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蓮の翼

那是她與他之間的愛情，只屬於他倆的愛情……這種愛平淡時如水清澈見底、濃時如酒醉人。

在十七歲生日的那天晚上如煙和林楓相遇了，跟所有的愛情故事開始時一樣，他們相互吸引了，他們總是踩著潑灑下來的月光和霧，靜靜地在河邊散步，談心。有時也一大群人坐在河邊閘口的水泥柱上瘋瘋癲癲相互打鬧玩笑，有時又如小鳥般手牽手在溜冰場盡情的飛翔，有時一副紙牌也讓他們玩得不亦樂乎，沒有任何賭注，在意的是彼此相聚時的那份快樂與甜蜜。如煙知道自己喜歡那個黝黑皮膚，眼晴明亮的男孩林楓。但是十七歲的她分不清這到底是喜歡還是愛情，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份喜歡是不是可以永恆。她也知道每晚林楓都會跟他的死黨踏著他那輛老式自行車跑二十多里山路來看自己竟味著什麼。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相識已經一個多月了，到了一年一度端午划龍舟的時候了。河岸邊站滿了前來看龍舟的人們，天氣變得有些炎熱，如煙從熱鬧的人流中悄悄走了出來。獨自來到了寬闊壩上，眼睛定定注視著河水，很喜歡這條小河，水波不興，陽光穿過雲層像一道彩虹似的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點點漣漪，微風吹拂著楊柳飄絮，湖面倒映著楊柳的風姿。正當如煙沉浸於在自己的意境中，一個熟悉的聲音驚醒了她，是林楓。就是在這麼個時候，這麼個美麗的河邊林楓像如煙表白了，如煙收到了林楓的第一封情書。青春年少的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甚至緊張得差點咬到自己的下嘴唇。她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一味的裝傻。如煙不是一般的女子，雖然她只有十七歲，但是她有自己的人生觀，她有自己的處世態度，她想要的是那種從一而終的感情，雖然她知道林楓肯定是愛自己的，但是她不知道他的愛有多深，他的愛會不會長久，同樣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麼小等長大了會不會像現在一樣愛著他。這份愛有太多的不能把握的地方，林楓的父親著急兒子的婚事，到處托人給他說媒，林楓本人英俊優秀，喜歡他的女子跑上門的都有，自願當媒婆的自是數不勝數，自已那麼小怎甘心……

日子就這樣繼續過著，林楓依然風雨無阻的來玩，相處依然很快樂，只是如煙的若及若離讓林楓的心隱隱作痛，他不知道自已是不是該這樣毫無把握的等下去？她甚至連獨處的機會都不曾給過自己。她是那她麼小、 那麼的清沌、那麼的脫俗，讓自己不敢對他有半點不恭。多麼希望她快點長大，多麼希望她給我一點暗示，讓自已更有信心的等待下去。

正月初八的晚上林楓村子附近舉行文藝晚會，好興奮，今天終於可以看到她啦，貪玩的小傢伙今天肯定會來看晚會的吧！年前最後一次在她家玩時約她單獨出來一會想送個小禮物給她都被她拒絕了。當時好心痛，想想自己追了八個多月了，牽手的次數都可以數得清楚。為什麼為什麼那麼怕我？？？提前來到晚會會場，焦急的左顧右盼，終於看到如煙村裡的人來看晚會了，人群中不見她的身影，她的好友都來了，為何她沒有來？？？？？

……

如煙：

近來好嗎？？

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你生日應該是過了的！你去上海已經有四個多月了，你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好嗎，那裡沒有人欺負你吧？我不知道你在上海的情況如何，先來給你介紹下我的近況吧！今年正月初我在朋友的介紹下跟人合夥做塑料加工生意，現在廠裡請了幾個人在做事，生意還可以。

