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章 菩薩是怎樣煉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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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釋被這些小和尚搞得一愣一愣的,這些小和尚應該和這個老瘋子是同一個寺廟的吧,為什麼老和尚這麼?嗦,小和尚卻不言不語呢。柴釋猜測估計這群小和尚被老和尚煩的不願意說話了吧。

  柴釋盤坐在老和尚留下的山洞裡,仔細的將老和尚的生平回憶了一遍,老和尚的修行方式是完全屬於精神力的修煉,換而言之就是修煉元神的功法,這功法,比柴釋自己從魔修的功法裡總結出來的修行方式要合理的多,效果自然也要強的多。

  伽羅陀星的敏珠寺附近,出現了一位著月白色長袍,披散著頭髮的行者,此人身無長物,只有一隻青皮葫蘆掛在腰間。每日裡,靠著給人幫工後的佈施過活,即使數天得不到佈施,行者也依然面帶微笑幫人幹活。如果誰家的孩子或者老人生病之類的,就在門口吆喝一聲,就能見到這個行者,行者的葫蘆裡倒出的水能夠解決病痛。

  行者有一副好嗓子,能唱一些有深刻佛理的歌謠。也喜歡老人和孩子,經常在街頭給老人孩子們將一些蘊含著與人為善的道理的故事。這個行者,就是柴釋,青皮葫蘆裡的水是柴釋收集的靈水,對於緩解病痛或者治療一些小毛病是沒問題的。歌謠也無非是菩提本無樹之類地球上的佛偈,故事除了寓言就是一些在地球上聽說的關於大德高僧的故事。

  柴釋在回憶整理過老瘋子的修行功法以後,決定在這裡專門修煉自己的元神。在伽羅陀,精神力被稱之為神念,在這個星球是沒有所謂的煉體的概念的,以無上的神念成就大神通,以無上神念成就大圓滿,是這個星球的主要修煉方式。這裡和地球上的佛教很相似,也有很大的不同。

  這裡的廟宇裡沒有供奉佛像,也沒有那麼多如是我聞的佛經。沒有不許吃葷的戒律,也不禁女色,這一點好像和藏傳佛教差不多。這個星球的主食是桫欏樹搾取的澱粉,柴釋每天幹得活就是幫人收割搬運這些桫欏樹,並且提取澱粉。柴釋留在這裡,早上下山,到敏珠寺附近幫人幹活,晚上回到老瘋子的山洞修行。

  柴釋留在這裡不是沒原因的,一來是老瘋子的功法柴釋並沒有弄懂,在這裡可以找到其他人解答自己的疑惑,另一方面這功法對功德這東西十分看重,就是你要幫助別人。雖然柴釋看來,這功德不過是為自己求一個心安理得而已,但是這裡的人的確不錯,神態安詳,性格隨和,讓柴釋感覺很自在,所以乾脆留在這裡修行了。

  敏珠寺的僧人們也會時不時的找到柴釋,佈施一些供奉給柴釋,不過柴釋哪怕就是幾千年不吃東西也沒事,為了照顧這些僧人的面子,柴釋轉手就會將這些供奉送給一些貧苦的人家。都說助人為樂,柴釋在這種簡單而快樂的生活裡漸漸將自己的元神修煉的更加飽滿,也更加凝實了。

  柴釋現在的情況很奇怪,要說肉體的強度,比專門煉體的修真者還要強上千倍,要說神識,比所謂的九劫散仙都要強大,要說元嬰裡的能量,卻是不多,只剛剛比分神期的時候多一點點,遠沒有原先的合體期的修為了。有時候柴釋也在想,自己要是渡劫,會是按照什麼標準渡劫。

  幫助人的日子總是快樂的。柴釋現在也許不能和這個星球的高僧們相比,但是在敏珠寺附近,基本上是無人不知的。這裡家家信佛,雖然不知道佛是什麼樣的,但是祖輩傳下來的信仰被根植到了骨髓,隨著DNA遺傳了下來。柴釋的名聲越來越響,在人們的口中他是行走人間的大威能者,也有遠來的僧人找到柴釋要辯佛法的,卻被柴釋的一言不發弄了個掃興而歸。

  這地方是不能再呆了,柴釋準備轉移陣地,反正他是到哪都行,吃喝拉撒睡都可以不操心。有了這個想法,柴釋找到敏珠寺的僧人說了一聲就離開了這裡。慢慢山路上,有許多的小型商隊來來往往,柴釋跟著一隊馬車,慢慢的走向群山之間。商人們也都是老到敏珠寺這邊的,都知道柴釋這個行走人間的大威能者,對柴釋的同行表示熱烈歡迎。

  柴釋跟隨商隊到達的是畢缽寺。畢缽寺也是供養了近萬僧人的大寺,山後的塔林比敏珠寺要多得多。還是老樣子,柴釋每天幫附近的居民幹活,並且幫他們看病治病。畢缽寺比起敏珠寺所在的位置要溫暖的多而且也潮濕的多,山上的瘴癘之地也多了很多,例如蛇傷,中毒之類的事情發生的比敏珠寺那邊要多一些。

  柴釋仗著自己百毒不侵,在山上採來藥材煉製解毒的藥丸,免費的分發給這裡的民眾,也一手一腳的教這些人辨認和採集解毒的草藥之類的,慢慢的柴釋在畢缽寺這一帶得了一個藥師菩薩的名頭。對這一點柴釋很頭疼,似乎這裡的人都喜歡給人起別名,先是『行走人間的大威能者』,現在又是『藥師菩薩』,不知道以後還有什麼名字會冠在他的頭上。

  漸漸的,也有一些即將行走修煉的僧人來向柴釋請教醫術。對這個,柴釋是一點也不吝嗇的,都會很用心的去教導他們。救人治病,這也是積功德的一件事情,雖然不指望這些功德能讓自己成仙成佛,至少求一個心安理得。有這些行腳僧人的宣傳,柴釋這個藥師菩薩的名頭算是坐實了,畢缽寺專管外務的和尚也給柴釋在畢缽寺掛單的禪房裡留了一間最好的,讓柴釋歇腳。

  這天,柴釋在畢缽寺的道場上給外地來的行腳僧們講著藥理藥性和煉丹製丹的各種訣竅,以及診斷病症的種種現象。正講得興高采烈處,只見寺裡的大鐘不敲自鳴,噹噹噹的也數不清有多少聲響。在場的僧眾忽的一下全部站起來,當下就有一些僧人身上泛出金光,騰空而起。

  柴釋抬頭望去,一片黑紅色的血雲飄飛而至,柴釋在這血雲裡感受到濃濃的血腥和哀號。是魔修,他們怎麼跑這來了?柴釋的疑問沒有人能回答。僧人們已經和血雲短兵相接,他們的戰鬥方式極其的慘烈,無一不是捨身而上,沾染了滿身的血煞以後在空中暴起一陣金光,與血煞同歸於盡。

  接著各個寺院的上空都閃出金光,陣陣唸經的聲音在這大地上響起,空中出現了幾個數十米高的金色人像,有騎在獅子上,左肩經書,右手舉寶劍的;有騎象,右掌豎在胸前,左手自然垂放在膝上,頭略向下俯,雙目下視的;有雍容大度,面龐豐滿,安穩倚坐,右手放在右腿上面,左手輕輕地拿著一個桃形的東西,雙目低垂,笑容謙和的。還有一些則是千手千眼的比丘尼像之類的。

  這些金光閃閃的人像一升起,就抵禦住了血煞的攻勢,可是卻有更多的僧人渾身閃著金光飛上天際。然後爆出一團金光,消耗掉那些有著濃濃血腥的血煞。百姓們盤坐在家裡,街上,不住的念著經文,柴釋不會唸經,有些無所適從,一個人站在道場上,很是突兀。畢缽寺的外事僧坐在柴釋的身邊,不住的歎息。

  柴釋扭頭問,那些渾身冒著金光的僧人是什麼人。「那些是阿修羅僧,以無上願力,捨自己的肉身救百姓與危難,那些金光人像是各門派修來的願力,我畢缽寺修的就是千手千眼多寶僧。」柴釋點點頭,尋思著是不是自己應該參加這次的戰鬥。正在柴釋想著,畢缽寺的一位僧童渾身冒著濃厚的金光升上天際。

  當柴釋的眼光落在這僧童的身上時,心裡有一個強烈的想法就是要去阻止這個僧童的自殺式行為。顧不得許多,柴釋心念一動,頭上懸起一個金色小球,左手升出一個月牙形兵器,肩胛處長出一對銀色羽翼,一聲長嘯,柴釋投入了戰鬥。左手一揮,月精輪化作漫天紫色的火焰,隨著小沙彌的身形形成了一道火牆,雙翼向前一揚,化作漫天閃耀乳白色火焰的飛劍,緊接著,柴釋的身體冒出炙熱的火焰,飛上了空中。

  有了柴釋的加入,阿修羅僧們的死傷瞬間少了大半,遇到柴釋的火焰和飛劍的血煞尖嘯著變成飛灰。柴釋這麼大的動靜引起了地上百姓們的關注,畢缽寺附近的百姓將自己的願力加持在天空中冒著火焰飛翔的柴釋身上,不遠處的敏珠寺的百姓也將自己的願力加持在了行走人間的大威能者身上。漸漸的,柴釋的身後形成了一具以柴釋身形相貌為原型的金色人像,金色人像的腰上也掛著葫蘆,背後的羽翼向上,形成一道龐大的火焰形光環,在金像的腦後兩肩處,有一個小的圓形光環,一個小的金色圓球像髮簪一樣頂在金像的頭頂,仔細看過去,分明就是柴釋的仙器羽翼和日月精輪的樣子。
 
 
122章 戰散魔,柴釋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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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釋還不知道自己的身後形成的金色人像,只是覺得有兩股精神力傳進他的識海,被元神所吸收,而日月金輪和身後的仙甲飛劍從來沒有這麼聽話過,真正的是如臂使指,而且自己元嬰裡的怪火也從來沒燒得這麼旺盛過。

  柴釋的無名怪火和仙甲上的星雲聖火不是這些低級的血煞可以抵禦的,而且可以說柴釋的星雲聖火和無名怪火是這些血煞的剋星。沾上就著,甩不脫滅不了,燒完一片還能轉移到另一片上,柴釋的日精輪則是在忠實的完成自己煉化這些血煞的使命。柴釋憑著日精輪上的怪火,以大無畏精神發起了對血煞的衝鋒,看似是以身飼魔,其實是以身煉魔。

  不過地上的百姓和天空中的阿修羅僧可不知道這裡面的門道,只看到柴釋身負金像,以無回的氣勢衝進血煞中,消滅了成片的血煞,還了天空一片晴朗。於是更加受到鼓舞,唸經的聲音更加高亢,阿修羅僧們身上的金光更加閃耀。如果說血煞是病毒,那麼柴釋身上的兩種火焰就是白血球,沒過多長時間,就將成片的血煞燒了個乾乾淨淨,露出了血煞後面隱著的魔修。

  當柴釋看清楚這些魔修的時候,不禁有些頭疼。想著不惹事,結果還是惹上了難纏的對手。那些魔修並不至於讓柴釋覺得頭疼,而是魔修陣營中居中的大椅上坐著的身形高大的魔修,柴釋的神念分明感覺到那是一個九劫散魔。這下麻煩大了。散仙度過九劫,就是大乘期散仙,等鞏固身形後就可飛昇仙界,而散魔度過九劫,就是魔頭,等穩固身形後,就能升入魔界。不管是大乘的散仙,還是大乘的散魔,柴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能量等級不一樣啊,不管是修真者還是魔修,至少還都是以修煉靈氣為主,可大乘期的散仙散魔不是,他們的能量基本上都被轉化成仙靈之氣或者純粹的魔氣。柴釋就算再變態,也不過是修煉靈氣,怎麼和這些人斗啊,不過麻煩找上門了,就這樣退縮或者逃跑,柴釋的境界也就無法再有存進了,哪怕元神修煉的再牢固,心裡有了破綻,渡劫就是一句空話。所以柴釋還是要鬥上一斗的。

