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裡,酷愛清晰的小溪。不知為何,小溪,驚擾了世事。世事是什麼?難道,是人為的無聊?還是天下大勢!變革,再次襲來。辯證法說,好壞是相對的,是相伴而生的。好嘛,結伴而來的除了耿耿於懷的暮年,還有年輕光艷的春天。
         年少懷春,黃昏孤寂,這本是天經地義,誰人又能躲過。童年,小學路上記憶裡的柳絮,飄忽的紅領巾鮮紅,老師說,白的是春的潔淨,紅的是烈士的鮮血;少年,黑板上不能煉鋼的大字報,而今孩子聽到也是啼笑皆非;青年,隊伍中的投彈,碎石落在樹枝的笑聲……
         豆瓣!妻在喚我,又在文字裡做夢了吧?!驚醒後,黃昏已伴我很久、暮年沉醉已很久…… 鬢雪,已悄悄爬滿髮梢,似那白頭山的山頂;酡顏,時而醉倚眼角,似那五線譜般的魚尾曲線;今兒看來,這白雪、這曲線似那靈感,來時,即興的詩句,字字,吟詠著笑靨。
         杜鵑,說是我市的市花。花蕾,趁著這個季節,嫵媚翩翩,彷彿三十年前回來了。她,就在眼前。猛的,抬眼,墜下一朵朵歲月的闌珊。今年的七、八月間江城和房山一樣,漫天瓢潑的大雨,好不講理;我還是喜歡淅淅瀝瀝的小雨,流下絲絲的簾櫳。
        銀杏,說是我市的市樹。果實,熟透的時候煞是好看,其實,最美的是白果可以入藥。銀杏樹外貌一點都不美,我渴望它,樹幹有一些茸毛,然而,光禿禿的,一絲絨毛都沒長,似孩提稚嫩的嘴巴,除了稚氣,什麼都沒有。
        邀月對影的孤單屐跡醉倒在暮年的唇邊,忽的哲人說,變革吧!一切都可以改變,機遇太晚,但它畢竟來了。沉寂之後,思維大概有些狂亂!這難道是瑞雪之後的春暖花開,這難道是嚴冬之後的第二個春天!
       許久,一個孤獨的詩人,倚在欄干;
       許久,顧城、海子一次次見了又見。
        今天,從青春的夢裡醒來,拋棄朦朧睡意,一個任性的孩子,望著這發狂的世界,向前!抑或,偶爾也有一臉的茫然;抑或,偶爾還是像個孩子不解人生,感覺處處都是哲學般的難解謎團。呵呵,還是不要這樣!人說,詩人都是多愁善感!
        詩人,不是時代的落伍者。她,是暮色裡走來的青年!在陽光澎湃的世界裡,詩人擯棄了俗世雜念。她,有這個資格;她,有這個心情;她,有這個志向;她,更有這個能力。她榮幸地邂逅了這個充滿機遇和挑戰的時代!在大夢初醒的早晨,她迎來的第二個春天。
        變革之日,詩者心血來潮,靈感乍現,想出這樣的道理:「上蒼既已給了詩者之生命,給了詩者吟詠美好之彩筆,給了詩者保障安全之責任,給了詩者鯤鵬展翅之能力。詩者要用上蒼賦與的一切,創造絢爛之人生,創造多彩之詩篇,創造餐桌之潔淨,創造人生之青紅」。切記、切記!絕不能吝嗇夕陽前這僅剩的稍縱即逝十餘年!必用這份暮年的青紅,創造第二個明媚的春天!
       變革之日,詩者心血來潮,靈感乍現,吟了一句詩:「杜鵑使勁的紅著,紅著自己的紅;監督員會心的笑著,笑著百姓的笑」。呵呵,這是何等之志向,這是何等之豪邁。
       人生一隅,每走一步,每撥一弦,都會留下不同的印記,都會發出不同的磬聲。這印記、這磬聲和著暮年特有的絮叨呢喃,使人浮想聯翩。忽的想起《潛伏》裡晚秋的兩首詩,敲擊心房的門扇,問自己:「豆瓣,你更愛哪一句?」是:「一滴淚落在粉嫩的腿上」的憂傷?還是:「走要走大道,大道上風景好,雄壯的兵馬閃光的刀,嶄新的山河翹望著拂曉。」的第二個春天?我想,不用我說了!
       我想說,暮年雖來到,只是春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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