正月初過了年後就忙著到親戚家拜年，加上買破碎機及安裝一些事情讓我忙得團團轉。所以沒有到你家來玩。如煙你這個騙子，你這個感情的騙子，當初我真是看錯你了，你走的時候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你到上海那麼久了為什麼不給我寫一封信，不給我一個電話，我說過了有事要你打電話給我的啊，你答應了的啊？？？？我為你付出那麼多，為何你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就算是朋友你也應該跟我說一聲啊！！！！！你一定是在怪我年前沒有到你家去玩吧，過小年那次在你家我答應你姐借她一些錢的，後來因為一些原因錢沒有了，所以我不好意思到你家來，正月初八我們附近村子舉行文藝晚會，滿以為你定會來的，終於可以見到你了，老天憐我終於可以一解相思之苦了。那天我洗了澡很早就去了，到處找尋你的影子，終於讓我看到你的好友燦她們，我馬上跑過去問她們你呢？怎麼你沒有來？「如姻去上海打工了，沒有告訴你說啊！」艷群的一句話如當頭一棒打在我的頭上，心如刀割般疼痛，心灰意冷，當天的晚會我沒有看，不知怎麼騎車回到家的，回來後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真的想不通、無法相信你竟然會這樣對我，傷心絕望一夜未睡。後來我多次跑到你家去找你媽媽要你的地址，第一次去你家沒有人在，第二次去，你媽媽在家說你寫信回來了，但是信給你爸爸收起來了，她不知道地址，我求你媽媽找，她到處翻也沒有找到，說是你爸爸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地址故意藏起來了，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嗎？？？？第三次去是快到你生日的時候，我想你都快想瘋了！在你家碰到你姐姐，你姐說她要出嫁了，信封爸爸藏起來了，我跟她談了許久，最後她被終於把她記得地址告訴了我。 如煙：「喂、你好」

你知道嗎，第一次給你寫的那封情書，我不小心放在抽屜裡被我爸爸看到了，他把我臭罵了一頓，讓我正正經經的找個女孩子談戀愛結婚，讓我不要搞一些無聊的事情，他認為你太小了，認為我們不合適。但是我的心裡只有你，他們給介紹的那些女的，我不想去看，也不願意去看。我只有躲避，到處找借口。我的心裡也好苦悶，如果法律允許的知我想馬上和你訂婚姻結婚。真的，我願意。如煙為何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呢？？？我感覺我們像馬拉松運動員一樣，我一直在後面追你，而你一直拚命的在前面跑，無論我怎麼努力我都沒有辦法追到你，如果你不停下來，我們都會累死的，永遠沒有終點。

寫了這麼多，夜已經深了，希望你自己照顧好自己。等待你的回信！

祝你：

身體健康！

工作順利！

愛你的楓

1997.4.26

……

多謝老天的厚愛，這封地址不對郵編不對的信居然漂到了如煙的手上，看到信封的時候很驚訝，也許是所在公司有一定的和名度吧。看了林楓的信如煙淚流滿面，一字一句的反覆讀了許多許多遍，內心激動不已。真後悔自己當時走得太急了沒跟他道別，出來後又覺得不好意思跟他說些什麼所以一直沒有聯繫他。讓他受那麼多折磨心真的好痛，好內疚。可是我不能擔誤你啊，你二十四歲了，你家裡的人那麼著急你的婚事，農村你那個年紀基本上都定下來啦，怪不得你家人著急啊。我真的不乎你比我大你比我大六歲零九個月啊，我喜歡成熟的男人啊，而且你是那的上進，那麼的優秀。雖然我愛你，但是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跟你走到一起，所以你聽你父母的話找個合適的人結婚生子吧，讓老人了卻他們的心願吧。忠心祝願你永遠幸福！！！！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十五年過去了，如煙已是兩個孩子的媽媽，林楓也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雖然當年他們沒能走到一起，他們身在同一個城市也從未聯繫過。但是他們卻一直思念著對方，一直懷念著對方，而且這份思念只是藏在心底，從來不曾打擾過誰，傷害過誰。而且彼此都不知道對方在思念自己。直到有一天當年另一個同林楓一起追如煙的男子將林楓的電話告知如煙、、、、、、、如煙的內心擊起了層層漣漪，他現在過得好嗎？聽說他有很嚴重的胃病，好了嗎？他的老婆對他好嗎？他的孩子乖巧嗎？太多的牽掛一下子湧上心頭，如果打給他會不會太唐突呢？必竟已經過去十五年了，他還記得自己嗎？該同他說些什麼呢？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如煙發了條短信給他：很高興從你一個朋友那裡得到你的號碼，你現在過得好嗎？作為朋友忠心的祝你身體健康、閤家幸福！短信一發出他馬上撥電話過來了，如煙激動得不知所措，一不小心竟按了拒絕鍵。稍平靜下心情，如煙決定還是打過去問候下，只要知道他過得好便安心了，如果可以見他一面看看他便可了卻自己多年的心願了。電話接通，