  這時候,柴釋收回了月精輪,萬千紫火在柴釋手中凝聚成寒光四射的月精輪,化作乳白色火焰的仙劍,也收攝成了一對羽翼貼伏在柴釋的身後,站立在空中,柴釋的身後一輪光明大放的金色人像挺立,後面緊接著幾尊巨大金像,無數阿修羅僧在柴釋的身後排成隊列,小沙彌則是站在柴釋的身側,笑盈盈的看著柴釋。

  「尊者在山洞點化了我,今日又救我於危難,尊者是某的貴人啊。」小沙彌的聲音在柴釋的心底響起,柴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剛才那一陣衝動,是從前的緣,是得了老瘋子功法的因果。柴釋望著小沙彌笑了笑,「轉世的感覺如何?換了個皮囊有沒有覺得彆扭?」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尊者說笑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相無相又如何,換再多的皮囊,我不還是我麼?」小沙彌雙手合什,向柴釋行禮。柴釋被小沙彌說得一愣,而後又笑起來了,「恭喜了,看來你成佛也是指日可待了。」小沙彌搖搖頭沒有說話,現在在他心中,成佛與不成佛已經沒有區別了。就像柴釋說得一樣,有無上神通,同樣能普度眾生,是不是佛,又何必計較。

  對面的魔修陣營裡傳來一聲大笑,「我當是哪來的小兔崽子來架樑子呢,不過是個分神期的修真者,居然敢捋老子的虎鬚,哈哈哈哈,今日讓你來得走不得。」柴釋沒有搭話,對陣之時說場面話一點用都沒有,只是徒耗時間。手上法決一掐,月精輪變得更大,繞著柴釋做圓周運動,而日精輪上放出的火焰防護則是縮小了許多倍,變得更加凝實,一對羽翼從柴釋的身後張開,擺明車馬準備開打。

  對面的九劫散魔也是乾脆,手中令旗一揮,魔修們嗷嗷的衝向柴釋。幾千魔修,最高等級也不過是分神期,哪能撼動柴釋,不需多時,就成了日精輪的養料,為柴釋貢獻了全部修為。至於其他的小雜魚,身後的阿修羅僧們閃著金光的拳頭可不是只吃素的,現在是僧多魔少,佛祖也沒說過不許群毆,這些小魔修被打消了全身的魔氣之後紛紛被揍成肉糜。

  這下,只剩下柴釋與九劫散魔的王對王的決戰。不知何時,天空中的金像消逝了,只剩下柴釋身後的金像顯得更加凝實,更加的金光耀眼。一聲暴吼「殺!」柴釋駕馭者月精輪和數千仙劍衝向散魔,而對面的散魔一搖令旗,放出無數黑霧。首當其衝的月精輪被黑霧止住攻勢,反彈回柴釋的身邊,只有數千仙劍冒著乳白色的火焰衝進黑霧之中。

  不愧是上古仙器,即使柴釋本身的靈氣拿著純淨魔氣沒招,這些仙劍依然發揮著作用。不多時,柴釋感覺自己的元神有些萎靡了,「唉!還是修煉時間太短,若是再讓自己修煉個幾百年,未必不能應付這樣的戰鬥強度。」柴釋不由感慨萬分。強打精神,柴釋不停的用元神指揮著這些仙劍打散煉化魔氣,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多撐一會,其他人的戰鬥就越輕鬆。

  就在柴釋的元神油枯燈滅的時候,柴釋身後的金像發生的變異,越來越小越來越淡。而柴釋則是感覺到有一股外來的精神力量湧進了自己的神識,補充了神識的消耗,柴釋精神一振,飛劍的攻擊也越發犀利。金像漸漸消失,而柴釋的識海中的精神力卻越來越多,漸漸有塞滿識海的趨勢。

  柴釋想不通這樣的變化,也沒時間去想,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柴釋不知道,至少對眼前來說,這是件好事。九劫散魔這時候意識到,柴釋身後一對翅膀化作的漫天飛劍其中蘊含的能量等級比自己的魔氣要高,要麼直接滅了柴釋的本體,要麼就得開溜。已經是九劫散魔了,這會要是受了傷害,升入魔界以後,影響自己得到的魔品,那可就虧大發了。

  江湖跑老膽子跑小這句話在修真界也是用得上的,越是修為高越是不敢啃硬骨頭。要是這九劫散魔沒動要開溜的心思,柴釋要戰勝他的確是困難重重,可是一旦動了這個念頭,柴釋的攻擊就顯得越發的強悍。其實把話說話來,要是這九劫散魔願意和柴釋硬抗,柴釋最後肯定也會掛掉,只要這九劫散魔煉化柴釋的元神和肉體,得到的好處肯定是多多的。

  (不過柴釋畢竟是主角,要是這麼掛了,我可寫不下去了。)

  散魔看自己的魔氣被燒得差不多快沒了,打定了注意就想走。搖旗收了魔氣,就準備開溜,哪知道他想走,柴釋還不願意放他走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這是自家的菜園子呢。即使是九劫散魔,畢竟也不是魔頭,無法和煉化了那麼大塊空冥石的柴釋比速度。剛收了魔氣,還沒等轉身,柴釋就瞬移到了九劫散魔的身邊,漫天的飛劍化作一柄巨劍捅進了散魔的身體裡。

  散魔不可置信的看著柴釋,身體外的魔氣一下收斂了起來,再然後,散魔的身體裡冒出點點的白光,最後被爆發出來的白光分割成碎片化作一篷火焰。下界的百姓們自然是看到了這個情景,本來低沉下去的唸經聲陡然高漲,連空中的阿修羅僧們也雙手合十念起了經文。本來還沉醉在喜悅中的柴釋突然覺得頭皮一緊,從空中倒栽下來。

  下界的眾僧和百姓一陣驚呼,小沙彌身上金光閃爍,接住了從空中掉下來的柴釋。此時的柴釋臉如金箔,氣息全無,身體僵直。頭頂上的日精輪滴溜溜的旋轉著,月精輪也回到了柴釋的身後,而仙劍也收回來變成一對羽翼無力的隨風飄蕩。柴釋這是怎麼了?無數的人都在關心這個問題。

  一場劫難過去,除了那些以大願力起誓與魔同歸於盡的阿修羅僧們以外,最大的損失就是柴釋的隕落。無聲無息,身體僵直的柴釋被供奉到了畢缽寺的大殿裡,與那些金身、舍利子等物一起享受著畢缽寺的香火。在柴釋的下方,是那些以身飼魔的阿修羅僧們的殘骸和骨灰。這些阿修羅僧們和柴釋一樣,受到百姓的頂禮膜拜。

  十幾年後,小沙彌以十五歲之齡成了畢缽寺的住持,精修佛法的同時,也發揚了柴釋帶來的醫術,無數的行腳僧人來此學習醫術並且膜拜柴釋這個藥師菩薩。一些百姓在傢俬刻了柴釋在空中戰鬥時身後的金像在家供奉,這一場戰鬥,流傳了很久很久。

  後來小沙彌變成了白眉老僧,再一次虹化在供奉柴釋的藥師菩薩大殿裡,這一次,他什麼都沒留下。數年之後,又一個小沙彌跟隨師傅來到畢缽寺,修習醫術和佛法,這個小沙彌常常一個人站在大殿上,望著柴釋的身體發愣。
 
 
 
123章 煉元神,天啟徒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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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釋當然不是掛了,只是他柴釋的情況有些怪異而已。當柴釋殺掉散魔的一瞬間,柴釋只覺得頭皮一緊,雙耳聽到了一陣無比洪亮的唸經聲,然後就覺得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湧進自己的識海,將已經被外來的精神力塞得滿滿的識海徹底的堵死了。連柴釋在元神力淬煉的日精輪都回不了家了。說通俗一點,柴釋是撐著了。

  柴釋的元神被外來的精神力悶在了識海裡面。不過柴釋並沒有就這麼讓悶著,這可是大補啊,柴釋逗留在這個星球的原因不就是為了修煉元神麼?柴釋的元神在識海裡不停地運行著從老和尚那得來的功法,煉化這些外來的精神力。這些精神力是那些百姓和僧眾們主動貢獻加持給柴釋的,對柴釋來說是最容易煉化的。

  可是這股精神力實在是太龐大了,對按照柴釋現在的速度,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煉化。幸好柴釋的元嬰裡也有元神,在自主的維持著身體的能量交換和吸收,不然柴釋就算煉化了這些精神力,最後也會落得一個爛攤子。

  柴釋就這樣直挺挺的立在藥師菩薩殿裡接受者眾人的膜拜,而老瘋子則放棄了成佛的機會,一代代的轉世,一代代的在這畢缽寺出家,維護著藥師菩薩殿。冬去春來寒暑相移,在老瘋子輪迴到第二十七世的時候,柴釋終於煉化了這些精神力,原本被無名怪火染成紫色的元神,此時不僅凝實,而且也有了巴掌大,並且此時的元神的色彩變成了透明的紫金色。

  柴釋醒來的時候也是巧了,正好是藥師菩薩殿裡做法事的時候。數千的百姓僧眾林立在大殿門外,念著經文為藥師菩薩祈願,老瘋子的轉世盤坐在大殿中央,引領者眾人唸經呢。一股股的精神力加持到柴釋的身上,如溪水般沁進柴釋的識海,流淌進柴釋的元神裡。柴釋就是被這股清流一激靈清醒過來的。

  首先感覺到柴釋元神的是在柴釋頭頂旋轉了幾百年的日精輪,嗖的一下回到了柴釋的識海,其次是月精輪,從柴釋的腦後飛舞起來投進柴釋的元神,而一陣嘩啦啦的響聲,上古仙器也被柴釋收了起來。雖然眾人的唸經聲很洪亮,加上大殿的回音,更是響亮無比,可是藥師菩薩真身的異變還是引起大家的注意。僵立數百年的藥師菩薩醒了。

  「辛苦你了!」這是柴釋對老瘋子的轉世說得第一句話。老瘋子的轉世搖搖頭,「尊者客氣了,這就是因果,我欠你的,還你,你欠我的,還我,哪有什麼辛苦的。」柴釋嘴角揚了揚。用一隻手指點了點老瘋子轉世的眉心。將自己所有的醫學、煉丹的知識傳授給了老瘋子,還有一篇煉體的法決也一併傳了過去。

  「這些,你收著,傳下去,我要走了,心中還有牽掛,我還有事要做。」說完,柴釋一個瞬移,離開了這個星球。

  柴釋從藥師菩薩大殿裡脫身出來,離開了那種肅穆的環境,不禁伸了個懶腰。這下好了,仙器也有了,還是上古仙器,精神力也被淬煉的無比凝實無比強大,堪稱修真界第一人。柴釋看了看星標,找準一顆有傳送陣的星球瞬移過去。通過傳送陣,柴釋未作停留,一路來到天啟星。

  當初柴釋就是從這裡到的自己收徒的星球,這次經歷了那麼長的時間,那麼多的事情,柴釋自然是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徒弟。也不知道鎯頭和雷霆怎麼樣了,是不是有實力和自己一起出去到處晃蕩了。想到一徒一寵,柴釋的嘴角不禁有了一絲笑容。天啟星的萬寶閣依然聳立著,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柴釋準備進去看看,問問過去了多少年。

