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來風去風雨裡,歸去來兮愁夢中。
百花開遍蓬萊畫,青鳥無影數落紅。
誰憐江南翩遷子,煙華空歎落花風。
嫦娥飛離廣寒處,只為情深與君同。
花妖鬼魅爭為客,琵琶行曲驚雷湧。
我情遺落在紅塵,思思斷髮折青松。
百年無雨可得生,千世送與金山鐘。
早上又下了一陣雨,之後太陽跑出來,因幾日未見,他熱辣如小別的小兩口子,是洗衣服的好時光。慣性般忙完工作,一個小覺後已是下午。接下來就是學習。
心情並不平靜,也分不清是因為孤單,還是因為思念,或者簡單如陰晴圓缺一般。只是最近記憶不太好,老愛落東西。清早打了一把傘出去,跑了三個營業廳都記得,一回門店交完帳,和兄弟聊了一會,走時忘了。有時是手裡拿著一件物什,卻總想不起來原先想做什麼。最近休息上也沒出什麼問題,覺得精神不太好,有些恍惚。我總缺什麼的感覺,少了點什麼的感覺影響著我。
也許是天氣,雨下得久了,陽光又太晴朗,一下子陰霾的氣氛被撕裂,晴光又強灌進來,易變,大變而造成了落差。前幾日我還挺喜歡那種細雨淅瀝的天氣,今天老天爺卻把我的好感覺搶走,硬塞給我一個炎熱的下午。幾天過後,當我在陽光中微笑著做幾件手頭上的事時,說不準他又嘩地一下下起大雨來,害我感冒,甚至傷寒。
我一直以為我是一個理性很強的人,沒想天氣的一點變化就讓我心情起很大的落差,應了康德的話:人的理性根本無法控制人的瘋狂。
到現在,我不明白我在這件事情上做對了沒有,也不明白如果錯了,下一步會是什麼。沉默是一種靜止的傷害,首先傷我。而前進,亦是一種傷害,這是一場沒有勝利的戰爭,我如純粹的堂詰訶德。
我是度過了動盪而激烈的一月,就如堂詰訶德衝殺風車,羊群那陣子。靜下來之後,我依然一個人,我已戰敗。在沉默的日子交替中,我已喪失了出發時的雄心壯志。就像不說陰雨綿綿或是萬里晴空,一個人的生活還是原來的樣子。
我到日記裡去尋找我遺落的汗水,那一滴滴辛勤的情思凝結成一顆顆字粒,撫著它們,心酸到心疼,感到不需要再瘋狂,適可而止。陽光曬了過來,這是多麼真實,真實到刺眼的文字。
正因為真實,所以被看著謊言。真實和謊言都穿著美的外衣。作《看荷》一首:
日暮山幽斜陽裡,
淡荷煢煢傷韻生。
晚風馱愁天涯去,
江南花好情更深。
沒有開始,也沒有結局。像詩裡興起的一個意象,一陣拂過桃花林的風,一個季節裡一份雅致的心情。這一切,都不需要什麼開頭,結尾。
夜晚躺在涼席上,我無法跟隨我的想像出發。翻翻枕邊的書,睡時都會忘了關燈,也不會醒來。天亮了,關於星星的夢也就熄了。而夜晚,我也不再費勁地跑到山林中去看星空,因為睡熟的我其實比一條小貓更孤寂,星星不會將她的光灑些到我的夢裡。原來,夢一直都是一種痛。愛如傷寒,不能承受,否則將臥床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要繼續。
當思緒比煙霧更輕靈時,心頭的陰霾也很快散去。我畢竟曾在思想中得到富足的快樂,這是不可否認的。希望維持恆久,這終將是明天的事,不為將來發生的事情憂愁。幸虧葬花的叫林妹妹,是個女性人物,否則,今天我要被人叫做林哥哥了。
而這一切,都是心情中低回婉轉的重音加高八度的宣洩。
那天自己一人在辦公室時,在記事板上寫下「莫道蒼穹無去路,勤思便是碧雲梯」,這是我從唐朝一位王妃的詩脫化得出來的。後幾日開會時將這話討論進去,強調恆久之精神,激勵各營業廳再創戰績。而這話,只有我明白這是我寫的,於人生,於感情,於事業,都是如此。
臨淵羨魚,還是趕緊上山打麻造絲結網,看著辦吧。充實的每一天,認真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價值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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