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踩過的那天小路,落葉有了聲音,你我的夏日躲進了年輪。

這是北方的十月,氤氳著一個寒冷的季節。每天都會墊著夜色行走。酥軟的,像是缺少了陸地的支撐。生命搖晃著,在屬於光怪陸離、紅塵十丈的小城暗自渡長。

每天都會做些不知明的事情。去增加在一天時光中所佔有的內容。因為我害怕虛空,我擔心我的每一步抬起後就會有人將我踩倒,告訴我他的強大,而自己的輕浮。然後在某一瞬間回頭,看到生命中隕落的凜冽的碎片。恍恍惚惚,不避不躲的擁擠著我的瞳仁。我疼痛卻無法包容一地的碎片,一地的流質。

常常會在凌晨五點鐘醒來,閉上眼睛,混沌的感應窗外的天光。那一層層裂開的白光宣告著黎明,世界又重新沸騰。再也看不到飛鳥,那種成群結隊所帶來的喜悅和天空因澄淨而顯得孤單的剪影。沒有了它,我抬頭會只剩下天空鑲嵌卻不停游動的雲朵。大片大片的,懸凝好多的晶瑩,去往天涯海角,我如此匆忙,卻一直未能跟上白雲的方向,因為它如此讓我錯亂。所以我選擇飛鳥,卻終究無法投靠季節。那種空蕩的寂寞,會不會隨著眼淚掉往地上,成就一個精靈,去天堂為我祈求一段快樂和暖光。

我看杜拉斯的書。我讀倉央嘉措的詩。我坐在角落裡聽柔和的音樂,我是不清醒的。因為我不忠誠於現實,我活在別人的世界裡,看他人的悲苦而淚流滿面,看那種有自己影子的人物而心疼。巨大而蒼茫的空洞。我懸在那裡,指尖冰涼。像一個被世界遺忘的孩子,我犯了錯。

但我一直做努力的好孩子。平靜,從容,不悲不戚,不喧不雜。像我的高三。像我那沒日沒夜做夢卻可以安定下來做數學,英語習題的日子。那段時光,老師不責備卻無比憐惜我。班主任每天都會找我談話,涉及我的生活,文字和夢想。他說很懂我,卻無法理解我。那時段,我愛好寫詩。他無意中發現,然後就送了一篇。我至今都忘記了名字和內容。大概也是些少女情懷吧!但他很滿足,他學古漢語語言。現在,依舊聯繫著,他給我推薦書,但我從來沒看過,他會讓我去中文系聽講座,我也從未去過。也許習慣就是一種自然。

我不去看不喜歡卻特別有用的書。我不去聽不熱衷卻十分有意義的講座。艾蒙斯說過,習慣要不是最好的僕人,便是最壞的主人。而習慣又是如何把握和在不知名情況下蔓延的呢。很難猜知。一個人的習慣,往往是別人都知道而自己卻是唯一不知道的人。

每個季節來世的時候都異常風光,而後滿目不知趣的零落。我站在兀自更換的容顏裡看著自己,微笑是那麼淺淡,悲傷卻縱橫交錯,中間夾雜的小日子每天都會在夕陽紅後支離破碎。然後望著陰影,行走在夜裡,倉皇走失。

那一打打的夢卻依舊耀在遠方,是一個有我的方向……

看時光濃了淺了,暗了亮了。如潮水般洶湧著,嘩啦啦的起伏。似乎婉轉地奔跌,又似乎歸於平靜時讓人追趕著期待。

那白時光總會叱詫著巨大的秘密然後無動於衷。我拋卻億萬個時光分子卻依舊念不到回首,望不到前世今生的界限。

也許它終究是引線,是美麗卻錯誤的引線。看似生命日日相扣,可時光偏偏昨天與今日就是天涯相隔。再尋已是無路可走,再尋也亦會是「憐人哽咽,相惜無門」。

生命會是一場錯覺。總相信很多事情都在遙遠的地方,在十年後才是可望即可及的日子。然後隨性的存在,大把大把的光陰消磨殆盡。你的結束終會因自我的享受作為代價而結束。人,如果對這個社會失去了感性,那麼他將沒有快節奏,快層次的去經營自己。當不經意的某年某月,時光就會壓制你的惡性和貪婪,送出的就是別出心裁的處罰。時光的運行是快速的,但依舊是一個過程。怨聲載道只屬於沒有打算的人,對時光分辨不清的人。

當老去的人再次請求救牘,又能得到誰的寬恕。上帝,其實永遠在心中,蒼山央水,自己的魂,只有自己設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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