  抬腳進了萬寶閣,柴釋不禁皺了皺眉頭,似乎萬寶閣裡的法寶品級有些下降了。一個金丹期的修真者看見柴釋進門,趕緊的趕上兩步,來到柴釋的面前,「閣下是來買法寶的吧,裡面請,我們萬寶閣……客人請隨意看看。」這個萬寶閣的小夥計將萬寶閣的輝煌歷史說了一大串才招呼柴釋看商品。

  隨意逛了一圈,柴釋發現自己的判斷是對的,這裡的法寶品級的確有所下降。招招手,旁邊一位小夥計湊上來,「不知客人可有看得上眼的東西?」小夥計趕緊的問柴釋。「把你們萬寶閣的掌門請來,說是故人來訪。」柴釋的話不容置疑。小夥計看柴釋的氣度知道這不是一般人,連連應聲,轉身去找這一樓的管事,轉告柴釋的要求。

  管事往柴釋身上瞟了兩眼,轉身上了樓。過一會下來,親自走到柴釋的身邊,「客人請上樓,我們掌門在五樓恭候。」柴釋點點頭,往樓上走去。眼前這個所謂的掌門柴釋不認識,也沒見過,不過顯然人家是認識他的,見到柴釋,就上前行禮,「不知先生駕臨,有失遠迎,請見諒!請見諒!請問柴真人,我家祖師和其他幾位散仙前輩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柴釋想了想,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一臉迷茫的看著這位掌門。掌門看出了柴釋的疑惑,「兩千多年前,柴真人與我家師祖等幾位散仙在雅間裡論道的時候我剛進萬寶閣,那是是我負責雅間的雜事,端茶送水的時候曾經得見柴真人的仙榮。」這樣一解釋,柴釋算是明白了,這人的確是自己沒留意的,而且也知道了距離當年鑒寶大會過了兩千多年。

  「哦,我想問問,當年你萬寶閣幫我收廢法寶,現在還存著嗎?還有就是,你這萬寶閣裡的法寶看起來比當年差了許多啊。」柴釋沒有過多的糾纏自己是不是記得這個人,而是直接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當年收的廢法寶還都在,只是當年師祖托人送來一個玉簡瞳後,接連幾位本門的前輩飛昇,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不爭氣,煉製的法寶大不如當年前輩們煉製的好,所以生意越做越差,最後入不敷出,便停了這門生意。」這位掌門的話說得很有技巧,一句話將柴釋的問題全部解答了。

  「那你記得你們師祖是什麼時候送來的玉簡瞳嗎?」柴釋聽說鐵青子托人送來玉簡瞳,心裡估摸著鐵青子他們應該都渡了劫飛昇了,飛昇之前肯定會讓人將自己的修煉心得送回來的。

  「是兩千年前,送信的是位煉體的修真者,身邊還帶著一直異種白雕。」掌櫃肯定的回答了柴釋的問題,卻讓柴釋的心情變得有些焦急。「你是說帶著一隻白雕的修真者,是否還陪著雙刀?」柴釋抓著掌櫃的袖子急切的問。

  掌櫃的點點頭,「是,是,是。」柴釋確定了,送信的是鎯頭,「那人呢?」「去了斐?星,那裡是煉體修真的大本營,那人向我打聽過這地方,說是要去試煉,不過現在還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

  柴釋鬆開掌櫃的衣袖,恢復了平靜的神情,「你帶我去看看你們收的廢法寶,完了我就去斐?星,那人是我徒弟。」掌櫃的點點頭轉身帶路一路到了庫房。

  柴釋揮手讓掌櫃先下去,自己在庫房裡挑挑揀揀,找了一些本身質量不錯,而且有修復的可能性的法寶裝進空間。然後將剩下的這些法寶煉化還原成材料,布下聚靈陣,為這些材料再利用打下基礎。還將空間裡一些品級不高的法寶清理出來,留在了庫房裡。

  做完這些,時間過去了半個月,柴釋叫來掌櫃,交給他一份煉器心得,讓他們好好的參悟,就這樣翩然而去,去找那個被他放養的徒弟去了。

  連著轉了兩個傳送陣,柴釋來到了斐?星,一到斐?星,柴釋就感到一種塵世的喧囂。天空中沒有駕著飛劍騷包的劍修,也沒有一堆眼睛看著天的修真者,同樣,大家也沒有對柴釋出現在傳送陣裡有什麼驚異的表現。這裡是柴釋遇到的第二個將傳送陣設在鬧市裡的星球,第一個是天啟星,不過天啟星到處是修真者,連街上做生意的人也都是。

  這裡的修真者更加的樸實。夾刀帶劍的人不少,街上做生意的小販既有凡人,也有修真者,彼此之間看起來關係很融洽。叫賣聲此起彼伏,大街上的小吃攤大酒樓裡傳來陣陣的香味,街頭上有人打架,也是吸引了無數人的圍觀。一些修真者在街上當街表演武藝,並不是為了混飯吃,而是為了吸引大家的目光好收徒弟。乞丐和小偷眼睛滴溜溜的亂轉,觀察著每一位過路的人。

  柴釋在傳送陣裡伸伸懶腰,走出傳送陣。瞬間就被一幫人圍住,七嘴八舌的向他推銷東西,又說能帶路找到好的客棧的,有說可以去看看他們店裡的武器鎧甲的,有說百年老字號酒樓正在打折的。柴釋覺得一陣親切,這不是和地球上火車站外的拉客仔一樣嗎。拒絕了所有的拉客仔,柴釋信步街頭。
 
 
 
124章 斐?星,掮客柳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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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星的商業活動十分的發達,大家對修真者的態度也十分的平和,酒館飯店裡三三兩兩的修真者踞案大快朵頤,街上也時不時的能碰上一些招攬客人的掮客。不過柴釋對他們推銷的東西不太感興趣而已。柴釋現在可沒有斐?星的貨幣,甚至連斐?星使用什麼作為貨幣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找地方弄點錢了,柴釋這樣打算著。

  「先生,是外地來的吧,第一次到斐?星?」柴釋扭頭打量這位湊上前來搭話的人。年紀嘛約莫四十歲左右,是個凡人,體內沒有一絲真元,而且看身體狀況,衰老的很厲害,看來日子過得不怎麼樣。柴釋點點頭,那人搓了搓手,乾笑著,「呵呵,是這樣的,我叫柳老實。是個掮客,我想你現在也許需要這裡的錢,我能找到一個公道的地方,那裡能讓您用東西換錢,我保證價格公道。」

  柴釋笑了笑,剛想弄錢就有人過來幫忙,「你那裡都能用什麼換錢啊?」柳老實一聽這話,就知道柴釋動心了,高興的說:「什麼都行,修真者的丹藥、法寶、符?、其他星球的科技產品都行。不過斐?星是個修真星球,還是修真者的東西在這裡比較吃香一些,就連下品的晶石都能值上不少錢。」

  柴釋想了想,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應該不少,算了,就跟這個柳老實走吧。「得,麻煩你帶個路,要是我覺得划算,事後我這邊再補給你一份謝禮。」柴釋看到柳老實衰老的厲害,而自己當初給鎯頭煉製的固本培元丹還有不少,到時候送給這個柳老實做謝禮不錯。

  柳老實帶著柴釋穿過一條小巷,邊走邊和柴釋說著:「先生,那地方實在大街的街面上,可要走大路的話要繞上半天,從這小道穿過去的,出了這巷子口就是那個店子的店面了,因為離傳送陣遠了些,所以雇了我們這些本地的凡人做掮客,在傳送陣拉客待人。」柴釋點點頭,表示理解。

  走到巷子深處,幾個老頭和老太太正曬著太陽,看見柳老實遠遠的打著招呼,「老柳啊,又招攬到客人拉?可真勤快啊,你兒子也爭氣,什麼時候能到心動期啊?」老柳顯然是很愉快的,「快咯,現在已經是融合後期了,等我兒子修煉到元嬰期,我這個當爹的就能享福了。」老柳的回答歡快而充滿了希望。

  「你兒子在修真?」柴釋問這話的時候眉頭皺了皺。「是啊,我兒子碰上了天大的福緣,碰上了一位煉體的外來修真者,覺得我兒子性子好,根骨也還不錯,就收了我兒子做弟子,都十來年了。」老柳的語氣顯然是很驕傲的。的確,雖然柴釋沒有經歷那麼複雜的修煉,可是也知道,如果沒有好的根骨和悟性,想在十來年修煉到融合後期實在是很困難的。所謂的開光期就是武者所說的先天境界,一般人一輩子連這個坎都跨不過的。

  不過柴釋並沒有因為這個而對老柳的兒子有什麼好感,反而是覺得這人很可惡。自己修煉,卻放由老父如此衰老,這在柴釋看來就是不孝。柴釋雖然也是在瑞秋和卡羅還在的時候離開的家,但是之前可都是將他們的生活安排的好好的了。「你兒子修真了就沒找師門討要一些丹藥將你這身體調理一下,看你樣子也不過四十來歲,可身體就像六七十歲的人一樣衰老。」

  老柳回頭看了柴釋一眼,「呵呵,也要過,可我兒子的師傅是個散修,在修真界的熟人又都飛昇了,加上他是煉體宗的,本身並不會製丹煉丹,所以也沒什麼丹藥,就連給我兒子築基的丹藥都是他師傅留給他的。」柴釋點點頭,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不會煉丹也能找人淘換啊,他師傅不會這麼小氣吧。」柴釋的語氣有些調侃的味道。

  「喲,先生,你可不知道斐?星的情況,這裡是個修真大星,可本身的資源早就被開發完了,任何修真用的東西到了這都是死貴死貴的,有多少東西淘換的起啊,不過我兒子的師傅也說了,只要他的師傅找來了,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師傅討要丹藥,為我調理身體。」老柳的語氣還是很輕快,遇上這麼一位願意和他胡侃的客人,這一路走來也不寂寞。

  巷子挺長,還東拐西拐的,不過柴釋也瞭解了不少柳老實的情況。在巷子裡碰上的人都會和柳老實打上招呼,說得話題也是柳老實的兒子。也有些長舌婦陰陽怪氣的在背後說著柳老實是破窯出好瓦什麼的。柳老實也聽得見,不過對此評價一點也不在意。

  「先生,你說我們這些凡人活著一輩子為什麼,不就圖兒女有個好前程麼。這些婦人家裡孩子不爭氣,沒落個好的出身,有些話自然不好聽,不過嘴長在人家身上,發發牢騷,沒必要太計較。」柳老實是這樣解釋的。這話讓柴釋不由感慨,不管在地球還是在哪,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句話永遠沒錯。

  柳老實說得店子到了,門面倒是不錯,挺大的,裡面三三兩兩來買賣東西的也都是修真者。當柳老實將柴釋帶進店子的時候,旁邊一位夥計迎了上來。「客人請裡面請,看看您是要買東西還是買東西呢?」店裡還有幾位客人,柴釋自然是不急,先看看他們之間的交易,估計能瞭解不少的信息。擺擺手,表示自己先不急,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小夥計一看這裡沒什麼事了,走到一邊拉著柳老實說話。「柳叔,二柳看著就能進心動期,後面的事情你也幫不上忙了,何必這麼辛苦自己呢。捨不得吃捨不得穿,你圖啥?」老柳看了小夥計一眼。「柱子,你爹就捨得吃捨得穿了?我們這輩人現在不趕緊幫你們攢些家底,等我們百年了,你們能有這麼輕鬆?」看來老柳和這個柱子還是熟人。

  觀察了一下店裡客人們的交易,柴釋對這個價格算是有了一些瞭解。走到櫃檯跟前,和掌櫃的說:「一顆築基丹,一枚火系的玉符能換多少斐?幣?」掌櫃看著柴釋,滿臉帶笑,「先生一看就是精明人,我也不說虛的,先看看先生的貨,然後扣去我們中間賺的一成半的利,您看成嗎?」

