
倒不是說修真世家內沒有金丹期的高手,只是,按照上位修真界定下的規矩,除每五十年派下的指引使外,金丹期以上的修真者絕不允許踏入藏經閣,這也是為了給其他實力低下的修真世家一個公平的機會。
又繞著山行了半個多小時,待來到了一處較為寬闊的黃土平地處時,車隊終于停止了前進。
此處位于半山腰,腳下便是萬丈深淵,一眼望去可觀覽王莽嶺大部分的叢山峻嶺,而各世家的家主與長老們也紛紛從車內走出,有的彼此寒暄了起來,有的則欣賞起了風景。
藏經閣開啟日便是今天,而具體的時刻則為正午十二點,離異相出現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可沒有任何一個人回車內休息,都是站在原地等候,唯恐落后了別人一步,弄得到時候進不了藏經閣。
“蕭老弟,別來無恙啊!”
林水澗滿臉笑容的朝著蕭萃圖走去,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眼神明顯隱藏著一絲殺機。
作為蕭家的長老,蕭萃圖又怎么不知林杳然死在了懷南市?而經過調查之后,他知道這事估計與蕭易脫不了干系。
可這有如何?蕭易是蕭家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內室傳人,難道要他蕭萃圖把自己曾孫送到林家去以死謝罪?有上位修真界的戒律在那里,他還真的不怕林家。
當然,蕭萃圖知道以后也是非常震怒,他本想將蕭易抓回來用家規處罰,可藏經閣的事情讓他無法抽身,也只有暫時將這事押后處理。
蕭萃圖迎了上去,拱手笑道:“原來是林家主,多日不見,身體可還安康?”
林水澗收起了笑容,淡然說道:“當然安康,只是此次藏經閣開啟卻是凶多吉少,還望蕭老弟多多小心才是。”
瞧見林水澗笑容下隱含的殺機,蕭萃圖禁不住心中苦笑,原本他還打算托林家在此次藏經閣開啟時助一助手,到頭來也是做了無用功,而那送出去的普度金針也算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無須林家主擔心,老朽也是一把老骨頭了,生死自安天命,倒是林家主別太大意了,小心陰溝里面翻船才是。”
蕭萃圖直接回道,他倒不怕林水澗的報復,雖然他實力比林水澗低一個境界,可蕭家的普度氣息形成的護體罡氣,卻是各修真世家中防御力最為堅固的,除非林水澗手里有中品法寶,要不然想都別想破開。
第二集 藏經閣主 第九章 藏經閣現
再者,按照蕭萃圖所想,這一路還有上位修真界的指引使同行,只要緊跟著葉玄青,再提高一點警惕,倒也完全不用擔心林水澗耍陰的。
“那走著瞧了!”
林水澗冷哼了一聲,轉身拂袖而去,他此番過來,便是要提醒另外那些與蕭家交好的下位修真世家,他此次必定要報孫兒死在懷南之仇,其他人到時候可別多管閑事。
修真世家之間的恩恩怨怨向來糾纏不清,一斗便是以百年計算,几乎每一次都是鬧得人心惶惶,林家是一個中位修真世家,實力不可小視,那原本還與蕭華林寒暄的另外几個下位世家家主見狀,紛紛以各種理由拱手散開,這種給自己身上添虱子的事情,他們一向不想沾惹。
也就几秒的時間而已,蕭華林與蕭林翰身旁便只有傅葉音一人,那傅家長老傅懷廣和家主傅定坤兩個油滑老頭,竟也走到十余米外去聊天氣去了。
很明顯,林家與蕭家的恩怨,沒有一個世家愿意插腳,就連傅家也是不想惹上禍端,尤其是在這藏經閣開啟如此重要的日子。
“爹和爺爺也真是的!用得著這么明顯么?”
傅葉音很是不滿的怒道,她現在無比尷尬,不過轉念便釋然了,她是蕭林翰的老婆,如果蕭林翰遇上事情,她自然也要出手相助,如果連她也有危險,爹和爺爺難道就袖手旁觀?
蕭林翰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摟住傅葉音的肩膀,同時小聲說道:“老婆,我們干脆回車里去等吧?”
“也好,站在這里就像個木樁子一樣,老娘也難受。”
傅葉音跟著蕭林翰往車停靠的方向緩緩走去,走著走著,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心里禁不住擔憂起來。
“沒想到林家盡然想在藏經閣動手,早知道就不告訴傅桑那混小子了,小易此次過來,必定凶多吉少,不行,我得想辦法把這几個小兔崽子給弄回去!”
一想到此,傅葉音秀眉深鎖,這王莽嶺面積之大,她又如何知道蕭易此刻在哪?而且,她又深知蕭易的脾氣,她在這種時候去勸,又能勸的回去么?