林楓：「你好」

如煙：「知道我是誰嗎哦

林楓：「哦，好熟悉的聲音，一下子又想不起來是誰？」

如煙：「呵呵，不知道了吧」

林楓：「真的好熟悉啊？？？？迷惘、、、、你告訴我哪裡的我就知道了」

如煙：「我呀XX的咯」

林楓：激動的聲音：「怎麼是你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聽說你在外打工的嗎？」

如煙：「知道我是誰了嗎，你說我的名字啊？」

林楓：「肯定知道啦，你的聲音一點都沒有變。只是我不想說出來，你是我的初戀，我知道初戀是很難成功的，但是你像烙印一樣印在我的心裡無法洗掉」

兩人聊了許久，如煙怕影響到他的工作，有意掛電話，但是林楓一再表示現在自己不忙，好久不見了應該多聊聊，沒想到十五年沒見面居第一次通話居然還有那麼多話說，完全沒有陌生感，就好像是多年的朋友聊得非常輕鬆與投機。

如煙很欣慰，他一切都好，算得上是事業有成，家庭也還美滿。很是為他感到高興開心。

十五年的平靜被如煙的一通電話攪亂了，時間過得真快，彈指間春去冬來已經過了十五載。時間真的讓深的東西變得越來越深，讓淺的東西變得越來越淺。那份深深埋藏在心底的牽掛突然間變得強大起來，有一個個聲音一直在說：我要看看她，哪怕只看她一眼，說說話便足以。晚上如煙接到林楓的電話，林楓直接了當的說自已很想見見如煙，如煙何嘗不是想見見他呢，只是她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太突然了，那個自己曾深愛的人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呢？「過幾天吧，我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太突然了。」「我只有明天有空啊，過幾天要去遠處辦事」林楓為了想盡早見他她偽心的撤了個小謊。「那好吧，有機會去河邊走走吧」一向自主意識很強的如煙竟然很快向林楓妥協了，她甚至感覺自己沒有能力拒絕他。如煙依然很喜歡小河，有時她甚至認為自己便是那小河中的一滴小小的水珠。她多麼希望林楓能帶他去他們以前常去的那條小河邊走走啊。「明早我來接你，我們去XXX」林楓知道如煙應該會喜歡那個地方的，優雅、寧靜、旁邊還有一條小河。不會是在做夢吧，如煙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臉蛋，真的很疼，還是不敢相信，如夢幻般讓人不敢相信，但是它卻是那麼的真實。如煙激動，興奮的一夜未眠。

清晨如煙早早的起床洗涑完畢出門，林楓讓如煙站在路邊等他，如煙坐在同學的店裡面，當一輛黑色的小橋車在門口經過時，第六感感覺車上坐的肯定是林楓。那個端端正正地坐在駕駛座上的人一定是他，在如煙的感覺中林楓好像做任何事情都是一絲不苟的。車子徐徐地停下來，如煙悄然上車。「如煙你沒有變啊，還是老樣子」迷死人的微笑。「胖了啊，呵呵」如煙有些羞澀。林楓伸出右手將如煙的左手緊緊握著問道「昨晚沒有睡好吧？」。

「嗯，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興奮的一夜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我也是啊，翻來覆去一夜未睡，太興奮了，真的不敢相信，如煙你掐我一下」