  柴釋取出一顆築基丹,和一枚自己煉製的玉符。掌櫃轉手交給旁邊專門從事鑒定的修真者,修真者看了看築基丹,又看了看玉符,將掌櫃的拉到旁邊小聲嘀咕了半天。「先生,您看,我這師傅說了,您的貨成色太高,我們店裡可能給不起這麼高的價格。您看是不是讓老柳再帶您去別的地方看看,右手的天盛樓應該能吃的下。」

  柴釋不禁一樂,看來柳老實自己老實,找的東家也夠老實的。柴釋收回自己的丹藥和玉符,取出自己元嬰期的時候做的護身法寶,「這個,你們再看看。」旁邊的鑒定師傅從柴釋手裡接過這個香薰球,看了半天,最後和掌櫃說了一個價格。「三十萬斐?幣,先生你看合理嗎?」

  柴釋可不知道三十萬斐?幣有多大的購買能力,但是在柴釋看來,這個價格還算合理,剛才的修真者在這裡買了一件和柴釋這件護身法寶品級差不多的法寶用的是三十五萬。柴釋點點頭,同意了交易。掌櫃的將三十萬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兩張十萬,一張五萬的紙鈔,然後是四張一萬的紙鈔,還有九張一千的紙鈔,剩下的一千斐?幣是分為不同面額的金屬牌子。服務還是很周到的。臨了,掌櫃的還告訴柴釋,離開斐?星的時候要是這些錢沒花完,還可以到他們店裡買一些材料。

  看來這三十萬在斐?星是個不小的數目了。柳老實還在門口等著,見柴釋出來,迎上來,「先生,找到住的地方了嗎?用不用我推薦一個?」柴釋想想,「也好,你推薦一個。」柳老實接著問柴釋,「先生是喜歡清淨一點的還是喜歡熱鬧一點的地方?」「清淨一點的吧,最好是沒人打擾,嗯,先住一兩個月吧。」

  柳老實偏著頭,想了想,「先生,有個地方適合你,在我們剛才路過的地方,有幾個院子出租,幫工的人都有現成的,一個月只要十個斐?幣就夠了,裡面伺候的人都是附近的居民,你要覺得鬧騰,就讓他們回家,等需要的時候在門上掛個要收拾房子的牌子就有人來打掃了。」

  柴釋倒是無所謂,只要住的舒服就行,於是又跟著柳老實來到小院的所在。柴釋看看,是幾個單門獨戶的院子,覺得還不錯,交了租金租了下來。取出一瓶固體培元丹,交給柳老實。「這叫固體培元丹,專門用來調理身體的。這一瓶足以讓你將身體調養到最好的狀態了。你兒子現在的境界已經是用不上了,這是專門給你的。」柳老實接過丹藥,千恩萬謝的走了。不過柴釋覺得,這個柳老實肯定會將丹藥省下來給兒子捎去的。
 
 
125章 柳老實送藥,師徒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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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釋安置好生活用品,然後出門上鎖,一路沿著小巷到大街上的酒樓。這裡是探聽消息最快的地方。酒樓裡也有不少掮客,柴釋拿出十幾枚斐?幣,叫來幾個掮客,用這錢做誘餌,讓掮客們幫忙打聽有沒有一個身配雙刀,帶著一隻雪白大雕的年輕人的消息。讓他們明天到酒樓來賣消息給自己,而錢就掛在酒樓的掌櫃上,只要柴釋確認消息是真的,就到掌櫃那去賞金。為了讓掌櫃的用心辦事,柴釋又另給了幾十枚斐?幣給掌櫃,告訴掌櫃自己這段時間會一直在他們酒樓用餐,每次吃完飯,就在酒樓簽單。

  一天過去了,掌櫃拿著幾十枚斐?幣要交還給柴釋,這些耳目靈通的掮客都回來說沒有這人的消息。柴釋這算是死心的,畢竟過了兩千年的歲月,就算是有消息,也被時間湮滅了。不過柴釋也沒打算走,斐?星的環境不錯,柴釋喜歡這裡的熱鬧和喧囂,也喜歡這裡的生活氣息,這一切讓柴釋感覺自己還是個人。

  至於自己的徒弟鎯頭,柴釋也不是不關心,只是時間過了這麼久,活著,一定是活的好好的,要萬一死了,也早就斷了一切的線索。所以就算去找,也用不著那麼的急切。其實這是柴釋自己犯下了錯誤,凡人,又有幾個能和和美美的活過百歲,讓他們探聽兩千年前的事情,又怎麼探得到?

  柴釋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走遍了這一帶的每一個角落。柴釋喜歡這種悠閒的感覺,看看古街老巷,看看歲月在這些建築上留下的痕跡,然後再感慨一下歲月無情之類的。或把酒縱歌唱一把世間的辛酸淚,柴釋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雖然不想其他的小說裡寫的那樣突然境界就升了一級,不過這樣放鬆的生活也讓柴釋的元神得到了長足的成長。這是明擺的事情,心情好,做什麼事都好。

  也虧得柴釋這樣遊山玩水的在斐?星呆了一個月。再與柳老實相見的時候,柳老實和他的兒子二柳是坐在雷霆的背上來的,後面跟著的就是自己兩千年沒見的鎯頭。和柴釋想得差不多,柳老實得了柴釋給的丹藥,連夜就出發,去深山裡尋自己的兒子,快半個月的時間,才到了兒子修行的山裡。當柳老實將寶貝得不得了的固體培元丹獻寶似的交給兒子的時候,二柳告訴他,這丹藥對自己沒用了,讓他爹留下,調理身體。

  柳老實的身體已經很衰弱了,所以二柳讓父親暫時留在山裡,天天服用丹藥,將身體調理好了再走。也虧得二柳的孝心。出關以後的鎯頭無意中看見柳老實服用的丹藥和裝丹藥的瓶子,拉著老柳就問這藥是哪來的,當下就把柳老實嚇壞了,趕緊的將丹藥的來歷說道了出來。鎯頭對著丹藥最是熟悉不過了,當年在石頭鎮的時候不知道吃了多少呢,連這瓶子的樣式也是熟悉的不得了,再結合柳老實的描述,當下肯定,交給柳老實這丹藥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師傅。

  鎯頭連夜出發,翻了幾個山頭找來在另一處小靈脈修煉的師兄雷霆,告訴了雷霆這個消息,這才有了師徒相遇的事情。

  修真者對相聚分離看得很淡薄,對他們來說只要修到了元嬰期,時間,多得是?也許我們在與多年未聯繫的老友再次相見時會激動會感慨,可修真者不會,所以即使師徒相見,柴釋和徒弟們的表現也相當的淡然。既是師徒,那麼相見以後檢查課業就是頭等大事。

  雷霆已經結了妖丹,再進一步就是化形了,化形後的雷霆就要正式成為一個妖修。異類修真要比人類修真要艱難很多,兩千年有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不錯了。而鎯頭已經進入了出竅期,只是元神並不凝練,讓柴釋小小的皺了皺眉頭。當天柴釋退了房子,跟著兩位徒弟和柳氏父子二人一起到了位於深山老林的那處小靈脈。

  這地方看上去不錯,是個兩峰夾一河的地形。淡淡的靈氣似有似無的飄蕩在兩峰之間,月亮升起的時候,兩峰就像雙臂托著月亮,而那條河就像從月亮上流淌出來的一樣。柴釋當年和幾位散仙煉製的仙宮就在這兩峰之間,怎麼看都像傳說中月亮上的廣寒宮。

  交代了鎯頭停下煉體的修煉,專修元神,元神不夠凝練很難渡劫,然後交給雷霆一枚丹藥,讓雷霆自行修煉,對妖修,柴釋指點不了多少,但是不管怎麼修,最基本的東西是一樣的。柴釋拉過老柳,在老柳的誠惶誠恐之中倒出一桶靈水,再教了一段功法,讓老柳自行的泡在靈水裡梳理身體去了。

  對於老柳,柴釋還是很感激的,只是老柳的身體已經衰老的不行了,靈根早已斷了,無法再修真,所以只能靠著靈藥靈水梳理身體,讓他多活個幾十年而已。至於二柳,柴釋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是個得天獨厚的孩子。也許不修真,這個孩子的日子會很苦,但是本身聰慧過人,靈根深種,又有老柳這樣的父親對其後天秉性的調教,是個適合修真的孩子。

  在柴釋看來,鎯頭手藝潮的很,教個徒弟也是亂七八糟的。能在十幾年的時間裡修真到融合後期,不得不說二柳的福緣深厚。柴釋叫來二柳,卻見二柳畏畏縮縮的,心中有些不喜,「二柳,你現在也是修真者了,眼看著就能跨進元嬰期了,怎麼性格這麼懦弱?這也怕那也怕,以後你還怎麼修煉?」二柳沒說話,只是紅著臉低著頭。

  其實這怪不了二柳,而是要怪鎯頭,一是鎯頭本身就沒有什麼調教徒弟的耐性,對二柳這個徒弟經常吼罵,二是鎯頭老在二柳的面前吹噓柴釋如何如何厲害,讓二柳對柴釋產生了打骨子裡的敬畏。柴釋不知道這一點,但是卻很明顯的感覺到二柳對自己的敬畏,所以開了個玩笑。「二柳?你有沒有相好的女子?」二柳明顯的愣了,一臉茫然的搖搖頭。

  「難怪了,你不知道,這修真和追女孩子其實是一個道理。都要用到『膽大心細臉皮厚』這七字要訣。」柴釋這話一說出來,二柳的敬畏少了不少。二柳是修真者,可修真時間還短,年齡也不過二十來歲,對男女之事自然是感興趣的,聽到這個神奇師祖如此一說,可正是說到了心裡去了。

  老柳是個老實人,和妻子成婚靠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教不了他這些。鎯頭一輩子沒有沒有娶妻,雖然女人是不少的,可那些要麼是風塵女子要麼是倒貼的寡婦,哪有追過女人,更是教不了。何況鎯頭是他師傅,在他面前要維護師傅的尊嚴,也不可能和他說這些啊。

  柴釋的一席話,讓二柳對柴釋少了幾分畏懼,臉上也多了一些年輕人對男歡女愛的嚮往。「膽大,就是不要怕,哪怕是皇帝的女兒只要喜歡就去追,心細呢,就是不能蠻幹,你要打聽那女孩喜歡什麼,她家裡人喜歡什麼,要學會投其所好,臉皮厚呢就是要不怕失敗,大不了從頭再來,是不是?」二柳聽了柴釋的話兩個眼睛直放光。

  「修真也是一樣啊,膽大,哪怕是實力高出你很多,你也不要心生畏懼,有句話你記著『狠得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你只要不畏懼,你就贏了三分之一。心細就是指打架要用腦袋,要用智謀,不能一個勁的瞎來,要學會觀察和分析對方的弱點,攻其必救。臉皮厚就是要學會總結失敗的原因。我們修真者有的是時間,失敗一次不算什麼。只要保住性命,總有一天能報仇的,這是讓你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學會隱忍。」柴釋一口氣說了一串。二柳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應了,進入了一種悟的境界。

  柴釋留下一瓶伐毛洗髓丹和一張紙條,讓二柳醒來後不要再修煉任何功法,而是配合伐毛洗髓丹鍛煉肉體強度。肉體是體修的根本,沒有強大的肉體,無論怎麼修煉,到頭還是一場空。二柳的基礎打得不算太牢靠,現在有必要給給二柳調理一番,讓他的肉體強度能夠適應一次性從融合後期進入元嬰期。

  柴釋找到了兩個徒弟,還多了二柳這個徒孫,算是一家團聚了。接下來柴釋還是會到處走走看看,只是不會一個人走了,他的這些徒子徒孫們也需要更多的歷練。柴釋想,有自己在身邊,怎麼也能保證這些孩子們的修煉少走不少的彎路了吧。