蕭林翰察覺到傅葉音的神情之后,當即安慰道:“老婆,你怎么了?你也不用太擔心那林家,我父親和爺爺早已商討過了,此次進入藏經閣之后,便緊跟在那葉玄青身后,有上位修真界的指引使在,那林家也斷然不敢動手。”
“希望如此。”
傅葉音應了一句,打開了車門之后便坐到后座上,可心里卻始終平靜不下來。
在眾修真世家家主長老們停歇處對面千余米的峰頂之上,濃郁的白霧繚繞于山間,讓人看不清其真實原貌,而就在這山頂一塊大岩石后面,穿著一件黑色背心的傅立手里拿著一個望眼鏡,時不時的望向對面。
傅立看了看腕表,隨后轉過身走向盤坐在岩石后的蕭易,納悶的問道:“蕭哥,你說這群老頭子是怎么來王莽嶺的?”
蕭易緩緩睜開眼睛,從胸中吐出一口渾氣,這王莽嶺的天地靈氣倒是異常充裕,運轉普度真經心法僅僅半個小時時間,便將方才消耗掉的普度氣息完全補足了。
蕭易直接回道:“怎么來王莽嶺的?你這問題倒是問的奇怪,難道你就沒看見那些車?”
這時,傅桑在旁笑道:“蕭兄你有所不知,根據我收到的線報,在進入王莽嶺之前,這群老家伙沒有一個出現在各大機場,而且,這陵川縣也是沒有出現他們的身影,他們竟是直接出現在了王莽嶺。”
蕭易遲疑的問道:“有這種怪事?”
傅立一屁股坐在地上,摸出一根煙點燃,罵罵咧咧的說道:“見過怪的,沒見過這么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葉家小子動用了什么神通,害得我們就和壁虎一樣東爬西爬的,他娘的!”
蕭易只是笑了笑,也不想去揣測其中的所以然,上位修真界的神通一向比下位修真界廣大,用傅桑的話來講,那便是自己實力未到那一步,所以才不了解罷了。
傅桑自然知道蕭易的性格,所以一開始也沒談論這個問題,他看了看時間,緩緩站起身說道:“還有半個小時了,我們差不多還是得提高一些注意力了,據說那異相只要修真者便能察覺,可也不知道到底得什么境界的人方能察覺,所以,蕭兄你的責任便最大了,我們三人中只有你的境界最高。”
“恩,這沒問題。”
蕭易點了點頭,他又想到一件不太明白的事情,于是問道:“對了,傅桑,按理講,各修真世家進入藏經閣的目的是獲得殘余心法,可那中位修真世家與上位修真世家祕典是完整的,為什么還跑來湊熱鬧?”
傅桑笑了笑,回道:“據大姑所講,藏經閣中可不僅僅只有祕典殘余部分而已,相傳還有修真法寶存與其中,中位修真世家與上位修真世家,自然不是以祕典為目的,他們的目的便是這修真法寶,而且,相傳藏經閣內還有一本記載了特殊法門的祕典,那祕典可是比任何東西都值錢。”
“哦?”蕭易當即感興趣的問道:“什么祕典?”
傅桑雙眼閃過一道熾熱的光芒,語氣卻依舊平淡的回道:“煉器之法。”
蕭易笑了笑,瞧傅桑那眼神,這么多年來他還沒看見傅桑對什么東西如此看重,想必傅桑對這煉器之法非常感興趣。
雖然修真法寶固然強大,可自從蕭易在星帝試煉之境第一重遭受打擊之后,他便已經很清楚,法寶始終是外物,要真正的強大,始終還是需追逐自身實力的極限,這才是一條真正的修真道路。
這時,一直在旁沒吭聲的傅立忽然大喊道:“蕭哥!你快過來!你看我們下面那是什么鬼東西!”
蕭易二話不講立即走了過去,待他往后山腰一看,只見在距離此處約四百來米下的半山腰,盡然有一團兩米多直徑的淡金色光圈在緩緩擴大,而那光圈的中央,竟隱隱浮現出一座閣樓的輪廓。
第二集 藏經閣主 第十章 排隊進入
別說蕭易與傅桑,就連傅立這個格斗狂都知道那團光華必定與藏經閣有關,三人相互對視一眼,一句話也沒講,很有默契的朝著山腰處快速躍去。
事實上,那淡金色光華出現的那一刻,葉玄青便已經有所感應,而且也判斷出了大體的位置,但他卻沒有著急,而是將所有修真世家的家主長老們喚了過來。
見此狀況,所有人心里都知道藏經閣必然出現了,他們雖然心中激動無比,巴不得比別人快一步進入藏經閣,可放眼前方連綿十余里叢山峻嶺,根本沒有出現任何的異相,只能按耐住性子,快速的朝著葉玄青的位置涌起。
瞧見家主長老們都集合在了一起,葉玄青“咳咳”的潤了潤喉嚨,這才朗聲說道:“各位修真世家的家主及長老,想必大家已經猜到藏經閣已經出現,那本指引使也不多廢話了,不過,在本指引使道出其地點之前,還望各位先聽本指引使說上兩句。”
剛剛還說不廢話了,現在又要說兩句,老家伙們都恨不得把葉玄青腦袋瓜子給撕開,直接瞧瞧藏經閣在哪里。
葉玄青笑了笑,看也不看那些長老家主的豬肝臉,緩緩說道:“依師尊所示,鑑于上一次藏經閣開啟日,由于各修真世家為搶奪先機,在還未進入藏經閣之前便大打出手,這實在是有失修真者的身份,所以,這一次,眾世家必須在本指引使的帶領之下一同前去藏經閣開啟地點,然后再按秩序進入。”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隨后紛紛轉頭望向那葉家所在的位置,眼神中很明顯攜帶著強烈的妒忌。
開玩笑,葉玄青雖然是上位修真界派下來的指引使,可他始終是葉家的子弟,這一次怎么說也得給葉家搶個先機,要不然,他葉玄青豈不是白跑一趟?