如煙感到很震憾，感到很溫暖，感到很知足，那一天他們相處得很愉快，寧靜的公園裡沒有幾個人，他們並肩邊走邊聊，偶爾也坐在石椅上休息下，他們聊各自的家庭，孩子，事業，理所當然他們也聊到了他們的過去，他們的過去在他們的心中永遠是一個美麗的遺憾、一個美麗的回憶。他們也同時感到面對現實他們有太多的無奈。

「時光能倒流該有多好啊！」林楓深深的感歎。當林楓懊惱當年如煙為何不接受他，自己為何不繼續堅持時，如煙心中也很傷感、眼中泛起了淚花。

「過去的就過去了，只能說明我們有緣無份，能再次見到你我已經很知足了」如煙淡淡的微笑，有些淒涼。

臨近十一點的樣子林楓實在被公司逼得實在沒有辦法了，必須去處理些工作上的事。他們返回市中心。

下台階的時候林楓關心的扶了下如煙的肩膀，他怕如煙穿著高跟鞋摔跤。

「實在對不起，不能陪你吃飯了，本該好好請你吃頓飯再好好聊聊的，實在是沒有辦法，那邊等著呢！」

「趕快去吧，電話吵到我都煩了，我懂的。」如煙懂得他的心意，希望他趕快去處理事情。如煙打算到街上買些東西回去。

在街上給自己買了兩雙紅蜻蜓的鞋子，給孩子買了幾件衣服，逛了許久如煙根本忘記吃飯了，走著走著來到化妝品店，如煙打算買一套護膚品，正在挑選時，林楓打來電話問如煙在哪說他馬上過來。

林楓將如煙帶到一家商務飯店，開了一個小小的包間請如煙吃飯，如煙吃了點飯，林楓喝了杯綠茶。他們一邊聊天，一邊弄著QQ，林楓的QQ好像是給人盜了，如煙想給他找回密碼，林楓坐在小沙發上靜靜的看著如煙的背影，時而他也湊過來看下。他們始終保持著即不疏遠又不親密的距離，這份距離讓如煙感到舒適。

突然林楓在如煙起身準備坐到沙發上時，跟如煙提了個要求：「來，到我腿上坐坐」林楓張開雙手拍拍自己的腿說道。如煙感覺到了林楓眼中的不捨，也許愛在他心中未消退只是被他藏得任何人感覺不到，也許他只是想圓他十五年前沒有圓的一個夢（抱抱自己，當年他為了能跟自己親近點放掉後車胎的氣，讓自己坐在自行車的前面是何其可愛）。如煙側身輕輕坐在林楓腿上，生怕自己笨重的身子壓垮了他。如煙心中也有小小的遺憾，也有個小小的夢，當年她沌得像個白瓷姓姓，和相愛的人連個可以回憶的擁抱和吻都沒有！林楓一把將如煙攬入懷中，魂牽夢縈，曾經心愛的人終於終於可以攬入懷中，林楓輕吻如煙的額頭，臉寵，最後落到如煙的唇，如煙慢慢的被熔化，在愛的世界裡她迷失了，腦中有一個聲音模糊的在掙扎：僅此一次，留個吻彌補下當年的遺憾。林楓 觸電一樣 心跳呼吸加速，吻由溫柔變得炙熱。 如煙軟軟的攤倒在林楓懷中回吻著他，感受著他濕潤的唇給自己帶來的溫暖。如煙覺得很美妙很神聖，又懊悔這個吻不該在這個時候發生，如果是在十五年前那該有多好，即不必受良心的譴責，也……想著想著眼淚像絕堤的洪水一樣湧出來，濕了自己的臉也濕了林楓的臉。林楓狠狠地收緊抱著如煙的手臂，感覺想把她揉進自的身體裡然後慢慢的鬆開如煙，揮袖給如煙擦淚，自已也淚流滿面。沉默了許久……如煙捧著林楓的臉說道：「別傷心了、老天給了我們一個重見的機會，我們應該感到高興。」「其實我一直忘不了你，一直還愛著你。每次到你家附近的地方去我都特別留意路邊的人，希望能碰到你，但是我一直沒有勇氣去你家裡找你，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也一直沒有勇氣去找你。」