  柴釋自從修煉開始,就是保持著年輕人的樣貌,心態也保持著一顆年輕的心。可是這幾天被鎯頭二柳等人一口一個師傅一口一個師祖,叫得柴釋也開始有了一些為人父的感覺,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修真者了,有了自己的徒弟和徒孫了。那麼就必須要對這些徒子徒孫們盡到自己的責任。
 
 
126章 為修心,柴釋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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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柴釋的一番調教,鎯頭的底子更加紮實,二柳的身體強度幾乎可以媲美鋼鐵了,而雷霆則是完成了化形,變化成一個小童子。對於雷霆的新形象,柴釋和鎯頭師徒都頗有微詞,鎯頭想得倒不是別的,而是覺得雷霆這形象威懾力不夠,以後打架的時候雷霆壓不住場子,二柳是覺得叫這麼一個小童子叫師伯比較彆扭。柴釋則是覺得雷霆有點惡趣味,化身這麼一個小正太,不知道會騙到多少小蘿莉或者御姐。

  老柳在柴釋親自出手調理之下,輕鬆的活過的百歲,帶著一臉的微笑離開人世。老柳走了,二柳雖然傷心,卻也知道這是天命,很快的恢復心情。而柴釋盤算的是另外的事情。好聽點,柴釋是個散修,其實柴釋真正的叫起來應該叫做野修。什麼是散修,是指無門無派,卻有師徒相傳的傳承的叫散修。而柴釋呢,上是天下是地,中間就只有他自己。

  雖說柴釋自己功法都是自己拼湊出來的,並不瞭解其他門派的具體傳授方式,但是憑柴釋的直覺,他認為現在修真界的修煉,出現了偏差。在柴釋的理解裡,修真的『真』字,應該是指『真我』,而不是指『真氣』。作為一個修煉者,首先要明白力量從哪來,要到哪去,其次才是追求力量。一味的追求力量,這絕對不是正道。

  在地球上的時候,就有這麼一句話,「你要明白你自己為什麼要賺錢,你才能更好的賺錢。」做事是要有目的的,有了目的,才能選擇手段。而修煉成仙絕對不是目的,飛昇之後依然要修煉,那成仙之後的修煉又是為什麼?成神?成神之後的修煉是為什麼?

  多問幾個為什麼之後,成仙這個目的似乎變得不那麼牢靠,柴釋在老柳去世之後,一直在想著要用什麼手段,讓徒子徒孫們找到和明白這個目標。經過一番思考,柴釋做出了一些安排。

  修真者口中的?蒂星是一個凡人星球,沒有什麼天材地寶也沒有晶石礦脈,相反,這個星球很荒涼,適合人類生存但是不適合修煉。所以這個星球很少有修真者光臨。因為荒涼,所以這裡戰爭不斷,為了一點針頭線腦就能引發兩國之間的大戰。

  奴隸,在這個星球滿地都是。?蒂星,光華國,天諾城,城中最大的牙行的門口,走來一位穿著雪白長袍的年輕人,身後跟著一個白衣童子和兩名衣著破爛,脖子上套著繩索的奴隸。一進牙行,那位年輕人就逕自找了個位置坐下,兩名奴隸則是被拴馬一樣拴在門前的柱子上。

  童子冷著臉,酷酷的說了一句:「有喘氣的沒?出來一個。」這樣說話,自然是招來許多不滿的目光,牙行的老闆看出這青年氣度不凡,哈著腰湊上來,「小爺有什麼吩咐?」青年沒有搭話,只是端過送上來的茶水看了看,聞了聞便放在了旁邊的小桌子上。童子打量了牙行老闆一番:「這兩奴隸頂撞我家少爺,少爺不喜歡了,低價賣給你了。」

  童子口中的少爺自然是指白衣青年。掌櫃看了看被拴在柱子旁的兩個苦著臉的奴隸,笑嘻嘻的問童子:「是怎麼個行市?」童子挺了挺胸,「兩個都是六級的拳腳高手,一兩銀子一個。」牙行老闆的臉上笑的開了花,六級武士,一兩銀子一個,自己可要賺不少錢啊。這是哪來的敗家子?

  「這?你們家老爺不會生氣吧。」牙行老闆還是不太放心,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搞不好就是陷阱,生意人,還是多防著點好。童子聽了這話,「什麼老爺不老爺的,我家是少爺做主。」這話讓牙行老闆放了點心,心想,合該自己發財。

  開了契約文憑,交易過了銀兩,老闆衝著裡面吼了一嗓子,「收,六級高手奴隸兩名,男性,共出銀錢二兩,錢貨兩訖。」聞聲,從後面走出一個人,將兩名苦臉的奴隸牽進了後面。得了銀子,白衣青年和童子也不願在這地方多呆,轉身就離開了。

  這青年就是柴釋,兩名奴隸,是鎯頭和二柳,被柴釋封了丹田,賣進了專門交易奴隸的牙行。而柴釋則是換了身行頭,帶著雷霆開始另外的修煉之旅。

  柴釋賣徒弟,自然不是為了那二兩銀子,而是希望鎯頭和二柳能通過這種極端的磨練,找到自己的修行目標。雷霆是異類修真,還是化的童子身,不可能用這種極端的方法修行。柴釋準備帶著雷霆在這個?蒂星遊歷修行,讓雷霆明白什麼是人。

  柴釋和雷霆現在都是一身的灰袍,柴釋的臉上長滿皺紋,頭髮也變得花白,山羊鬍子隨著他說話一動一動的。「雷霆,你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是你師弟受的罪少些還是你師侄過得更好些?」雷霆仰頭丟給柴釋一個白眼,顯然對柴釋出的餿主意十分的不滿。

  柴釋呵呵一笑,「別這樣看我,我是為你們好,你是異類修真,前期的路途比你師弟要難的多,可只要跨過化形這個階段,後期的修煉卻要順利的多。可你師弟不是,他現在元神修煉太差,境界跟不上力量的增長,不讓他明白自己為什麼修煉,他最後肯定會落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雷霆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不然也不會幫柴釋演戲,不過他還是覺得柴釋的手法太極端了。雷霆說話有些陰陽怪氣的,「師傅,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處理我呢?」柴釋對雷霆的語氣並不在意,要是這幫小子現在就能理解自己的用心良苦,那他也用不著使用這麼極端的手法去調教他們了。

  「你先跟我去山上採集一些常用的草藥,然後幫我開爐煉丹。接下來,我們師徒兩在這個星球到處逛逛。」採藥煉丹的這些活都沒用柴釋動手,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有事,弟子服其勞。這也不是柴釋單純為了偷懶,雷霆剛剛化形沒多久,對人身狀態下的能量運行和運用都不太熟練,通過煉製普通丹藥這種重複性的勞動,讓雷霆熟悉這具新的身體。

  接下來就是要帶著雷霆到處走了。去哪?柴釋是哪艱苦去哪,西北的荒漠,東北的冰天雪地,西南的蠻荒山林,一路走來,雷霆看到了太多的悲歡離合生老病死。不管是柴釋還是雷霆,現在的氣質上都有了改變。

  沒有了修真者的高高在上,沒有了對凡人的不屑一顧,更多的時候是讚歎這些凡人在短暫的生命中創造出來的偉大奇跡。柴釋的身上更是多了一種對世間的悲憫,而雷霆卻是對人類多了一些理解,對自己作為異類修真多了一些平淡。

  轉眼兩年一晃而過,柴釋在鎯頭和二柳身上下的封印應該已經被解開了,柴釋領著雷霆換下偽裝,一路飛到天諾城,這是他們師徒約好的的見面地點。在天諾城邊的小山頂上,師徒四人再次相聚,可境遇卻天差地別。鎯頭身上穿著破麻布縫製的衣物,神情有些黯淡,二柳卻穿著一身綢緞,多了一份上位者的氣度。

  柴釋聽過二人的際遇,不由哈哈大笑,看來自己的目的是達到了。

  二柳在被柴釋賣掉以後,先是被賣到一家富戶家裡做農莊奴隸,每日在田間地頭除草澆水。好在二柳從小是過苦日子過來的,加上之前配合洗髓丹將身體的底子打得牢靠,所以這些在二柳身上並不算什麼。因為以前父親身體不好,二柳想柴釋請教過很多藥理醫藥知識,這時候就派上了用場。通過給其他的農莊奴隸治病,二柳在農莊裡積累了很高的人氣。

  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富戶的管家在巡視農莊時,急性闌尾炎發作。當時農莊的人第一反應就是找二柳,在二柳大膽的用匕首劃開管家肚皮將闌尾割除以後,二柳被管家帶到了富戶在城裡的院子裡,成了專職的醫師。

  後來,光華國公主體質衰弱,受了風寒危在旦夕,二柳用精湛的醫術就回公主一命。這一次,二柳被赦免為平民,並且加封皇家醫館的館長,成為掌控皇家生死的官員。還有無數的大臣巴結二柳,希望能在自己生病的時候保自己一命。

  二柳這次離開,是悄悄的走的,不過留下了四瓶自己煉製的保命丹藥留給了皇家。這也算是好聚好散了。

  而倒霉的鎯頭和自己徒弟比起來就是天差地別了。二柳從小就在一種貧苦的環境下長大,性格堅韌醇厚。加上四鄰街坊的影響,對環境的改變把握的比較準,也兼有小市民的圓滑。而鎯頭從小是在大漠長大,雖然也是沒有母親,可是大漠漢子耿直的脾氣卻注定了鎯頭不可能低頭。

  鎯頭小時候的生活環境比二柳好了很多,再有少年成名,年輕時就手握大權,雖然談不上飛揚跋扈,可那種驕傲是滲進了骨子裡。所以他吃虧也不是沒道理的。
 
 
 
127章 幾經磨難的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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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鎯頭由於長相粗獷,所以被賣到了前線的陷死營,做了陷死營的先鋒步兵。鎯頭本身就是西北武林的掌權人,戰鬥搏命這種事對他來說也就像家常便飯一樣。成為修真者以後,也曾經四處找人切磋之類的,所以這樣的一個開始鎯頭還是比較滿意的。

  經過第一次戰鬥,鎯頭用一柄生銹的破刀殺死敵軍五名,百夫長一名,這在先鋒步兵裡都是很了不起的戰功了。鎯頭興高采烈的拿著腦袋和百夫長的標誌拿到書記處去登記戰功。此時,他心裡還在盤算,自己要經歷多少場這樣的戰爭就能得到平民的身份呢。

  光華國對奴隸參戰有明確的規定,獲得兩百戰士的人頭和十名百夫長級別以上的戰功可特赦為平民,而平民獲得同樣的戰功就能獲得勳章,憑著勳章就能換到一塊不小於三畝的土地。所以鎯頭很自信憑著自己的身手了戰陣經驗,取得一個千夫長甚至將軍的地位是易如反掌。就算丹田被封又如何,自己的身體弟子好,熟悉戰陣,憑這些就是出身的本錢。

  可是在書記處,書記官只記錄了鎯頭殺掉的五個士兵的戰功,雖說也收了百夫長的標誌,卻沒在鎯頭的功勞簿上標注。這下鎯頭勃然大怒,揪住書記官的衣領,「狗日的,敢搶老子的功勞。」書記官只是輕輕的笑了笑,「別找我,上哪都是這規矩,這陷陣營的長官陞遷和調動的這麼快,不吃你們這些奴隸兵的功勞,哪可能。」

  書記官說得是實話,也是一條潛在的規則。這些陷陣營的指揮官多數是來此鍍金的貴族子弟,靠著吃這些奴隸兵的功勞陞遷,不管放在哪都是這樣,哪怕其他星球的部隊。可鎯頭做慣了人上人,哪吃得下這樣的虧,當下兩拳將書記官打成豬頭。

