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傷,難訴衷腸,歎一句當時只道是尋常。

  --許嵩《廬州月》

  黃昏在人影攢動中漸漸消退,木葉不忍秋風的呼喚掉落紛飛,叢深處,蛩聲唧唧。那抹殘月,傾盡餘輝,然曉風似不知寄宿何方,寂寞了夜歸人的步伐。不曾想,孤單就像連鎖反應,杯盞裡的金顏玉液,不知何時,已散盡了溫度。

  曾經以為,虔誠的供養,即可換來今生的安逸;曾經以為,虔敬的祭拜,即可換回今世的祥和。可誰又能左右,紅塵歲月裡,荊棘叢生?那一道道難以訴說的傷痕,那一夜夜疲倦難眠的黑眼圈,似乎唯有自己是最後的渡口。風過,紛飛了落英,也凌亂了容顏;雨落,泥濘了巷陌,亦淋染了心情。

  那時,愛未燼;那夜,更逗留。你決絕的轉身,給無盡的煙雨夜,留下了孤獨的影,和破碎的心。你一世英名,亦經不起,春歸去的流水落花;你一生戎馬,仍看不破,闌珊燈火處的情愫。歲月!愛情?十指相扣,有時,卻怎麼也扣不住天長地久。如果這就是愛情,我不懂得,是沉默,還是要痛哭。

  曾經,一度地問自己,走過,笑過,哭過,路在何方?回憶已經走投無路。尋你,望斷天涯;等你,地老天荒。或許遺憾是年輕的專有附屬品,因我們指尖劃過的故事太多太多,那紙空白也就千瘡百孔,殘敗不堪。

  微笑尚未啟齒,眼淚已打濕青衫,只因了天涯淪落的相逢;廝守沒有開始,那人就遠走他鄉,只為了溫馨甜蜜的誓言。碧波裡的寸寸柔情,清輝映掩下,緩緩流淌,如你,我把關乎你的一切鐫刻心田,任憑一切去撕扯,去吞噬。

  試圖抹去,但平靜的夜,再一次出賣了自己。夢裡的你,是如此的清晰,自己,反而陌生,竟沒有勇氣去擁抱你,讓漫長的夜黯淡。

  擦肩而過的孤獨,俗世紅塵中,誰人能承擔?曾經的以為,當時的尋常,於今卻如此的慌張。那背影,模糊了街角寂靜的路燈,或許,早已遺忘,但卻逃不脫那紅楚的眼眶。這滄桑塵寰,到底還需要多少人的眼淚去祭奠?

  有人曾說:人生就像夢幻泡影,一切都為命定。是的,片段過後,我只能親吻你曾留下的那些諾言。不想再去追究,誰負了誰,都沒有錯,錯的只是命運的遊戲與玩笑。

  醉夢流年,我順著玉蘭花瓣的憂傷,在水墨丹青裡,再畫你我的無悔纏綿。落紅孤寂盤旋,不捨的,是逐水逝去的姻緣。韶華飄渺,西子湖畔,斷橋離殤,誰?請借我一抹微笑,擺渡這滄桑塵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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