「如果當年你要是不那麼怕我，我們倆在一起的話肯定會很幸福」如煙感到很震憾，沒有想到林楓竟會如此表白，像一股暖流瞬間注入心房，溫暖了自已的心，感覺幸福得要暈倒。

「不可能的，當年不懂那麼多，再說我沒有你老婆那麼好的平台給你，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你不一定像現在這麼成功」

「傻瓜，你知道我的，我現在有的都是靠我自己努力掙回來的，以前就算是在家種田我也比別人搞得好些，再說加上你的幫助我們肯定比現在還要好」

「錯過了就沒有辦法回頭了，別說這個了，我心痛。」

「來到這邊好好休息一下」

「你睡一下吧，等會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哪裡睡得著啊，不管它了，頭痛」

如煙靜靜的坐在林楓身邊，林楓把自己的手指分開插進如煙的指縫間，緊緊的握著又鬆開，然後又緊緊的握著又鬆開，如此重複著。林楓的手機再次響起來了，如煙知道他很忙，今天他抽空幾乎陪了自己一整天，內心很感動，有一個人如此對自己此生足以。「你趕快去做事吧，我也要回去了。」

「好的，你回家小心點，早點回去吧，小孩子要人照顧，我實在沒時間就不能送你了。」

看著如煙離去的背影，十五年前的那個青澀的小女孩變成成熟的現代女性了，她自信、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說不上漂亮或嫵媚，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顯示出她獨特的氣質。跟她交流讓人感覺無比的輕鬆與舒暢，她總是那麼的善解人意，他們總是口出同言，想對方所想，思對方所憂，讓林楓感覺很溫暖很欣喜若狂。內心激動無比，她和自己念著她一樣也念著自己，十五年了、珍藏在內心的愛終於有了回報，多想好好愛她、照顧她、珍惜她、呵護她。

回家的路上如煙收到林楓好幾條信息，如煙盡情的享受著林楓帶來的甜蜜，內心被這種突如期來的幸福填得滿滿的。

本以為可以平靜坦然的面對的，可是十五載後相見依舊擦出了火花，林楓與如煙都為自己的當年感到惋惜與不甘心，又為今天的重逢感到高興與無奈。他們限入極度的矛盾之中，放棄心中所愛心有不甘，將愛延續實在太難……當感情戰勝理智他們在愛的世界裡迷失了，他們約定用靈魂來愛，彼此的心靠近，但是身體不靠近。

林楓感覺自己的心背叛了自己，他如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無時不刻的思念著如煙，這種思念很苦，時時刻刻想知道她在做什麼，在想什麼，這種思念很幸福，當得知她也同樣思念自己時。以前手機是隨處放，現在片刻不離身邊，一來生怕她打來的電話沒接到，發來的信息沒看到，會神經質的去看手機，看看是否有她的短信，二來生怕她的信息給別人看到；二三個小時不跟如煙通話便會渾身難受，哪怕只跟她說兩句話他又滿心歡喜，發過去的短信如煙如果沒及時回便焦急萬分，糊思亂想她為什麼不回復。和林楓一樣害相思病的還有一個人如煙，他倆的症狀完全一樣，沒有辦法集中精神，恍恍惚惚完全沉醉在夢一般的愛情裡不能自拔。如煙早上起床便會收到林楓發的來短信，每天他們都以一個「？」開始，以一聲晚安結束！他們不知疲倦的通電話，發信息，一有時間就約好上網聊天，一起玩遊戲。他們瘋狂的戀愛了，在他們的靈魂深處，他們的心走到了一起。這種愛很甜蜜，如陳年老酒般醉人永遠不願醒過來；這種愛很累，因為它受到良心的譴責，真情敗露還會受到輿論的指責，不想傷任何不該傷的人。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地流走，轉眼間已經一個月了，林楓感覺很幸福的同時也感覺很累，林楓一向為人處世都很謹慎，一向都很注重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一向都嚴格要求自己做個好丈夫，做個好爸爸。如果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他無法接受別人的指指點點。他知道自己給不了如煙幸福，雖然自己也很想全心全意愛她，他想要的是那種淋漓盡致，那種海枯石爛的愛情，可是自己已經沒有權力給予她這種愛了，林楓限入深深的痛苦之中，愛多一次痛多一次，林楓不想讓如煙為了這份沒有結果的愛情犧牲也不想讓自已限入進退兩難的境界。這份愛太強烈、太瘋狂、太折磨人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如煙會跟自己一起瘋掉；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紙是包不住火的，兩個家庭將情已何堪。經過一夜色痛苦的掙扎，林楓決定放棄這份沌潔的愛情，這是唯一正確的決定。