  鎯頭是不明白,拳頭再硬也不如筆頭。從這一天開始,鎯頭的功勞簿上就沒有再添過一筆軍功。陷陣營的書記官自然不止一個,不說什麼官官相護,只說其他的書記官有沒有必要為一個奴隸得罪同僚這個道理。自然鎯頭不肯吃虧的脾氣是容不下這樣的小動作的,結果就是所有的書記官都吃過鎯頭的鐵拳。

  反正殺敵沒有軍功,鎯頭乾脆的憑借自己的身手在戰場上不求殺敵,只求自保。一年時間,鎯頭算下來,總共就只有五個人頭進賬,其他的奴隸要麼戰死沙場要麼特赦回家。陷陣營的官員陞遷很快,基本上兩個月就會換掉一位指揮官,可所有的新來的指揮官都會知道陷陣營有這麼一號人物。

  一年半過去,陷陣營的奴隸士兵換了三批,只有鎯頭還在陷陣營混著。光華國的主將華天峰在巡視陷陣營的時候,無意中翻看到這位『老兵』的記錄,不由得產生了興趣。這陷陣營的士兵,要麼戰死沙場,要麼半年內攢足軍功回家,極少有一年多既沒有軍功又沒有戰死的老兵。即使是專門從事後勤的奴隸士兵,也會由書記官暗中將其他的奴隸的軍功挪到這些後勤兵身上,讓他們差不多了就回家。

  於是華天峰叫來鎯頭詢問。鎯頭奉命進帳的時候讓華天峰眼前一亮,心想『好一員虎狼之士』。鎯頭本來就高大,又有早年柴釋用丹藥給他打下的基礎,更是筋肉糾結,威猛無比。加上鎯頭經歷過無數次的戰陣,身上濃濃的煞氣更是平添三分氣勢。

  可鎯頭一開口,華天峰就覺得無趣之極。鎯頭看華天峰也是覺得這是一位正直之士,所以聽到華天峰的詢問,將自己這一年半的遭遇原原本本的描述了一遍。在鎯頭看來,自己揭露了陷陣營的黑暗,即使華天峰不嘉獎自己,也會為自己抱屈,因為他在華天峰的眼睛裡看到了對自己的欣賞。

  的確,華天峰之前是欣賞他的,可鎯頭把話一說開,華天峰對鎯頭原本就不多的這份欣賞蕩然無存。依照華天峰最開始的想法,是想將這老兵調到身邊做親兵。可鎯頭一開口就是指責陷陣營指揮部的官員們吃軍功扣軍餉等事情,華天峰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為什麼?他覺得這大漢威猛是很威猛,可就是個死心眼,能殺敵是好事,可是這軍功也不全是指揮官吃掉的啊。後勤部門要不要軍功,其他老弱要不要軍功,不從青壯戰士身上將功勞扣下,這陷陣營裡的老弱、後勤還要不要活了。心裡當下決定『這是個沒腦袋的傢伙,弄到身邊是個麻煩,還是讓陷陣營的長官處理掉算了,不然以後被上面下來監軍的人知道,自己等人又要大出血了。』

  這可不怪華天峰。他雖然作為一個主戰場的主將,可是阻止不了這些扣軍功的事情發生,而且也不能阻止。不讓那些老弱奴隸回家,陷陣營裡面最後留下的全是不能打仗的老弱。死人是小事,可丟了戰局的勝利是關係國家命運和後方百姓生死的大事。而那些上頭下來的監軍,最喜歡挑這樣的事情,不為別的,就是想從這些吃生死飯的大丘八山上刮點血。

  當下,華天峰好言安撫了鎯頭,背後卻向即將調回後方的指揮官下了指令,一定要讓這個死腦筋滾回後方去。於是,鎯頭在手續上成了陷陣營指揮官卡魯的私人奴隸,被運到卡魯的府邸作為角鬥士養著。

  角鬥士的生活待遇是要好過陷陣營的,每天有大魚大肉不說,還有下等奴隸專門照顧他們的生活。負責照顧鎯頭的是一個二十五六的女**隸叫做葉茄,長得一般,但是細心,性格也溫柔如水。如果鎯頭現在丹田沒有被封印的話也許看都不看葉茄,可此時落難,加上在陷陣營的不公平待遇,葉茄的溫柔就像溪水一樣滋潤了鎯頭的心靈。

  三個月的朝夕相處,鎯頭對葉茄產生了感情,雖然葉茄沒有任何表示,但是鎯頭將葉茄視為自己的禁臠,任何敢調戲葉茄的角鬥士都被鎯頭狠狠的揍過。一來二去,鎯頭在拉魯豢養角鬥士的地方人緣就好不了了。

  一天,卡魯的弟弟卡其帶著親衛到卡魯家做客,無意中走到哥哥豢養角鬥士的院落,看見了正蹲在井邊洗衣服的葉茄。卡其是個淫蟲,十三歲就做男人了,雖然葉茄的長相一般,可身材還是不錯的,特別是肥碩的臀部,更是吸引了卡其的目光。

  一個少婦奴隸碰上淫蟲主人的後果可想而知。葉茄自知逃不過這樣的命運,在卡其對她上下其手的時候並沒有反抗。可鎯頭在角鬥士裡的人緣太差,一個心思活泛,口又花的角鬥士起了壞心,讓自己身邊的人通知了鎯頭。

  這一次,鎯頭殺掉卡其的兩個親衛不說,還將卡其打傷。自己的弟弟在自己府上被自己的奴隸打傷,卡魯氣的快瘋掉,召集角鬥士將鎯頭制服,當著鎯頭的面將葉茄處死,並且讓角鬥士輪番上陣,將鎯頭折磨了五天五夜,打得鎯頭遍體鱗傷,然後扔出了卡魯的莊園。

  不是卡魯不想殺鎯頭,實在是鎯頭的體質太好,皮膚和肌肉會受傷,但是想割斷鎯頭的經脈或者血管卻是不太可能。不過鎯頭並沒逃過劫難。在光華國,棄奴的下場比直接殺死好不了多少。平民是不敢收留他的,而其他的貴族是不可能收留他,因為棄奴被主人拋棄的原因肯定是因為這個奴隸做了對不起主人的事情,收留他,就是和原本的主人作對。

  連奴隸販子都不會去抓棄奴再次販賣,因為商品從他們這裡賣出去,如果出事,那是要擔責任的。所以鎯頭現在成了一個連鬼都不願理的人,加上葉茄的死,鎯頭陷入深深的自責,空著肚子養好傷以後,鎯頭靠著捕捉老鼠、山雞、野兔等過著野人般的生活,同時也在反省自己。

  原本可以憑著一身本事做從奴隸做到將軍,是什麼讓自己變的人見人厭?原本可以通過一身的本事成為一個知名的角鬥士,然後向卡魯提出贖買自己和葉茄,然後好好生活。是什麼導致葉茄身死,自己變成一個誰都不待見的棄奴的?

  鎯頭在反覆思考著這些問題,從最開始的怨天尤人,到平淡的回憶這近兩年的生活,到最後深層次的思索反省自己本身的原因。雖然不想柴釋想得那樣,能夠直指本心,卻也將鎯頭的性子給打磨得更加通透。

  兩年的時間到了,柴釋下在鎯頭身上的禁制自動解開,鎯頭又成了一位通天徹地的修真者,身上的傷痕、奴隸標記在禁制解開的一瞬間,全部消失了,因為失去靈氣滋養而瘦下來的肉體恢復了當初的模樣。可是,這兩年的生活經歷,深深的刻在了鎯頭的心裡,成了永不磨滅的一面鏡子,照著鎯頭的心。

  這一次,和師父柴釋的再會,鎯頭還是穿著麻布衣服,經歷過了自我的反省,鎯頭很平靜的將自己這兩年的生活原原本本的敘述出來,連自己對葉茄的感情也毫不避諱的一一道明。
 
 
 
128章 狼跋星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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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弟們各有感悟,柴釋就將他們趕進深山裡去閉關了。境界不到,修煉的太快不是什麼好事,而這幫子,一聽說閉關就習慣性的修煉體內的真元,在這裡,剛好給他們殺剎車,免得他們的修煉速度太快。柴釋自己是不會去閉關的,他受不得那份罪,而且他也沒認為早早的升入仙界是什麼好事,所以又跑出去玩去了。

  對於柴釋的不負責任人,兩個徒弟一個徒孫誰也不敢說什麼,只好眼睜睜看著柴釋通過傳送陣不知道跑哪去了。柴釋的第一站是天啟星,這裡的傳送陣連接的星球是最多的。柴釋現在感覺自己手上的材料之類的東西少了些,想四處走走,收集材料。

  修真界的煉器水平一般是看兩個方面,一方面看材料的好壞,這裡面就涉及到了修煉的火種的問題了,火種越好,實力越強,對材料的提純就做得越好。柴釋的無名怪火現在就算被稱之為天下第一也不過分,提純的時候無名怪火能將材料提高到絕對純度。不過這樣的話柴釋手上的材料就不大夠用了,每樣提純之後就只有一點點而已。

  另一方面,是看各家的煉器手決和佈陣方法和陣法。這方面柴釋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五個散仙的指點,柴釋的手決基本上算是集各家之長了,連一些生僻的手決都知道。陣法就更沒問題了,吃透了盜門陣法秘訣的柴釋現在已經是陣法宗師了。

  柴釋煉製日月精輪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過手煉製什麼東西了。不僅僅是手癢,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器修本來就是通過煉器這種方式來達到自己對能量的微妙控制。即使不去刻意的磨礪境界,器修也很少有走火入魔的。而且,由於對能量的微妙控制,器修的人以弱勝強的戰例很多。

  控制精妙,加上眾多的法寶,在與人對陣時佔盡了便宜。柴釋現在還控制在合體期,元神較一般的修真者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可要說到對能量的控制,卻不如人意。柴釋身體的能量等級太高了,高到一般的散仙都吃不住。

  柴釋在魔法世界重組自己身體的時候,便無意中吸收了先天靈火。這一縷靈火在修真界算不上什麼特別好的東西,但是也相當難得。先天靈火既然帶上先天兩個字,就和一般的火是有所區別的。這先天靈火最大的特性的就是改造人的根骨,成就一具先天火靈之體。

  後來在柴釋刻意而為之下,又修煉了太陽真火和東林丹火。先天火靈之體的功效如果放在魔法世界,也不過是讓人能夠成為火系魔法師中的天才。而放在修真界,這種火靈之體由於更能夠感悟和融合其他火種而成為丹修或者器修門派最好的傳承者。所以柴釋融合了太陽真火和東林丹火,讓這縷先天靈火融進身體變成一種怪異火焰。

  再後來,吞噬了十方業火和大周天真火力,加強了體內的怪火不說,還淬煉了身體。真正將柴釋身體裡的能量等級提升的不是從霍布斯渡劫時吸收的仙靈之氣,而是在仙府裡收的那一縷星雲聖火。星雲聖火是什麼概念?是一個星雲坍縮以後留下的唯一一點精華,如果不是爾德費了老大功夫收取以後在鼎爐裡養了上萬年,柴釋就算有先天火靈之體,也會被燒成焦炭。

  一般的太陽真火,連仙人都不敢打量的吸取,只能遠遠的找個行星,慢慢的吸收,然後等自己身體適應。而一個星雲有多少恆星?這些恆星行星之類的坍縮成一縷火焰,這裡面的能量有多強?這樣描述一下,大家就能想像到星雲聖火有多猛烈了。

  柴釋能夠收取並且融合星雲聖火,一方面要感謝爾德仙人萬年來對星雲聖火的溫養,另一份方面,也是柴釋不斷強化和淬煉自己身體後帶來的。可收取是收取了,柴釋要做到如臂使指,還有不小的一段路要走。有器修的法門能夠在煉製法寶的時候完成對無名怪火的完全控制,那麼這一步就是柴釋必須要走的了。