當然,葉玄青并沒有擅自以權謀私,這也的確是子陵真人的授意。
葉玄青五歲便被迫離開父母,雖因被蒼云觀選中而踏上一條修真捷徑,可對于一個已經懂事的五歲小孩來講,這自然要比一個還是嬰兒時便帶入蒼云觀的弟子,所感受的寂寞更深。
所以,這也算是子陵真人對葉家的一點補償。
子陵真人自然沒有把話點明,葉玄青雖單純了一些,但也不是笨蛋,畢竟修真沒有慧根的話,他也沒辦法在二十歲便進入金丹初期,所以自然為葉家搶了這個先機。
眾人雖然心存極度不滿,可也不敢去挑釁上位修真界的威嚴,只能老老實實的跟在葉玄青身后,朝著對面那座海拔一千多米的高山快步而去。
蕭易倒是著實沒有想到,這藏經閣開啟地點盡然就在他所在的后山腰,而且,那所謂的修真者便能感應得到,其實也只是金丹初期的修真者才能感應。
而普通的修真者,卻無法感應,只能用肉眼看見。
待蕭易三人到達那團光華所在位置時,原本只有兩米直徑的光圈,此刻已經擴展到了五米左右,內部的閣樓輪廓也非常清晰了,更是可以隱約看見那閣樓牌匾上的“藏經閣”三字。
蕭易并沒有一頭便沖進去,而且轉頭看著傅桑問道:“傅桑,你知不知道里面除了閣樓還有什么?”
傅桑搖了搖頭,回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里面絕非安全之地。”
這時,傅立卻毫不以為然的說道:“我說你們到底是怕什么?既然來都來了,管他里面安全不安全也總得進去吧?難不成等那幫老頭子來?”
蕭易笑了笑,傅立這次說的的確在理。
“走吧,既然已經來了,就算里面是刀山火海那也得進去,我已經是凝氣層中期,手上還有兩個法寶,還有什么好怕的?”
蕭易嘴角一翹,直接踏入那光華的涉及范圍內,而傅立則一頭撞了進去,傅桑倒很是吃驚蕭易竟已經凝氣中期,禁不住搖頭笑了笑,這才緩緩邁出了腳步。
踏入光華之中,蕭易頓時感到一股撕裂感傳來,這與進入星帝試煉之境時完全一樣,他立即便知道藏經閣為什么每一次都出現在不同地點了,想必這藏經閣也和那星帝試煉之境一樣,估計裝在什么會移動的東西里面。
一陣刺眼的金光讓人雙眼發疼,蕭易卻始終不敢閉眼,并急忙外放普度氣息凝聚為護體罡氣,將傅桑傅立兩人也一同籠罩在內。
待金光消失之后,出現在蕭易視線內的,竟然不是之前所看見的那藏經閣樓,而是處于兩個山洞的岔路口!
與此同時,也傳來傅立的嚷嚷聲:“媽的,怎么跑山洞來了?難不成我們進錯地方了?”
傅桑卻在旁說道:“應該沒有進錯,如果直接出現在藏經閣樓,那所謂的危險又從何而來?不出所料的話,在到達藏經閣之前,我們必定要通過一道迷宮。”
“恩。”
蕭易點了點頭,他看了看前方那兩個寬約三米,高約十來米的幽深隧道,當即閉上雙眼,盡力將普度氣息擴散到極致范圍。
兩秒之后,蕭易睜開雙眼,淡淡的說道:“兩個隧道內沒有任何生命存在,只不過,左面的隧道進入三百米之后,便往左拐去,右邊那個則是往右。”
傅桑直接走上前去,然后在兩個山洞口蹲下身子各自查看了一下,最終站起身說道:“時間相隔太久了,沒辦法看出來那條路有人走過。”
蕭易直接從兜里摸出一枚硬幣,提議道:“要不然,咱們用正反面決定?”
傅桑擺了擺手,說道:“蕭兄,不可如此,你可要知道,在這種未知的領域里,一旦踏錯一步,那便極有可能萬劫不復,現在最好的辦法,便是我們先在兩條隧道內做一些標記,待那葉玄青一行人來了以后,我們再按照他們選擇的方向前進。”
“這樣也好,就照你說的辦。”
蕭易點頭說道,其實他倒是一點也怕,他只擔心傅桑和傅立兩人的安危,畢竟,他有兩個修真法寶,自身實力又是凝氣中期,實在是沒什么好擔心的,可傅桑傅立兩人卻不同。
正待傅桑准備去做一些記號時,那四處游逛的傅立忽然驚疑道:“誒?蕭哥,你說咱們頭頂上這個洞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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