清晨六點起床，如煙滿心歡喜的打開電腦想看看林楓又給自己留了什麼言，上了QQ果然可愛的企鵝頭像在閃動，是林楓給自已留言了。

「愛多一次，痛多一次，還不如一切照舊，如煙你要說的話我全部知道，你什麼都不要說了好嗎？我真後悔向你表白，把你拉下了水，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保證。」擦擦眼睛，如煙以為自己看錯了，昨晚還聊得好好的，相隔幾小時怎麼發來了這種信息，是不是弄錯了？？？看第二遍的時候眼淚已經流出來了，第三遍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失聲痛哭起來。心痛得無法呼吸， 傷心絕望憤怒疑惑，不可能的，林楓怎麼會做出這種決定，說好了的，做彼此一輩子心靈的港彎。不破壞彼此的家庭，不提無理的要求。不可能的，強烈的感覺到他的愛，他的關懷，他的真心真情，絕對不是假的，到底是為什麼？？？？？就算是只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為什麼事先一點朕兆都沒有，就算這是必然的結局為何來得這麼突然這麼快，自己還有好多心願沒有完成。重新躺回床上，好不容易熬到八點半如煙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林楓還沒起床，第一次睡到這麼晚，平常基本上五點鐘就起床忙這忙那的，昨晚做出這樣的決定後，林楓的心在滴血，他實在沒有精神爬起來但他是個男人又必須站起來。突然間兩人之間隔著的何止千山萬水，簡直是兩座碩大無比的冰山冷得讓人心痛。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沒有辦法在一起。如湮沒有得到她能理解的答案，雖然她心裡清楚林楓這麼做是明智之主，這麼做拯救了兩個家庭。但是她不能接受幸福來得太快走得太急。林楓是自己的初戀，當年錯過了已經讓自己懊悔，再次相遇如煙認為真愛難求，難遇，所以付出了自己全部的感情，沒有一絲的保留。萬念俱灰、感覺任何事情都沒有意義，中午很睏了，但是還是睡不著，一閉眼就是林楓的影子，原來他已經刻入自己的腦海，深入自己的骨髓。叫我如何能忘了他，眼淚又不聽話的奔出來，突然電話響起，是林楓打來的，可能他有些不放心，有些不忍心，剛好被他聽到自己在哭，已經顫抖嗚咽的聲音無法掩飾。林楓聽到心愛的人在哭泣心都碎了，眼淚在他的眼眶裡打轉。如煙聽到他硬咽的聲音，知道林楓有太多的無奈。倆人都決定放棄這份讓人甜如蜜，累如犯罪的愛。

如煙行屍走肉般的活著，好長一段時間裡她沉浸於悲痛中不能自拔，但是她從來未曾後悔過，許多的時候我們都帶著各種各樣的面劇演繹，不敢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示在人前。唯一的一次尊從內心的感受，勇敢的說出了心中的愛，即使痛是必然的結果但是必竟擁有過，甜蜜過。時間是療傷的良藥，隨著時間的流逝傷痛被慢慢的撫平。

林楓也痛苦了一段時間，他明白魚與熊掌不能兼得，他知道自己放不下和自已同甘共苦的妻子，放不下他們的孩子，放不下自己正蒸蒸日上的事業，如果選擇如煙就意味著必須放棄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即然自己給不了如煙幸福那麼自己就不能打亂她平靜的生活。

兩人又恢復了十五年前的平靜，彼此很少聯繫，不再交流，只是多了一份淡淡地牽掛，也許這種思念是綿綿無期，這份牽掛將成為永恆。他們成了那種不經常聯繫但是彼此藏著對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