  柴釋現在身上還有一些材料,可是經過柴釋的提純以後,剩下的份量柴釋實在是不知道用來做什麼好。千噸的鐵礦石提煉出百斤太白金精,這百斤的太白金精又被柴釋提純為不足一兩的份量,這一兩太白金精能做什麼?其他的材料也大抵如此,所以柴釋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收集材料,收集打量的材料。

  一路行來,柴釋也算是收到不少的好東西,不過只是種類多了,份量上還差得遠。一般煉器的時候多是用太白金精做主體材料,然後添加其他的材料,可柴釋現在手上的太白金精不足三兩,根本就派不上用場。好在柴釋跑得快,一時半會對這些材料的需求也不是特別的迫切,所以也無妨。

  柴釋趕了百來年的路,終於到了修真界的邊緣,一處十分有名的地方,狼跋星域。說起狼跋這個地方,修真界所有的人都會想到兩個字就是『危險』,要說其他的印象,就是多寶。這裡是修真的探險取寶的地方,也是修真者的墓地。如果沒有超強的實力和不怕死的精神,誰也不會到這個鬼地方來。

  說它危險,是因為這個星域裡有一種專門針對生物的怪異雲氣。這種怪異雲氣被修真者稱之為『奪神七彩雲』。光看名字就能知道,這種雲氣是專門針對元神的。奪神七彩雲聚散無常,來無影去無蹤,也沒人說得清這雲的具體色彩和樣子。只知道一旦被這彩雲裹住,等消散後就只剩一具軀殼,元神元嬰全部被吸走。而身上的法寶、衣服、肉體什麼的卻毫髮無損。

  來這裡的人無非三種人。一種是身負血海深仇的人,希望能從這裡得到死去的修真者留下的大威力的法寶和功法,修煉有成以後報仇。一種是亡命修真界的魔修或者作惡多端的修真者,來此躲避仇家追殺,至於能不能活下去,至少身死神消也比仇家抓去煉丹製器要好。第三種人是像柴釋這樣好奇的人,來此專門尋寶探險的。

  不過能從這裡完整出去的也不是沒有,幾千年前就有一位劍修的家傳修真者,一家百來口人一夜間遭遇滅門。當時就只剩下一個孩子在外遊歷而倖免於難,為了躲避追殺,這個劍修躲進了狼跋星域。幸運的是這個劍修不僅得到了一柄仙劍,而且還得到了一種高級的修真功法。幾百年的苦修,這位劍修覺得自己能夠報仇了,出外探查仇家。最後的結果是,這位劍修不僅大仇得報,還大開門戶,造就一方名門。

  這樣的故事在修真界流傳的不少,具體這些人是怎麼躲過或者扛過奪神七彩雲的,誰也不知道。柴釋不會沒事找死,但是捨得這個詞柴釋還是知道的。這片星域不僅有先人留下的法寶功法,還有大量沒被開採的礦產資源,而在修真界,只要有大量修真者或者修真門派駐紮的地方,基本上都被開採一空。

  柴釋屬於無門無派的散修,想要獲得打量的材料,只有兩條路走,一條是奪取其他門派控制的資源,第二種就是到這種無主之地尋寶。柴釋不願意惹事,不指望廣交朋友,但也不能搞得自己到處都是仇人吧。再一個,柴釋對自己的運氣還蠻相信的,都說危機危機,沒有危險哪來的機會?

  柴釋一悶子扎進了狼跋星域,倒也不錯,剛進了這個星域迎面就遇到兩顆由純鐵構成的散碎小行星,柴釋用月精輪上下翻飛,剝開外層的鐵殼,取出中心裡凝聚的太白金精。雖然不算很純淨,但是提純以後,應該還能有不少吧。

  一個好的開始代表成功的一半,柴釋不由對這次的尋寶探險之旅充滿了信心。果然,接下來柴釋不斷的找到了一些在修真界十分難得,而且效果奇特的材料,讓柴釋樂得合不攏嘴,也差點快要忘卻了狼跋星域的惡名。就這麼一會,柴釋就收取了十來斤的星星銀沙,這可是個好東西。還有昆吾赤銅、帝皇石,最好的是一大塊的藍銀石。

  藍銀是一種偏軟的礦石,色澤偏藍。韌性十足,並且對靈氣的儲存作用也十分的強,一般在修真界都是提純以後抽絲做軟甲用的。柴釋想想,還是滿懷念當初用先天蠶絲煉製的那件衣服的。瘋狂的收集了一些材料,柴釋才終於知道這裡的惡名到底是怎麼來的了。柴釋的眼前漂浮著數以千計的屍體。

  男女老少的都有,屍體保存的極其完好,栩栩如生。每具屍體的表情都大不一樣,有安詳的,有恐慌的,有臉部扭曲到極致的。在這些屍體的周圍,漂浮著一些法寶,屍體的身上有些還穿著各種甲衣。柴釋感到極其的震撼,默默的感慨了一下,柴釋開始收取這些散落的法寶。
 
 
 
129章 得寶 ??星小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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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眼前的場景,估計再貪心的人也貪不起來了。收取了散落的法寶,柴釋開始尋找那些戴在身上的儲物法寶。對柴釋來說這些儲物法寶才應該是最重要的,裡面應該有功法心得一類的東西。之後,柴釋一把火將這些屍體燒了個乾乾淨淨,在柴釋看來,與其這樣億萬年的飄在太空中還不如一把火讓他們塵歸塵土歸土。

  處理好這些,柴釋開始準備撤離這個地方,心裡有壓力啊,修真者的墓塚,不明不白的就這麼死去,連一點傷痕都沒有。這樣詭異的情景,即使柴釋再自行自己的運氣也不得不打退堂鼓。小心肝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好在柴釋進狼跋星域不深,撤離這裡也是極為快速的,沒敢用瞬移,只是靠自己的力量飛出去的。柴釋大概的猜到了一些這些屍體的死因。這些屍體本身一點損害都沒有,而法寶又是隨意散落四周,加上奪神七彩雲的名字,柴釋想到,這奪神七彩雲應該是專門針對元神的一種神瘴。

  而自己進到狼跋星域這麼久沒有遇到這種神瘴,說明這種神瘴發作是有條件的,而這條件很可能就是在這個星域裡使用大量元神。所以柴釋寧可飛得慢些,也不願意使用瞬移。沿途,柴釋又收集了一些材料,算是安安穩穩的發了一些小財,退出了狼跋星域。

  不過,這並不代表柴釋就這麼認命了,在柴釋的心裡,一旦找到了克制這種神瘴的方法,柴釋還會回來,到這裡找材料的。離開了狼跋星域,柴釋開始瞬移,修真界的邊緣,即使材料比狼跋星域裡面少,也要比修真界多不少,何況,柴釋收集的材料基本上都是金石類的材料,還有很多其他種類的材料還沒收集到,自然是不會放過處在修真界邊緣的這些星球。

  沒有了神瘴的威脅,柴釋自然是使用元神不斷的掃瞄自己路過的這些星球,一旦發現靈氣大量聚集的地方,就會瞬移而至,找到材料又再次的瞬移開,回到太空中。天養萬物,即使是最資深的煉器師也不可能將每種材料都認全。除了修真界常用的材料以外,更多的煉器材料都是一點天地靈氣附著在某種東西上不斷地改造這種東西,最後成為能夠被用作煉器的材料,如果時間夠長,又沒有被人發掘,這些材料開了靈智,就會成為妖修。

  比如說柴釋採摘的兩種葫蘆,如果不是柴釋收取,而時間足夠長的話,這兩個葫蘆說不定會變成兩個葫蘆妖。不過異類的妖修的確是困難重重,既有來自天地的威脅,又有來自修真者的破壞,還有億萬年時間內種種的意外。所以妖修少,金石草木類的妖修更少,但是老天爺是公平的,一旦金石草木成妖,那就會帶著天生的種種神通。

  柴釋回到修真界的時候,自己收取的材料和在狼跋星域裡收到的儲物法寶裡的材料已經足夠多了。而且在狼跋星域裡找到的儲物法寶裡也找到了不少奇特的功法和心得,居然連上古仙人的功法和心得都有。柴釋找了個地方,用最短的時間將自己對上古陣法和禁制的知識補充完整。

  不知柴釋從哪學來的惡趣味,以他現在的水平,在修真界可以橫著走。只要不是碰上散仙散魔,與人對陣基本上就和打孫子一樣。可他就是不願意飛昇仙界,偏偏的在修真界裡無聊的閒逛廝混,也許是他在這一界的緣法未了吧。對柴釋來說,在修真界到處晃悠是一件極其無聊的事情,可是不晃悠會更加無聊。柴釋一個人清淨慣了,也懶得開山立派,找些亂七八糟的人煩自己。所以,柴釋現在的狀態,只能理解成緣法未了。

  秀水閣是偏安在修真界邊緣??星上的一個女性修真門派,這個門派在修真界還比較有名。每隔幾百年,就會有幾名秀水閣的弟子進入修真界,紮實的基本功和穩定的心境,一旦進入修真界,就能在短時間內成為高手。這幾乎都快成了規律。只是近千年來,似乎沒有關於秀水閣的傳聞了。

  ??星是柴釋回到修真界的第一個落腳點。柴釋並不知道秀水閣的傳聞,來到這個星球,也只是因為這裡是修真星球,有傳送陣而已。修真者,自然是身不染塵的,可是柴釋住進客棧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小二給自己燒水。這也是柴釋的惡趣味,懷念熱水澡的感覺,不過現在柴釋身上隨便蹦點火星子出來就能將這一桶熱水燒乾淨,順帶這家客棧所在的整條街都會燒掉,哪還能享受什麼熱水澡。

  洗了澡,好好的享用完這個星球的美食,柴釋一步三搖的在城裡四處閒逛。逛了一圈,柴釋發現兩個有趣的現象,第一是這裡賣胭脂水粉的店子特別多,第二就是這個城市沒有青樓。找了家茶館,柴釋坐在茶館裡很沒形象的半靠著牆喝茶,聽人聊天。

  由於秀水閣的存在,這個星球多少有些陰盛陽衰的感覺,茶館裡喝茶的多數是上了年紀的男女,說得最多的話題就是自家女兒多麼多麼出息之類的話。聽了半天,柴釋不由的笑了笑。這裡的武館或者江湖門派多數是女子修習的比較多,而這些商舖裡,男人總是幹些最低賤的髒活累活,女子倒是做掌櫃老闆的多。

  另外,倒插門這個風俗在這裡極為流行,茶館裡就有這麼幾桌商量倒插門的有關事宜。究其原因,是因為秀水閣能讓女子修仙,成就更大的一些。各家各戶以生女兒為榮,萬一被秀水閣的仙子們看中收為弟子,那這一家在??星會極其的有面子。而那些先天靈根不強的,就會加入到各個江湖門派中,用武功心法來鞏固加強自己的靈根,以求能突破後天,進入先天境界,再去加入秀水閣。

  男子不受重視的原因也很簡單,秀水閣不收男弟子,男子無論怎麼努力,最後也一樣老死在家裡。在??星,男子追求武道的極少,可供男子學習的武學也極少,最後出現了一本類似與葵花寶典的武學心法。練是有人練,不過修煉這種心法的人,哪怕天資再高,也沒辦法修真了。

  端著茶杯,眼睛望著街上川流的人群,耳中聽著茶館中流傳的各種小道消息和奇聞異事,這一刻,柴釋的心感覺很靜。感覺有人在注視自己,柴釋將自己的目光投向街邊兩位宮裝的美女。一個是十一二歲的小蘿莉正扯著身邊二八年華的美女的衣袖,「姐姐,你看啊!」說著就用細嫩蔥白的手指指向柴釋。

  「那男子長得好俊秀,若許給姐姐做了良配,生下的女兒,肯定比閣主漂亮,姐姐,你快看嘛!」柴釋聽了小蘿莉的話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這小丫頭的話可是將柴釋做了配種的種馬了。不過這個星球就是這樣的風俗,也不怪她。柴釋扭頭,不去看這對宮裝姐妹,女色,對柴釋這種級別的修真者,還真沒什麼吸引力了。

  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這對姐妹是修真者,一個是金丹境界,一個是元嬰境界。柴釋屬於外來客,不願意多事,只是打算休息一陣就走,所以不想和本地的修真者打交道。在柴釋看來,沒這個必要。不過麻煩和運氣一樣,要來了,怎麼都甩不掉的。這對宮裝的姐妹居然朝著柴釋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是秀水閣修真,名喚綠滕,這位是我妹妹,名喚薄彩。敢問公子高姓,仙鄉何處?」叫做綠滕的二八佳人聲音輕柔,裊裊而至。柴釋扭頭,對綠滕拱了拱手,「我叫柴釋,家不再這。姑娘相詢,有何賜教?」柴釋當然知道這兩個女孩想做什麼,只是懶得搭理而已。

  被柴釋拿話這麼一擠兌,綠滕的臉上升起了兩朵紅雲,有些羞澀。旁邊的薄彩倒是不樂意了,「你這少年好生無趣,姐姐看你長得俊秀,與你搭言,為何不理不採的?」說完還將小嘴一撅,氣呼呼的瞪著兩個眼睛,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柴釋看著薄彩的樣子,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故意拿話逗她,「我與你們素不相識,既不沾親又不帶故,為何要理睬你們?媽媽說了,一個人出門在外,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柴釋的這句話說得有些陰陽怪氣的,把薄彩氣的不輕,「我們是秀水閣的修行者,還會害你不成?」薄彩的這句話一說,倒是讓茶館裡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氣。在他們看來,秀水閣的修行者可是仙人,極少有在外面走動的,這兩個美得冒泡的宮裝美女居然是秀水閣的仙子。

  柴釋癟癟嘴,「我哪知道你們是秀水閣的修行者啊。」說完不再打理她,低頭喝自己的茶去了。綠滕越看柴釋越覺得柴釋的奇特,長相俊秀,氣質儒雅,是難得的奇男子,所以沒阻止薄彩和柴釋相辯。
 
 
 
130章 秀水閣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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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彩的閱歷少,看不出柴釋是在故意逗她,叉著腰,氣呼呼的望著柴釋,「現在你知道了?那還不快把你的姓名,生辰,籍貫報出來?」柴釋裝模作樣的想了半天,「我叫柴釋,籍貫忘記了,就是記得你也找不到,年齡嘛,差不多有個萬把來歲。」

  柴釋的話讓茶館裡的男女老少都悶著頭嗤嗤的笑起來,以為是柴釋故意逗薄彩呢。聽到大家偷笑,薄彩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姐姐,這人真可惡,不告訴我們就算了,還騙我們。」說完,想拉著綠滕走。倒是綠滕看出來點什麼,拽住薄彩,按照修真界的禮節對柴釋行了個禮,「秀水閣末學,音修綠滕見過前輩。」

  音修?柴釋聽到這個詞轉過頭看著綠滕。柴釋得到的玉簡瞳裡有過關於音修的記錄,但是很少,對音修的介紹也是那種含糊其辭的說法。不過柴釋大概的猜到,這種修真者,應該是以聲音為攻擊手段,也許是直接對元神造成傷害。

  柴釋點點頭,給綠滕回了一個禮,「合體期器修柴釋回禮了。」「呀!你也是修行者?」薄彩現在的表情豐富到極點,兩條娥眉皺到了一起,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櫻桃小嘴張得很大,可以清楚的看到粉嫩的舌頭。柴釋呵呵一笑,「是啊。怎麼?修真者就不能做你姐夫了?」

  這下,綠滕和薄彩的臉上都飄上了紅雲。「請問柴真人到??星有何貴幹?」綠滕雖然臉有些紅,但是還是很清醒,聽柴釋承認自己修真者的身份,連忙問柴釋到??星的目的。柴釋擺擺手,「無需緊張,路過而已。」綠滕點點頭,「真人是否願意移架秀水閣一敘,如果沒遇上先生倒是無妨,遇上了,若不請先生去秀水閣坐坐,倒是我秀水閣失禮了。」

  綠滕的邀請讓柴釋沒辦法回絕,應允了綠滕,便和綠滕一起飛到秀水閣所在的山裡。綠滕早就通過傳訊玉符通知了門派的前輩,現在這些人正在門派的演武場上等待柴釋。這下柴釋有些想不通了,自己不過是一個路過的修真者,並不是什麼有名的人,怎麼秀水閣搞得這麼隆重在這裡迎接自己?

  很快,柴釋的疑惑就在秀水閣的接待人員的煙雨中被解開了。這秀水閣偏居修真界的邊緣,平時裡,也少有弟子出外遊歷,所以對外界並不熟悉。一旦有其他地方的修真者光臨??星,就會被她們邀請到秀水閣的駐地切磋交流。一般,秀水閣的邀請都會得到善意的回應,因為音修這種修煉手段和她們所使用的攻擊方式在修真界十分奇特。

  柴釋當然也不回拒絕。對方上場的是一位長老,合體期的修為,雖然被稱之為長老,但是看起來不過雙十年華,烏黑的頭髮,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她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端莊高貴,文靜優雅。

  這位長老手持一管長蕭,給柴釋道了個萬福,「秀水閣音修,鳳翥,想真人請教。」聲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裊裊,不絕如縷。柴釋心想,這音修倒是不虛,聲音如此好聽,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攻擊的。手裡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負手而立,顯然是不願意占鳳翥的便宜。

  鳳翥也不客氣,手一揚,一管洞簫化作一縷虛影,朝柴釋攻了過來。一縷簫聲傳進柴釋的耳朵,嗚嗚炎炎,似在訴說惆悵,似在悲慼感傷。柴釋一時不察,腦袋裡幻象叢生,埋藏在心底對瑪麗安的思念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陷入了對往昔的回憶。

  「啪!」的一聲,柴釋收攝心神,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如潮水般的幻象如了無痕跡的春夢,退了下去。簫聲還響著,音攻,多數是針對元神的,只要穩守元神,不被聲音迷惑,那麼這攻擊就會失去作用。當然,這是柴釋破除音攻的方式,他的元神早就超過了一般的修真者,就連散仙都比不過,所以他能從幻象中清醒。

  祭出日精輪,將嗚咽的簫聲屏蔽,柴釋看到日精輪形成的防護上蕩起一陣陣的波紋。長蕭所化的虛影圍著柴釋,越轉越快,嗚嗚的聲音不成調子,漸漸變得尖利,柴釋的元神倒是穩定的很,可是覺得自己越來越熱。這倒是奇怪的事情,柴釋本身就是火靈之體,加上星雲聖火的淬煉,根本就沒有熱的感覺了,現在居然覺得熱血沸騰。

  運起真元,柴釋疏導自己的精血,將這種躁動強行壓了下去,對面的鳳翥噗的吐出一口鮮血。這下柴釋愣了,這就完了?顧不上發愣,柴釋一個瞬移到了鳳翥的面前,取出一顆丹藥,餵進鳳翥的嘴裡。旁邊,秀水閣的掌門花無語湊上前檢查了一下鳳翥的情況,發現沒有大礙,對柴釋行禮,「真人,無妨,只是脫力而已,真人的藥很管用。」

  柴釋還沒回過神來,一管玉簫繞著自己轉了幾圈,連點實質性的進攻都沒有就這麼結束了,實在是讓柴釋有種拿著鋼筋掩體防BB槍的感覺。「花掌門,這就完了?」柴釋傻愣愣的問花無語。花無語倒沒生氣,用大大的眼眸丟給了柴釋兩個衛生球,「真人實力超群,自然是不將我秀水閣的手段放在眼裡,不過一般的修真者遇上我秀水閣,可沒這麼輕鬆。」

  鳳翥被旁邊的弟子攙扶下去養傷,柴釋跟著花無語到秀水閣的大堂落座。「花掌門,貴派的音攻是我第一次遇到,不瞭解,不過剛才和鳳翥長老的切磋中也知道,似乎貴派的攻擊是針對元神的,如果碰上元神凝練的修真者,好想就沒了別的手段。」花無語對柴釋做了個請茶的動作,示意柴釋喝茶,然後和柴釋解釋起來。

  「我秀水閣原本就是女子修真,法寶多為樂舞器具,以五音惑人克敵,一般來說,只要不是境界高出太多,便無往不利,只是真人實力高超而已。」柴釋倒沒解釋什麼的,只是呵呵的笑了一聲。「柴真人若無要緊的事情,無語希望真人能在我秀水閣多住上一段日子,門下弟子,大多缺少法寶,還希望真人能施以援手,當然,先生請煉器,我秀水閣當遵守修真界的規矩,不會讓先生吃虧就是了。」

  花無語希望柴釋能留在秀水閣一段時間,幫門下的弟子煉些法寶,雖然說是按規矩,煉一件法寶繳納兩道三倍的材料。鳳翥的玉簫在比鬥前就被柴釋弄清楚了,煉製手法爛,材料也很初級。所以柴釋覺得還是吃虧,柴釋覺得這些材料多數品級不會很高,自己就算留著,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

  不過有人能那材料給自己練手,這樣的好事不是天天有的,加上柴釋本身就不是什麼特別有名氣的煉器大師,這樣的機會更少。秀水閣的客房離門派駐地有段距離,想想也難怪,一個門派全是女子,而來客是男女老少都有,畢竟有些事情還是要防一下的。

  客房安排照顧柴釋起居的是熟人,綠滕和薄彩。綠滕的性子終究是沉穩一些,薄彩在進了客房的院子後,就找著理由在柴釋的面前晃來晃去,看樣子是有話要說。柴釋對這個心直口快的小丫頭倒是一點也不反感,看到薄彩可愛的樣子就想逗她。

  「薄彩,是不是有話要問我啊?」柴釋看屋裡屋外被姐妹兩收拾得差不多了,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問薄彩。小姑娘臉紅紅的,有些不敢看柴釋,「對不起,之前在城裡不該那樣和你說話。」薄彩開口就是道歉,似乎為自己潑辣的行為感到羞澀。

  柴釋哪會和這麼一個小丫頭斤斤計較,哈哈笑著遞給薄彩一顆築基丹。「無妨,我能和你這小丫頭計較麼,拿去,怎麼服用問你師父。」薄彩有些不敢接柴釋給她的丹藥,被柴釋一把抓過薄彩的手硬塞給薄彩。「謝謝真人!」也許是感覺到了柴釋的善意,薄彩的神情變得有些神采了。

  一下午的時間,柴釋和薄彩兩個就在那一問一答的講著??星外面的世界,也給薄彩解釋了不少關於修真界的規矩、慣例、一些修真界主要星球的風俗等。薄彩和綠滕聽得兩個眼珠子直發光,直到第一個來找柴釋煉法寶的女孩子來了,三人才結束聊天。

  第一個來找柴釋的是花無語的小徒弟,長得還算漂亮,但是有些青澀,想複製一根短笛作為自己的武器。複製的對象柴釋用元神仔細的掃瞄過,只是一般,最難的地方就是每個孔的周圍有一些小小的元氣節點,這些節點一來是整個陣法的陣腳,也控制著笛子的音色。

  沒有節外生枝,柴釋輕鬆的用玉精複製出整個短笛,連節點都沒有弄錯。花無語的小徒弟對著柴釋道了聲謝,留下備用的材料,轉身離開了客房。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天黑前就楞沒有停下來過,要不是柴釋的元神超強,估計也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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